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恶人自救攻略(65)

　　沉默了几秒，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书房里一片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陆渊才缓缓开口，“听说你知道错了？”
　　慕扬点点头，没有解释。
　　“哦？这可真是难得。那你说说错在哪儿了？”
　　慕扬依旧没有说话，只是摇摇头。
　　“怎么？不想说？还是不知道？”陆渊看着半天闷着不发一言的儿子有些奇怪。
　　其实这些天他早就不生气了，之前关禁闭惩罚也只是因为气他不懂得爱惜自己的身体。他每天担惊受怕，小心翼翼地把这小子养着，他倒好，一个不高兴就拿自己身体开玩笑！这次陆渊也是想给他一个教训，要他以后知道爱惜身体。
　　昨天王氏过来说这小子知道错了，想认个错，陆渊诧异之余也有几分疑忧，他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只是想逃避惩罚？
　　“世子还小，只是个孩子，王爷就不要过多苛求了。只要世子肯认错，总归是一件好事，王爷就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想到昨晚王氏说过的话，陆渊叹口气，算了，还是个孩子，慢慢来吧。这么想着，正准备挥手让陆煜回去时，一直没说话的慕扬突然开口了，开口第一句话就把陆渊给惊住在原地。
　　“父亲，请剥夺煜儿的世子之位吧。”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陆渊闻言脸色一沉，他就知道这小子不肯安分！整天胡闹，也不知道上进，就知道惹事胡言乱语！
　　“煜儿知道，请父亲恕罪。儿子已经不小，却始终流连在内院，尚未进学，也不能为父亲解忧，儿子愧对父亲的期望。请父亲剥去儿子的世子之位，立二弟为世子，儿子……儿子甘愿让位。”似乎是鼓着很大的勇气，说完后他立马低头，不敢抬头看陆渊的反应。
　　沉默了半晌，头顶上终于响起陆渊的声音，“这话……谁教你的？”
　　慕扬猛然抬头，已是满脸泪痕，哽咽道，“这话是儿子心中所想，能教儿子的人……早就不在了……”
　　“……”
　　慕扬说完，陆渊半天没有反应，直到过了许久，他才听到一声长长的叹息，脑袋上有一只大手按上来，轻轻抚摸头顶，“下个月准备去宗学吧。”
　　“父亲？”
　　“既是我信王府的世子，便要有个世子的样子。即便你身体原因，骑射技艺我可以特许，但其他的课程不许被旁人落下。”陆渊故意板着脸严肃道。
　　“这……是！儿子一定不会让父亲失望！”红着眼眶，他狠狠地点头应道。
　　“去吧。你身边的人都该换了，我过阵子给你送过来。”陆渊说完摆手让他离开。
　　“多谢父亲！”


第83章 病弱世子要反击（五）
　　一个月后, 信王府，敏学阁。
　　“今日就要去宗学了，世子殿下切记不可太过劳累。”吴婆子仔细查看后并无遗漏，最后跟慕扬叮嘱道。
　　“吴婆婆放心，我明白的，还有阿平在呢。”慕扬道。
　　“吴婆婆放心，阿平一定会照顾好殿下的。”慕扬旁边一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小厮连忙保证道。
　　阿平是一个月前陆渊派来替换照料他的下人之一，除了阿平还有丫鬟婆子小厮甚至管事都被陆渊里里外外换了个遍，统共二十余人，并且这些人全都是他生母周氏的人！
　　“也不知道便宜老爹这么做，王氏有没有气恼？”慕扬笑道，“不过她生气才好, 她越生气，我越高兴。”
　　“走了, 阿平。”
　　第一天上宗学，慕扬心里并无感觉, 他只是需要一个地方解释他的知识来源而已, 经史子集之类他早就学得滚瓜烂熟了，或许培养一下其他的爱好也不错。
　　“是, 殿下。”阿平恭敬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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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夜幕将近, 晚膳时间到了，信王府忙碌了起来。
