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记之复活(3)
朱厌这才将她推倒回床上,身子介入她双腿间,将龟.头抵上阴.道口,才进出一点点马上又退了出来,“要是再把你操到怀孕怎么办?”
朱绿都已经快疯了,抬起屁股就迎合过去,“那就让我怀孕吧,宝贝……让我怀上你的孩子,啊!就这样……宝贝妈妈好爱你……”
朱厌狠狠的干进女人的阴.道,深得似乎想要捅破女人的子宫,他低下头在女人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我不会喜欢的,怀上了也没关系,我会像去年一样,操到你落胎的。”
朱绿早被快感所淹没,没意识到朱厌在说什么,或者意识到了也没法反应过来。跳蛋之前就没有弄出来,现下更被朱厌推到深处,震得她体内脆弱的血肉开始麻痛,但带去更多的是灭顶的快感,使得她的身体都微微抽搐起来。
女人很快达到高.潮,朱厌看她快到昏死过去,退出去起身就回自己房间,直奔浴室。
沐浴头里的冷水哗啦啦的撒下来,朱厌就站在下面闭着眼睛任由水从头淋到尾,等全身都湿透,他才动手脱去自己的衣服。
兄弟还挺立着,朱厌睁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手撑着梳理台,一手握住阴.茎撸动。他现在对任何女人都是避之不及,更别谈有什么欲望。
他半眯着眼,水珠从发梢滴下,溅落在眼睫上,然后再往上掉进水台里。他的身体并不像重生前那样弱得跟白斩鸡一样,看着纤瘦的身躯其实满含暴发力,整个精壮结实,腹部肌肉的纹理十分明显,那鱼尾线看起来更是格外的诱人。朱厌的唇半启着,呼吸不太稳,直到浊白液体射出来他才轻哼了声。
他先是洗了洗手,然后重新放水洗澡。
很快,他就该回国了。
☆、回国辣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有金手指
前方有凶杀案 考据党勿究
餐桌没人讲话,相当安静,只偶尔传来碗筷相碰的声音。
朱绿仪态良好的细嚼慢咽,最先搁下筷子,拿餐巾擦了下嘴,微笑道,“爸,妈,我吃好了,你们慢用。”
云庆看向自己低头吃饭不吭声的儿子,狠狠瞪他一眼,又抬头笑着说,“留在家里吗?”
朱绿站起来,“不了,公司还有点事,我得赶过去。”她说着伸手按上云修肩膀,脸上一派温柔贤妻的表情,“我先走了。”
儿子没有媳妇能干,云庆其实相当闹心。见朱绿离开,他冲云修重重哼了声,“你知不知道,当初给了朱绿5%天云的股份当聘礼,人家现在已经上手有20%,都快赶上你了。但是他们朱氏的呢,你碰到凤毛麟角了?你这到底是娶了媳妇还是嫁了人?”
云修抬起头不急不徐的说,“爸,不管是朱氏还是天云,以后不都是柏青的。”
朱绿自然是没去公司,而是回了碧海青天这处住所。
当她打开灯,却发现朱厌正坐在沙发上,“宝贝?你怎么……回来了?”
朱厌将架着的双腿放下,“惊喜吗?”
