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是攻[快穿](143)
他说出自己看法。
赛里斯继续问,“那陛下的打算是?”
“约是肯定要去赴的。”毕竟他也想借机引他那个便宜二哥动手,来个人赃并获。只不过动手之前,他道,“他们想我入套,肯定少不了要和我人里的奸细联系,我正好可以趁机查出我人里的奸细到底是谁。”
这个就需要赛里斯帮忙了。
说着他看向赛里斯,不用说明,赛里斯明白他的意思,朝他点头。
“陛下,安心,”
转眼就到了他和弗劳尔约好的时间,他易容成森的模样,按照自己的习惯提前十分钟出到了弗劳尔说的那个小店,没想到弗劳尔比他更早。只是见到他的时候,笑的不是很自然。
他其实并不希望安格尔过来,这样他就可以和克罗夫茨说他和安格尔的关系还没好到能把人单独约出来的份上,多争取一些时间。
可是安格尔还是来了。
一时他也不知道是该感谢安格尔对自己的信任,还是该愧疚自己对安格尔的不坦诚,总之这一顿饭吃的弗劳尔很不舒服,吃得也比平时少了不少,好在他这一次约安格尔出来并不仅仅是约他吃饭,一边吃饭一边把克罗夫茨让他说的事说了出来。
“学校那边不久之后要有个化妆舞会,森你会去吗?”
傅何歆:“化妆舞会?”
弗劳尔点头,“学生会那边弄出来的。”
或者说是克罗夫茨让学校的学生会主持的,为了方便他们的计划,还把根本没有入会的弗劳尔加了进去。
弗劳尔硬着头皮说,“有个平时和我关系很好的学长负责这一次舞会,让我帮忙,可是我就是个只会机舰的beta,干体力活还好,他让我想想方案,我就一点头绪都没有,我身边认识的也都和一样都是些只会机舰的,就你一个omega,我想大部分omega心细,考虑事情也比beta还有alpha细致,就想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和我们一起研究下舞会方案。”
说完他就看向对面的人,期待他拒绝,又希望他可以接受。
在这种矛盾心理下,过了约莫几秒。
对面的人朝他笑了笑,“我当然很乐意和你一起做事。”
弗劳尔抬起眼。
傅何歆脸上笑意越浓,先不说这是受宝提出来的请求,系统设定他不能不答应,他也很想看看克罗夫茨想要做什么。
两个就这个化妆舞会事宜讨论了下,又约了个时间,弗劳尔说到时候会有其他他不认识的人过来,问他介意不介意。
傅何歆自然是不介意,摇了下头后,抬手看了眼他手上的终端,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出来的时候赛里斯虽然已经暗中派他的人在附近保护他,依旧不放心,于是和他约定了个时间,一个半小时他没主动联系他,他就亲自过来接他,现在时间差不多了,恐怕赛里斯已经在附近了。
于是对弗劳尔说,“我一会儿还有事,今天先这样吧,具体的下一次见面,我们再说?”
弗劳尔也没想留他太久,点下头。
两个人结账,走到门口,弗劳尔没见到平时接送安格尔的人,微微皱了下眉,“你的司机还没到吗?”
傅何歆又看了眼终端,如他所料,赛里斯其实一直在附近,时间一到就给他发了消息,告诉他在门口等他下,他立刻就过来,傅何歆也回复了个好。
现在弗劳尔这么问他。
他便如实答他,“我司机不过来,另外有人过来接我。”
别人?
弗劳尔正猜着是哪个将军,就瞥见侧过头就在他衣领下瞥见了一抹红痕,下意识一愣。
他不是不经人事的人,一眼就知道要做什么才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再联系刚刚安格尔说的,另外有人来接他,眉头不由得一皱,下意识就道,“来接你的人是赛里斯老师吗?”
傅何歆闻言一顿,他和赛里斯没在一起多久,还没来得及公开,弗劳尔怎么会猜是赛里斯过来接他。
弗劳尔距离他很近,很容易就注意到他身体的僵硬,立刻意识到自己问的太唐突了,安格尔肯定不想别人知道他雌伏在赛里斯身下一面后悔,一面弥补道,“在学校里的时候,赛里斯老师很照顾你,你们又都是单身,所以大家都以为你们在一起了,或者说是我猜错了?”
