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重生之魔尊花折王(12)
一阵爽朗的说笑声慢慢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后,忘尘室又恢复了往常的寂静,只是这次,更静了些,静到连轻轻翻书的声音也没有了。
不多时暗空魂便带着花折来到了三魂宫,这儿果然跟北寒宫天差地别,北寒宫大而空旷,静默无人,三魂宫则仙乐缭绕,美人如云,花折感觉这儿的天气都要比北寒宫暖和很多。
这时一小厮跑过来在暗空魂耳边言语了一番后,暗空魂道:“你让二哥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暗空魂转过身一脸歉意道:“苏兄,抱歉失陪一会儿,刚刚得知二哥与刚进门的新二嫂今日来三魂宫拜访来了,我去接待一下,你先逛着,不消片刻我就会回来,或者你陪我一起去吧,正好认识下我二哥。”
花折道:“不去,你去吧,我正想一个人逛逛。”
“那好吧。”暗空魂笑了笑疾步离了去。
花折便漫无目的的逛着,心想着如果能在这儿碰见一个斗气高手,最好是个美人,拿到她一滴情泪,那他就可以加快斗气的恢复,等恢复到斗帝时,他就可以不用再怕暗空雪的威胁了,那时候他就彻底自由了。
花折逛了很久,发现很多人都是绕着他走,更没有什么斗气高手,顶多就是几个斗狮和斗虎,还都是几个大老爷儿们和糙汉子,根本不忍心下手。
最后花折干脆放弃了,注意力集中到了这儿的景致上来,他很是欢喜这儿各种奇形怪状的古树和在冬天亦开得正盛的繁花,尤其那由远及近传来的的空灵婉转的古琴之声,更是拨人心弦,曲调如此熟悉,是谁弹的呢?花折寻声找了过去。
当花折绕过一座宫殿踏入一个梅园,寻至梅园假山之后,所见到的是白雪皑皑之中一素衣男子独坐于梅花亭中拨弄着一把古琴,琴音袅袅,不绝于耳,一声声曲调满含着深深的情意撩人心弦,让人听了心潮澎湃不已,花折不由地顿住了脚步。
一阵微风吹过,亭外几瓣娇艳的梅花轻轻飘落,伴着琴音,仿佛都有了生命,一片一片好似跳动的音符。
花折注视着远处的抚琴之人,当琴音陡转之时花折恍然记了起来,这不是他前世为了撩拨暗空雪所作的‘相思调’么?为何这个人会弹?
当一曲结束,琴音停止,花折走了过去想一探究竟,边走边道:“公子弹得一手好琴,新珂很是仰慕,不知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可有婚否?如果不嫌弃的话……”抚琴人起身站了起来,说得正兴的花折抬眸刚好对上他的目光,花折只看了一眼,毫不犹豫调头就走。是不是见鬼了?在这儿也能碰见暗空雪!
花折正埋头走着,蓦然感受到前方一股寒气,花折一抬头眉心一跳猛然后退了一步,险哉,暗空雪就站在眼前,差点就撞上了。
花折惊魂未定道:“你怎么也过来了?”
暗空雪与花折对视了一番后,低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他眼下覆出一抹浅浅的影子,半晌道:“想来,便来了。”
暗空雪低眸的一瞬间,花折看出了神,片刻后笑道:“我估计你不是想来吧,你是怕我跑了,故意来看着我吧。我就纳闷了,你把我关着有什么好处?我就一小斗皇,斗来斗去也斗不过你,我身上也没有什么灵丹妙药,也不会什么特殊的本领,我只是长得好看点,号称南国第一美男,我知道了,“花折后退了一步眯了眯眼,“你不会是觊觎我的美貌吧?那我只能说,你的眼光很高啊,世间美男一捞一大把,为何偏偏挑中了我?”
暗空雪看着花折,眉心微颤了颤,片刻后转身道:“既然来了,我就带你去见见沁王吧。”
花折一脸拒绝,“我不去,一嘴胡渣的顽固派,我才懒得见。”
“七年过去了,他也没你说的那么顽固了。”暗空雪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七十年……”说到这花折脸色突然变得僵硬了,张着嘴半天没能说得出话,愣愣的看着暗空雪深不可测的双目,心想着暗空雪该不会已经……认出他来了吧?