************************************************
朱绿失踪了好几天,虽然她做为一个成年人,但是身价摆在那,所以在第二天仍然联系不上她之后,云家就报警了。
直到第四天,才从平时做为朱绿的司机,前几日正好因有事回老家的老李口中得知,朱绿还有可能去的一个地方。
那正是碧海青天。
也难怪警察查不到这里,此处的房产是归于朱厌名下的。
屋子里半晌也没人应声,警察只得强行破门进去。看着屋子里的装潢,云修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他们夫妻平时相敬如宾,朱绿基本不怎么让他碰,他有时候怀疑朱绿在外面养小白脸,也曾让私家侦探查过,然而结果让他感到愧疚,他的妻子生活十分有规律,也很严谨,比他实在好太多。
而如今看来,显然是这位小白脸让朱绿保护得太好。
别墅还是挺大的,众人四下里寻找,直到一名警察推开一扇门,然后失态的‘啊’的叫了一声。
朱绿死在床上,并且死了有好长一段时间,身体上已经出现很多尸斑。
她脸部朝下闷在枕头里,全身赤.裸,从脑后的松紧绳还能看出她嘴里塞着口球,双手被情趣手铐反铐在身后,钥匙就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而她的下半身被绳子绑缚成一个近M字的形状,阴.道和肛道里都插着按.摩.棒,其中一根居然还嗡嗡的震动着。
身下洁白的床单上有一滩已经干涸的暗黄污渍,散发着腥臭味。
后来的云修脸色铁青,对着警察们吼,“都滚出去。”
“……”体谅他做为死者的丈夫,人民公仆并不打算和他计较。
总之朱绿死了,在尸检得出结果后,更让警察们大跌眼镜,这不是死在变态杀手手里,法医在原因一项中明确写了“性窒息”。
而且经过物品取证,确定那些东西上只有朱绿一个人的指纹,也没什么有特别干净疑被人清理过的地方。
云家和朱家只能对外宣称朱绿意外身亡。
除了朱家朱绿的父母和云柏青真正为她伤心之外,其他人的注意力马上就转到了朱绿的产业上。
比如她手中的股份,比如卡里的钱,比如各处的房产,比如这些东西是否应该归属于她的丈夫云修,或者是那个未成年的儿子云柏青。
然而他们还没有开始商议,朱绿的私人律师就出来说朱绿早就立了遗嘱,他已经通知了相关人员,等还有一位先生回国之后,他将宣读遗嘱。
朱厌从机场通道走出来,身后拖着一小箱行礼,他身材颀长,气质突出,就算是在这样人群行色匆匆的地方,也很难不让别人注意到,十分的鹤立鸡群。
已经有人在猜他是不是什么明星,甚至想不管三七二十一,要个签名再说。
然后旁边注意着他的人就看见有另一个帅气的男人有些猥琐?的从身后偷偷接近他,冷不防的就伸手捂住他的嘴,另一手的胳膊掐上脖子,一副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绑架的架式。
但是观众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朱厌已经一个过肩摔,将男人撂倒了。
朱厌抬脚踩上那人肚皮,居高临下的看着,“找死啊?”
附近的机场保安此时跑过来,却见朱厌收回腿淡定的道,“没事,朋友开个玩笑。”
季鹰从地上爬起来,边捂着肚子边搭上朱厌的肩膀哥俩好的模样,“哈哈哈,是的。”
他揽着朱厌朝外走,抱怨的说,“你下手好重,幸好这里的人都不认识我,不然脸丢大了。”
朱厌皮笑肉不笑,“你怎么会在这?”
季鹰说,“听说你回国了自然要来接你啊。不过你以前不是说会来B市吗?”
朱厌说,“所以你查了我的行程?”
季鹰嘿嘿的笑,“没有,我就是刚好给埃里克打了通电话,你也知道,他向来嘴巴大。”
朱厌不置可否,“我在G市有点事要处理,等过几天就去B市。”
季鹰带他到停车位,打开车门时问,“你上我那?”
朱厌说,“送我去碧海青天。”
季鹰敬了个礼,阴阳怪调的学里德说,“好的,少爷!”
季鹰是京城的太子党,红三代,以前跟同辈们玩得太凶被家中长辈扔出了国,不仅改邪归正,还颇有建树,早两年又乐颠颠的被接回国,从商了。
与埃里克合作的公司不同,朱厌对国内的市场更为了解,甚至于未来几年的金融发展都在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说在B市,季鹰名下的华夏集团已然是后起之秀闻名于全国,最近正踏上国际轨道。
碧海青天的别墅虽然归于朱厌名下,但实际上也只有这么一个名字而已,以及加上别墅里留有的疑为朱厌的几张照片,警方也只知道这个人目前不在国内,无法联络上。
别墅里的摆设没动过,死过人的卧房里还留有一个人形的白圈,朱厌只看了一眼,就将这扇门锁死。
朱厌前几天确实回国了,不过用的是早前就准备好的另一个身份,所以出入境上根本不会有他的记录。
他指使朱绿自缚,自渎,单单站着用言语就让朱绿的高.潮一波接着一波,这种游戏他们玩的不是第一次了。
插在她前面的按.摩.棒还能释放出微小的电流,朱厌就站在一边看着她被道具搞到失禁,亢奋得鼻涕眼泪齐流,最后双眼翻白浑身脱力昏死过去的时候,他带着手套拎了枕头捂住朱绿的脸,直到她真的断气。
其实可以说,自朱厌重生以来,他就开始算计着怎么把朱绿弄死。
“这死法非常的适合你,不是吗?”他蹲在朱绿还没有失去温度的尸体面前淡淡的陈述着,然后非常谨密的清除掉关于他的蛛丝蚂迹,再次出国,接着收到律师的通知光明正大的回来。
☆、葬礼
虽然死得不光彩,不过外人不知道死因,所以朱绿的葬礼还是相当隆重的。
到场的都是G市名流,还有几个记者。
朱厌来得比较晚,那时候悼词念到了尾声,所以当那辆白色的玛莎拉蒂开进来的时候,尽管这里不缺名车,还是引起了他人注意。
特别是朱家和云家的人,一看那车牌号,就知道这原本是朱绿的车,一时间视线都停在了车上。
季鹰和和朱厌相继从车上下来,分别捧着一束花放到墓碑面前。
朱厌手插在裤袋里,看着旁边朝着自己鞠躬的云柏青,伸手拿下墨镜,并不合场合的露出个无声的笑容,“云柏青?”
