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私自使用它人手机,违反了特殊部门的规章制度,按部门规定怕也是要停职反思不对这事儿,他暂且就先不用跟自己师父说了。
见徒儿老实应下,陈无量略微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带着些许嫌弃地把龚四心从地上叫了起来。
龚四心顺势起身,稍稍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见陈无量终于没再怎么生气了,才瘪着嘴凑到陈无量身前问道:“师父,您到底是何时用起社交账号的?”
陈无量:“……”
陈无量捋了捋八字山羊胡:“这个嘛,也没有多久。”
龚四心闻言,有点急了:“没有多久是多久?您既然学会了玩这个,难道不应该通知徒儿一声吗?”
陈无量心虚道:“哎呀,我这不就是暂时没来得及跟你说”
“只是没来得及跟我说吗?”龚四心冷冷一笑,“我可是都在别人的手机上看见了!”
陈无量纳闷:“你看见什么了?”
“师父你不仅加了好几个我不认识的人当好友,甚至,连方留青都有你的好友!”龚四心最生气的点就在这里,“您不是向来最讨厌方留青那小子吗?怎么现在在我不知情的时候,连方留青都可以替师父您鞍前马后了?”
陈无量震惊:“你说什么鞍前马后?”
“等等,鞍前马后是什么鬼?!”
屋外,已经摸到陈无量屋外窗台下的方留青内心发出尖锐爆鸣。
他张了张嘴,说话还不敢大声了,就怕被屋里的陈无量师徒俩听见。
在方留青身侧,东岳观主施明恩的目光幽幽地看向了他。
方留青:“师父,我没有!”
方留青用气音使劲解释,为自己清白辩证:“是褚宁今晚在卖限量符箓,陈师叔也买了两套,然后褚宁就说一起给我寄过来,让我拿给陈师叔了。”
施明恩:“这样。”
方留青频频点头:“对对对,就这样!”
刚说完,白轻慈的声音就幽幽越了过来:“原来是小褚那几十份限量符箓啊”
方留青惊讶:“白师叔也知道?”
白轻慈微笑道:“知道,但我大概不比留青师侄跟陈师兄运气好,去迟了一步。”
说起来,白轻慈早就应该加上褚宁好友了,只是他因为这几日观内事情太忙,所以才迟迟没有通过之前的好友添加,至于今晚能想起来,还是因为他意外看到了邱长生的朋友圈转发。
没错,邱长生在抢到褚宁的限量符箓后,就十分得意地发了一条朋友圈。
幸而他的朋友圈内容还算隐晦,只提到了“感谢小褚同学送出的限定福利”,但懂得都懂,于是白轻慈才赶上了一波“车尾气”。
“我竟不知,师叔居然去迟了啊”
方留青听白轻慈说完,有点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
其实这种时候,大方体贴的后辈就该站出来说,“师叔别难过,大不了小侄送您一套便是!”
但方留青他本人挺抠门的。
更何况,现在他师父可正在旁边看着呢,这话要是说出口,符箓给了白师叔,那自家亲亲师父还要不要给了?要是再给了师父,那他就什么都剩不下了呀!
他还想拿着褚宁的新符箓,去抓几个恶鬼试试威力呢!
方留青这般想着,屋里的陈无量师徒却还在为“师父有社交软件后的加第一个好友不是我”而争来争去。
陈无量无奈道:“你去了临市特殊部门,不在我身边,所以我就让留青给我下载了个什么爱屁屁,下完我跟他不就顺手加了个好友了吗?”
龚四心眼眶红了:“师父就不能等我回来,我教你下载?”
顿了顿,他又问,“还有,那个‘褚’又是谁?我真是不明白,师父你怎么会去跟一群普通人在网上争抢几张普通符箓?好,就算那几张符箓蕴养的能量还算不错,可师父您身为第一符师的骄傲呢?!”
陈无量:“……”
他的骄傲,早就被人家击碎了啊!
