反派皆是我哥们儿[快穿](85)
她怯生生地盯着他。
“给,拿着。”他把满满的铜板倒在了她的手心里。
他之所以给她铜板,是因为知道碎银子对她来说可能不太合适,乞丐之间也是有尔虞我诈的。
她两只手都捧不住,眼睛里写满了震惊,小脸急得通红 : “不……这么多,我不能要,我不能要这么多。”
她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铜板,这都够她生活半年了,但母亲从小告诉她,无功不受禄,不受嗟来之食。
所以,她虽然和那些小乞丐一样穿得落魄,却从来不接受别人的施舍,而是靠自己的双手挣钱。
“拿着,这是你应得的。”顾南舟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你钱袋的那个人没有付给你工钱,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不想让我知道他。”
小姑娘很聪明,知道那个人为何失信后,甜甜地笑了起来,脸上还有未干涸的泪痕。
一墙之隔,黑色斗篷里的孟昔阳垂下了头。
……
回到了街道上,顾南舟朝老老实实站在原地的程风走去,他嘴角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这孩子真可爱。
他临走之前随口说了一句别乱走,程风当真就没挪动过一步,直到他回来,他才委屈巴巴地看向自己。
“腿麻了。”程风像只被抛弃的小狗,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顾南舟嘴角抽了抽,“那我陪你再站一会儿,你活动活动,然后咱们去找一个客栈住下。”
程风很听话地原地活动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他表示自己已经好了。
回到客栈后,两人就在楼下用了饭,然后上楼进了房间。
程风原本想和顾南舟住一个房间,但被顾南舟直接拒绝了,因为他忽然想到,自己还要洗澡。
尽管隔着屏风,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程风也没坚持,只是嘟囔了一句银子又少了,十足十的小财迷。
夜幕很快就降临,几个小厮提了几桶冒着热气的水进了房间,倒满了整个浴桶,然后离开了房间。
顾南舟走到屏风后,一件件解开衣衫,直到身上寸缕未挂,他才抬起了修长白洁的腿跨了进去。
被温暖的水流包裹着身体,他舒服地呓了一声,像猫叫一般,透着乖顺和满足。
白日里的疲惫渐渐袭来,他眼皮有些沉重,很快就坐在浴桶里睡着了,呼吸悠长而均匀。
房间里的窗户被人从外面轻轻地打开,一个黑衣人犹如猫一般纵身跳了下来,落在地板上没发出一丝声音。
他走到了浴桶面前,望着少年胸前露出的一大片风景,忽然感觉到口干舌燥,体内翻涌着什么。
孟昔阳走到少年的身后,一只手在少年的身上肆意游走,湿热的吻也落了下来,带着潮湿。
半睡半醒之中,顾南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动弹不了!
他一惊,这才感觉到有一只手正肆意地游走在他身上,抚摸,揉捏,亲吻,还带着沉重的喘息。
他张了张嘴,发现自己居然说不出半句话,而且脑子也有些沉重,让他不确定这是梦还是现实。
他感觉自己被抱到了柔软的床上,那人将他全身上下都吻了个遍,连他平日里都极少触摸的地方都吻了好久。
空气里的温度很高,他始终趴在丝绸制的棉被上,根本看不清身后男人的面孔。
他奋力挣扎过,但是没用。
一具滚烫的身体覆盖下来,还有一种令人窒息的东西钻进了自己的身体,他微张着嘴喘息。
待他适应之后,身后的人就开始时而温柔时而粗暴地撞击他的身体,自己就像是海面上的一叶扁舟。
风浪太大,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冲进海里,却又被一种力道紧紧地钉住了,让他无论如何也逃离不开。
他忘了身后那个男人要了几次,只知道自己从清醒到昏迷,从昏迷到清醒,身后那个男人都在干。
翌日清晨,顾南舟腰酸背痛地醒了过来,他坐起身,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眼眸冰冷一片。
该死的,那个男人居然敢对他做这种事情!
顾南舟觉得屈辱,他万万没想到,在自己泡澡的时候被人钻了空隙,被人狠狠地占了一回便宜!
他全身都散发出一丝冷气,直到门被敲了一下,屋外传来程风叫他起床吃饭的声音,他才回过神来。
他扫视了一圈床上,发现床单上果然有几处湿润的地方,他的脸因气愤而涨得通红,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该死的,他一定会把他找出来,千刀万剐!
身体里的东西似乎被那个男人清理了出来,但顾南舟不会感激他,恨不得下一秒就杀了他!
这时候,他忽然想到了远在玉宗门的孟昔阳,又想到了昨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身体不由颤抖起来。
若是昔阳知道自己的身体被……
他恐怕会冷漠地远离自己吧,他那么爱干净。
顾南舟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悲愤和痛苦当中,感觉身体里的每一寸骨肉都在碎裂,疼痛贯彻心口。
而“偷吃”了一个晚上的孟昔阳又穿上了那身黑不溜秋的斗篷,他坐在客栈下面,时不时往楼上看一眼。
他眸中有些担心,难道是昨天做太多了?
都午时了。
孟昔阳薄唇紧紧地抿在一起,手指也无意识地攥紧了,他终于沉不住气,起身正打算上楼。
这时,他忽然瞟到了楼上的某个身影,不由顿了顿,然后慢慢地坐回原来的位置,端起酒杯掩饰自己。
他余光瞟了一眼,发现楼上的人脸色苍白,眼眸十分冰冷,只是嘴唇那儿红肿了一片。
孟昔阳低下头,喝了一口茶压住心里的冲动。
昨晚,他用黑色纱巾蒙上了他的眼睛。
心里的渴望终于爆发,他在他的嘴唇上吸吮了很久,无论是一开始,还是中途的时候,他都沉迷地吸吮着。
直到最后一刻,他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那片红唇。
顾南舟往楼下扫视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程风,他缓慢地走下楼,极力忍耐着双腿之间的不舒服。
他现在已经感觉腰不是自己的了。
今早他下床的时候差点因为腿软而摔倒,迈开第一步的时候,他清晰地感觉到了撕裂般的痛苦。
对那个男人,他心里又多了几分恨。
孟昔阳坐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他又极力地将自己的气息隐藏,因而顾南舟始终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当屁股碰到板凳时,顾南舟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住了想要一窜而起的冲动,生生压了下去!
