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一大家子+番外(16)
虽然这个话题说了不只一遍，大壮也劝了不只几次了，可是张宝还是坚持，“衣裳合身好看，太大了穿得跟老头似的。”
“有得穿就成了。又不是小哥儿，要好看干啥。去年秋天的衣服也小了，不能穿了。那衣服料子还都是好料子。”
张宝也不想和大壮唠叨，“四壮去年的衣服先给大宝穿吧。俺看他也没几件衣服。大宝比咱四壮大一岁，还没咱四壮高呢。”
大壮说，“大宝这是还没长开，咱家的人都不矮。”
下午张宝就把四壮去年秋天才做的衣服找了出来，给叶小真送去了。“嫂么么，这些衣裳都是四壮去年穿的。衣服都是去年做的，四壮也没穿多长时间。你看大宝能不能穿。”
叶小真摸了摸柔软的布料，又拿起衣服在大宝身上比划比划，“能穿能穿。”
张宝又抱着百岁和叶小真闲聊了几句。叶小真把自己心里琢磨了好几天的事情和张宝说了，“宝哥儿，俺家大贵平时会干干木匠活。他虽然没学过木匠的手艺，可打出来的凳子都结实、好看。俺想着让他镇上跟着木匠学学手艺，以后自己也能做个木匠，挣点钱。就是，俺不知道，镇上哪家师傅手艺好，愿意收徒弟的。”
“哦。镇上孙师傅就不错，咱家这床和厨子都是他打的。明天俺让大壮带着大贵哥去看看。”这是好事情，张宝当然是支持的。
第二天，大壮就带着大贵去了孙师傅的店里。孙师傅并不想收大贵这个徒弟。他本身就有三个儿子，就想把手艺留给儿子们。这事张宝之前就想到了，他早早地让大壮准备好了二两银子。大壮和孙师傅说，“孙师傅，好再来布庄的掌柜姜顺家新盖了房子，听说家具什么的都要新的。你是知道俺们家和姜老哥关系不错的。”
岂止是和姜顺关系不错，现在镇上最有钱的刘正阳、陈虎和大壮家关系也不错。孙师傅知道，这三家，随便哪一家要打点什么，那必然都是大生意。上回那悦来客栈的桌椅就让二巷的胡四占了去。要是沾上张宝这层关系，以后这些生意还不就是自己的了。“嗨，我知道。这样，我看最近比较忙，店里人手不够，就让大贵来干吧。”那二两银子孙师傅到底也没收。
大壮回家经过镇上卖点心的铺子就给四壮和五壮带了些桃酥回去。
大壮到家的时候，五壮正和张宝生气。他肉嘟嘟地杵在院子里，手上紧紧抱着个小玩偶，张宝说过这个玩偶叫篮球。张宝正抱着百岁和五壮说话，“嫂么么不是不疼你。小侄子比你小，又不会走路，嫂么么就多抱抱他。五壮你是大孩子了，会自己走路了。”
五壮嘟着嘴巴，还是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大壮听了两句就听出来五壮这又是在吃百岁的醋了。他走过去，伸脚踢了踢五壮的屁股。五壮转回头看他。
“别不高兴了。你是汉子，和小哥儿能一样吗？大哥给你买桃酥了。给，拎屋里吃去。”
五壮把桃酥接过来，还是嘟着嘴巴站在那不肯动。
“行了，还来劲了。”大壮说着又拿脚去踢五壮，一没留神，力气有点大。踹得五壮脸直接趴地上了。“哎哟。”大壮赶紧把五壮拉起来，给他掸身上的灰。
张宝一看这样，有点急了，以为大壮又要打五壮，“你干啥呢，好好的踹他做啥？”
大壮给五壮摸了摸嘴，五壮嘴边沾着些泥，“俺没注意，劲使大了。”
五壮本身就委屈，又被大壮弄了这么一下，直接就嚎开了。张宝赶紧把百岁递给大壮，抱着五壮开始哄。抱着五壮在镇上溜达了小半圈，终于把他给哄笑了。张宝也趁机教育他，“嫂么么也疼五壮啊。可是五壮是个大汉子了，侄子确实个小哥儿，五壮以后要保护小侄子的。”
五壮多少也听进去了一点。虽然见张宝抱百岁还是会眼红，但是他已经不去争宠了，只是撅着嘴挨着张宝撒娇。
第25章 买狗崽
