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没卵用的重生(117)
于是这般那般,两人的暧昧嫌疑被火速洗清,连带着狄秋鹤的演技突然被大大吹了一波,他以前的作品被人重新提起,反复欣赏,无形中为《成家军》带来了一批潜在的观众。
贺白目瞪口呆的看着舆论在七拐八拐之后,朝着有利于狄秋鹤的方向狂奔,抬手抹了把脸,对刑邵风彻底服气了——这经纪人请的,一个顶十个,太值了!
见网上的舆论被控制得很好,他彻底放了心,关掉微博后点开国际大学生艺术节的比赛官网,在上传决赛作品的页面停留了一会,打开修图软件,把那天在墓园里拍下的撑伞照导了进去。
又是呆坐的几个小时,直到牛俊杰喊他出去吃饭他才回过神,看着色彩光线浑然一体的墓园撑伞照,视线在狄秋鹤胸前的胸针上停了停,挪动鼠标关掉修图软件,把这张照片原图上传到比赛官网,取名《鹤》。
上传成功的提示弹出,他放松不自觉绷紧的肩膀,盖上电脑,瘫在椅子里几秒后打起精神,心情颇好的起身拿起相机,招呼室友们外出吃饭。
网上的热度总是转得很快,一个星期后,《秋》的热度终于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仙途》官博陆续发出的主演们的定妆照。
同一时间,贺白接到了另两大时尚杂志的封面拍摄邀约,以及《仙途》剧组发来的拍摄宣传海报的邀请。
“能接就都接了吧,私人约拍少接点。”贺白把邀约邮件看完,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档期有冲突的话,就优先《仙途》这边的工作,其它的往后排。”
“我明白了。”李茹笑着应了一声,打趣道,“你们天天这么无形秀恩爱,小心哪天把我这单身女青年刺激大了,跑去网上揭发你们的关系!”
贺白把邮件关掉,边起身收拾东西边笑着回道,“你揭发了我就顺势公布,反正日子是我和秋鹤在过,网上要说就随他们说去。”
李茹没想到他如此坦荡,意外道,“公布后你就不担心狄秋鹤的事业受影响?”
“不担心。”贺白想起狄秋鹤这一个星期拐着弯的用自己微博做小动作的行为,笑容加深,“他自己都不怕,我怕什么。”那幼稚鬼只怕还巴不得公布呢,那点小心思当谁看不出来。再说还有刑邵风给他们压阵,完全不虚。他现在不想公开只是不想他和秋鹤的关系成为网友们的谈资,而不是因为怕了什么。
听出他的自信和笃定,李茹顿了一秒,笑着摇了摇头,“真羡慕你们……以前我以为爱情都是些骗人的玩意,但在看了你和秋鹤之后,我知道我错了,这世上还是有爱情的。”
“所以漂亮温柔的李姐也快去找个体贴的另一半吧。”贺白真心提议,见她不置可否,在心里叹了口气,又说笑几句后挂了电话。
又过了一个星期,传言会找他争取照片收藏权的博物馆负责人姗姗来迟,贺白礼貌接待了对方,然后委婉拒绝了对方的邀请,却得了对方一句傲慢的狠话。
“不过是偶然拍了张还能入眼的照片罢了,连点修片技术都不会,又有什么可得意的!有句话说得好,小时了了,大未必佳!这可能是你这辈子最接近艺术塔尖的时刻了!”说完甩袖就走,十分傲慢。
贺白看着被砸得震天响的门,十分无语。
这个人是智障吗?所谓买卖不成仁义在,这人工作的博物馆是和Q大有联系的,他就算不愿意给自己面子,难道Q大的面子也不给?再说了,在学校这种地方,下学生的面子就等于打老师的脸,他居然连徐胤荣的面子都不给?