朱绿的父母虽然几乎在朱厌断奶后就没见过他,但他们毕竟还是知道当年那个让朱绿神魂颠倒的少年,此时看明朱厌的样子,只觉得十分眼熟,又想不起在哪看过。
云修从看到那辆车见到车上下来两帅小伙起,就开始闹心了,怀疑这是不是朱绿私底下藏着养着的小白脸,此时语气十分不友好的问,“你是谁?”
朱厌还没回答,朱绿的私人律师叶乐盛已走到他们边上,表情一本正经的朝朱厌微弯了下腰,“少爷。”
旁边的季鹰噗一下就笑了,接着意识到这是人家的葬礼,手背抵着唇假装咳嗽起来。
认识叶乐盛的人还不少,听说他当时只是个穷苦的农村娃,死了爸妈后成了孤儿,后来由朱绿资助读书,一直到现在成为颇有名气的律师,他有自己的事务所,平时接些案件,同时也是朱氏的法律顾问。
但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朱绿身边的人,所以他叫朱厌的这一声少爷就有点微妙了。
朱厌朝他点点头,然后冲云修微笑着伸出手,“我叫朱厌,云先生,我的……继父?”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云修的脸色则是各种颜色都过了一遍。
对于他杵着不动,朱厌相当自然的收回手,然后看了一圈朱家和云家的人,侧头对叶乐盛说,“叶律师,麻烦安排个时间把母亲的遗嘱公示。”
叶乐盛说,“好的,就明天上午九点。”
朱厌嗯了声,转身对着季鹰,“季大太子爷,走了。”
人群外围的记者一见他两走出来,连忙上前开问,“请问您和朱绿到底是什么关系,真的是她的亲生儿子吗?”
“朱先生,听说您一直在国外,这次回来是为了遗产的事吗?”
“朱先生,您知道您能继承朱氏多少资产吗?”
……
朱厌对着这些记者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直接和季鹰一起挤开众人上了车。
玛莎拉蒂像来时一样嚣张的提早离开,云修转头瞪向朱家的人,顾虑着在场外人太多,他还是忍了下来。
车子平稳驶上高速,季鹰在副驾上坐得不太安稳,东扭西歪了会,转头看着朱厌,“原来你还有这么些乱七八糟的血亲关系。”
朱厌手指在方向盘上轻敲着,唇边微带着抹笑意,“可不是,我一直也不太清楚。”
季鹰笑起来,“真不清楚?”
朱厌说,“要不要感受一下极速的刺激?”
他没等季鹰回答,一脚踩下油门,白色车身在公路上瞬间成了一道影子。
这条通往公墓的路上本来车辆稀少,所以一开始季鹰也不觉得有什么,但过了一个岔口后,朱厌还是像不要命一样的飙着车。当然如果季鹰这时候是在看赛车比赛,他也许会拍手叫好,甚至叫喊,真是漂亮的飘移!
但是现在他身在车内,那就是两回事了。“前面!前面有监控啊亲,你是想被吊销驾照吗?”
作者有话要说: 猜一猜下章小攻会不会出现?