　　“快，王爷和世子都快回来了，你们都给我用心点！”一个脸上略带着些凶相的中年婆子指挥着正忙碌着准备晚膳的下人们。
　　“好了么？”王氏款款走来, 询问道。
　　“回王妃，只剩下五味子汤了。”
　　“嗯，五味子汤要在膳前用上。”
　　“是，王妃。”婆子躬身应下，立马转身进厨房催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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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回来了！”王氏笑着上前迎接。
　　“见过王爷！”
　　“都起来吧。”陆渊手一挥，扫了眼四周，“煜儿还没回来吗？”
　　王氏眼神隐晦地一暗，面上却摆出笑脸，“世子第一次进宗学，或许会比往常慢会儿也是正常的。恐怕这就在回来的路上了吧？”
　　陆渊点点头，刚要说话，就听见身后的仆从们纷纷行礼，“见过世子。”
　　“都起来吧。”正是刚刚从宗学回来，换上便服的慕扬。
　　“见过父亲、母亲。”慕扬行礼。
　　“好了，既然都到齐了，就摆膳吧。”陆渊点点头挥手道。于是众人就坐，陆渊居中，陆煜次之，居左，王氏在右。
　　“夫人，好了。”之前的婆子小声对着王氏禀报。
　　王氏点点头，挥手示意上汤，笑着跟陆渊解释道，“这是妾身特地准备的五味子汤，膳前食之，生津止渴，暖精益气。王爷可以先尝尝。”
　　陆渊点点头，端起瓷碗尝了一口，赞道，“不错，你有心了。”王氏得了夸奖眉开眼笑，端来另一碗笑眯眯地递到慕扬跟前，“世子也尝尝。”
　　慕扬接过碗，没有迟疑，毫不犹豫地喝下了。王氏见了开心不已，连忙吩咐婆子赶紧摆膳。
　　“多谢母亲。”慕扬道。
　　“都是一家人谢什么，世子尝尝这清蒸蒜蓉蟹，王爷也尝尝。”王氏就像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家一般招待着两父子。
　　慕扬虽然不精通膳食之道，但也长了个心眼，凡是陆渊吃的，他就吃，陆渊没碰的，他绝对不乱夹。
　　“王爷，尝尝这青鱼。”
　　王爷老爹可不喜欢吃鱼，慕扬准备坐等看好戏。
　　果然，陆渊皱了皱眉，放到一边没有理会。
　　王氏也不气恼，笑语嫣然地命人端上一瓶已经温得香气扑鼻的醇酒，“王爷，这青鱼配上醇酒，可是别有一番滋味。”
　　陆渊看见酒眼神一亮，竟然真的吃下了那一块青鱼，然后喝了一口醇酒，双眼微眯，仿佛回味不已。过了片刻才重新开始吃菜，看向王氏的眼神也柔和了不少。
　　真吃了？得，吃吧。慕扬准备吃块鱼肉，还没吩咐左右就被王氏劝住，“世子体虚，青鱼这等荤腥之物就不要尝了。”慕扬抬头看向王氏，只见她笑眯眯，一副为他着想的样子。
　　“王妃说得有道理，你要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些荤腥之物，不吃也罢。”陆渊突然也开口了。
　　这下慕扬反倒有些犹疑不定了，这鱼他是吃还是不吃？
　　若吃，王氏那一番话是真心劝慰他吗？青鱼荤腥？之前蟹肉怎么不说？这借口也太假了。若不吃，怕要是在陆渊心中留下一个身体虚弱到忌口不敢食的地步，对他不利。最关键的是，这鱼，陆渊吃了，他不吃会不会中了王氏的计？
　　慕扬一时之间竟有些进退两难，踟蹰了几分。
　　“儿子，还挺想尝尝的……”慕扬略带些不好意思地说道，他准备试探一下。
　　“好吧，不过不可食太多。”陆渊看见慕扬那张写满渴望的脸，终于点头了。
　　慕扬看了看王氏，没有反应，放心地夹了一块鱼肉。这鱼肉现在在他看来，都不是吃食之物了，而是一块药啊。
　　几分钟之后……
　　“那、那个、父王，你的酒……我也挺想尝尝的……”慕扬讪笑地看着王爷老爹。
　　“胡闹！小孩子喝什么酒！”陆渊一听眼睛瞪圆果断拒绝了。
　　“况且你身体本就比常人虚弱，喝酒伤身，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喝酒！”不仅不让喝酒，陆渊反倒还给慕扬下了一道禁令。
