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你[快穿](199)
苏酥掐了掐自己,毫无感觉,果然又做梦了。苏酥心中了然,却不知道这次的梦又是个什么发展。
毕竟他还是第一次做这么阳光灿烂的梦。
突然,门开了,一个身影走了进来。
苏酥看着来人,瞳孔微缩,身子不自觉地动了动。那人从苏酥的身边擦肩而过,似乎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苏酥清晰地看到那人背后的书包穿过了他的肩膀,他在他的面前,似乎是个透明的存在。
苏酥下意识地抬脚,跟了过去。
那个跟他长得一样的少年放下了书包,拿出作业,开始认真地写着试卷。苏酥就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认真的侧脸,从光洁的额头,到挺直的鼻子,再到那浅粉的唇瓣,每一处都跟自己一模一样。
甚至连眼角的红痣都一样的耀眼。
也许是苏酥的目光太过于灼热,少年似乎感受到了,他抬头往苏酥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一眼,苏酥就不自觉地愣住了。
如果说他是骄阳下活的肆意的鲜花,那面前的这个人就是寒冬里的冰棱,冷的可怕。尽管他们的脸相同,但是一眼望去,还是能非常明确地区别出两个人的不同。
苏酥的那双桃花眼波光潋滟,常年盛着笑意,只是随意地看你一样,就像含着情一般。而他的眼睛虽然眼型跟苏酥一样,可是里面却是含着冰,望一眼,只觉得寒意刺进你的眼底,扎的生疼。
少年看着苏酥缓缓笑了,扬起的弧度让苏酥一个激灵,他似乎在哪里看过这样的笑,一样的充满恶意,一样的满满的都是恨意。
他认识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现,苏酥就吓了一跳,原身是还存在在这一副躯壳里吗?
他正打算说些什么,面前的少年却突然张开了嘴,如同恐怖片里的特效一般,撕拉一声,咬下了他的头。
苏酥惊得尖叫出声,他眼一睁,外边已是太阳高照。他恍惚地看向墙上的钟,已经是早上八点多了。
他的背后汗津津的,睡衣湿透了,脖子上似乎还残存着被咬断时,令人绝望的疼痛。
苏酥抬手摸摸脖子,莫名地觉得房子里有股寒气,扎人的紧。
他下了床,神经质地在四周寻找着,他觉得原身肯定是在房间里的,不然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在梦里吓他。
苏酥觉得这个世界炒鸡不正常,按理说,每次他穿来的时候,原身都是已经死亡的。如果原身没死,他是不可能穿进这具身体里的。所以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原身死了但是灵魂还在这个世界上蹦跶不肯离去?还是他鸠占鹊巢占了原身的身体?
苏酥觉得头大,这个时候没了系统真的是不行,虽然以前一直说系统是个小辣鸡,但是事实证明,系统的存在是非常必要的。比如现在,他根本就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系统那边的问题才导致他莫名其妙地进入这具身体。
或者说,苏酥坐直了身体,难道是因为他的进入,把原身的灵魂给挤了出去,所以他才会满腹怨恨地对着自己?
苏酥咽咽口水,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他之前搞过玄学,自然是对鬼神之说很相信。
那么问题来了,他现在是要把身体还给原身吗?怎么还?直接自杀有用吗?
苏酥抓抓头,觉得自己都快要想秃头了。
他抠抠手指,抬头对着虚无的空气认真道:“我知道你在这个房间里,所以我有些话我想开诚布公地讲,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进入你的身体的。如果你想要回身体,我一定是一千个一万个地配合,所以你真的不需要在编织各种梦来吓唬我。现在的主要问题是,怎么把这个身体还给你。你有什么想法吗?”
苏酥说完,就屏息听着房间里的动静,很安静,只有墙壁上时钟行走地滴答声跟苏酥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就在苏酥大失所望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记冷哼声。苏酥立马跟打了鸡血一样激动,“你出现了!”