☆、遗嘱
朱厌一个打弯,车轮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他几乎是贴着一辆大货车的车身漂过去的。“真抱歉,我持的驾照暂时还是国外的,算无证驾驶吗?”
季鹰做惊恐状叫着,“朱少爷!前面有交警了!”
朱厌慢慢降下车速,在十字路口红灯的档儿停下车,自顾自笑了几声,这才看向季鹰,“你这么怕死啊?”
季鹰切一声,“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不过老子现在从良了,可不希望明儿报纸新闻里说苍天有眼!富二代和官二代无视交通法规飙车,命丧当场,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特发此贺电!”
有时候有个逗比小伙伴实在是人生幸事。
车子一直开到G市的一处酒楼,这是和季鹰早先就说好的,他要到这里见一个人。
季鹰带着朱厌进了一个包厢,里面已经有两个人在那,朱厌粗粗看了眼,面带笑容的冲着对方微笑。
季鹰走上前,“小舅。”
方蒙笑着站起来,“可总算来了。”他说着看向朱厌。
季鹰搭着朱厌肩膀说,“哈哈,有点事耽搁了。这位是朱厌,我以前在国外认识的朋友。朱厌,这是我方小舅,跟我一样叫就好了。”
朱厌笑,从善如流的换了个叫法,“方叔叔。”
方蒙和他握了握手,“都坐,朱厌我倒是听说过,季鹰爸爸说还多亏你这朋友,这小兔崽子才收心呢。”
季鹰顿时抱怨,“什么啊,明显是我有悟性。”
几个人说笑开,气氛倒也不错,随后穿着旗袍的服务员陆续上了菜。
朱厌虽然很久没在G市了,但对就近的一些动向还是十分了解的,这方蒙是J省省长,而J省省厅就在G市。
这顿饭吃得主客尽欢,聊的不过是些家常话,方蒙对朱厌印象还是挺好的。觉得这孩子不骄不躁,重要的是能把季鹰这根歪苗子扳正。
方蒙在这坐了一个多小时,算是挺难得的了,末几他笑着对朱厌说,“其实朱氏这几年来发展得相当好,前景也十分不错,未必就比B市的一些企业要差。”
季鹰笑嘻嘻打岔,“小舅你哪能这样,朱厌是要跟我一块的,你可别光想着J省的GDP不想想你亲外甥。”
朱厌可没季鹰嘴贫,实诚的应了句。
其实对朱氏和云氏这些东西,他不太在意,本来打算到手以后贱卖出去,膈应一下朱家和云家的人也好。但也不妨碍他改变主意另外做打算,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方蒙走后,季鹰想邀他一块和些同辈朋友聚聚,不过朱厌拒绝了,说是时差还没调过来,并且‘母亲’亡故,有些伤神没心情玩乐。
季鹰虽然不是G市人,但好歹有方蒙这个舅舅在这里,想结交他的人可不少,把行程在嘴上透个风,就不必愁人生地不熟没乐子可找。
朱厌回到家,陷在单人沙发里。
偌大的一层客厅毫无人气,即便装饰家具不少,仍然感觉空荡荡的。朱厌踮了下脚,沙发就转了起来,直到停下,他伸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墙壁上有着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
音响将电视的声音放大在客厅里回荡。
朱厌看着正前方,可视线却是毫无焦点,瞳孔里映着电视里的画面,仅仅像是浮光掠影,一晃而过,不做任何停留。
叶乐盛隔天一早就往碧海青天的宅子里打电话,他想告之朱厌遗嘱最终将会在朱家宣布,如果有需要,他可以去接人。
但是电话久久没人接听,直到他打第四次,才被人接起,朱厌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哑。
叶乐盛问,“少爷,您身体不舒服吗?”
朱厌有些睡眠不足的样子,眼睛有点红肿,不算太吓人,但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相当憔悴。他伸手扒拉了下头发,“没有,什么事?”
叶乐盛就将这件事解释了一下。
朱厌说,“嗯,知道了,你不用过来接,告诉我地址就可以。”
叶乐盛就报了地址,朱厌其实是知道的,朱家大宅,不过他从来都没有进去过就是了,这辈子是,上辈子也是。
在这个几乎人人用上手机的时代,家里头的电话就快成了摆设,这别墅也是,电话仅在客厅放着,没有连接到房间的分机,外形也像是民国时代的老古董。朱厌搁下话筒,打算回房间再补一下眠。
虽然说季鹰在G市不愁没地方住,比如他小舅家,但年轻人总是不喜欢待在长辈身边的,既然朱厌这里可以居住,他也乐得省在那么一点住酒店的钱。早上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朱厌给他配了钥匙,他刚进屋就差点被绊倒了,看着屋里像台风过境一样的场景他足足愣了近一分钟,“这是遭人入室抢劫了吗?”