“明月哥,你怎么了?”正在喝粥的程风放下碗,一抬头,就发现对面的人脸色苍白,嘴唇紧抿。
他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探过身体摸了一下他的头。
顾南舟抬眼,“昨晚窗户忘了关,可能被冷风吹了,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这种事他怎么能让程风知道,这小子虽然傻乎乎的,但若知道自己遭遇了这样的事,肯定会暴跳如雷的。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似乎想到了什么,顾南舟皱眉 : “程风,那袋银子还在吗?”
程风赶忙从腰侧取下一个藏青色的钱袋递给他,顾南舟摇了摇头,说不是这个钱袋,是那个黑色的。
昨天那个来路不明的黑色钱袋被程风搁在桌上,顾南舟紧紧地盯着它,像是要盯出什么。
除了把里面的铜板给了那小姑娘,这钱袋里面的东西他们分文没动,昨晚住店也是用的自己的。
那铜板本来就是那个人应该付给小姑娘的辛苦费,所以顾南舟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想起昨晚发生的事,顾南舟捏紧了拳头,他们昨天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里,根本就没认识几个人。
有一次照面的,就只有两个人。
黑衣人和墨秋。
他们的行为都十分可疑。
特别是墨秋,昨天他无缘无故地对自己投怀送抱,还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了那些让人误会的话。
黑衣人嫌疑则少了一些,毕竟他昨天救了自己,而且似乎不愿意跟他们多聊,很快就离开了。
没理由深夜潜入自己房里强迫自己。
至于桌上的那个黑色钱袋,顾南舟盯着看了半响,发现这个黑色钱袋并不完全是纯黑色的,上面还有一些金色的丝线,若不仔细看,定然发现不了。
他拿了起来,凑近看,发现是一种图案。
程风见他一直盯着钱袋看,眼睛一眨不眨的,不由疑惑,伸出手在他面前挥了挥,“明月哥,怎么了?”
从刚才下楼开始,明月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他以为是因为他受了风寒,所以才这样的。
但显然不是这样,他发现明月哥总是若有若无地打量周围,眼神里带着警惕,这时候更是盯着那黑色钱袋一眨不眨。
顾南舟听见程风问他,抬了下头,把钱袋递给他 : “……你看这上面是不是有个图案,能认出来吗?”
程风拿了过去,瞅了瞅,又看了顾南舟一眼 : “明月哥,这上面绣的不是你最喜欢的玫瑰花吗?”
其实他也是无意中知道顾南舟喜欢玫瑰花的,因为在玉宗门,别人衣袍都是纯白色的,只有他在袖口的内侧绣了一朵玫瑰花。
若是不提袖,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绣纹。
顾南舟眼眸一沉,果然,他猜的没错,给他送钱袋的那个人应该是玉宗门的弟子,而且,还知道他衣袍绣了花。
除了孟昔阳和程风,没人知道这件事。
顾南舟揉了揉脑袋,他大概已经猜到了那个黑衣人是谁,他没想到,那个臭小子居然下山了。
昨天居然还救了他。
不过他没有把昨晚的男人往孟昔阳身上想,毕竟这几年在玉宗门,他们几乎都没怎么说过话。
而且,如果孟昔阳要对他做这种事,早就在玉宗门做了,又何必等到下山后才对他下手。
排除了各种可能,顾南舟把一切矛头都指向了一个人————墨秋,昨天酒楼里那个妖魅的男人。
顾南舟把茶杯重重地搁在桌上,站了起来,脸色极度阴沉。
怪不得,那个墨秋昨天对他动手动脚,嘴里还胡言乱语,看来他早就对自己图谋不轨了!
程风被他吓了一跳,身下的木凳发出刮擦地面的刺耳声。
这个猜测在顾南舟的心里越来越笃定,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去证实了,如果真是那个男人,他一定亲手杀了他!
“走!咱们找人算账去!”顾南舟咬牙切齿地说了一个字,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客栈。
嘴里咬着半只包子的程风满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上一秒,他们不是还在讨论黑色钱袋上的金线花纹吗?
角落里的孟昔阳一直在默默地观察,目光至始至终只停留在一个人身上,他的功力深厚,自然能听清他们的话。
他知道陆明月很聪明,通过那个黑色钱袋,他大概已经认出了自己。
只是他怒气冲冲地要去哪儿?
在两人离开客栈后,孟昔阳也跟了出去。
街道上,他看着前面那人略显僵硬诡异的走姿,有些担心,早知道昨晚就不做那么多次了。
真是不乖,身体不好就好好休息,怎么还到处乱跑!
而此时的顾南舟心火更盛,身下隐隐作痛的某处更是在提醒他,昨晚那个男人是如何地欺负他!
到了昨天的酒楼,顾南舟直接冲了进去,冷冷地看着那店小二 : “让那个叫墨秋的男人出来见我。”
那店小二眼色极好,只需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人就是昨天老板调戏过的男子,立马上楼禀报了。
过了一会儿,他下了楼 : “我们公子说了,让你去二楼最里边的房间等他,他处理完事就来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