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危险……
雪豹在小猫咪的身上嗅了嗅,干脆两只前爪一抱,把小猫像只毛绒玩偶一样抱在了怀里。
那股很让人……哦不,很让豹着迷的气息就是从这只小家伙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舔舔。
热乎乎的大脑袋在颈窝处拱来拱去,大猫灼热的呼吸也一下下喷在毛发上,最致命的还是……
磨砂质感的舌头从脑袋上舔过,没一会儿就把雪白的小猫舔得像是刚刚洗了个头一样。
苏恺落还从来没经历过如此狼狈的时刻,体型上的差异让可怜的小猫咪只有按住被舔的份。
它用爪子用力抵住雪豹的下巴,但那只大猫只是偏了偏脑袋,它的爪子就陷入了一片柔软的毛里。
怎么办?
好不容易才让这家伙放松警惕,如果这个时候采用精神力攻击,恐怕再想建立信任就很困难了。
看皇位上那位的意思,第五星域的动乱他多半没办法插手,如果再把段子尧的精神体也留在费尔曼家族的手里,到时候段子尧很有可能会彻底陷入绝境之中。
不行,不该是这样的。
“喵!”威胁的吼声从小猫咪的喉咙深处发出来。
刚刚还在热烈舔毛的豹子浑身僵了一瞬,它歪着脑袋看着被自己圈进怀里的小猫咪,眼神看起来还有点委屈。
毕竟对于猫科动物来说,能给对方舔毛,已经算是非常亲密的关系了。
“嘤。”这只大家伙总算是明白自己似乎是惹小猫咪生气了。
它左右环视一圈,但这笼子空空荡荡,实在没什么可以用来讨好小猫咪的东西。
豹子身后圆乎乎的大尾巴在地板上烦躁地拍了两下,发出咚咚两声闷响。
“?”苏恺落看着这只大猫眼前一亮。
没过一会儿,那只圆滚滚、毛绒绒的大尾巴就被甩到它跟前,雪豹轻轻叼住自己的尾巴,献宝一样地放在了小猫咪的面前。
苏恺落:“……”
谁要你的尾巴,好像谁没有尾巴一样。
小猫咪用力挣扎了两下,终于从那一团窒息的毛绒绒里逃脱出来,临走之前,它那只鸡毛掸子一样的大尾巴甚至还在豹子的额头上抽了一下。
浑身的毛都湿漉漉的,苏恺落强行按捺住舔毛的本性,低头在地上找了找,好一会儿踩在豹子大肉垫的旁边找到那细小的激光刀片。
“呜呜。”小猫喉咙里发出威胁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吸够了它的精神力,刚刚还一脸凶煞的大猫此刻耷拉着两片圆耳朵,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的小猫。
激光刀片的光亮明明灭灭,扣在豹子四肢上的铁环也落在地板上。
ok,搞定。
呸。
小猫咪有些嫌弃地把那只激光刀片吐出来,它抬爪拨弄了两下,把小刀片藏进了笼子之间的缝隙里,这才重新抬起头来。
“咪。”苏恺落拍了拍尾巴,示意后面的豹子跟上。
小猫咪从笼子两个栏杆的缝隙里钻了过去,后面的豹子可没有这样的体型优势。
它焦躁地在笼子边上转了两圈,眼看着情绪就又要暴动。
苏恺落散发出一些精神力用来安抚它,又抬爪敲了敲脖子上的那只小型接收器。
从它刚进这只笼子之前,它就用这只接收器去贴了一下这只笼子的电子开关。现在十几分钟过去,接收器那边的人应该也已经破解了这个电子开关的系统。
“滴。”就在接收器贴上开关的一瞬间,沉重的笼子门应声而开。
拦在两只精神体之间的笼子被打开,里面那只豹子又再度扑了过了来。
苏恺落眼疾手快地纵身一跃。
雪豹这下不仅扑了个空,等它再抬头的时候,那两片圆耳朵后面探出了一只猫猫的小脑袋。
苏猫猫对着它喵喵叫了两声。
豹豹歪头:“?”
