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找上门了[快穿](67)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两人一点反应都没有,谷玉岐差点都要入定了。
“怎么回事?”吕星渺揉了揉头发。
“他是魔君,怎么可能被你这点小儿科所伤。”谷玉岐嗳了一声,这傻徒弟什么时候能认清自己?
吕星渺点点头,觉得这人说得很有道理,灵机一动,知道去哪了,三人去往另一个地方。
与颜弗并排飞行的谷玉岐,用腹语对他说:“你到底想做什么?让我徒弟染上魔气,对你有什么好处?”
腹语只能他俩听到,颜弗也不再装了,他呵呵一笑:“只许你无聊?就不能让本尊也无聊无聊?我看你你对这小徒弟挺上心啊。”
“我警告你不要动他,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颜弗不屑道:“自两百年以前那场战役后,你身体就大不如前,实力变得与本尊不相上下,这就是你广招弟子的原因吧?可惜,你收的都是一群废物!就这弟子,本尊还看得下去。”
谷玉岐瞥他:“你不许动他。心远还躺在你床上吧?小心我告诉他。”
“那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才会一会儿的功夫没照应,两人就又打起来了,吕星渺头疼得厉害,“你们怎么这么不乖?”
仙君与魔君听到后,手都抖了抖,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们不乖......
吕星渺移步而来,脸与谷玉岐的脸凑得极近,反正我也分不清,就揩师父一点油好了!于是他用力地揉着谷玉岐的脸,谷玉岐生得极好看,眼是眼,鼻是鼻,唇是唇,脸很是光滑。
不知怎么的,谷玉岐被他这样看着,脸被他这样揉着,心跳得厉害,情不自禁地退后几步,耳朵都涨红了,声音也沙哑了些:“不、不许动......为师。”
吕星渺又捏了他几把,转向颜弗,颜弗不停咳嗽,吕星渺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手指刚碰到颜弗脸时,就被谷玉岐给拉了过去。
谷玉岐面无表情地说:“时候不早了,别浪费时间,赶路。”
颜弗挑眉,用腹语道:“呵呵,本尊觉得是你吃醋了。”
“呵呵。”
“本尊突发奇想,决定帮你试试他的反应,你觉得如何?”颜弗牵起嘴角,眉眼沾着挑逗。
谷玉岐眼神冷了几分,“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就算他不把我认错,我也会杀了你。”
颜弗无所谓地耸肩:“你现在本来有机会,可是你徒弟不同意,他怕我是你,你的徒弟可对你痴心一片。本尊只是送了他一个香囊,他就脸红得跟柿子似的,你说,那是什么意思。”
谷玉岐心底的郁气一扫而空,却还是嘴硬道:“不关你事。”
“呵呵。”
吕星渺把两人带到一条湖旁,湖心起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似乎里面躲着一个什么东西,波涛汹涌,泛起的水花直往岸上打,他指着困居在水中的坤角兽道:“这是坤角兽,你俩一定听过,很难打,我经常打它刷修为,谁若是打死它,我就知道谁是师父了。”
颜弗挑眉,打开扇子:“这么简单?徒儿,我看那颜弗也会,你可不要认错师父了。”
☆、修仙学院那点事儿(19)
“哦?那我倒要看看你的本事了。”谷玉岐收回扇子,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颜弗也不避让,直接飞了过去。
不一会儿,两人飞向空中,手中的扇子点了点,登时就惊涛拍岸,卷起阵阵狂风,久居在河面的坤角兽咆哮几声,直起身来,瞬间河南河北河西河东的四条链子“哗哗响”,这坤角兽四肢竟然全被河底的铁链锁住,铁链长达上千丈,镇在湖心中!
它这一起来可不得了,吕星渺站在岸上都能感受到地动山摇,湖水如涨潮一样往岸边涌,浪花最少也有五丈!
