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调解员[快穿](135)
他心惊肉跳了许久,才发现人家这架势……
怎么看怎么像是,想开了??
薛承拿薛苓没办法,这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的事情,或许是当年事情的内疚感,或许是真的年纪大了有心无力去管教,总之除了最初的气愤之外,后来就有种听之任之的态度。
只要薛苓不再跑到他的跟前嚷嚷,他可以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但对于江乾,薛继鸣听说他因为这个事情食不下咽了好几天,后来更是说出要带女儿去看心理医生的事情,这些流言传的满小区都是。
也不知道事情怎么顺利地发展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薛继鸣拿着筷子戳着碗里米饭,脑海里回想起自己被母亲发现恋情的那一天,正好被薛苓撞见。
对方当时一边被人抱上轮椅,一边对他轻描淡写地说:
薛承那里,不用担心。
而后事实果然如她所说的那般,薛继鸣的恋情在薛承那儿几乎没经受任何波折。
他特意挑了个薛承冷静下来的时间,跟薛承认认真真地交代了赵荷的事情,当时薛承正在书房里不知忙什么,听完之后安静了很久,鼻梁上驾着一副防辐射的眼镜,蓝光的镀膜镜片上闪过一堆细细密密的字。
直到薛继鸣试探地问了一声:“爸,您这是……同意了吗?”
薛承才一副恍然地模样看向他,安静了几秒钟,仿佛在回忆他牵头说过的那些事情,慢了几拍开口问了一句:
“她在哪儿上学?也在京城大学?”
薛继鸣点了点头,似乎知道父亲接下来的问题似的,主动开口回道:“虽然她老家在笋县,但父母早年就出来京城这边打工,只是想老来归根,所以近些年才重新置办家里的房产,偶尔回乡下放松一下。”
薛承随意地点了点脑袋,好像表示自己已经清楚了,直到将手头带的几个助理实验报告挨个查完,再一抬头,发现薛继鸣还在自己的跟前:
“怎么?你还有什么事?”
“爸,我和赵荷……”薛继鸣当时说完了赵荷的家庭背景,发觉自己说出的话就像是石沉大海,没得到父亲的半点反应,心中免不了打鼓。
薛承对他摆了摆手:“你做事向来有谱,我们薛家也不是什么规矩严苛的高门大户,只要学识匹配,人品上佳,平日里你们之间有话可说,别在感情方面胡来,闹出什么丑事给家里丢脸,这就够了,不像……”
他话说到一半,又没下文了。
但薛继鸣听着他仓促的结尾,却鬼使神差地在心中知道了他咽下去的内容。
——不像你姐姐,不知分寸。
那一刻,薛继鸣就明白了,不论自己的姐姐是否真的如她在餐桌上所言那般,但她的的确确是帮了自己一个大忙。
不然,这种旁人巴不得藏的严严实实的事情,她为什么偏偏挑在那天餐桌上宣布呢?
薛继鸣回过神来,脑海里闪过许多人对薛苓的评价。
却没有一个让他觉得说到了点子上。
他总觉得,无论是当年车祸前的薛苓,还是后来性情大变的薛苓,始终都是那样一个心地善良、不改初衷的人吧。
她心中有一杆秤还未消失,所以她时时刻刻都记着——人活一世,有所为、有所不为。
薛继鸣想到这里,被兜里隐约的手机震动动静给打扰了。
他思绪跟着一断,注意力挪开,摸出手机,看到上面最新的消息。
小荷花:[图片][图片]你帮我看看,这两套衣服哪个比较好?我堂妹说都不错,但我不知道买哪套,或者你站在你父母的角度,看看他们更喜欢怎么样的?
薛继鸣唇边不自觉泄出几分笑意来。
与此同时,他头顶的进度条也悄悄地蹿到了‘50’这个节点。
……
花白禾还不知道自己助攻成功的事实,她在房间里被某人折腾了一下午,到了傍晚的时候,这破破烂烂的身体已经有些撑不住,发起了低烧。
江雪吓了一跳,花白禾这个玩疯了的却半点不在意,她甚至开始想象自己体内此刻究竟有多么火热。
光是想象,她都觉得江雪简直占了大便宜。
一次普雷,两种环境体验,这套餐简直血赚!
就在她在心中振奋不已,甚至都激动到颤抖的时候,那人正好凑上来亲了亲她的唇,额头抵在她的脑门上,感受到了比自己的额头略高些的温度。
江雪怔了一下,动作停了停。
不知是不是被眼前这人给撩拨了,她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含着浓浓的情-欲味道:“你发烧了?”
