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给宋爱田泼了第三盆冷水:“天星宗底蕴无数,山门里不知道存了多少拿出来吓死人的东西!就说我为什么布置这样一个遮蔽天机的阵法……修真界上一个飞升之人,便是天星宗的云霄真人。”
“此人本命法宝乃是一件真神器——天地棋盘。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余人间一线生机。这天地棋盘就是那落在人间的一线生机,可逆天改命,算尽天下无尽事。”
“云霄真人飞升前,将棋子一分为二,黑棋带去了仙界,白棋留在了天星宗。你在这边算计着怎么让天星宗倒台,天星宗恐怕立刻就知道了你的计谋,将计就计,你可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宋爱田若有所思,看来他一路上被天星宗算计了这么多次,这棋子功不可没啊……
他好奇地问道:“我们太玄门有没有什么压箱底的好东西?”
冲虚真人得意一笑:“自然是有的,好东西都镇守在昆仑山中。若有人来犯……哼,必叫他有来无回。”
“看来不能去天星宗客场作战,得想办法把他们引出来,能在我们太玄门主场作战就更好了。”宋爱田低声沉吟道。
冲虚真人:???
“你怎么还没有打消这个念头!!!”
“不是我不放过他们,是他们不放过我。”小辈找长辈告状,天经地义!宋爱田无奈把他踏入修真界之后,被天星宗屡屡算计的事和盘托出。
冲虚真人听到前面还表情淡定,听到宋爱田这次去北疆先是被弄失忆,接着又被下了情毒,脸色越来越难看,黑得像锅底一般,最后勃然大怒道:
“这群没腚眼子的下作的东西!等你师伯进阶大乘,我们就打上星宿山,找他们算总账!!真是欺人太甚,气煞我也!!!”
宋爱田拍手叫好:“好!宗主,这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
冲虚真人:……
“咳,还是等他们弟子作鸟兽散,我们再去好了。”
宋爱田努力绷住自己的面瘫脸不会让自己的酒窝露出来,憋笑道:“就没有什么更快一点的捷径可走吗?”
这次冲虚真人认真想了想:“除非玉阳老儿脑子进水,和魔族有了利益关系。这样恐怕就不止是我们要找他麻烦,整个南域的大宗门都要找天星宗麻烦了。”
宋爱田反问:“你觉得他会吗?”
冲虚真人尴尬摇头:“肯定不会,除非他脑子进水。”
宋爱田淡淡道:“饭一口口吃,路一步步走。慢慢来,总会有算账的那一天。”
仙人台之上,冲虚真人的阵法屏蔽了几乎所有人的探知,只有一个漏网之鱼。
天剑峰之中,南流景坐在窗边捏着一把棋子,神情晦暗莫辨。
……
宋爱田离开仙人台,又在宗门中四处逛了逛,看看自己离开的这几年,宗门有什么变化没有?
这一看,他发现最大的变化就是绿化多了,门中随处可见弟子用盆栽种植的灵植,他甚感欣慰。
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他在床上打坐,却不免心思浮动,在脑海中构想着让天星宗濒临破产的计划。
天星宗产业甚广,虽以丹道独步天下闻名,但各项杂学没有一项是短板,就算没办法在丹药上再大赚特赚,其他方面的收益也足够他们稳坐钓鱼台了……
“田田,在想什么这么入神?”南流景不知何时推门进来了,如以往一般躺到了床上,将头靠在了宋爱田的膝盖上。
宋爱田一瞬间有些想逃跑,但忍住了。他低头一看,南流景表面看上去和以往没有不同,实际却……
“你呢?你在想什么?心情好像很糟糕。”
南流景笑了笑:“我看起来不高兴吗?”
宋爱田点点头,心中腹诽:你是我养大的,我会看不出来?
“好吧,我今天不太高兴。”南流景一把捉住宋爱田的手揉弄起来,慢条斯理道,“田田竟然忘了把我们将要结为道侣的事公之于众,我很难过。你得安慰安慰我。”
完全忘了这件事的宋爱田:!!!