吕星渺连忙退后几丈,他眯了眯眼睛,看向浑身都是倒刺的坤角兽,坤角兽之所以一直被镇压在水中,就是因为它乃龙与猬鼠的后代,全身都是毛刺,尖锐无比,刀枪不入。
且那刺还能变长变粗,不知有多少得道高人来这送死,活活被刺穿,要是坤角兽只是毛刺厉害也就罢了,但它会喷火,又能泄水,惹得人间不安。
为了封住它,几百年前,修仙界也是废了不少力气才把它拿下的,就是造那锁链都花了数十年才完成。
吕星渺倒不指望他俩把坤角兽杀死,只是......这里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比如说很早以前,师父说的那句话:为师只在一个时候用剑,打不过撑住身体的时候。
虽然颜弗学谷玉岐学得有模有样的,但吕星渺相信,只要颜弗一时忘记,抽出剑来砍,自然就见分晓。
坤角兽明显被激怒了,两人一头一尾欺负它,要是无能之辈也就罢了,重点还打得它脑壳痛,这就不能忍了,立马长刺,瞬间刺从四面八方散开,更绝的是,那刺还能拐弯!
谷玉岐只盼着吕星渺能早点认出来,他看向不出声的徒弟,徒弟叫他们来这,定不是为了打妖怪而已,想来定是有别的原因。
突然,颜弗腰间别着的剑发出寒光,谷玉岐灵机一动,已然知道是何原因,只等着不出剑便是。
果然,颜弗本就是个急性子,用扇风把刺给吹断时,不一会儿刺又长了出来,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真想一剑把这个刺头儿给刺穿。
他忿忿地看了眼谷玉岐,只想速战速决把坤角兽杀死,好白捡个徒弟收,再也不顾谷玉岐用什么招了,抽出剑来,直往独角兽的头部捅。
吕星渺见状,心猛地一紧,摘了片叶子飞过去,颜弗的剑就被弹开,吕星渺飞到谷玉岐身边,猛地抱住他,差点就要涕泪横流,“师父,我总算找到你了......”
谷玉岐被他这突然起来一撞,没站稳,一不留神掉进水中,坤角兽立马朝二人喷火,谷玉岐单手揽住吕星渺的身子,翻了个面,避开火攻。
两人都被水打湿,吕星渺抓住他的衣襟不松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全揩到他身上,“师父,如果我说我水性不好,你会打死我吗?”
谷玉岐不知说什么比较好,无奈地摇摇头,拦腰抱起,飞向安全的岸边。
坤角兽气得半死,朝岸上三人喷水,这一闹,三人就淋成了落汤鸡,只好离它远了些,生起火来烤衣服。
颜弗哼了一声,对抽出剑就被认出来,感到不服气,但吕星渺早就偷偷给两人做了标记,只能恢复自己的模样,脱了衣服,大大咧咧地在火上烤。
“魔君,没想到你身上这么白,干嘛天天穿黑衣服,不知道师父是不是跟你一样白。”吕星渺单手撑着脑袋,评价道。
“咳咳......”两人都是一阵猛咳,脸上升起红晕,这会儿是真的同步操作了。
颜弗虽有点不好意思,但他是吃过肉的人,家里还躺着贤夫,哈哈大笑道:“谷玉岐,你快给你徒弟看看,你瞧把他猴急的。”
谷玉岐呵了一声,张开湿透的扇子,勾唇一笑:“为师有百宝箱,里面有备用衣服,徒弟要不要拿一件?喜欢什么颜色的?”
“白色!”吕星渺眨眨眼,可惜谷玉岐翻了半盏茶时间,也没翻到一件白色的。
吕星渺也察觉出来了,“其实什么颜色都可以,能穿就行,师父,你就把那件骚......红色给我吧,我不介意。”
谷玉岐没说话,自己怎么当师父的?徒弟想要的,从来没有实现过,就连一件衣服都不能满足,难怪连师父都不认识了。
“对了,魔君,你为什么要扮作我师父,把魔爪安到我身上?”吕星渺蹙眉,他指着胸口,“我会不会变成和你一样的大魔头?”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呢。”颜弗瞪他,故作高深地说,“本尊做什么,还要你来过问!?”