这时候,朱厌刚刚停好车,他看一眼后视镜里的自己,拿出墨镜戴上才下车。
朱家的宅子相当大,他的车从大门驶进去好一段路,这才到主屋附近,一下车,外边就有人在等着了,然后引他进大堂。
厅堂里形形色.色坐了好些人,有朱家的人,也有云家的。
叶乐盛见他来了,就站起来迎过去。
有个女人酸溜溜的说,“也不知哪来的野种,架子可真够大的,让我们大家伙足足等了一个多小时。”
朱厌微笑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没睡好。”他也没有多说,转头看向叶乐盛,“可以开始了?”
叶乐盛点头,打开了密封的文件袋。“兹证明朱绿,女,出生于……”
不得不说,朱绿为朱厌考虑的还是很多的,她的遗嘱用公证形式,而且早就通过审查产生了法律效力,就算朱家人最后想弄些有的没的,仍然会是以公证遗嘱为准。况且朱绿的死亡实在太过意外,他们这些人甚至从来没有想过朱绿已经立了遗嘱。
朱绿名下的东西转交得干干净净的,不落一分一毫的全给了朱厌一个人。
朱厌站在叶乐盛旁边,隔着墨色镜片看着在座的那些人能开大染房的脸色,面无表情。
直到叶乐盛念完最后一个字,朱厌接过遗嘱公证书转身就走。
朱仲华喝道,“站住!”他见朱厌听话的停下脚步,有点满意,“叶律师,我女儿怎么会立这样的遗嘱?”
叶乐盛也不拐弯了,说得相当直接,“夫人这几年没病没灾,立遗嘱的时候神智完全没问题,当然也没有受到任何威胁,她只是觉得愧对朱少爷,这些算是给他的补偿。”
朱仲华沉默了一会,因为他在这个家里威信还是相当有的,别人见他开口讲过话,尽管心中有诸多不满,一时也不敢抢话。
老人死了女儿,心里十分难过是真的,但有些事,他也不得不考虑。“朱厌,这些年我们朱家虽然没有接触过你,但是我知道你母亲不曾亏待过你,现在你母亲去了,我也老了,朱家这些家业本来也是应该交到你们年轻人手上的,但是听说你一直在国外读书,咱们朱家的事情你还没有柏青来得了解,你接手公司的事也不急于一时。说到底你们是兄弟,柏青吧,也该是法定继承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朱氏
朱厌转身看向他,“你是想让我放弃遗产继承?”
朱仲华道,“当然不是,只是你现在还年轻……”
朱厌指着云柏青,“他不是比我还小?他行,我就不行?不过可惜的是,他到底是姓云,不是姓朱。哦,对了,至于云家的那些股份,云修先生,有意向的话,可以找我谈谈价钱。”朱厌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手指一拈朝着云修丢了过去,“当然如果你不想要,那我只能随便卖给别人了。”
他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耸肩,又对朱仲华道,“忘了说,虽然我不是姓云而是姓朱,但是,我从来不是你们朱家人。”朱厌摘下墨镜,露出红肿的双眼,那憔悴的模样比朱家那些人要感动人心太多了,“如果你们想同我争夺财产,也请过段时间,让我妈妈走得安心一点,别让看她看见她这些亲戚的丑恶嘴脸。”
他这回不再停留,任朱仲华怎么叫骂,全当耳边风,驱车离开朱家大宅。
朱厌回到别墅里时,季鹰正在指挥钟点工收拾房屋,他看了眼几人,上楼进房间,关门。
季鹰见他淡定异常毫不惊讶,就知道这约莫是朱厌的杰作,不由嘀咕,看着斯文,还是这么暴力啊。又看眼四分五裂的家具饰物们,庆幸昨夜没有回来。
朱厌进入房间,顺手将文件扔在一边的壁柜上,整个人趴倒在床中。
朱绿死了,他并不开心,也没有觉得这就是解脱。他也没有那么执着的认为朱绿把他当成替身,他甚至相信朱绿是爱他的,是真心对他好的。