只是这一哼声跟昙花一现一般,之后无论苏酥说什么,原身都没有出现。
苏酥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是原身不相信他要把身体还回去吗?港真,如果是自己在自己的身体里活的好好的,突然一个外来的灵魂将他排挤了出去,变成一个孤魂野鬼,只能看着那个人活在自己的身体里拿走属于自己的一切,苏酥也会觉得自己要疯的。也无怪乎,原身那么恨他,经常编造噩梦吓他。
但是,苏酥突然想到那次他被侵.犯的梦,觉得原身也真的是奇葩啊,这好歹是他自己的身体,他就这么舍得自己被爆菊?!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好笑的苏酥忍不住笑出了声,心里想既然已经知道房间的东西是什么了,以后他也不用怕东怕西了。
“呐,我先去洗澡了。你要是想到怎么把我们换回来,你记得出声跟我说一下,谢谢了!”说完,他就拿着衣服下床去了浴室,心情看上去还挺好。
身后,苏酥的影子里,有道特别的阴影在蠕动,似乎是在愤怒,伸出无数的触角在那里张牙舞爪。
只是下一秒,苏酥啪的一声关上 门,那阴影即便再怎么狰狞,也没让该害怕的人害怕。
气到爆炸的阴影化作黑沙,慢慢地溜进了浴室之中。
浴室里,少年莹润的身体站在花洒之下,尽情地享受着水流冲刷身体的舒服感。
第240章 双生7
一个两个, 三个四个,整个浴室不管是天花板,地板还是墙壁, 都出现了张大嘴一脸狰狞的人脸, 跟苏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脸。他们狰狞诡诘,嘴巴大张, 神色扭曲。
苏酥无意间看到的时候, 差点没吓的跳起来, 他嗷嗷嗷地叫着, 拿花洒疯狂地扫射着。被水流冲刷的人脸大张着嘴吸走了水, 反而全都往苏酥身上噗去,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苏酥一脸懵逼地站在那里,他关了花洒,全身都在淌水,滋味可销魂了。他抹了把脸,原先的惊惧在这一番折腾下来,慢慢地熄灭了。
他看着还在蠕动作威胁状吓唬自己的人脸,慢条斯理地拿毛巾擦了擦身上的水珠, 然后穿上了衣服裤子, 开门临走前, 他伸出素白的手指指了指道:“不知道小爷从小看恐怖片长大的吗?就这点伎俩, 你还是自个儿站出来跟我商量怎么把身体还给你比较现实。”
说完,他啪的一声关了门,将浴室里愤怒的咆哮堵在了里面。
苏酥听着隐隐的咆哮声, 无奈地摇摇头,虽然莫名其妙占了你的身体确实很对不起你,但他也真的不是故意的。现在这会儿功夫好好跟你说话你不听,还继续恐吓他,那接别怪他气你啊!
苏酥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下楼去吃饭。
小奶狗窝在窝里瑟瑟发抖,小脑袋都快埋进小肚子里面去了,显然它也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或者说,小动物们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敏/感。
“我的可怜小乖乖啊!”苏酥抱起委屈巴巴的小奶狗,亲了亲它软绒绒的小脑袋,抱着它一起去吃饭,好好安慰安慰它受惊的小心脏。
吃完饭后,苏酥又跟小奶狗玩了一番,才自己上楼回了房间。他开门的时候很小心翼翼,生怕房间里突然飘出来一个人头吓他一跳。
只是苏酥想的挺多,人家没配合他这么演出。
似乎是刚才被气的厉害了,房间里安安静静的,没什么动静,一切如常。
苏酥挑挑眉,看起来,那家伙也是有点色厉内荏啊。
他坐到位置上,状似自言自语道:“我现在可是在努力在为你保持住学霸的名头,所以待会儿我,哦不,你同学过来的时候,别那么瞎折腾吓他。知道吗?”