花白禾眨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着她,好像听不清她问的是什么。
江雪却骤然清醒了过来,似乎这会儿才意识到这人的身体是怎么样的脆弱,并不足以支撑自己这样长时间的戏耍和捉弄。
她急忙停下了这些动作,起身将床尾的厚被子扯了过来,将人捂的严严实实,把被角仔仔细细地掖好之后——
江雪几乎是跳下床头的速度,进了洗浴一体的卫生间。
花白禾呈蛹状躺在床上,涌上来的欲-望正被半吊在空中,不上不下,整个人都有些不满,然而本该与她一同进行这项欢乐活动的人,却已经不见踪影。
她目瞪口呆,低头骂了一句:
“我靠,这时候尿遁???”
差评!!!
这是她见过的最没有服务意识的对象!
中途上什么厕所,很没情调的好吗?
她在心中怨念颇深,还是只能稳了稳自己的心神,强压下心底的急切,等着那人从洗手间回来。
约莫半分钟的时间过后,江雪再次打开了洗手间的门,人回来的同时,手上还有一条拧干了的热毛巾。
她眼镜上都沾了点水珠,也顾不上去擦,只三两下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将花白禾身上的那些水渍全部擦干净,而后有些心疼地抱住她,又怕眼镜硌到对方,随手摘了下来放到旁边的床头。
而后小心翼翼地抬手抱住花白禾:“对不起,苓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生气了,我怕你不喜欢我,所以才这样的……我不想害你生病的。”
她话语有些放低之后的讨好意味,软软的,令听者仿佛一口吞了块柔软的果冻下去。
但显然花白禾早已过了被她蒙骗的时候,丝毫不买账,只是低低地问了一声:“结束了吗……?”
也许是她这会儿样子真的有些憔悴,苍白的脸上唯有脸颊处泛上不正常的红晕,温度在节节升高,让她的意识都有些模糊,眼眸仿佛对不了焦。
本就脆弱的脸庞,这会儿看上去好像要被高温烧化了似的。
江雪心中更是发堵,气自己情急之下的乱来,将她抱的更紧,点了点头道歉道:“对不起,我再也不这样了,好不好?”
殊不知,她这话落下之后,花白禾眼神里的神采更暗淡了许多。
什么?
这给她整的不上不下的,不仅半点给她赔罪补偿的意思都没有,还跟她说以后都不这样了?
花白禾对她失望透顶。
她刚才都隐晦的脱口那句话,就是为了提醒对方:
继续!不要停!
然而,这人注定无法与她心有灵犀。
花白禾属于典型的没喂饱就浑身不舒坦的类型,于是也不想给江雪什么好脸色,对于这种不会挖掘发烧体质的人一万个不满,抬手就想去推她:
“你走开……我不要你……”
她这会儿的力道就像是小猫挠一样,哪里推得动一个力气正常的人,自然,江雪不仅没被她推远,还顺势捞起她的手心,展开之后亲了亲。
“我不动了,我发誓,苓姐,你就让我在这里多陪陪你,好不好?”
花白禾要是这会儿是古代的皇帝,绝对就能生动形象地给她演示一下,什么叫做‘拔-屌-无情’。
她无比冷漠地加大了手头的劲儿,不愿意再浪费多余的一分温柔在江雪身上——
既不能让自己快乐,还想跟自己亲亲抱抱举高高,想的美!
江雪见她皱着眉头的模样,心底仿佛被一只手揪的发疼,怜惜地在她浅粉的唇上亲了一口,低声道:
“都是我不好。”
花白禾瞪着她,用眼神在质问:你他妈还知道自己技术不好??
然后江雪就对她许诺道:“下次我一定不这样对你了。”
那架势,就差对她抬手发誓了。
花白禾窒息半天,选择对她翻了个白眼——
鸡同鸭讲,没救了。
以后都不会对她这样那样的对象,她要来干嘛?
难道这江雪觉得自己能比她好看,更值得被贡起来?
……
花白禾绝望地在床上挺-尸。
直到某人仗着自己的力气大,舒舒服服地抱着她挨了几分钟,又去摸她的额头,总觉得温度比刚才更高了。
江雪意识到问题变得更加严重了,她也在床上赖不下去了,急急忙忙地起来,又是在花白禾的房间里翻退烧药,又是给她倒热水、量体温。
那妥帖周到的伺候劲儿,比薛家请的那些保姆都优秀许多。
以至于花白禾一度用打量的目光看江雪,暗中思索自己得开出什么样的价位,才能说的这位江家才女心动,降下身段来薛家给她当保姆。
彼时江雪正在喂她喝热水。
用的是小说里那些油腻情侣间的那一套——
自己喝了一口,含在口中,再渡给她。
察觉到花白禾偷偷打量的视线,江雪起身时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安抚道:“放心好了,在你退烧之前,我都不会碰你了,苓姐你别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