苏猫猫:“……”
好吧,看来是听不懂。
一只雪白的小爪子从脑袋上伸出来,轻轻地抵住了豹子的额头。
.
嘭!
华丽的机甲在宇宙中炸开,印在漆黑的瞳孔里,像夜空中绚烂的烟花。
发抖的声音通过飞船之间的信号传输过来。
“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我今天是第一次被邀请去格斗场的,我以前从来不去这种地方,别杀我,别……”
一台外表看起来已经残破不堪的飞船孤零零的漂浮在星际宇宙之中,向这一群从地狱中逃脱出来的人类请求着。
但这样的请求显然是没用的。
他的话甚至还没说完,就被已经登上飞船的亡命之徒从控制室里拎了出来。
脸上缝着长长疤痕的男人把他拎到玄窗边,狠狠地把他的脸按在了透明的玻璃上:“大家!看看有没有认识的。”
七嘴八舌的声音通过终端响了起来。
这群人从底下格斗场逃出来,一路杀一路抢,曾经被剥夺的东西又再次回到了他们的手中。
这些终端也是他们从格斗场的工作人员和客人的身上抢来的。
甚至在看到那些终端主人的亲人朋友发来关切信息的时候,他们还会直接拍下终端主人的惨状发过去,以此作乐。
这原本是一场名为自由的逃脱,但在场面彻底失控之后,又变成了另一种形式的欺凌。
猎人和猎物倒转了身份。
以人牲取乐的人,最终却成了人牲的刀下亡魂。从未尊重过生命的人,也终于丧失了性命。
“这人没见过啊,你见过吗?”
“没见过,说不定真是今天第一次来。”
“谁管他第几次,去过就得死。”
“把他扒光了扔宇宙里好了,说不定还能被清扫星际的垃圾车给捡回去呢。”
“不……别。”在一众兴奋的交谈声中,那个瑟瑟发抖的青年声音里已经充满了绝望。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在缺氧、缺水、充满辐射的宇宙环境之中,人类绝对活不过两个小时。
这些人在用他的死亡取乐。
“够了。”可怕的精神力威压随着这两个字一下子覆盖下来,几乎所有人都在那一瞬间感到了恐惧。
这是刻在人类骨子里的,趋利避害的天性。
“放了他。”嘶哑的声音仿佛不是从通过耳膜传进来的,而是直接用精神力灌进了人的大脑皮层深处。
几乎就在那句话响起的瞬间,拎着男人把他按在窗户上的那只手立马就松开了。
没人敢违抗这个命令,否则高强度的精神力攻击甚至会直接摧毁一个人的意识。
“……咳。”
破碎的喘息声从控制台前的那具单薄的躯体内传出来,段子尧痛苦地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感受着自己浑身的血液在血管里横冲直撞。
太糟糕了。
无数画面像电影闪回一样在他面前回放着,破碎的躯体,倒塌的废墟,还有……血,满地的血。
好想吐。
段子尧扶着操作台的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着青白,好像在直到这一刻,他才重新恢复了控制这幅躯体的能力。
他杀了好多人,好多好多的人……
他还带着这些从格斗场里逃亡的人类,去攻击手无寸铁的平民。
这几天里,我到底做了点什么。
段子尧盯着自己的指尖,他的指缝里甚至还有一层干涸的血液。
擦不掉,抠不出,带着浓浓的血腥气,几乎让段子尧眼前发花。
仇恨和愤怒成了他灵魂里潜藏着的一头巨兽。
那个声音在他脑子里疯狂的嘶吼:他们该死!他们该死!他们害了这么多人,他们就该死!
“闭嘴。”段子尧眼睛发红:“闭嘴!”
强大的精神威压之下,周围的所有人动都不敢动一下。
他们恐惧地看着中间因为痛苦而佝偻的身躯,却没人往前走哪怕一步。
.
帝都的晚高峰出行时间,小飞虫一般的飞行器在天空中飞着,城市里的人们奔赴着即将到来的饭局,谁也没心思关心别人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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