花折吞了一口口水,强装镇定道:“七年过去?难道他七年前比现在还要顽固难对付?”
暗空雪冷峻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波动,他转过身淡声道:“走吧,不想见就跟我回家。”
回家?花折听了感觉头皮被电了一下,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像暗空雪这种人能说出来的,花折道:“你是说回北寒宫?”
暗空雪回身道:“不想回去么?”
花折很想点头,但看见他眸光深处的期盼,竟忍不下心了,于是扯出一丝笑容道:“我觉得我可以和你去见见沁王。”
暗空雪点了点头,“那走吧。”
花折不情愿的跟了过去,气得狠狠拧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疼得五官拧在一起时正好对上暗空雪回过头来的目光,就这么僵硬地对视了一会儿,花折端正了五官耸了耸肩道:“胃疼。”
暗空雪扫了一眼花折用手捂着的胳膊,花折循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尴尬道:“弄错了,胳膊疼。”说完花折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这一笑,露出一排洁白无瑕的牙齿,如珍珠般充满光泽。
作者有话要说: 收藏文文的善良小天使,谢谢你们哦^_^
第17章 戏弄
北国坐落在北方一座寒冷的岛屿之上,这儿没有春夏秋,只有冬天,终年积雪不化。
三魂宫的灵宝殿里,金碧辉煌,有断断续续的朗朗笑声传出。
花折拖拖拉拉的跟在暗空雪身后也进了灵宝殿,他是真的不想再看见暗空寂那个一板一眼、长得颇为着急的老家伙。前世,花折想尽办法接近暗空雪时,暗空寂则跟门神一般,整日整夜的守在北寒宫,专门盯着花折,担心他们的陌怜天尊被魔头花折王玷污了。
有一次花折从宫墙翻入,毕竟他是斗帝,暗空雪在北寒宫四处施的屏障根本挡不住他。翻入北寒宫的花折以为终于甩开暗空寂了,满心欢喜的抱着九十九朵玫瑰准备一次成功搞定暗空雪。谁成想当他刚推开暗空雪的卧室之门时,一下子就撞见了暗空寂铜铃般的牛眼睛狠狠的怒瞪着他,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了,花折营造浪漫氛围的计划顿时被打得稀碎。
第二次花折挑了一个夜黑风高之夜,依然抱了九十九朵玫瑰翻墙来到暗空雪的卧室,那门神总不会大晚上跑来暗空雪的卧房吧。进入卧室,果然没有暗空寂,暗空雪一身月色袍服负手立于窗边,借着屋内昏暗的烛光,只能看见他朦胧的背影。花折单膝跪地捧起刚摘的还带着露珠的玫瑰花道:“花折默默倾慕了你这么久,今天终于鼓足勇气来与你表白,其实我真的很喜欢你,这九十九朵玫瑰都不足以表达我对你的爱意。”
“不要脸!”
暗空寂愤愤的声音传来,花折猛然抬头,窗边转过身来的人竟是……暗空寂,他刚才表白的对象竟然是这个……门神?花折站起身调头就往外走,他就纳闷了,暗空雪不理他也就罢了,怎么还多出这么个玩意儿整天挡他的道儿。
白天和晚上都被守得严严实实,花折要不是怕前功尽弃,以他的脾气,暗空寂这么个多次坏他好事的家伙,早就死一万次了。再后来花折直接往北寒宫里硬闯,冲进北寒宫便翻箱倒柜的到处搜寻暗空雪,阴魂不散的老顽固暗空寂跟个尾巴似的跟在花折后面,一双眼睛恨不得长在花折身上。有一次花折故意跑进厕所里不出来,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个门神盯着厕所盯了两个时辰!
