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攻宠爱我[系统](62)
于是夏熙勉勉强强睁开了半只眼,嘟起嘴巴在蒋战威凑过来的侧脸上亲了一下,“……早安。”
系统提示音又响起了萌值增加的提示,夏熙不由皱起了鼻子,而他皱着小鼻子睁着半只眼的模样再次把蒋战威给萌到了,下意识伸出手摸了摸自己脸上被亲到的地方,又轻抚了一下夏熙细嫩的小脸,“那你待会起来一定要好好吃早饭,知不知道?”
夏熙闭上眼点头:“……知道乐。”
蒋战威抬手帮夏熙把被子盖紧才起身离开,而夏熙又睡了整整三个小时。佐藤隆川来看了好几遍,却一直舍不得把他叫醒,直到医生临近中午准时来换药,佐藤隆川才不得已的出声道:“宝宝醒醒,该起来了。”
夏三岁的睫毛颤了颤,睁开了湿漉漉的小鹿眼。一头软毛睡的乱糟糟,小脸红扑扑的,眼瞳因为刚醒有些散瞳,看起来无辜又茫然,佐藤隆川忍不住勾起唇角,“宝宝终于醒了?”
夏熙还是觉得困,不停地用小胖手揉眼,好让自己清醒一点,“……嗯。”
佐藤隆川故意逗他,“小懒猪。”
依旧没有清醒过来的夏熙继续揉眼,“……唔。”
佐藤隆川唇角的笑意扩得更大了,然后道:“乖,医生要换药了,恐怕会有点疼,”语气随即含着说不出的心疼,并放的很柔,“疼了一定不要忍着,哭出来或者咬我解疼都行,知道了吗?”
“我才不会哭,”夏熙总算彻底清醒了,放下了小胖手,白嫩嫩的包子脸上露出看白痴般的嫌弃表情:“你真笨,咬人才不会解疼。”
会长大人毫无原则的点头,“是,我是笨蛋,宝宝最聪明。”
夏三岁被夸的很满意,可解开纱布涂药的时候,一双大眼还是疼出了水雾。但水雾一直凝在眼底没有掉下来,让佐藤隆川看着心疼难耐,轻轻握住他的小手,恨不得以身相替。
换完药就可以吃饭了,但此刻的饭已不能叫早饭,而是中饭了,让佐藤隆川稍微感觉放心的是夏熙的食欲还算不错,不仅吃掉了半碗有助于恢复伤口的药膳,还喝下了他喂的一碗乳鸽汤。
可吃完饭没多久小家伙竟又困了,不知不觉闭上眼,而且一个午觉睡到了下午。眼看就要到五点了,佐藤隆川怕他白天睡多了晚上睡不着,便连声喊他起来。
夏三岁在耳边有噪音的情况下竟然还能睡得一脸香甜,只发出了奶声奶气的类似嘟囔的哼哼。于是佐藤隆川伸出手,在他细嫩的小脸上挠痒痒。
软绵绵的皮肤摸起来舒服得很,正合了佐藤隆川的意,被连番骚扰的夏三岁却非常不满,闭着眼伸出小胖手乱挥,想要把骚扰他的东西挥走。只听啪的一声,竟打到了佐藤隆川的脸上。
大抵也知道自己打到了人,夏熙睁开眼来,看到被打的佐藤隆川似乎一脸阴沉,还朝他吹胡子瞪眼睛。
——这自然是夏熙误会了,因为佐藤隆川再怎样都不舍得朝他的小家伙生气。可佐藤隆川就算真生气了,夏三岁也不吃这套,人小志气大,什么都不怕,他甚至还想着瞪眼睛有什么了不起,我也会,而且还会撅嘴巴,会鼓腮帮子,比你瞪的更大更圆。
佐藤隆川被他圆滚滚的眼睛瞪得愣了愣,简直瞬间被萌掉了半管血,就当夏三岁想着‘对方果然被我吓住了’的时候,猛然连人带被子都被对方抱入怀里,还用有胡渣的在脸上亲了亲。
“叮——,萌值增加10点,总萌值为70。”
因为伤口还不能下床,所以夏熙本来就只能吃和睡,间或摸一会儿小猫,再看一会儿佐藤隆川送来的画册,也干不了别的。佐藤隆川的乐趣则在于喂他吃饭和看他安睡,还负责讲睡前故事,语气温柔的不得了,——虽然在夏熙听起来就像装成外婆的大灰狼。
而夏熙一旦和小猫一凑在一起,就开始相互‘喵呜~’。佐藤隆川忍不住问:“宝宝在和小猫说什么?”