苏酥也不想着那个家伙会回复他,说完之后,就摊开书本开始写作业。
下午两点的时候,薛明轩准时到达,来的时候还带了些吃的。
苏酥带着他上楼,拍拍他的肩膀道:“哎呀班长,我今天也买了很多吃的。”
薛明轩笑笑道:“没关系,吃不完放着也行。”
上楼的时候,苏酥看了眼原本在客厅玩耍,但是听到薛明轩的声音立马缩成一团装作自己不存在的小奶狗,他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或许他昨天二选一的设想根本就不是正确的,不是二选一,而是二合一。
小乖会怕,除了他房间里的那个家伙外,还有就是怕的是薛明轩本身。
一想到薛明轩看上去这么温柔优雅,私下底居然是个变态的虐待狂,苏酥就不寒而栗,他现在算不算引狼入室。
苏酥的眼神暗了暗,可惜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一点,苏酥也不能跟他撕破脸,毕竟薛明轩至始至终表现的都非常善心。他无私地牺牲自己的周末时间来给自己补习,甚至平时在学习上也对他照顾颇多,要是苏酥什么证据都没有直接跟他说这事,他自己都站不住脚。
更何况,苏酥觉得薛明轩才高一,他不知道薛明轩是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做出虐待小动物的事情,不过苏酥觉得他年纪还小,应该努力努力能把他掰回正道的。
苏酥心里还是希望他能改正的。
上了楼后,苏酥跟薛明轩坐到了昨天的位置上,苏酥一边写着作业,一边假装闲聊地问他喜不喜欢宠物啊。
薛明轩握着笔,正在试卷上写下一个又一个字迹漂亮的大字,听到苏酥这么说,他掀掀眼皮子,意外的显得有些冷漠。
可惜苏酥正在努力写着语文古诗,错过了这一幕。
“宠物吗?还好吧!以前养过野猫,不过养不熟,又跑掉了。”
“是吗?是路上那种被主人丢弃的野猫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到底是心善还是故意找没人要的野猫来欺负。苏酥觉得自己一旦给薛明轩定型之后,想事情都有些偏激了。
“是啊!”薛明轩突然扭头冲苏酥笑了笑,金色的边框眼眶架在他的鼻梁上,显得格外的有书卷气息,“只是可惜,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自己的。”说这话的时候,薛明轩的语气有些凉凉的,听得苏酥莫名觉得他话中有话。
他笑笑道:“华国不是有句话吗?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薛明轩点点头,又继续埋头写着作业,“你说的有道理。”金框眼镜下,薛明轩的眼睛咻地变得全黑,透着浓浓的凉意跟荒芜,叫人看一眼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之后两人便都认认真真地写着作业,没有再讲什么。写了大概一个多小时,苏酥有些累了,放下笔动动脖子舒缓一下。
他拿了包芒果干,让薛明轩也休息一下,薛明轩摇摇头道:“不用了,我还有一点就写完了。”
苏酥也没强求,咔嚓咔擦地吃着芒果干,看着薛明轩的侧脸,觉得有些可惜。一般来说,虐待小动物的人群分为三种,第一种人压力过大或者成长过程中有暴力倾向,但是又不能发泄到人的身上,只有发泄到动物身上,第二种人就是潜在的,一虐动物感觉刺激,是种享受。这两种都是心里有问题的,第三种人就是闲着蛋疼的,跟风的。①
港真,真的是看不出薛明轩有这种心理疾病,还是说是他想太多了,他家小乖乖看到他怕只是因为当时薛明轩也在房间里,让小乖乖看到他也下意识地开始害怕起来了。
也许是苏酥看他的目光太过于炙热,薛明轩都忍不住扭头无奈道:“我知道自己长得帅,但你也不用这么一直盯着我看,我的脸都快被你看脱皮了。”
“啥?”苏酥被他说的懵了一下,好半会儿才回过神来,忍不住掩面辩解道:“我这是在发呆,发呆!”
“好好好,你是在发呆,是我看错了行吧?”薛明轩好脾气地看了他一眼,甚至还有些宠溺地伸手揉揉苏酥的头。
苏酥咬着芒果干,皱了皱眉头,总觉得有时候薛明轩的动作似乎超过了彼此单纯的同学关系。再联想到他这么热心的帮忙,苏酥忍不住暗忖,难道他跟原身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