“我也不能见谁都说,我和你……”
南流景用撒娇的语气,理直气壮道:“但我可以见人都说我是你的道侣!”
宋爱田:这没脸没皮的家伙……
“也是,你连嫂子这个称呼都接受了,呵呵。”
南流景一双桃花眼可怜巴巴地看着宋爱田:“田田,我难过了,你安慰我。”
像以前一样抚摸我的额头,我的脸颊,我的长发……将淹没在深海之中的我,带到海面,沐浴阳光……
宋爱田想歪了,唉,他们第一次之后确实很久……咳,大半年没有较为亲密的接触了。他有点性冷淡,但南流景显然不是。
他脸红红地亲了亲对方的脸颊和嘴唇,小声道:“你要是真的很想,也不是不行,点到为止。”
南流景:!!!
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善于抓住机会!南流景乖巧地像忠诚的金毛大犬一样听话地点头:“嗯嗯,我点到为止!”
一夜过去……
金毛个头,这是疯狗才对!宋爱田摸着自己酸得要死的腰,和后腰上快被舔破皮的红痣,咒骂道:“我以后再信你这混蛋的鬼话,我就是猪!!!”
用灵力给对方揉了揉腰,南流景做低附小:“我是猪,我是猪。”
宋爱田面无表情,软得像面条的腿“狠狠”踢了他一脚:“我今天十二个时辰都不想看到你。”
南流景十分自觉,利索地滚下床:“我今天滚远一点。”
这一滚,他就滚到了万里之外的星宿山。
南流景在这里困了一世又一世,对山中的一草一木一石都极为熟悉。就连有多少条密道能自由进出天星宗,他都一清二楚。
他在山中的一个瀑布处施展法诀,便往瀑布中一跃而入,出现在一个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中。冰灵根的他对这样的环境极为适应,都不需运转灵力就从寒潭的深处浮出了水面。
寒潭之外是一个巨大的溶洞,有无数条布置了阵法的密道,仿佛迷宫一般。不熟悉的人进入其中,会被拖入各种各样的幻象之中无法自拔,最终尸骨无存。
但南流景却闲庭若步,就像在自家后花园一般,施展一个又一个法决,穿过一条又一条的密道进入了天星宗内部。
来到闻人衡居住的临水轩,南流景停下了脚步。将身形隐藏在树后,他抬头看了看缓缓爬上的太阳,等待一天中天光最盛的时候。
南流景出神想到闻人衡应该要不了多久,就会处理完宗门的事务,回到这里来打坐修炼。
唉,一想到要见这些人,他就觉得恶心,幸好田田给了他安慰……
未时四刻,天光大明,南流景在眼睛上施展了一个透过墙壁视物的法诀,脚上迈动规律的步伐,一个转身便出现在了里屋的暗室中,没有惊扰任何人。
谁料,他一进暗室就被恶心到了。透过墙壁他看到屋里的床上竟然躺了一个人。
闻人衡今天竟然没有外出处理天星宗的事务,而是一直待在临水轩中。
南流景本以为对方或许是要进阶了,不得不闭关修炼,没想到……
床帐中隐隐透出来的是一张苍白而萎靡的脸,闻人衡整个人显得略微有些消瘦,眼神呆滞,修为相比于他们上次见面也毫无寸进。
南流景莫名有些想笑,光明正大地走进房间中,站在床帐外笑得格外灿烂:“天星宗的大师兄,这是怎么了?难怪南域大比也不出现,修炼出了岔子吗?”
闻人衡恍若未闻,只有手指动了动。
“本来还想杀了你发泄一下怒火的,这样真没意思。”南流景顿感无趣,伸手掐住闻人衡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又扔了回去,“你是怎么变成这副死德性的?”
闻人衡无力地抬眸,没有回答南流景的问题,而是极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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