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男主的绊脚石(71)
“是下官唐突了,下官只是想到家乡的今夜都会放孔明灯,不由有些遗憾”
陆归缘有些好奇,问道,“为何”
“在下官的家乡,每逢上这一天,天空便会繁星万里,明月高悬,我们将这一天称为祈神节,
意思就是祈求神明保佑,我们会把自己的愿望写在孔明灯上,这灯就会带着愿望飞到神明的宫殿,传达我们的愿望,如今看今夜倒是有些像了”
陆归缘有些好奇的看向天外,见此时天空正是明月高悬,繁星万里的景象,不由道,“那孔明灯,真能飞上神殿”
阮镜之笑笑,“也许,只是下官放了那么多年,还是还愿的多些”
陆归缘点了点头,很是给面子,“既然来使放了那么多年,没道理到了启音便放不成了,来使若是需要,便从这宫内放出去又如何”
阮镜之面上一喜,先是犹豫了半响,最后道,“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阮镜之先前是做过孔明灯,其实跟热气球的原理差不多,他找人取了纸张,细签,再并绳线,蜡烛。
最后就在众人好奇的眼神之中做好了一张灯,又写上了几行别人看不见的小字,便在一群人的目光下,放飞了那盏在黑夜里闪烁光芒的孔明灯。
有人好奇,有人怀疑,神色各异的呈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陆归缘最小的儿子只有九岁,此时便吵吵囔囔的也要放一盏。
场面经过一度演变,陆归缘自己都不坐在那高高的龙椅上,他亲手做了一盏孔明灯,又写了几行小字,最后放飞进了灯海。
阮镜之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奇,这个陆归缘倒是不像一般皇帝的做派,脱了那身黄袍,在夜色掩映之下,其实更像一个人老心不老的孩子。
再放开出众人一些视线,大抵是个随兴欢脱的个性,有点出乎意料。
晚宴结束以后,阮镜之便带人回了驿站,推开门便见桌上放着两盏孔明灯。
卫沉已然坐在一边,手上摸着灯壁,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今夜晚宴,卫沉因为要处理临时的军务,所以没跟人去,就派了暗三暗四守着人,阮镜之走进去,和上门,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昏黄的烛光下,男人的脸显得有些模糊不清,声线清晰,一字一句的敲在了阮镜之的心尖上,他轻声念着灯壁上的小字,“不希望世界和平?”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同志们被锁了一次,改来改去,少了五百,对不起,对不起>人<。
第83章 这个要命的楼主
房间里的氛围静了那么一刹那,卫沉挑了挑眉,“何意”
阮镜之心上打着鼓点,这个时候的人还没有世界这个概念,通常都是用天下来代名词。
他虽心里知道,但被卫沉那直勾勾的眼神盯着,也难免心慌了起来,面上却是镇定住神情,“随手写的”
卫沉的视线上下扫了青年一眼,没说话,只是拿起了另一盏孔明灯递给他。
阮镜之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接完才意识到卫沉这是打算不再追究,心上松口气的同时,不由也心生了几分愧疚,只好想着平日里多补偿着他些。
便翻看起孔明灯的正面,上面写着,“若上天有灵,祝启音绵延千秋万代,国嗣安康”
阮镜之盯着这最后的四个字,直觉陆归缘这四个字写的有几分令人看不透的深意。
陆归缘的几个皇子他都看过,三男一女,长女已嫁,不曾听闻过她同丈夫间有什么嫌隙。
三个皇子也都长得齐整,没得什么大病,还是说陆归缘最为担心的还是历朝历代都会经历的九子夺嫡?
他想到此处,就觉自己思维发散的太广,在这盏孔明灯上,陆归缘也未必会把自己的心思写出来,只是眼神转向男人,“你怎么看”
卫沉没说话,转过自己的身子,把放在桌面下的大腿露了出来,“坐”
阮镜之没升起什么拒绝的心思,只稍加犹豫,就坐在那上头,隔着薄薄的布料,两人肉贴肉。
卫沉把人的腰固定住,另一只手摸起青年柔软的鸦发,“暗三查到了一些消息,陆归缘本来还有一个儿子,但在二十几年前就死了”
“你怀疑那孩子还活着”
卫沉的鼻尖蹭在了青年的发顶,薄唇在上面亲了亲,“嗯,但那孩子现在究竟在哪里,暗三还在查”
阮镜之听完,心里有了几分计较,这陆归缘的心结应当便是这孩子了,他蹙了蹙眉,“今夜再去一趟启音皇宫”
“你想去看那条密道”,卫沉问道,
阮镜之点了点头,初步看来陆归缘的愿望就是找到孩子,可他想起陆归缘床底下的密道。
那铁门之后的路明显就不是大量人员动工建造的,倒像是后来被人临时挖起来的,更何况那密道的尽头的小箱子,还没查清楚陆归缘究竟要偷窥的是谁。
打更的人一再了敲三下,天色已暗,阮镜之同卫沉再一次潜入了陆归缘的寝殿,上次有了经验,这次便顺手的多,暗三依旧在上头盯哨。
阮镜之同卫沉一路轻巧的下了密道,密道本身就不大,不过一会两人便到了密道的尽头,推开隔壁板,挪开遮挡物,便有光线透了进来,寝殿里的人照例已是睡着的,还是分不出男女。
青年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自己藏在袖中的毒管,对准那洞口,便将气体吹了出去,完事后,便又再一次从密道里出去。
只是途径那金色的大门时,阮镜之停顿了下来,上回是因为时间紧迫所以没有时间去细细的查探这扇门,这下他停下来观察了片刻,便觉着奇怪。
“要是一扇门上没有钥匙孔,你觉得会是用什么方法打开”
卫沉上下打量了会,“如果里面真是启音的宝藏,那该设奇门遁甲,或者是机关秘术,但此处....”