但同样的,如果不是朱绿,他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就算上天重新给他一次机会,发生过的事情就是发生过,他没办法当成黄粱一梦毫不在意。
接下来的几天,朱厌正式接收朱绿的事情,尽管朱家和云家想方设法的给他下绊子,却没有给朱厌造成多大的难题。
其实上辈子,朱绿也悄悄的将许多股份都继给了朱厌,当然这些都是在她死后才被别人发现,但当时朱厌已经被逮捕,并且很快经证实定下罪名入狱,根本没人去告知他。
那时候的叶乐盛对朱厌也不上心,经过朱家人的几次阻挠,他也不是非要见上朱厌才行,只想着等他出狱再给他也没什么区别。
后来朱厌死在狱中,朱绿做为别人的妻子和母亲,这些财产就转给了云家父子。
不过这辈子就完全不同了,不仅仅是叶乐盛,朱绿原先带着的助理,秘书,几个分公司的经理都已然认识朱厌,有时候跟着朱绿公干出国也能见上一面。现代人可谈上什么忠不忠心的,但至少职业道德还是有,给钱的才是老板。
秘书把事情安排得妥妥当当,助理更是能干的将行程调整到新老板能适应。
朱氏这幢商务楼叫华京大厦,当初设计得十分时尚,就算到现在这年头,看起来也不显得老旧,反而别致新颖。
朱厌没有穿正装,很休闲的黑色长袖衫,牛仔裤,圆形宽领使得能看见他的锁骨,还有狼牙吊坠。身上的衣服让人叫不出牌子,不过看料子还是挺好的。前台小姐脸色红扑扑的,一双眼睛闪着光,声音甜美的问他,“先生,您找谁?”
朱厌看向旁边的专用电梯,笑了笑,“十五层,有会议。”他伸手拿起话筒,直接拨了内线,朝着那边说了几句,就将话筒递给前台小姐。
姑娘听了后一个劲点头,挂掉电话的时候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总、总总裁您……”
朱厌笑,“我现在还不是,不过我可以上去了吗?”
姑娘连忙说,“您请您请。”
朱仲华在今天召开董事会的会议,想着把朱厌给压下去。虽然说一直以来朱氏的事业全是朱绿在打理,但到底朱氏是他一手办起,即便朱厌手上现在有朱绿给他百分之四十的股份,朱仲华在其他几个股东里的威信还是在的。加上那些人大多都朱家沾亲带故的,偏向朱仲华也在所难免,毕竟朱厌在他们眼里是外人。
朱厌从电梯里出来,助理小刘正抱着一叠文件袋子,看到他,连忙走过去,“董事们都到得差不多了。”
朱厌在他的带领下走向会议室,路上偶尔遇见几个员工,都好奇的看着他。
小刘替他打开门,跟在他身后一起进去。
朱仲华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侧目看着朱厌,哼了声,“姗姗来迟就是你的作风?”
朱厌笑着摇头,“没办法,年轻人的生理时钟和老年人总是不一样。你不是说这些东西迟早要交到我们年轻人手上,怎么,又感兴趣了?”
朱仲华深吸口气,见他入座,也不再和他计较嘴皮子上的事,“今天让大家来,很简单,公司总要再继续正常运营下去,需要一个人来坐绿儿的位置。”
朱家的一个旁亲朱逾接口说,“老爷子说的是啊,我看不如就老爷子您亲自回来吧。”
朱仲华说,“我到底是老了,没那么多精力,不过朱氏是我们大家的心血,总不能交手给什么也不知道的人。”
朱厌坐在一边用手支着下巴,视线慢吞吞的一个一个人的看过去,在他们说得差不多时,朱厌道,“照你们这么说,不就是谁的股份多谁坐董事长的位置?”
朱仲华道,“是这个意思。”
朱厌看起来有些幸灾乐祸,“朱老先生,你手上不过20%的股份,我有我妈妈给我的40%,还需要开这个会议?”
朱仲华冷笑道,“原本这种事投票就行了,但为了避免你觉得我们大家合起来欺负你,才用股份多少来决定,你手上是有40%没错,但不代表其余40%也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