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31)
舒星弥深吸一口气,把他拽回来,微笑道:“这就是我家。”而后理直气壮地拉开冰箱门,往自己包里装了两瓶水,一盒蛋糕,一盒肉罐头:“拿吧,就和自己家一样。”
“哦。”彰临往冰箱里看了半天,伸手拿了一罐蜂蜜。
“你吃这个?”舒星弥握住他的手。
“可以泡水喝,很好喝的。”彰临咽了咽口水。
“我可不确定明天游戏开始后你还有没有闲情泡蜂蜜水。”舒星弥看着彰临一脸疑惑的样子,松开了手:“拿吧,你别齁着自己就行……”
拿完食物,舒星弥又看了看水槽旁边的刀架:“过来,挑个趁手的,哪个顺手拿哪个。”
彰临直接拿了一把明晃晃的菜刀。
“拿个带刀鞘的吧,这种不带鞘的容易伤到自己。”
彰临又选了一把水果刀,打开水龙头冲了冲,然后顺手洗了个苹果,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削苹果。
硕大水晶吊灯的暖黄光辉照在他的脸庞,显得这张面孔与世无争。
舒星弥把其他刀具都藏在冰箱地底下,藏得很深,轻易发现不了。
他趁这个功夫,去各个房间摸索了一遍,拿了打火机、手电筒、几把钥匙、还从枕头底下摸到一张银|行卡。
令人惊喜的是,床头的柜子里摆着一个小型保险箱。
舒星弥觉得,这里面一定有枪,他开局就奔别墅来,也是因为在别墅里发现枪的概率最大。
“老师,吃苹果。”彰临拿着一只削好的苹果站在舒星弥后面,苹果削得不好,坑坑洼洼,活像一颗小土豆。
他没心眼,单纯,谁给他好吃的,谁对他笑,他就跟谁好,他就跟谁走,还会讨好人家。
“谢谢。”舒星弥接过苹果,掰成两半,递给彰临一半,自己咬了一口,脆甜。
“这是?”
“保险箱,”舒星弥点指着上面的密码锁:“要密码才能打开,咱们先把它藏起来,以后知道密码了再来开箱。”
这保险箱绝对不能落在那个赌徒手里,以他的幸运值,很可能一次破解。
彰临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已经接近黄昏,晚霞浅浅淡淡挂在天际,云彩像是被刺破了一般,在渗血。
他的眼神里有些不安。
“怎么了?”舒星弥问。
“我不能在外面待这么久的,再不回店里,店长会骂我的。”彰临低下头。
舒星弥刚想和他解释一下目前的状况,就听见门外似乎有人说话,有人摆弄门锁。
“老师,有人来了。”彰临看向玄关处。
舒星弥把食指放在双唇上,带着彰临悄悄靠近门口。
也许是舒星弥的情绪感染了彰临,彰临也紧张起来,他也意识到了,来者不善。
“别怕,他们不敢进来。”
舒星弥话是这样说,但心脏也在狂跳,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手指冰凉,他摸进包里,握住了那把三菱军刺,甚至用拇指轻轻推开了刀鞘。
彰临随手拎了玄关桌上的一只大瓷瓶,挡在舒星弥前面。
“你站我后面。”舒星弥拍了拍彰临的肩,示意他退后。
“我要保护老师。”吃了老师家的大苹果,还拿了蜂蜜和面包,怎么好意思什么都不做。
“我很感动,但这大瓶子挥舞起来,恐怕是自损八百伤敌一千。”万一被破碎的瓷片伤到眼睛,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彰临眨了眨眼,显然不明白“自损八百伤敌一千”这样复杂的语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什么八百、一千的……?
“我是说,这个瓷瓶价值十万块,很贵,不要打碎它,好吗?”舒星弥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彰临大彻大悟,连连点头,乖乖把瓷瓶放回了桌上。
第46章 极限游戏大逃杀篇
门外共有四人。
保镖、摄影师、武替和美食家已经结为一队,共同行动。
保镖哐哐踹了踹门, 武替面露不悦, 显然不赞同他的做法,但也并不敢阻止。
“他们肯定在里面, 灯是开着的,进去么?”保镖扛着一把锋利的短柄斧,点上烟。
“没钥匙啊。”武替说。
“那就不走门, 窗户和烟囱应该都可以进。”
摄影师摇了摇头:“我们还是先去别的地方吧,他们万一找到枪了呢?再说了, 他们先到的,别墅里的结构,他们比我们熟悉——”
“熟悉有个屁用, ”保镖轻傲一笑:“那里面就一个教授一个店员, 还不够我打三拳的, 还用看地形?而且,那枪全岛就只有一把,哪儿那么幸运被他们摸到啊?赌徒还差不多,他们就算了。”
摄影师拉着保镖, 离门远些,小声道:“别冒险,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去诊所找点药品,在不清楚他们底细的情况下, 不要贸然挑事, 虽然他们只有两个人, 我们有四个人,但只有你和武替是主要战斗力,还是相当于二打二……”
保镖又一次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是吹啊,一打五,我都没问题,那教授一看就是个斯文人,不禁打,店员看着倒是稍微结实点,但那就是个缺心眼的……”
“我也觉得先去诊所比较好。”武替的声音略带倦意:“诊所也许有床,可以让我们休息一会儿。抱歉,我实在是太累了。”她刚拍完四个小时的打戏,就被陌生人劫持到这个岛上,心神俱疲。
“那好吧,”保镖重重吐了一口烟,两个鼻孔里也冒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走,去诊所。”
临走前,还不舍地回头望了别墅一眼。
*
别墅内的两人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远,都松了一口气。
“老师,我想上厕所。”彰临举起右手。
这个动作由一米八七的少年做出来真是谜之可爱。
“去吧,我帮你守门。”舒星弥的手松开了军刺,背过身擦了擦额角的汗。
这个游戏使他的神经时刻紧绷,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松懈。
这种感觉既兴奋又糟糕。
他还真羡慕身边的彰临,可以那么自在。
他带着彰临来到洗手间,彰临进去关了门,舒星弥就在外面守着。
过了很久,里面也没有动静。
舒星弥心头浮现出不好的预感。
他曲指敲了敲门,叫道:“彰临?”