晚上过来给牛俊杰送资料书的郑雅闻听此事,给出了解释,“那人的女儿这次也参赛了,绘画组,也过了复赛,却是第五,如果没有你,他女儿就是这次艺术节比赛Q大得名次最高的人了。”言外之意,贺白抢了人家闺女的风头,还可能断了人家给自家闺女铺的什么路子,所以被记恨了。
贺白:“……”人情社会,自己不踩坑,有时候坑还会自己找上来,社会社会。
第83章 蹭热度
四月下旬, 《仙途》拍摄过半, 前期宣传正式开始, 贺白受邀进组,拍摄《仙途》的宣传海报。
有过一次拍摄电影海报的经验,这次的工作对贺白来说没什么难度, 再加上主演是他无比熟悉的狄秋鹤,两人默契度爆表,所以本来计划两天完成的工作, 他只花了一天时间就完成了。
“听说你被博物馆的人骂了?”
工作完成后, 狄秋鹤把贺白带到影视城最好的饭店里开了个包厢,边帮他拆餐具边皱眉问道。
“俊杰告诉你的?”贺白把瓜果小碟拖过来, 剥了颗开心果塞他嘴里,又剥了颗自己吃了, 无所谓笑道,“也不算骂吧, 就是质疑了一下我的能力,态度稍微恶劣了一点,没什么。”
狄秋鹤把烫好的餐具放到他面前, 闻言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这种办事态度,你拒绝和他合作是对的,国内外好的博物馆多的是,我帮你联系一家更好的。”
“不要。”贺白摇头,戳了一下他的眉心, “这次参赛的照片我不准备让别人收藏,咱们自己留着,三楼的照片墙可还空着一大半。”
狄秋鹤给他剥坚果的动作一顿,抬手拉下他的手抓住,刚准备说些什么,包厢门突然被敲响,服务员来上菜了。
两人握着的手松开,菜上齐之后,贺白埋头吃得欢快,狄秋鹤却像是屁股上扎了针,坐不安稳,吃也没吃几口,尽拿眼睛偷瞄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服务员放下鲜榨果汁,说了句慢用之后退出了包厢,轻轻关上了门,
狄秋鹤立刻扑到了贺白面前,握住他的手。
啪嗒,贺白手一抖,夹起的一块豆腐掉到了桌上。
贺白瞪眼。
“小狗仔,你为什么不准备让别人收藏我的照片?是因为你舍不得把我给别人看吗?你吃醋?”狄秋鹤眼睛亮亮的,暗含期待的问。
贺白斜眼看他,凉凉回答,“不是,是因为你太丑,我怕吓到逛博物馆的小朋友。”
狄秋鹤:“……小狗仔,说谎话不是好孩子应该做的。”
“浪费粮食更不是一个好孩子应该做的。”贺白反唇相讥,示意桌上的豆腐。
狄秋鹤低头,看一眼桌上的豆腐,抿抿唇,吃醋,“在你眼里,我居然还不如一块豆腐?”
“……”
贺白毫不犹豫的夹起一块面饼点心整个塞到他嘴里,捏住他的鼻子,竖眉训道,“一日不见你就疯了,老实点!好好吃饭!”
“明明是很多日……”狄秋鹤含糊反驳。
贺白使出杀手锏,“反正工作已经完成了,我还是今晚就回……”
“不行!”狄秋鹤伸臂抱住他,腾出一只手把豆腐端过来,往他面前推,“给你,都是你的,今晚不许走!”说着把他的手往自己衣摆下面塞,一脸正直的补充,“我的豆腐也是你的,随便吃。”
“……腹肌没了,胖了。”贺白捏捏他的腰,摇头叹气,“老豆腐,不好吃。”
狄秋鹤身体一僵,默默松开他,扯了扯衣摆,坐正身体,拿起筷子老老实实吃饭,乖得不像话。
贺白把桌上的豆腐用纸巾扫开,见他终于老实了,笑哼一声,夹了块排骨到他碗里,赞赏的摸了摸他的脑袋。
完成工作回校后,贺白再次被牛俊杰按住了肩膀。
“你打住,别晃。”他眼疾手快的拉下牛俊杰的铁爪,后退离了他三步远,确定不会再被夺命连环晃之后,询问道,“说吧,网上又怎么了?”