镇上店铺隔壁金家的白狗下了一窝小狗。张宝闲着没事就领着五壮去看小狗。
一窝有四只，两只灰的，两只白的。有一只灰狗尾巴尖还是白的。小狗还不会跑，整日窝在母狗身边。五壮就蹲在旁边看，也会偶尔去摸一下小狗。
金家的夫郎坐在廊下缝着衣服，告诫五壮，“不要随便摸狗崽，母狗会不高兴。”
张宝记得他小时候奶奶也是这么告诫他的。不要当着母狗的面摸小狗。可当时他们家那条花狗温顺得很，张宝就老是不听奶奶的话。后来奶奶说，翻眼狗啊翻眼狗，你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翻眼？
五壮喜欢小狗，有时候张宝没空了，五壮就自己溜达着到隔壁去看狗。
有一天，五壮发现少了一只小灰狗。他问金家夫郎，“少一个。”
金家夫郎择着菜笑着说，“是少一个，叔么卖了。卖了一百五十文呢。”这价钱很是不错，金家夫郎想起来就有些高兴。
五壮也是能听懂的。狗狗被卖了，卖了一百五十文。他转身跑回店里。“嫂么么，嫂么么。”蚊子端着空盘子边走边和他说，“宝哥儿出门了。你大哥在后院。”五壮哒哒地又跑去后院。“大哥，大哥。”大壮刚去拉了米和面回来，现在正把面往屋里扛。五壮伸出手指头指着隔壁的院子，“大哥，狗狗。买狗狗。”金家的狗大壮也看过，他也晓得五壮有事没事地就跑去金家看狗。“养狗干啥？哪那么多剩饭给狗吃？那都是有钱人家买着消遣的。”金家的狗是专门下狗崽卖的。
五壮是真喜欢狗，就一直缠着大壮，要狗狗。大壮不答应他，他就去抱大壮的大腿，想往人身上爬。大壮正扛着面呢，他一只手扶着面袋子，一只手把五壮拽得远点，“田五壮，你老实点，小心面袋子砸下来。”
五壮又磨了大壮好一会儿，大壮也没同意给他买狗崽。他小声地哼了一声，“俺找嫂么么。”说完人就跑了。大壮在原地笑了笑，继续把面扛进屋。
张宝今天被方仲之叫走了，去了清风书斋。五壮哪晓得他嫂么么在哪啊。他自己跑出了店，就沿着巷子口一直往前走。张宝经常带他在镇上转悠，他多少也是认得些路的。沿着平常走的路很快就走到了牛记点心铺。五壮跑进点心铺，看了看自己平时最喜欢吃的梅花糕。又点着脚尖看了其他的点心。在点心铺里转悠了一会儿，五壮走出了点心铺。
出了点心铺，五壮看了看眼前的路，站在那想了想，就沿着张宝经常带着他去接三壮的路走。一直走到了学堂门口的柳树底下。五壮坐在张宝常坐的石头上，托着腮等着他二哥和三哥放学。
方仲之找张宝商量卖话本的事。先前有走商的想要买些话本。可是话本都是人誊抄的，制作时间太长。方仲之摩挲着手里的折扇，“宝哥儿，你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要不然咱这生意没法做啊。我和那走商的都谈了价了。”这个事情张宝也想过。他本来打算在镇子边上盖一溜平方，隔成一个一个小院子供给赶考的书生们住。租金可以少些，但是要替他们抄话本。这样，既给考生省钱了，又能省了些人工费。可是后来出了刘平遥那事，张宝就有点不愿意同那些书生有太多接触。不过没事，他心里还是有主意的。张宝原来看过不少古建筑。他不记得在参观哪里的时候看到古代印刷经书的技术，其实也就是印刷术。他也不怎么懂，只能说个皮毛。
“主意呢，俺是有一个。不过，俺只能说个大概，其他的还要你自个儿去想。”
“就知道你有主意。”方仲之激动得用折扇轻轻地敲了一下桌面，发出哒地一声。
说完了印刷术，张宝就起身告辞了。
回了店里，前后院地都没见五壮，张宝就找去了金家。金家的夫郎正在厨房里炒菜，听见张宝问五壮，就说，“你家小五之前还在我家看狗崽的，后来就走了。”
“走多长时间了？”
“得有半个时辰了吧。”