“老师,你能走远一些吗?你在门外,我尿不出来。”
“好,那我去别的房间了。”舒星弥嘴上说着,身体没动。
“老师真的走了吗?可是为什么影子还在……?”
舒星弥隔着门听见彰临小声的自言自语,唇角微勾。
“老师,你家肥皂或洗手液在哪?我找不到。”门开了,彰临双手湿着:“我想洗手。”
舒星弥走进洗手间,镜子下面有一根横着的钢笔状金属物,顶头上还有黑色的按钮,他握着彰临的手腕,伸到那按钮下方,按了一下,淡蓝色的洗手液便流淌在手心,清凉的薄荷味。
“谢谢,”彰临仔细地搓洗着双手:“给老师添麻烦了。”
“小事。”舒星弥笑了。
“对了老师,我什么时候能回家?”彰临一边擦手一边问。
“十天以后。”舒星弥看着彰临的眼睛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许多疑问,这些我会在今晚回答你,但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跟在我身边,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相信。我们现在的处境很危险,一不小心,可能会送命的。”
“送命……”
“就是再也吃不了好吃的了。”舒星弥表情严肃。
“好可怕。”
“不过,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的。”
舒星弥领着彰临来到卧室的衣柜前,“换几件厚些的衣服吧,晚上冷。”
他在衣柜里翻找,找到一件鸽灰色风衣,抖了抖,挥了挥空气里的飞尘,“喜欢这件吗?”
彰临点了点头。
“是你的了,穿上吧。”
人靠衣装,彰临穿上这风衣,瞬间成熟了不少,只是他不太会系腰带,是舒星弥帮他系好的。
“老师也要多穿点。”
“我穿个毛衣就行,帮我拿一下眼镜。”舒星弥挑了一件黑色薄毛衣,摘下眼镜交给彰临,而后把黑毛衣套在自己的白衬衫上,又随便捋了捋自己的头发。
黑色头发、黑色毛衣、银丝眼镜,更衬得他肤白,儒雅的气质之中,暗藏了一丝危险。
彰临的眼神没有离开过舒星弥的身体。
“老师穿得好少。”
“穿多了,打架的时候不方便。”
“老师也打架?我上学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不要打架。”
“现在是特殊时期。”
舒星弥把衣柜关上,去卧室抱来保险箱,趁天黑把保险箱埋在别墅前面小花园的角落处,回屋洗了手,锁好门,两人这才从别墅出来。
舒星弥打算去诊所一趟。
虽然晚上出门有些危险,但他想尽快拿到试毒针,虽然他不怕近战,但怕毒,他可不想不明不白被毒死在这里。
*
诊所中,正在翻找药品的摄影师突然停下了动作,抬头对保镖说:“那个教授也许朝这里来了。我视线内的红外现象消失,说明他就在五十米内。”
“干他,”保镖吐掉烟头,踩了踩,把斧头当啷一声杵在地上,活动了一下脖颈,“把武替叫醒,咱们埋伏一波,先做掉教授,他是麻烦人物。你和那个厨子就不用上了,待会儿处理尸体的时候,你们负责把人埋了就行。”
四人把灯关了,埋伏在门窗附近,武替握着扳手,保镖扛着斧子,摄影师拿着一罐杀虫剂。
过了半晌,脚步声进了。
摄影师伸出两根手指头,代表来的是两个人。
*
舒星弥和彰临来到诊所门前,他拧了拧诊所的门把,没锁。
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鼻的喷雾迎面而来,舒星弥握着彰临的手敏锐地后退了四五米,多亏了动态视力和敏捷的反应力。
彰临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舒星弥把他拉起来,保镖和武替已经拿着武器冲了出来,四人顿时打成一团,彰临没有任何打斗经验,连水果刀都忘了从口袋里掏出来,只知道毫无章法地乱踢。
舒星弥一脚踢中了保镖的右手,斧子落地,又一肘击把武替甩出五米远。
“我操……”保镖痛得呲牙咧嘴,吐出一口血唾沫,拽着武替往外就跑,摄影师和美食家已经没影了,他们刚才见到形势不利,早跑了。
舒星弥拍了拍毛衣上的土,只觉得浑身发热,血液在躁动着,身体还没有脱离打斗状态。
他从没杀过人,没有心理准备,现在的他还下不了手去真的结束别人的生命。
彰临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已经吓得暂时丧失语言能力,他望着舒星弥一脸惊恐。
刚才那一男一女拿着斧子扳手冲上来的时候彰临还在想“我的妈妈怎么办我要死了!”一分钟后彰临在想:“这两个人要是再不撤就要被老师打死了…”
舒星弥对彰临笑了笑:“里面应该没人了,进去吧。”
彰临迷惑了。
面前的男人对着自己的时候这么温柔,笑得这么好看,但是打起人来…却又那样狠辣,干净利落。
这阴柔而锋利、明透而优雅的风度使他想起了一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