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他疯了[快穿](98)
系统:“当然,宿主若是不满意,可以不用。”
巫舟不用才是傻的,就算是一弹指,好歹也是对未来的预知。
不过……他突然问了系统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用是肯定要用的,不过,刚刚系统你说能告诉我一弹指之后的事,那每天有限制吗?还是说,只能预示一次两次的?
系统:“没有限制。”
巫舟长长在心里哦了声,随即却是突然咧嘴笑了笑,因为他一直没说话,跪在那里的男宠瞧着这一幕,被对方阴测测的笑笑得浑身毛毛的,头垂得更加低了。而巫舟这时却是换了个姿势,突然开始在脑海里问系统:一弹指之后发生什么?
系统:“与目前一样,无事发生。”
系统原本以为巫舟只是好奇想问一问,试探一下这金手指的效用,可没想到,对方又问了一次,还是一模一样的话:一弹指之后发生什么?
系统:“……与目前一样,无事发生。”
巫舟继续:一弹指之后发生什么?
系统:“…………”最后还是重复回答了。
这样一直重复了十几次,系统终于忍不住头疼道:“宿主,你到底想干嘛?”
巫舟无辜地换了个姿势,依然不说话就那么在脑海里询问:没什么啊,就是闲的无聊,好奇问问而已。不过小系统你自己说的,没有限制无限循环?还是说,你们这金手指还能收回?我没犯错吧?
系统:“没、错。”
巫舟这个新帝当得清闲,为了目的,继续问:一弹指之后发生什么?
系统:“…………”
这样又重复了几十次,系统终于知道巫舟就是故意的了:“宿主你到底想做什么?”
巫舟:不想做什么,就是这金手指让我不痛快了,我多问几次怎么了?毕竟,一弹指也就是个数,若是这一天突然有哪个刺客想要刺杀我这个皇帝可怎么办?我不得小心一点,既然只能预测十个数之后,那我只能继续这么一直问下去了。
系统:“宿主你……等着。”
巫舟笑眯眯的:嗯呐~
而那些男宠被新帝这么突如其来的笑声给吓得更加胆战心惊了,不敢抬头,瑟瑟发抖:这、这皇上把他们招过来,就是看花儿呢?这都跪了快半个时辰了吧?皇上就这么盯着他们看了这么久?
巫舟并未等多久,系统的声音再次在脑海里响起:“本系统已经请示过了,这一书可以为宿主调整一下金手指,但只能是预示,但既然宿主觉得只是一弹指后并不方便。那本系统决定为宿主改成一日一次的提前预示,不过预示的内容只是有关危及到宿主以及男主危险的大事的预测。若是这一日没有大事发生,将不会预测。宿主觉得如何?可要进行调换?”
巫舟垂眸思考,从无数次改成一次,虽然次数只有一次,但方便了很多,他不可能无时无刻都紧盯着来询问,反倒是容易错过一些要命的事。毕竟他现在是新帝,还是一个权力不高位置不稳的新帝,想要杀他取而代之的人可是一大堆。
如此一来,倒是这个能提前对第二日的一次预知,比那个所谓的无限次一次一弹指可好多了。
巫舟没有丝毫犹豫的同意了,接下来就是脑海里一系列叮叮咚咚的声响,等结束之后,系统大概被巫舟先前给烦到了,直接消失了。不过消失之前,不知是不是报复还是小心眼:“最后一次友情附送提醒:男主即将到达。”
巫舟:“…………”
巫舟还在消化即将到达是多久?几乎是同一时刻,门外响起心腹太监的惊呼声:“老奴见过赵大人!赵大人等、等等!您不能进.去,皇上已经歇了……”
回答他的是直接被踹开的养心殿的大门,随着咣当一声,坐在龙榻上一脸不郁的少年对上了站在门外男子那张俊美的脸,一身官袍,将姿容衬托的愈发姿容不俗,身材高大,肩宽腿长,此刻眉眼底都是厉色,皱着眉,扫了一圈跪在地上的男宠,直接迈着长腿进来了,薄唇抿了抿,朝着那些男宠吐出一个字:“滚。”
那几个男宠被赵柏晏周身散发出的寒气吓得浑身一哆嗦,对视一眼,几乎是立刻就爬起来,颤巍巍地往外走,到了赵柏晏近前时,还差点直接摔了,互相搀扶着赶紧跑了。
巫舟没想到赵柏晏来得这么快,望着男子皱着眉的俊脸,心想这情况不太妙啊,这男主不是出京了明早才回的?难道消息有误?还是这赵柏晏得知前身做的事,连夜赶了回来?