说好下午回来的蒋战威却在晚上才匆匆赶回来,夏熙随着靴子声望了一眼大步进来的蒋战威,才转回头来回答佐藤隆川:“不是我跟小猫说话,是小猫在跟我说话。”
于是蒋战威接话道:“小猫在跟你说什么?”
夏熙故作高冷的看了看小猫,“它说它想要跟我玩儿。”然后有些骄傲又带着点小得意的扬起头,“可我不想和它玩儿。”
堂堂一个元帅加一个会长都通通无语了。蒋战威也总算知道夏熙对自己还算是仁慈,——对一只小猫都能傲娇难搞到这种地步,还是在失忆的情况下,回想自己追求之路的艰难都不觉得难了。
也不知是系统的原因还是小孩恢复的快,夏熙身上的伤恢复的很快,很快便可以下床了。
第64章
虽然夏三岁目前还只能下床慢慢走, 不能跑也不能跳, 但失忆的他完全压不住小孩子心性, 一刻也不肯老实,带着小猫在整座庭院里这儿看看那儿看看,什么都觉得好奇。都说无知最幸福, 夏熙对外头的风起云涌全然不知,悠闲到连蚂蚁搬家都能兴致勃勃地瞧个半天,佐藤隆川和蒋战威这两日却很忙, 没办法时刻陪在夏熙身边, 导致管家、仆从和医生们均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看护夏熙,唯恐这位小祖宗一不留神摔到了或碰到了哪里, 让他们被佐藤隆川和蒋战威迁怒, 连命都保不住。
而夏熙失去的是常识和记忆,并不是智商, 若有心摆脱仆从和医生的看护, 没有谁能看的住他。当日下午夏三岁就成功地玩了一套声东击西, 让以为他偷跑到后院的仆从忙不迭地去后院找, 却不知他一直躲在屋里,并趁着众人忙成一团的功夫溜了出去,还和小猫跑到了墙根边。
墙根边的灌木下有个猫洞, 夏三岁看小猫翘着尾巴钻过去了,便也趴下来, 想要跟着钻过去。洞口非常小,最多只能容得下三四岁的孩子, 再大一两岁恐怕就会被卡住,所幸夏三岁的身形刚刚好,很快就和小猫一样顺利‘越狱’。
这一人一猫越狱越的欢快,027却用两只翅膀捂住了眼睛不敢看。一想到以夏熙那种唯我独尊的高傲性子恢复记忆后想起这一段‘黑历史’会有怎样的反应,就忍不住有些心惊胆战,翅膀上的毛都抖了抖。
夏三岁和小猫先是来到一条没有人的小巷,又胆大地走到巷子口,看向外面的街道,眼睛里写满了好奇。直到听见越来越近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才警惕地竖起一双耳朵,包子脸也绷了起来。
听脚步声似乎快要走到跟前了,夏三岁不由把自己藏到了树后,却又忍不住探出半个脑袋往外望,就像头回遇到猎人的懵懂小动物,危险来临也不懂得奔逃。所幸走近的人并没有什么危险,只是两个十几岁的学生,其中一个的声线听起来还和年少时的夏琛非常相似,也让夏三岁莫名感觉耳熟,眨了眨乌溜溜的大眼,眸底原本透着的警惕和紧张甚至变成了说不出的期待,脑袋也往外探的越来越多。
正要回答徐恒问话的刘辉然在即将迈过巷口的时候猛地止住话音,脚下的步子随之停了,目光定定望向巷口的大树,似乎看到了什么让他惊奇的事物,徐恒见状,也下意识转头朝树后望去,很快发现了躲在那的小娃娃。
于是跟着刘辉然一起停了步子,年少且英俊的脸上露出了怔愣,身体甚至僵了僵。夏三岁也僵了僵,原因则是出于失望,——明明听对方的声音感觉熟悉,可是容貌非常陌生,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和夏三岁的失望相反,不管刘辉然还是徐恒都忍不住瞪大了眼。因为眼前的小娃娃实在太漂亮了,简直像画上的小仙童,软绵可爱又乖巧无辜,脸颊和衣服上蹭到的灰土也丝毫无损他的容貌。
他天生拥有足以被万千宠爱的容貌,只是头回见面就让人想把他藏起来,不让别人看到,连杀人如麻的佐藤隆川在第一次见到夏三岁时就生出了抱回家养的想法,何况是普通人。
可惜夏三岁身上的衣服看上去极其昂贵,显然是哪家精心疼宠的宝贝,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给抱走的,性子比较外放的刘辉然主动开口问:“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小孩子本就雌雄难辨,夏熙又长得太过好看,不能怪刘辉然认错了性别。夏三岁很不高兴的嘟起红润的嘴巴,认真纠正道:“我是男孩纸!才不是小妹妹!”
