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慈的工作也必须做,不能因为自己的个人情绪耽误,这样想着,全咪咪做了个深呼吸:
【小慈很少看网络上的博主吗?就是那种穿的很少或者表情很色的照片,你学着做个大概就好。
在被彻底识破真面目以前,你都是搞一些进可攻退可守的手段。
大概达到一种你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也知道我在做什么,但是说出来就是思想龌龊低。俗。
那些被你发照片骚扰的人最开始也都是出于这种不是板上钉钉的证据,有些顾虑。
他们又是习惯做事不留情面、一击毙命的类型,才一直隐忍不发。】
全孝慈歪着头听的很认真,可还是不太理解到底怎么实操才好,全咪咪私心里也不想在这件事上逼他,便哄着人出去走走散心。
搜索着各种擦味儿教学,全孝慈苦恼地走到露台上,托着腮看月亮。
“你也睡不着吗?”
醇厚如同经年酒液的声线,他回头,看到杨敛。
来人穿着高领紧身黑色打底,非常显身材,能看得出肩膀背部没有一丝赘肉。
手臂肌肉非常紧实,鼓鼓囊囊的胸肌尤为突出,蛮横地抢夺观看者的眼球。
简单的灰色运动裤让三角区很明显,甚至到了吸睛的地步。
杨敛踱步走近,眼底的幽深令人心惊。
全孝慈对于成年人的暗示并不精通,甚至称得上懵懂,但他不太好意思看杨敛的双眼。
欲望的漩涡似乎在旋转,要把壁上坐观的人吸进去才肯罢休。
明明连脖颈都没有露出来,为什么会给人这种感觉呢?
全孝慈难得见到这样的人,不由得开始思考:这就是全咪咪想要自己学习的擦味儿吗?
杨敛并不知道全孝慈在想什么,这几天他的工作效率明显不如以前,满脑子想的都是那晚由于所谓绅士风度错过的大好机会。
那天早上回去之后他就叫人去查了个清楚,别说全孝慈的真实性别,连某个笨蛋小孩儿喜欢什么品种的小猫都到手了。
全家的小手段并不高明,瞒不过任何有心去查的人,敢这么做也是准备赌一把,一个不受重视私生子的婚姻不会有人去追根究底。
知道了全孝慈是被迫联姻,甚至还是个男孩儿,大学都没上完就被打包塞进杨家,杨敛总算肯承认:
觉得他一举一动都是精心设计好的,其实就是自己单相思滤镜下对单纯小男孩的幻想产物,简而言之就是犯桃花癫了。
别说心机手段了,全孝慈英语四级都还没考过,能有什么心眼儿?
一向赞同精英教育的他连看不及格的高数成绩都暗暗发笑,觉得全孝慈有这么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缺点反而更可爱。
每个世界的原轨迹在投放以前,都是全孝慈本人的数据加上世界线综合出来的。
也就是杨敛拿到的资料确实基本符合全孝慈的行为逻辑,分析完文字资料,他已经对全孝慈的真实性格有了大概的把握。
这几天杨敛一直从监控里观察全孝慈在公共场合和人的互动,毕竟是老江湖,大概也估摸出全孝慈是真的没什么戒心,那些亲密举动是觉得自己和好朋友玩儿呢,压根没发现那几个傻小子脸红心跳的都快流鼻血了。
既然如此,杨敛自觉青春年华已过,大龄剩男耽误不起时间。
趁着赏味期没过,赶紧让心上人开封尝尝才是正理,再像某些玩暗恋的小伙子们搞那套默默守护可不合适他。
本来杨敛还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保守惯了,一时半会儿拉不下老脸色。诱。
结果今天不知从哪里冒出一群高中生,高清大屏支持对运动人脸的检测抓拍和筛选,清晰地听到那些比家里小辈还要更大胆主动的窃窃私语,杨敛坐不住了。
最关键的是,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年龄焦虑日益严重,甚至到了连一分一秒都无法等待的地步。
本以为自己和那些过于注重外表的男人不一样,杨敛一向能坦然的接受青春年华逝去的事实,只是坚持用高强度锻炼保持着身体机能,除此之外也没什么可做的。
可直到坠入爱河,杨敛才深刻认识到:男为悦己者容,女为知己者死这句话一点错也没有。
每每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他都忍不住去和年轻时的自己做对比,每一处似乎愈发加深的皱纹都让杨敛无法忍受。
从不屑了解的医美项目也被提上日程,洗手台上最昂贵的抗衰护肤品越来越多。
今天选了自己认知范围里已经是最露骨的衣物,尽管大胆地展示杏魅力对于杨敛来说还是有些超过,可再次真正见到全孝慈杨敛才认识到:
面对倾慕之人,爱与渴望都呼之欲出,无需技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争取把下一章也发出来
第97章
全孝慈呆呆地盯着杨敛的胸肌,并不是有意的,只是他的身高也就到这里了,这个地方又实在很显眼。
“小慈,你寂寞吗?”