男人的话没说完,阮镜之却是明白的,卫沉在拥有卫大将军的这层身份之前,也曾在曲成楼里沉浸了多年的奇巧法门。
他对卫沉拥有着绝对的信任,但最为关键的是卫沉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便是不能完全明白,但至少还是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来。
眼下看来,青年敛了敛眉目,不欲纠结,带着人便回了驿站,第二天晨起,阮镜之就收到了卫沉转述的消息,“宫内并无变化”
他坐在床上,卫沉弯下身子,细心的给人穿戴上衣服,阮镜之挠了挠有些乱的青丝,
“看来这人或者是这人的身边有一个医术不错的人”
卫沉点了点头,蹲下身子把青年白皙的脚抬了起来,穿上了鞋袜,阮镜之从善如流的站了起来,把唇瓣凑近了男人几分,又想到自己还没洗漱,便收了动作,“今晚再去一次”
卫沉宽厚的手掌把阮镜之的脑袋揽回向自己,在唇角的地方亲了亲,最后没忍住的来了个湿漉漉的深吻。
阮镜之红了一张脸,推了推男人的胸膛,“你又来,都说了我还没刷牙”
卫沉的唇角勾笑,狭长的眼眸微阖,俊脸在阮镜之的眼前不断放大“我帮你刷”
男人的唇舌伸进了青年的口腔,清冽滚烫的气息在里面弥漫开来,阮镜之软了软腰身,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拖进了一个熟悉怀抱里。
一吻闭,卫沉的拇指在阮镜之的唇瓣上抹了抹,把那盈盈水光抹去,又在上面啄吻了一下,才道,“很好闻,不用洗了”
阮镜之红着一张脸,瞪了眼人,还是去洗漱了,这夜两人又进了皇宫,到了那黑箱,倒是不用下什么药,那寝殿里的人今夜没有睡去。
阮镜之只看了会背影,就见那露出来的一点侧脸,赫然就是李小昙,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人,只是身形被幔帐掩了起来,只见了一点白色的衣袍角,上面绣着浅金色的纹样。
阮镜之正要细听,就被卫沉伸手按住了脑袋回来,他乖巧的没有动,顺从的跟卫沉离开了皇宫,这才道,“怎么了”
卫沉的眉眼蹙了蹙,“李小昙旁边的人能够察觉到我们”
阮镜之微讶,“发现我是该的,他也发现了你”
卫沉摇了摇头,“那人应该只是下意识的动作,但他的气息却在下一刻变了”
阮镜之跟上他的思路,“陆归缘的密道这个人是知道的....”
他说着顿了顿,“就是不知道这人跟陆归缘是敌是友了”
但那条密道他们最近是不能再去,只能另找时间,又接着道,“陆归缘的那个儿子找到了吗”
卫沉带人回了住处,“时间太久,还要在等上些时日”
男人是这般说的,但阮镜之在第二天就收到了消息,躺在榻上的身体不由就直起了些,“不是说还需要些时间”
卫沉坐在一方案及的后面,手上正在浏览暗二传过来的信件,闻言只道,“对你只有爱是可以说满的”
阮镜之拿着手里的资料,不由抽了抽眉眼,“谁教你说的”
“无师自通”
阮镜之撇了撇嘴,“你说□□是满的,我还是信的”
卫沉手上的浏览信件的手一顿,一双狭长的丹凤眼正幽幽的盯着他,“你说的对”
他说着,就从桌案后走了出来,一双结实有力的大长腿朝青年迈了过来。
阮镜之直觉不对,这才懊悔自己嘴巴没把住门,不由就想翻身下榻,卫沉大跨步走了几步,就把人拉了回来,压在榻上,“还疼吗”
阮镜之心口跟揣了只兔子似的,红着一张脸,有些结巴道,“疼...还疼”
男人亲了亲青年的额头,嗓音低沉,“小骗子”
阮镜之被这嗓音迷的有些五迷三道,自觉高冷人设现在全被面前的男人给破了开来,现下只得极力反驳,“不..”
他还没说完,就听卫沉又道,“喜欢满的吗”
阮镜之一时被打断还有些没回过神来,有些呆愣的接道,“喜...喜欢”
卫沉低低的笑了几声,在青年的耳畔处缠绵低语,“那我把阮阮填满好不好”
阮镜之,“.....”
同人荒淫无道的了一下午,阮镜之才有空在卫沉去处理公务的时候,把暗二查的资料看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