牛俊杰瞄一眼他们之间的距离,悻悻收回手,冲头的热血情绪稍减,干脆拖过凳子坐下,回道,“不是网上,是学校里,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流言,现在大家都在说你拒绝Q大附属博物馆的合作邀请,是因为嫌弃对方档次不够,觉得对方配不上你的人气地位。有些激进的学生已经开始骂你崇洋媚外,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待价而沽,不自量力的想把作品塞到国外出名博物馆里去了。”
陈杰从桌前扭头,扶了扶眼镜,补充,“校内摄影社的社长还发帖说你人品与能力不符,有现在的成就完全是因为好运碰到了个好老师,骂你不要脸的求着老师给你开小灶,给老师增加了额外的工作量。说你态度恶劣,傲慢自大,不是可造之材。底下回复附和的人很多,但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匿名。”
王虎皱眉点了点鼠标,继续补充,“现在学校论坛已经开始有所谓的‘真相帖’出来了,说你从一穷二白到有如今的成就全靠学校栽培,但你却不知好歹,在出名之后不仅不愿意回报母校,还仗着有点名气就向学校提要求,爆料你这次同意参赛是辅导员用考证给你特殊照顾的条件换的。”
“他们还说你进入复赛能得第一的好名次是因为蹭了狄秋鹤的名气,说你不要脸抱大腿,本校其他参赛者也有拿到好名次的,却都很低调,只有你跳得不行,给自己买水军自炒。”牛俊杰翘起二郎腿,脸上满是嘲笑,“一个个义愤填膺说得跟真的似的,说到底就是嫉妒,这些流言的传出肯定和那个博物馆负责人有关。”
贺白听完彻底无语了,不可思议的问道,“其它几条先不说,辅导员能在某个学生考证时给予特殊照顾这种话也有人信?大学生的节奏这么好带的吗?”考证虽然是由学校统一报名安排的,但考试过程却是由第三方全程监督的,学校根本没权利也没那个条件去插手考试结果,给某人特殊照顾。
这种完全违背常识的爆料,居然真的有人信?还有那个摄影社社长?哪位?他听都没听说过!
“大部分人是不信的。”陈杰回答。
“但防不住嫉妒你的人太多。”牛俊杰搓下巴,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以前其实还好,酸你的人比较少,但自从你买了房办了走读,出入都是车接车送,有了助理和司机之后,嫉妒你的人就多了。”
王虎瞄一眼他桌上新买的几个昂贵镜头,叹气,“而且你还天天带着大堆昂贵器材到处跑,有些人看得多了心里就不平衡了。”
陈杰定论,“无形炫富,最为致命。”
贺白:“……”
牛俊杰摊手,“所以你现在准备怎么办?”
贺白低头想了想,扫一圈贴心室友们,回答,“不怎么办?澄清一下该澄清的,然后咱们该吃吃该喝喝,该赚钱赚钱,他们不是嫉妒吗,那我干脆让他们更嫉妒一点。”等大学毕了业,他买了彩票,那些嫉妒他的人是不是得气得吐血?
身正不怕影子斜,流言爱传传去,事实教做人。
寝室三人见他回答得如此光棍流氓,愣了一瞬后憋不住笑了,点头认同了他的做法,很快把这件事抛到脑后,嘻嘻哈哈的聊起别的话题来。
结束和室友的闲聊后,贺白登录自己的校园网账号,发了个帖子,针对流言澄清了三点:一,婉拒博物馆邀约是因为某些私人原因,待价而沽不存在,恶语相向的是对方,他本次参赛所用的所有照片都不会开放收藏授权;二,考证走后门不存在,考证成绩已经出来,欢迎大家去官网查证,不要随意给辅导员扣特权帽子;三,蹭狄秋鹤热度蹭得很开心,欢迎大家也去蹭。徐老师的小灶也很美味,欢迎大家也去开。
发完这个气死人的帖子之后他就把这件事抛在了脑后,懒得再搭理后续,但他懒得搭理,却不代表其他人不在意。
澄清贴出来后,之前骂他的人像是揪住了他的小辫子一样,纷纷指责他不要脸,态度傲慢,不知悔改,胡乱造谣,把脏水往别人身上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