杨敛低头看着全孝慈光洁的额头,在他抬眼的瞬间,月色下琥珀般流光溢彩的瞳孔让他怔愣在原地,这句疑问也脱口而出。
他并非有意选择了最俗套的问法,甚至自己都有些惊讶,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开场白。
可对于一个常年孤身一人的青年来说,寂寞却的确是他对峙时间最长的敌人。
虽然抱着不纯粹的心思来,可杨敛在被美丽震慑的那一瞬间,确实是无关风月的真情流露。
“寂寞的,谁会没有这种感觉呢?”
全孝慈侧过身望着远处,庄园的墨色林木望不到头,和夜色一同模糊在天际。
本来担心全孝慈觉得冒犯,想要转移话题的杨敛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一时有些哑然。
“因为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今天觉得有点难过,可自己都有点说不清为什么。”
全孝慈慢吞吞地说话,走近栏杆弯腰。
脸颊贴上雕着繁复纹样的扶手,脸蛋儿上的软肉被拱起一小坨,像一小捧雪落在上面,忘记融化。
杨敛也一同靠着栏杆,冰凉的大理石透过腰间的衣衫传递着温度。
“那就哭吧”,他轻轻笑了笑。
“我年轻的时候遇到不得不做又做不好的事情就会哭,又觉得自己很烦,怎么这点小事儿都受不了。
干脆躲在梦里流眼泪,醒了洗把脸就装不知道。”
全孝慈好奇地站直看着他,没想到连杨敛这样看起来无坚不摧的人都经历过这样脆弱的阶段:
“这都跟我说吗?我以为你是很在乎形象的那种人。”
粗糙而炽热的手背突然短促地贴了下全孝慈的脸,杨敛担心他冻着,确认体温正常后就收回手:
“我活了快四十年了,早过了那个阶段。
再者说,曾经奉为圭臬的无上真理在短短几天就被打碎重塑的时候,任谁也该明白世事瞬息万变,抓得住才另说呢。”
杨敛忍不住靠近全孝慈,却顾忌着礼节和身份不能这么做,肢体不自觉地前倾,又在即将突破社交距离的时候止住。
“就像现在,小慈”,杨敛受不了了,他像得了疟疾。
发热与寒战居然同时在身上发作,这段时间为了更好塑性而过于紧张的肌肉甚至开始在此刻出现痉挛。
尽管杨敛无数次忍受过比这要更疼痛的伤口,可眼前人让无法倾吐的爱意足以见血封喉。
刻意地走远一些,杨敛得确认接下来的话不会从肢体距离上让全孝慈不安:
“小慈,我知道你的秘密,并且我爱上你了。”
看着面前人漂亮的脸蛋上难掩惊讶,杨敛又苦笑着退后了两步:
“我说出来不是想威胁你或者怎样,只是想说出来,我爱你是在我了解事实的情况下产生的。
当然,就算我不知道似乎也没什么影响,但我不想让你有任何质疑和介意这份感情的可能。”
全孝慈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背过手揪着发尾,很迷茫地发问:“你为什么爱我?”
杨敛并不意外全孝慈的反应,他蹲下,仰视着此刻毫无情绪的琥珀色眼眸,像拜一座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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