吕星渺叹了一声,加了几根柴火进去,“好吧。”
“看在你也算我半个徒儿的份上,本尊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颜弗冷哼几声,“本尊近来无事,看不惯你们修仙界太安宁,所以搅搅浑水,不行?”
吕星渺嘴角抽了抽,没想到魔君和师父一样无聊,难怪相爱相杀这么多年了。
“你身体里的魔气不出半月,便能好,死不了。”颜弗冷着一张脸说。
这下知道无事,师徒二人都松了口气,突然颜弗吐出一口血来,头上的角也流出暗沉的血,他瞳孔放大,眼底爬上一层痛苦,也滴落着血泪,痛绝咆哮道:“啊——啊——心远!心远!”
谷玉岐连忙站起来,急声道:“心远怎么了?”
“心远,心远,他、他死了......”颜弗脸色苍白如纸,可血泪却挂在脸上,显得很是恐怖,失神一般直往前冲,只想现在就飞到魔界,见到心远。
两人担忧着看着颜弗,跟在后面,怕出什么事,吕星渺不知道心远是谁,谷玉岐沉声道:“心远是他的夫人,他俩很相爱,可惜心远是人,活不了多久,颜弗逆天改命让他苟活一百多年,并系着同心咒,心远若有事,他第一个就知道。”
吕星渺有些黯然地想:所以心远是死了吗?
两人跟着他回魔界,魔界手下全部跪在地上失声痛哭,颜弗唇角绷得紧紧的,脚底有些虚浮地往深处走,越往里走,哭声越大,颜弗嘴里一阵腥甜,一眨不眨地盯着躺在床上的人。
“心远......”颜弗温柔地唤他,可惜心远眼睛早就闭上了。
“傻瓜,别睡了啊。”颜弗双目还在流着血泪,他摸了好一会儿,才摸上心远的脸颊,心远本就是个死人,可从来没有像这刻一样,这么凉过。
两人站在后面不说话,吕星渺没想到魔君的夫人是男人,微微低下头来,有些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认出师父,不然魔君也能见他夫人最后一面了。
心远手上还攥着一封信,颜弗颤抖地打开,只有两个字:勿念。
怎么能不念!?颜弗靠在心远身上失声痛哭,我的心远,你为什么不可以多写几个字!?
勿念,什么勿念?天底下最搞笑的就是这两个字。两百年的光阴,也只不过占了自己一息时间而已,可对于心远来说,却是三辈子的时间。
他想起刚见到心远的时候,心远还只是个书生,傻乎乎的书生,连路都不认识,三番五次绕山绕到颜弗老窝里来,颜弗本想把人下酒吃,但心远太傻了,傻得颜弗觉得好笑,觉得心疼。
一来二去,心远就住进颜弗心里不走了。
吕星渺不知怎么的,也有些难受,他动了动谷玉岐的袖子,“师父,你有没有办法救他?”
谷玉岐摇摇头,面目严峻。
吕星渺看向心远,是多么美好的一个男人啊,面如冠玉,一看脾气就很好,活了两百多岁,其实对于人来说,已经是绝无仅有的了。
可是他的伴侣是魔啊!
颜弗拥住心远,轻轻把头靠在心远胸前,努力牵起嘴角,“叫你不跟我一起修魔。”
颜弗亲了亲心远的唇角,站起身来,对后面的吕星渺说,“小儿,本尊现在把全部修为都传授与你,你要不要?”
“我?”吕星渺指了指自己,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今天给他造成的震惊太大了。
谷玉岐挡在他面前,冷冷道:“为师不同意。”
“呵,你有什么不同意的?”颜弗嗤笑一声,“我好歹也有一千多年的修为,传给你徒弟,是便宜他了。”
吕星渺顿了一下:“魔君,那你传给我......你呢?”
“他要死,和心远一起死。”谷玉岐拂袖,板着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