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良久,同时打了个寒颤。黑无常道:“要是知道我还能求到他脑袋上去,上次我就对他好点了。”
白无常一脸凝重:“看在那张银行卡的份上,他应该会帮忙的吧?”
黑无常沉默几秒:“以他的尿性,还真不一定。”
白无常:“……”
两人脚步一顿,脖子微微往后缩,竟然同时打起了退堂鼓。
要不,先不去了?拖个十天半个月的,先容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再去面对景沂/姓景的那张讨债脸。
当然,由于两个世界时间流速不同的原因,等他们建设好心理状态,景沂却已经走到生命尽头,那可就怪不得他们失职咯?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整齐划一地扭身朝着奈何桥走。
这会儿是投胎高峰期,鬼差押着一群新鲜魂魄慌忙走上奈何桥,黑白无常混在当中,刚踏上桥头,两人同时以震!
微微抬头,只见浓浓黑雾里,一道佝偻的身影站在另一侧桥头,手拿半米长的大汤勺,右手抓着柄,往左手手心漫不经心地摔了几下,然后狠狠朝着这头掷出——
“孟婆大人别打,我们这就去找景沂!”无常骇然转身,抱头鼠窜。
黑无常慢了一步,被一汤勺拍在地上。
黑·脑袋顶大包·无常:“……”
白无常:“……”呼,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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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沂玩了会儿护身符就塞进衣服里,大师开光,以后牛鬼蛇神都没法靠近他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符咒的加持,他下午玩游戏都不那么容易死了,操作丝滑流畅,如有神助。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厉问昭开完会回来。
“厉总,新项目都在稳定推进中,接下来的重要行程我已经统计好,已经发您邮箱了。”
厉问昭点点头,巡视了一下桌面,“我平板呢?”
正在玩游戏的景沂被关键词触动,身形一僵,缓缓抬起了头。
樊明回身去秘书处找了找,回来:“厉总,不在秘书处。”
厉问昭眸色一沉,眸光凝戾。樊明也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怀疑,立即正色,“厉总,我就去查查公司还有没有内奸。”
景沂:“……”
景沂:“……”
他机械地拉开抽屉,泛出被埋藏的东西,呆呆地……这不是他的平板啊?
哦,他想起来了,他的平板被他前两天带回家追剧,忘带回来了……
【啊啊啊啊,这要怎么解释啊啊啊啊啊啊!】
厉问昭微微挑眉,看向景沂:“不用了,你先去忙吧。”
樊明愣了一下,微微颔首退了出去:“是。”
办公室门关上,景沂更紧张了,手指无意识抠着办公桌的边边。
“景沂。”
景沂吓了一跳:“干,干什么?”
厉问昭原本只是怀疑,现在看他的反应,立刻就确定自己抓住了可疑的小尾巴,“你紧张什么?”
景沂满脸写满心虚:“我没有。”
厉问昭一笑,小管家几乎在自己脸上写好了自己就是凶手,“是不是拿去打游戏了?我又不会怪你,拿出来吧。”
景沂:“……”
厉问昭挑眉。
景沂缩了缩脖子:“坏掉了。”
厉问昭:“?”
他挑眉:“扔了?”
景沂捂住抽屉:“嗯嗯。”
厉问昭几乎要忍不住发笑,小管家要不要这么可爱。
他偏头压了压唇角,轻易从景沂百般防守下拿出平板,“不是丢了,这是什么。”
景沂抱住他的手:“别看,有毒。”
厉问昭:“……?”
景沂见他不放手,没办法了,为了拯救自己稀碎的形象,他扑上去把厉问昭抱住,脸颊贴着对方脖颈。
【大少爷,看我就行了。】
他伸手抢下平板,嗖啪丢进了抽屉。
厉问昭:“……”
景沂美人计使完就想跑,却被厉问昭轻易制住,“到底藏什么了,连牺牲色相都敢做?”
景沂视线乱转:“能不能不说,是我的秘密。”
事关他稀碎的形象,那是死都不能说的。
厉问昭垂着眸不说话。
景沂想了想,踮起脚,在厉问昭嘴角亲了一下,眸光很亮:“行吗,大少爷。”
厉问昭笑了一下,低头搂着人的腰,回应了一个热烈的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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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周末,厉问昭处理完一周堆积的公务,下午四点半,给员工们放了个早假。
社畜们都很高兴。
景沂也高兴,“早下班好啊。”
两人站在电梯前,厉问昭疑惑:“你高兴什么?你跟他们又不一样。”
“你不懂,社畜遇到假期是这样的。”景沂道。
厉问昭饶有兴致:“那假期和摸鱼,社畜更喜欢哪个?”
景沂毫不犹豫:“摸鱼。”
厉问昭意外:“为什么?”
景沂露出“这你都不懂”的神色,“假期没有工资啊。”
“上班有工资,那为什么还喜欢摸鱼?”
“认真工作换来的是报酬,摸鱼得来的钱才是真正赚到的啊。”
“……”歪理。
两人闲聊着进了电梯,到了地库,阴冷的空气袭来,景沂打了个寒颤,牙关颤抖。
厉问昭拢了拢他的围巾:“在这儿等着,这背风,我去把车开过来。”
景沂冻得直抖,没拒绝:“去吧,厉师傅。”
“……”
厉问昭捏了捏他的脸,帮他把身后的连衣帽戴上,转身走了。
盛夏的地库尚且阴冷,冬季就更严重了,出入口不住地往里灌冷风,景沂快要冻成狗。
在这不同寻常的冷意里,景沂心头一坠,不好的预感袭来。
“吱——咔!”
拐角处传来剧烈的刹车声,景沂扭头,一辆黑色小轿车从拐角行驶过来。
看到这辆车的一瞬间,景沂心头没来由的一跳——车身漆黑,连车窗和挡风玻璃都不透一丝光亮,看不清驾驶座的情况。
车里,一名满是纹身的男人缓慢吞吐着烟雾,他扫了一眼手边的照片,“沈董,人我可看到了。”
免提电话里传来沈殊柏的声音:“解决了?”
纹身男笑笑:“你可没说他是厉问昭的男人。”
沈殊柏:“你要反悔?”
纹身男呵呵冷笑:“我刀疤接的任务就没有半途而废的,但你也知道厉问昭是什么人,这一单要加价。”
沈殊柏:“加多少。”
“五百。”
“……好。”
“得嘞。”纹身男右手放到换挡杆:“您瞧好吧。”
黑色汽车在地库里加足了马力,轮胎摩擦地面,产生黑色烟雾,来势汹汹朝着景沂撞来。
“!!!”
景沂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好在他早有防备,连忙往后撤了几大步,躲到了附近承重柱之后。
呼,呼,吓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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