巫舟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看来这赵柏晏还真的挺忠心的,说赶回来就赶回来了阻止新帝作死。
巫舟看着男子一步步朝他走过来,一身的气度丝毫不输皇子皇孙,甚至瞧着还要更加矜贵,只是那望着他的眼神,有点不妙。
第75章 某人总以为朕在撩他
巫舟盘腿坐在那里,若有所思地盯着靠近的男子。听说这赵柏晏出身不高,后来凭借自一己之力一路考取状元,因老皇帝是当年钦点他为状元,对其有知遇之恩,这一路提携,君臣和睦,加上赵柏晏的确有些真本事,就这么年纪轻轻当了内阁首辅。
前两年,赵柏晏还不是内阁首辅的时候,因为进阶太快,成为很多人心目中的佳婿人选,其中就包括当朝崔丞相,有意将自己的孙女说给赵柏晏。
可对方直接拒绝了,也不知这赵柏晏怎么说的,在那之后,赵柏晏与相爷的关系就微妙了起来,大概很大程度是相爷觉得对方不识抬举,既然不能为己所用,那就不如毁了。于是,接下来这两年,频频使绊子。
好在老皇帝惜才,重视赵柏晏,就这么一路护了下来,但如今老皇帝甍了,继承皇位的人选,并不是一向被相爷看好的柴王,这两个月来,若非有赵柏晏私下里挡了下来,怕是前身这个龙椅压根坐不稳。
可偏偏这刚暂时稳了稳,前身来了这么一出,怕是这些男宠刚进宫,崔丞相那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对方没阻止,这是等着呢,毕竟一个有断袖之癖的新帝,虽说不能说什么,可若是传出去,对新帝的名声来言,那可真是相当糟糕。
赵柏晏身为新帝辅臣,新帝丢了脸,赵柏晏这个在后面善后的,自然不可能心情会好。
巫舟望着阴郁着一张脸靠近的男子,突然乐了下,他其实挺好奇的,赵柏晏身为一个大权在握的辅臣,新帝年岁不大、昏庸无能,还特别能招惹是非,这么一位皇帝,面前这位却辅佐的极为忠心,力挽狂澜将对方这个龙椅暂时坐稳了,可他……就真的一点点没别的心思?
或者,若是对方一旦知晓了权势的好,真的就舍得一直辅佐这么一个昏庸无能的皇帝?
巫舟心情不然不错,他想到要怎么做了,就算赵柏晏现在没这个心思,可他为何在四面楚歌的情况下,非要将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忠臣给推出去?他明明能利用这一点关系,一点点让赵柏晏知道权利的好。
他就不信但凡有点血性有点追求的,接触这么多权势,就真的一点都不心动?不想攀的更高?
这人啊,只要有野心了……也就水到渠成了。
到时候对方有了这个心思,他稍微一点拨,对方想登上这个位置,他寻个理由给他这个台阶,不就行了?