张宝又和金家夫郎闲聊了两句才回了店里。刚走到后院，就看见大壮在喂驴蛋。“你瞧见五壮了没？俺怎么没找到他？”
“他不是去找你了么。”
“他上哪找俺了？他都不知道俺在哪。”
大壮帮着张宝找了一会儿，巷子里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五壮。大壮这才有点慌了。“他之前跟俺说要买狗崽的，俺没同意，他就去找你了。”
张宝叫上几个哥儿一起在镇上找。找了一会儿也没找到，他看大壮就有些生气，“他让你给他买，你就给他买呗。不就一个小狗崽。你说你，五壮才多大点，你就让他自己出门。”
大壮晓得张宝在气头上，张宝说他，他也不回嘴。
二壮和三壮一出门，五壮就冲了上去，拽住了二壮的布包。“二哥。”
三壮往四周扫了一圈没看见张宝，就问五壮，“就你一人啊？嫂么么呢？”
五壮说，“俺一个人。”
三壮牵着五壮，边走边和二壮讨论先生讲的课。
还没走到巷子口，就瞧见张宝了。张宝也瞧见五壮了，他跑了过来。五壮见着张宝很高兴，嫂么么肯定会给他买狗狗呢，“嫂么么。”谁知道嫂么么到跟前第一件事就是在他屁股上扇了几下，手劲还不小。“乱跑什么？啊？人小能耐还不小。”二壮和三壮有点吓着了，张宝一般都是笑眯眯地，他们从来没见过张宝发这么大的脾气。五壮被打了，张着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张宝也没舍得再下手。气消了，张宝就有点后悔打了五壮，“以后不能乱跑了，知不知道？”语气也变得温柔了。五壮还是抱着张宝的腿哭。张宝蹲下来哄他，“咱们去买狗狗行不行？”五壮泪眼朦胧地点了点头，张宝就抱着他去了金家。
五壮红着眼圈挑了一只白狗，自己抱在怀里就笑了。回了店里，把他的小白狗展示给别人看。
第26章 吵架
五壮抱着小狗回到店里的后院时，整个人又笑哈哈了。他把小狗放在地上，伸出小手来回摸小狗。小狗现在已经能站起来了，摇摇小尾巴，躲着五壮。
张宝晃了晃五壮的小手，“小五，给狗狗起个名字。”小手软乎乎地，张宝又捏了两下。
“名字啊……”五壮看了看张宝，又看了看面前的狗狗。他这么小，让他起名字，他哪晓得啊。不过，他还是知道几个名字的，“梅花糕”。
“行，就叫梅花糕。”
张宝陪着五壮在院子里玩，大伯田忠正和大壮说着事。
“大壮，你家里有闲钱没？”田忠搓了搓手，“大伯想向你借点钱盖房。盖了房，年前给大富说门亲。不用多，五两银子就够。大伯一有钱就还你。”这事陆义和他商量了好几天。
“俺回去和宝儿拿钱。”家里现在到底有多少钱大壮是不知道的。不过他上回还看见张宝拿了个二十两的银锭子，估计家里是有闲钱的。
“哎。”
晚上躺床上时，大壮和张宝说了这事。张宝开了床底下的钱箱子，“借十两给大伯，你明天给他们。让他们盖个好点的房子。俺估摸五两银子也就能盖两间砖瓦房，让大伯多盖两间。钱要是不够了，俺这还有。”
“哎，俺就知道宝儿好。”五壮又要下床，大壮知道他下床是想去看梅花糕的，就给他拦了下来，“你赶紧睡吧，狗在院子里跑不了。”
“俺就去瞅瞅。”
大壮把五壮抱到他和张宝中间，让五壮躺着，“你可拉到吧，今晚都瞅几遍了赶紧睡觉。”
好容易把五壮哄睡下了。张宝和大壮两人又说了些话。说到今天五壮自己走丢这事，张宝免不得把错怪到大壮头上，“你这当大哥的，整天不痛不痒的，他说走你就让他走。俺看要真走丢了，你哭都没地哭。”张宝连着数落了大壮好几遍。
大壮本来今天干活就有些累了，再加上心里也有些后怕，忍不住就顶了一句，“俺哪知道他说走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