“叮——,萌值增加10点,总萌值为80。”
刘辉然只觉得眼前的小娃娃说话的样子比不说话还要萌,软软的小奶音和鼓起来的包子脸甚至让他无法发声,除了直愣愣地盯着对方之外什么都不会做了。徐恒的视线也停在夏三岁身上没移开过,让夏三岁被盯得有点慌,下意识咬紧了唇,心里明明不安面上却一本正经地故作镇定的样子特别可爱。
徐恒及时反应过来,不动声色地收敛了目光,轻声开口说:“我们是国立中学的学生,不是坏人,你家在哪,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家?”
还不想回家的夏三岁摇了摇头,同时嗅了嗅小鼻子。已经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天光开始变暗,不知从哪传来的饭菜香在街道上飘散,让夏三岁忍不住嘴馋,徐恒又说:“这附近好像有家餐厅,我带你去边吃边等你的家人怎么样?”
虽然他的容貌非常陌生,但声线是真的和夏琛很像,夏三岁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将他全身上下都看了一遍,似乎在判断他的无害,然后点点头,“好。”
一个软糯糯的好字让徐恒忍不住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笑,这对性情冷淡的他来说实属难得,而性情外放刘辉然早就将笑容露得毫不掩饰,甚至伸出手,想要摸摸夏三岁头上的小软毛。
夏三岁却立马往后一退,根本不给摸,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带着戒备,就像高傲又娇气的小奶猫,让摸空了的刘辉然完全不觉得尴尬或被落了面子,只觉得萌到不行。
而刘辉然也应该庆幸自己的摸空,否则佐藤隆川恐怕会把他的手剁掉。匆匆找来的佐藤隆川面沉如水地看着刘辉然悬空的手,声音比夜风还冷,“你想干什么?”
杀手这一行最重要的就是快字,佐藤隆川找人的速度自然飞快无比,边说边走向夏熙,看似稳重的步伐却藏着惊魂未定的恐慌和担心,——天知道当他听见手下人哆哆嗦嗦地报告说夏熙丢了时到底有多急。
刘辉然实打实地被佐藤隆川阴恻恻的眼神和强大的气场吓了一跳,下意识解释:“我没有恶意,只是看你家孩子一个人在这里,想带他去找家长……”
说到家长两字时刘辉然却止了声,因为佐藤隆川给人的感觉不太像家长,容貌和气质也跟夏熙很不一样。徐恒的神色已带上警惕:“请问你是他的什么人?”
佐藤隆川根本不屑于和两个学生讲话,只管握住夏熙的手,“宝宝,跟我回去。”
心里残存的惶恐和担心让佐藤隆川握的有点紧,也让夏三岁忍不住挣了挣,徐恒皱起眉,“这位先生,如果你不是他的家长,就不能带他……”
“现在滚,你们还能留条命,”佐藤隆川抬眸望向徐恒和刘辉然,眼里的怒意如翻滚的海浪,“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除了怒意还有警告,就像充满占有欲的兽,把夏熙划分在自己的领地里不许任何人接近。这种占有欲显然不太正常,徐恒心里一惊,却什么也做不了,因为佐藤隆川已经抱着夏熙离开,而挡在他身前的一个手下只轻轻一推,就迫使他后退了四五步远,甚至差点因巨大的力量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