他既不用死,对方也心甘情愿将他给弄了下来,两全其美。
巫舟摸着下巴,决定暂时先这么干,让对方有这个野心一时半会儿还达不成,需要一点点放权给对方,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傀儡”,一个“空架子”,等插手的多了,那些权势,那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会让他那颗忠心耿耿的心慢慢被野心腐蚀掉的。
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怎么过了这一关,消了赵柏晏的怒火。
赵柏晏大步走到少年面前,紧抿着唇,拢在袖袍下的双手攥紧了,所有的怒火在对上少年波澜不惊的眸仁时,彻底达到了鼎盛。他从接受这个烂摊子就知道,接下来的日子不好过,前有狼后有虎,都在惦记这个位置,头上一直悬着这么一把剑,就等着将他给砍倒在地。
他死了,面前这新帝绝无活下去的可能。
从接手他就知道他将要辅佐的这位昏庸无能,除了长了一张好面皮能唬人之外,懦弱、愚蠢、偏执、易怒……赵柏晏不知道为何皇上选了这么一位即位。
可皇上对他有大恩,这是对方临终所托,那面前这位就算再没用,再无能,他耗尽毕生心血也会将对方这个龙椅坐稳了。
他也办到了,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将以柴王、崔丞相为首的那些人全部哑口无言。
对方无能,朝堂之事,他事事亲为,丝毫不敢懈怠、通宵达旦,一连两个月都没有上过榻,他撑了下来,稳定了局势。他离京之前,想着哪怕对方再无能,只要按照他说的,不出乱子,也就无碍。
当时他还想,好在对方不好女色,暂时后宫无人,他暂时不用处理后宫之事,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是不好女色,他好!男色!
得到消息的时候,赵柏晏只觉得一股血涌上喉间,这一路回来,都想不用崔丞相将人从龙椅上拉下来,他先将人给砍了,再以死谢罪,去见先帝得了。
巫舟本来看男子只是阴沉着脸,还沉得住气,可下一刻,看到男子突然宽大的衣袍里有一个东西从里面垂落了下来,他定睛一看:“…………”
一条金色的鞭子从对方右手的宽袖里露了出来,那颜色、那粗细程度,一看就是老皇帝临死前所赐的那条能鞭打督促新帝的御赐金鞭。
巫舟思绪纷飞间,额头上有冷汗滴下来,幸亏他来的是时候,还能来得及补救,前身还没做什么,否则,他这一顿打怕是少不了了。能将这赵大人气成这样,前身委实厉害厉害。
巫舟其实对这些人并没有太大的感觉,在他以为这只是一本书,这些人其实不过是一个人物,他从刚刚传到这具身体里,其实还未真正融.入其中,可此刻,他感觉到面前站定的高大男子,对方的呼吸拂在头顶,明明是一个文臣,可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文臣,曾经一鞭鞭死了一个害死了不少黎民百姓的佞臣,再望一眼对方手里紧攥的金鞭,巫舟终于真切的感受到了那种浑身发毛的感觉。
可这感觉也只是一瞬,巫舟在男子开口前,突然朝对方无辜地笑了笑,拂了拂衣袖,坐直了身体,他身上还穿着明黄色的里衣,背脊停止,头上的玉冠还未摘下来,倒是有了几分朝堂之上的模样,而且,不知为何,总觉得感觉不太一样,可细看,又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这时,新帝突然伸.出手,捏着他另外一只并未攥着金鞭的衣袖,轻摇了一下,抬头时,眼神放软了,带了些示好:“赵大人,你何以这般生气?”
赵柏晏原本表情还有些松动,这是新帝从未做过的动作,他这两个月来将对方的性子了解的透彻,性子易怒不善接触,整日阴沉着一张脸,很难亲近。可他的心思刚放软一分,对方就来了这一句,眯眼:“皇上问臣?臣倒是想好好问问皇上,外面那些是何人?”
巫舟无辜道:“从宫外找来陪朕玩耍的几个戏子罢了。”
赵柏晏:“只是陪皇上玩耍?”
“不然呢?”巫舟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像是才发现一样,长长哦了声:“赵大人,你这般匆匆赶来,莫不是误会了吧?朕这些时日处理朝堂之事,甚感乏累,这不,就让刘公公寻了几个戏子陪朕随便玩闹一番解解乏,怎么,这也不妥?”他坦荡荡地瞧着赵柏晏,他与这些所谓“男宠”还未有实质性的接触,他如今怎么说,那就只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