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第一战神[重生](117)
“你是说,楚恬他其实早就知道自己的爸爸就是凶手了?”
“那就难怪了!你看这些年,楚恬当着新闻媒体的面,说了多少次战神勾结外星人,是人类叛徒的话。他和楚琛异口同声污蔑战神,咬定了是战神投敌,绝对是心中有数,是共犯啊!”
“一定不能就这么放过他。楚琛死了,楚恬还活着呢!一定要让他把楚琛的债一起还了。”
他们拿死人没办法也就算了,难道连一个活人都攻击不了吗?
“对!我们要替那些因为他们父子而无辜惨死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上面的那些人什么事都不做,我们可不能就这样默不作声,当做自己不知道啊!”
“快去找他!把他控制起来!”
“对!去找他!”
仅仅只是一个还未得到证实的“听说”,就轻而易举将在场人心中的情绪挑拨了起来。仿佛人人都变成了行走人间的正义使者,不去做这件事就对不起心中的道德一样,义正言辞、理正言顺。
“你们要去找谁?”
转身朝外奔去的人群,在看到从远处一步步走来的人后,齐齐停下脚步,集体刹了车。
“军团长……”
见许渊神情愠怒,隐约感觉自己似乎又犯了禁的一行人,宛如一腔热血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脸上兴奋的神色褪去,神情尴尬。
“军团长,这些人要去找我们上校的麻烦!您快说说他们啊!”黄毛在人群中垫着脚露出一个脑袋,焦急说道:“我们上校是无辜的,他没做过对不起人类的事情!他不是那样的人啊!”
“怎么不是?”见黄毛起了个头,下面一群人开始不满的反驳起来:“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大家被楚琛骗得团团转,现在你能保证自己没有被楚恬骗了?他们一家姓楚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之前那几年,楚恬误导我们,说了那么多战神的坏话,光凭这个就不能放过他。”
“呵呵。”
听到这里,许渊忍不住笑出了声,对那人质问道:“就楚恬说过,你们难道没说过?现在就开始急着撇清关系,装自己从头到尾都是相信许渊的了?”
“……”
有人嘴硬道:“我们只是被欺骗了而已,和他性质不一样。”
“怎么性质不一样,你倒是和我说说。”许渊堵在这群人面前,双手环胸,拦住他们的去路。仿佛不和他说清楚,这路就绝对不允许一个人过去一样:“他说的话就必须要咬文嚼字的仔细剖析,你们说的话就想说就说无所谓了?”
“他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啊,和我们不一样!他是公众人物,难道还不清楚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吗。”
“那你倒是给我找出第二个,除开凤绮以外准确证明自己立场,没有把许渊划分为叛徒,说过许渊坏话的公众人物来。”许渊眯着眼睛,语气危险的说道:“我估计就算有,转头也会被你们骂得狗血淋头,说他和许渊一样,也是个卖国贼了吧。”
“……”
众人面面相觑,心道那不是肯定的吗。那时候敢说许渊无辜、是爱国爱民好人的,绝对都能称得上是“勇者”,不怕死的。
“说许渊歹毒的是你们,说许渊无辜的也是你们,话都是你们说的,责任都是你们不用负责的。从一开始就相信许渊的人反而从始至终都受到你们的攻击,离开荣慊流落在外,三四年来日子过的苦不堪言。有空去攻击楚恬,怎么就没空去和那些人道歉,去反思一下自己的言行。”许渊道:“当初用语言暴力害过一批人了,现在还打算再害一批人吗?!”
“军团长您怎么向着那个叛徒说话啊……”有人壮着胆子和许渊抗议道:“他可是那个楚琛的儿子啊!”
“是啊,他可是那个楚琛的儿子。”许渊对那人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们这些人,为了接近那个‘楚琛的儿子’,当着他的面,迎合他,说了不少许渊的坏话吧。你们都知道身为楚琛儿子的他立场几乎是确定了的,在她面前说许渊的坏话绝对不会出错,他能怎么办。难道还能替许渊洗白,去当着所有人的面打自己父亲的脸吗?”
“……”
许渊又道:“一周前袭击荣慊的那场行动,具体细节全都被言元帅放出来了吧。进攻储藏室的队伍里,先锋的两个人一个是凤将军一个是楚上校,你们的眼睛难道没看见吗?”
看着这群从头到尾都一副事不关己,丝毫不知悔改的人,许渊怒不可遏大声呵斥道:“你们就这样看着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去带兵讨伐自己的父亲,什么事都不做。事后又集体去声讨他,怪他事先没有发现自己父亲的秘密。你觉得这种事情,楚琛会堂而皇之说给他当时只有十岁的儿子听吗?!你以为你们这群一般士兵,能知道行动前的所有辛秘吗?你们知道行动可以这么顺利,其中楚恬为此付出了什么代价,为军队做了些什么任务吗?!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事后去找别人的麻烦,可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去怪楚恬,你们以为你们是谁!无所不知绝对正确的神明吗?找他要一个说法之前,谢谢两个字你们跟他说了没?!”
话落,医务室的大门忽然打开,方才把众人赶出去的医生随手逮着一个人就对他说:“家属来了没?病人的心脏血管太薄了随时可能破裂,开胸手术必须要家属签字!”