可陈无量当了龚四心那么多年的师父,实在无法亲口把自己于符箓一道惨败给一个二十出头年轻人的事,说给徒弟听。
他微微叹了口气,山羊胡子也耷拉下来。
屋外。
方留青倒吸一口气,心道,龚四心,你是会虾仁猪心的!
至于施明恩跟白轻慈也互相看了一眼,双双摇头。
有关陈无量在符箓一道输给褚宁的事,只晓的人着实不多,他们为了维护陈无量第一符师的尊严,也在此事过后从未在陈无量面前刻意提起过。
以陈师弟/师兄的骄傲,他应该很难跟徒弟开口吧?
两人想到这里,施明恩扯了扯方留青的衣领,示意接下来这热闹,他们却是不应该再看下去了。
方留青缩缩脖子,虽然他挺想看龚四心的笑话,但还是听话地挪动开步伐。
三人缓缓远离陈无量的卧房门前,临走出几米,白轻慈才低声感慨:“怪不得师兄求签时,祖师签文叫咱们宜静不动,宜观不怒,刚刚咱们听墙角那事儿,要是被陈师兄知道,他怕是不知要如何跳脚”
方留青摸摸后脑勺,惊讶道:“师父还求了师祖签文?”
施明恩沉默两息,却皱眉道:“但签文下段,还有两句得忍且忍,得耐且耐。”
白轻慈琢磨了一下,不确定道:“这两句,说得或许是陈师兄跟龚师侄?”
“得忍且忍,得耐且耐。”方留青重复默念一遍,没忍住笑了出来,“就龚四心问他师父的那些话,陈师叔可不是得忍耐非常!不过,要不是今晚这事儿,我还真不知道龚四心在陈师叔面前居然是这副模样,要不是我从小就认识他,刚还以为这是哪来的拈酸吃醋的大醋坛子在建国后成精了!”
施明恩抬眸,轻轻瞥了眼方留青。
方留青笑容一收,原地收声。
施明恩总觉得这小子皮又痒痒了,缓缓开口道:“你明日”
话才刚开了个头,就听陈无量的卧房中传来一声惨叫。
惨叫声着实不小,瞬间就惊得院中鸟禽哗啦啦乱飞。
而后山宿舍的排房中,众人屋里的灯光也都一一亮了起来。
“怎得了怎得了?”
“睡梦中听闻一道惨叫声,可是我做梦做迷糊了?”
“哎,我也听见了,应该不是做梦?”
“出门看看去!别是后山进了贼!”
道士们纷纷披上道袍,打开手机手电筒照着明出了屋门。
而施明恩三人则是在惨叫声响起后的第一时间,飞快赶至陈无量的门口。
来不及敲门,施明恩直接推门而入:“陈师弟,屋里发生了什么事?!”
“观主!”
屋内,陈无量抱着龚四心,神色慌乱地抬起头,“我也不知怎么,四心方才突然惨叫一声,然后身上就起了许多脓疮疱疹!”
他低头看着不过瞬息之间,就爬满了他整片脖颈跟半张脸的毒疹,一时方寸大乱。
施明恩走过去,掰过龚四心的脸,皱眉道:“我看看。”
只一眼,施明恩也目露惊惧。
白轻慈站在后面,不确定道:“这么严重,难道龚师侄是中了某种蛊毒?”
陈无量立刻问道:“是何蛊毒?!”
白轻慈“轻嘶”一声:“呃,只是一个猜测,毕竟龚师侄身上这些疹子起的着实古怪。”
在众人的视线下,龚四心颤抖着身体,想抬手遮住自己的脸。
可他只是轻轻一动,衣服将稍稍擦过皮肤,就留下一片火辣辣的尖锐痛楚,让他再次忍不住哀嚎出声。
陈无量见状,又急又怒:“我的徒儿,到底是谁害你!”
话音刚落,正站在施明恩身后探头探脑的方留青在看到龚四心全是疱疹的烂脸后,满是若有所思。
于是下一秒,方留青突然出声问:“喂,龚四心,你不会是违反部门规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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