灵宝殿里正说笑的众人见暗空雪走进来,均起身弯腰行礼:“见过陌怜天尊。”
站在最前面的暗空寂和暗空魂行了礼后,暗空寂老气横秋的声音响起:“大哥,这是为弟的妻子。快拜见大哥。”
花折站在一旁,对于从一嘴胡渣蓄成黑色山羊须的暗空寂,花折直接无视,倒是他身旁那闲静时如姣花照水,行动处似弱柳扶风的娇艳美人吸引了他的注意,花折心道:“这么个绝色美人嫁给这么个老顽固,真的是可惜了,不过这个女人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
这时女子轻轻福了福道:“牡丹见过天尊。”声音尖细娇媚。
牡丹?花折吃了一惊,她是东国长公主风牡丹?只见她柳叶细眉,媚眼如丝,看着很是柔弱无比,惹人怜爱,这么看来还真的跟九年前没什么变化。
花折的思绪回到了九年前,那时的他经常出入东国境内,常常同风木寻与风华两兄弟待在一处。于是间接的也认识了这位东国长公主牡丹,然而并没什么接触,只偶尔碰过几次面,令花折唯一记忆深刻的要属那一天晚上。
那晚明月高悬,四处静默无声,花折在东国宫里四处转悠时,听得一间屋子里传出粗喘娇吟的男女欢|爱之声,游手好闲的花折忍不住飞上屋顶揭开瓦片细瞧了一番。
只见屋子内,衣裳凌乱地丢了一地。粉色锦帐,人影交缠。华床摇晃,粗喘声和娇吟声此起彼伏,如一首暧昧的交响乐激情澎湃的演奏着。
这战况也太激烈了吧?
花折翻身下来,找了个更好的角度,蹲在窗外,在窗子上戳了个洞,继续有滋有味的看着。
一声媚人的尖叫声和低沉的粗吼声过后,锦帐内的动静慢慢小了下来。一只玉手从锦帐内伸了出来,纤细柔软,肤若凝脂。粉色的锦帐被掀起一个角,帐里风光尽现。
倚靠着一个陌生男子的女子香汗淋漓,如瀑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她娇喘着向外翻了个身,当花折看清她的脸时,心下一惊,她竟然是长公主风牡丹!长公主可是连驸马都还没有的金枝玉叶,怎么私下跟陌生男子鬼混?
暗空寂忽然响起的声音将花折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大哥,牡丹是东国的长公主,她不仅人美,而且贤良淑德,本应该大操大办的将她从东国娶回来的,但牡丹她执意一切从简,于是简简单单的就和我拜堂成亲了,大哥一直闭关在北寒宫,所以成亲时没敢打扰到大哥,所以擅自做主娶了牡丹。”
花折心中呵呵笑了一声,这个老顽固被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还在这开心的跟捡了便宜似的,真的是……唉!
暗空雪只扫了牡丹一眼,随即看向靠在门边的花折道:“过来。”
花折本不想过去,但看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了过来,于是悻悻然走了过去。
暗空魂绕到花折身边,向暗空寂介绍道:“二哥,这是我在西国猎杀巨蟒时认的好兄弟,他是南国丞相府的四少爷苏新珂,南国第一美男子。
暗空寂瞅了瞅花折,一贯严厉的语气道:“我最讨厌的就是空有皮相之人,我看你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应该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废物吧……”
暗空雪打断道:“不得无礼。”平静如水的语调却有着不容违抗的力量。
暗空寂立刻闭了嘴,暗空雪看向花折,淡淡道了声:“我们回去吧。”
花折突然起了戏弄之心,紧接着问道:“回我们的家,对么?”这一问,问得暗空雪突然愣住了,花折在心底憋着笑,目光里带着几分戏谑又暧昧的笑容,似在提醒着暗空雪这句话究竟出自何处。
只是令花折,以及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暗空雪竟点了点头,声音虽冷淡却是比平常温和许多,“嗯,回我们的家。”
花折听了差点没站稳,暗空雪何时变得如此厚脸皮了?还是他在开玩笑?这也太好笑了吧。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花折差点直接给跪了,花折正愣怔的时候,暗空雪旁若无人般,过来牵起他的手,穿过一道道呆滞的目光,一步步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