　　“好吧。”略有些沮丧，看来这酒是喝不成了，陆渊所有的东西他都吃了，就差酒没喝了！算了，保险起见，等会儿回去偷偷弄点应该也可以……
　　王氏一笑，连忙解围，“世子殿下年幼，喝酒不仅伤身，还误事，是万万不能沾的。不过王爷，世子殿下想喝酒，大抵也是因为心里崇敬王爷，想学王爷罢？”
　　“那也不能喝酒。”陆渊听完脸上没有表情，只是淡淡地说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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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顿晚膳的时间过得很快，陆渊出乎意料地没有询问慕扬第一天上宗学的情况，王氏自然也不会提及，慕扬更不会自己主动汇报了。在他看来，只要自己足够优秀，要不了多久，宗学里的师傅就会主动告诉陆渊的。
　　“父亲，那我回去复习功课了。”虽然不用汇报，但是态度还是要表明的。
　　“世子辛苦了。”王氏关心道。
　　“嗯，注意休息，不要太过劳累。”陆渊点头表示知道了。
　　慕扬行礼告退，心下也松了一口气，这顿饭吃得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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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回来了！”吴婆子看见慕扬惊喜道，连忙挥手让丫鬟们准备热水，“世子晚膳用得可好？”
　　慕扬摇头不欲多言，吴婆子瞬间明白，叹口气，眼里全是气愤，随即安慰道，“以后世子在厅堂用膳，意思意思便可，回来老奴让小厨房做些饭菜。现在小厨房都不是以前那些人了，世子大可放心。”
　　慕扬点头，还好他这边王氏的人都被陆渊换掉了，否则他恐怕得天天嗑人参了。
　　“对了，世子，要不要现在让小厨房做些吃食？”
　　“今晚就不必了，我……”话还没说完，慕扬就感觉胸前一阵气闷，四肢有些乏力，心中烦闷，有种想呕吐的欲望。
　　“世子？世子怎么了？老奴去传唤……”
　　“不必。”慕扬缓过来，摆手拒绝，“只是有些积食，休息会儿即可。”这才刚好不久，他不想又传唤大夫，以免在陆渊心中留下一个病秧子的印象，这是他需要极力避免的。
　　“回房吧。”等会儿他修炼下法诀，嗑一点人参应该就好了。
　　身后的吴婆子一脸担忧，世子这样子可不像是积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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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嘴里含着一小截人参，运转了几十遍星云诀后，慕扬终于缓解过来。
　　慕扬每次只用一小块人参再配合星云诀慢慢修养身体，一方面是因为这具身体尚在幼年，又虚弱，害怕虚不受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的人参快用完了……
　　“唉，贫穷限制了我的任务进度啊……”
　　“诶？对了，阿大，以后什么能吃不能吃你可以提醒我吗？”
　　【可以，只要资料录入完整】
　　“太好了。”慕扬翻出之前从王府的书楼里找出的好些本膳食养生书籍，“阿大，录入吧。”以后有系统在，至少不用担心被随时下毒了。
　　【录入已成功】
　　“阿大，这次是怎么回事？”
　　【蟹，味甘，寒，有毒。主胸中热，解结散血，养筋，益气理经。服乃食品之佳味，须是八月一日，蟹吃稻芒后，方可可食，已前食之有毒。有风疾人并孕妇不可食用。藕、蒜汁、冬瓜汁、紫苏俱解蟹毒】
　　【宿主之前喝的五味子汤里含有紫苏叶，同时那道菜里有蒜汁，因此蟹毒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