一听竟然真的是心脏那边的血管出了问题,众人均是一愣。黄毛激动地抹去眼角泪花,对所有人哽咽道:“你们看吧!我们上校根本就没做什么!更没有害人!要不是他当时一眼看出了问题,这人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听到黄毛的质问,大家都默不作声。既不承认错误,也不道歉。一个和那士兵熟悉的人对医生道:“他家人全都在之前的战争里过世了,全家上下只剩他一个……”
医生一听皱了皱眉:“知道了。”
说完就转身钻了回去,在门关上之前,声音从门缝里漏了出来:“准备手术!”
许渊听完这段话,大致明白了女兵刚才和她说的“楚恬把人送进医务室”是什么意思,一边欣慰楚恬即便到这个时候,也不忘帮助身边的人,一边又替他感到心疼。
“楚恬现在在哪里。”
站在许渊身边,被许渊问话了的女兵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连忙将目光递向远处的黄毛。黄毛道:“在凤将军那边!凤将军把我们上校带走了!”
凤绮?
许渊轻轻挑眉。
——刚才叫女兵过去找他的也是凤绮,难道不久前楚恬遇到麻烦,是凤绮出手帮的忙?
这还真是难得他有这份心了。
转身去找楚恬之前,许渊对面前这些人厉声道:“从现在开始,部队里任何一个私下议论楚恬私事的人,全部给我去军务处领罚,不论军衔高低,无一例外!”
“是……”
“是!”
激动不已的两道喜悦脆声,在稀稀落落的回答声中听上去格外明显,许渊手指一指远处的黄毛,对他和女兵道:“你们两个跟我过来。”
赶往凤绮那边的路上,许渊道:“楚恬性子独,遇到这种事要是没有人在一旁帮忙,他很难走出来。你们俩虽然是他的手下,但年纪都比他大,平时记得多照顾一下楚恬,不要让他钻牛角尖,多开导开导他,知道吗?”
“是!我们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女兵激动道。
她没想到许渊竟然会对她的上司那么照顾,一想到以后上校就算遇到委屈,也能有人为他撑腰,女兵就一阵欣慰,替楚恬感到高兴。
“我们上校虽然看上去有些傲,但实际上对我们特别好的!”黄毛替楚恬说好话:“以前在学校里的时候,上校确实是有点谁都不爱搭理。但自从和您比赛完之后,上校就变了。他开始信任队友的力量,不再是独来独往一个人了,和其他学长们的关系也好了很多。在部队里执行任务的时候也是,所有小队,就我们这里从头到尾一个牺牲的士兵都没有,那是因为上校从未放弃过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原因,大家都很感激上校!”
许渊见黄毛语气诚恳,表情真挚,确实是将楚恬的事情认真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去感激他崇拜他的,不由得一阵欣慰。
“谢谢。”
“这……这哪儿能啊,是该我们谢谢您才对。”黄毛不好意思道:“刚才您当着他们那群人的面,说的那段话实在是说得太好了!我现在还激动的不行!之前不管我怎么和他们说我们上校没有害人,他们也根本听不进去,我都急死了。真的,太谢谢您了……”说到最后,黄毛鼻子一酸,险些落泪,哽咽道:“我们上校太命苦了……”
许渊轻叹一声,抬掌轻轻揉了揉黄毛那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
黄毛听后,一边感觉荣幸,一边有些尴尬:“好,好孩子……?”
似乎军团长您比我还小好几岁啊……
许渊看着面前的大门,道:“好了,都回去吧,等下我会把你们上校平安送回去的。”
黄毛便连忙挺直腰杆,行了个军礼正色道:“是!”
……
休息室里,除了凤绮和楚恬以外,出乎意料的是,言澈竟然也在。
面对许渊询问的眼神,言澈解释道:“感觉你会过来,所以……”
毕竟是许渊的侄子,如果帮许渊把楚恬的事情解决了,许渊肯定会高兴,对他的印象也增分许多的。言澈不可能放过这么个好机会。
楚恬一下子面对这么多注视着他的大人物,眼神有些紧张。满肚子想说的话,却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资格首先开口,只能低着头,嘴唇紧绷着,等待言澈他们问话。
许渊道:“吃饭了吗?”
楚恬一愣,左右看了看,确定许渊是在对自己问话,迟疑道:“吃了……?”
那就是没吃,或者没吃饱。许渊道:“我要去做饭,你一起来。”
楚恬眨了好几下眼,仔细回忆了许渊这句话好几遍,确定这句话背后好像没别的什么深意,自己没有听错,才云里雾里道:“是、是……”
许渊对言澈道:“想吃什么?”
言澈:“今天想吃甜的。”
凤绮:“我要吃辣的,特辣的那种!”
许渊习惯性顺口怼了一句:“有你什么事,说做给你吃了吗?”
简短的几句对话,营造出来的轻松平等气氛,看得一旁的楚恬有些迷糊。
原来苏柩在凤绮和言澈面前,地位这么高的吗?随便说话都没关系……
尤其是和凤绮对话时候的语气……总觉得特别熟悉,仿佛小时候在哪里见过。
一行四人前后来到言澈办公室附近的休息室,许渊没有问楚恬的口味,直接进了后厨。楚恬也没觉得凭自己这个身份,不被询问喜好有什么不对,不久后可能会发生的“审问”挤满了他的大脑,现在根本不是琢磨那种事情的时候。
言澈和凤绮各自落了坐,楚恬自觉站在一边安静不做声。
言澈对他道:“到我这边坐。”
“??”
楚恬连忙走过去:“是。”
凤绮见言澈这样子,忍不住取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