“原来是这样。”傅何歆想了想,他在学校里的时候确实和赛里斯走得近,他们一个alpha一个omega,弗劳尔会往那方面想也是自然,稍稍松了口气,顺着他的话说,“我和赛里斯老师最近是走得近一些,不过八字还没一撇,你别急着说出去,如果成了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弗劳尔笑:“这个当然。”
然后又往他领口看了眼,刚刚没留意,只觉得他今天衬衫穿的很规矩,这么一看下去,他身上斑斑驳驳到处是情欲留下来的痕迹,alpha自我恢复能力本来就不弱,能留下这样的痕迹,可见当时安格尔遭了多少罪。
他仅仅看了一眼就偏过了头,双手成拳,心口止不住的难受,可是又没有办法。
他不仅保护不了他,让他为自己雌伏在他人身下,现在还要帮助另外的人来害他。
“弗劳尔?”
听到安格尔喊他,弗劳尔缓过神来,这才发现在他发呆的那么一小段时间内,赛里斯已经驾着悬浮车停到了两个人跟前。
安格尔看他回过神来,朝他笑笑,就在赛里斯招呼声中坐到了车上。
一直他们走了很久,弗劳尔依旧站在原地。
晚上他回到宿舍的时候,克罗夫茨在学校里安排的那个同学,以蹭宵夜为由跑到了他的宿舍。
因为他刚来时候不怎么合群,安格尔怕他处理不好宿舍关系,于是和学校打过招呼,从入学那天起,他都是一个人住的,这正好方便了克罗夫茨派来的那个人,用微型机器人四处检查了下宿舍,确定有没有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后,那个人把终端放到了弗劳尔跟前,弗劳尔一抬眼就看到了终端对面的另外一个熟人,那个人也为克罗夫茨办事,每次他办完克罗夫茨交代的任务都是找他接头,现在也是一样。
那人看见他后,也不废话,第一句话就是:“事情怎么样了?”
弗劳尔现在满脑子都是安格尔为了自己在赛里斯跟前委屈求全的样子,没好气地道:“你们不是一直派人跟着我的吗?”
事情怎么样,应该比他这个当事人更加清楚。
那个人在对面叹气,不过也惊讶于安格尔和弗劳尔的关系,弗劳尔一约人就出来了,而且还定好了下一次见面的时间。而且据安插在他暗卫里面的探子说,因为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就是森,所以每一次出门带的护卫都很少,有时候甚至没有,所以如果想杀他,最好的机会就是他伪装成森出宫的时候。
而弗劳尔恰好就有这个本事,能让他以森的身份出来见他。
虽然他气愤弗劳尔为了个外人背叛克罗夫茨,也因此不得不压下心中的怒火,半威胁半劝对他说,“安格尔这一阵子的作为,你又不是没看到,先是不分青红皂白囚禁贵族,又是对各个贵族大家各种打压,现在还提了赛里斯的权限。”
这就意味着赛里斯能够查到一些他以前权限查不到的东西,安格尔很快就能发现原来暗卫汇报给他的一部分关于克罗夫茨的情报都是假的,以他那种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格,怎么可能会放过克罗夫茨。
而且现在克罗夫茨被软禁,赛里斯和霍尔亲王还有不少对安格尔抱有期待的贵族又绝对站在安格尔那边,想和他来硬的根本没有任何胜算,不然克罗夫茨也不会冒着暴露的危险多次行刺安格尔。
他看向对面的人,“你现在和主人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主人出事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当然了,你可以说因为安格尔对你的好,他怎么对付你都无所谓,可是,别忘记了主人出事之前,你那位朋友,一定会比主人先死。我记得他可不止救过你一次,你真要为了一个安格尔让他去死?”
“够了!”
弗劳尔低喝。
那人丝毫不受影响,冷笑,“主人只不过让你把人引出来,又没让你亲手杀他,你这么激动做什么?还是在你眼里,那个人真比不上安格尔?”
弗劳尔手再次成拳,忍了又忍才没把终端给关了,木着脸听那个人嘲讽了他好一会儿,两个人才再一次聊到正事上。
不过说是聊,其实多半是那个人在说,他在一旁听,听他安排下一次见面时候,他该和安格尔说什么,要带什么人过去,那些人里有多少是他们的人,如何降低安格尔的警惕性之类。
一说就说了一个多小时,等弗劳尔把终端放下,已经过了他平时睡觉的点,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困,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后,慢慢走到了阳台上。
随着人类科技文明的发展,早在很多年前,人类就知道保护环境就是保护人类自己,所以待人类有能力在星际自由穿越之后,居住星上的废物废弃基本都被运到到一些不适宜生存的星球上,站在宿舍阳台上看出去,夜空清朗,黑得似某种高级布料,不少星子坠在当中,和他前世没什么差别。
他看着看着不禁想起了他还没重生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和那个人一样,对克罗夫茨又敬又爱,哪怕他把他送给了安格尔,让安格尔标记了他,他心里依旧深爱他,献祭一样他付出自己能付出的一切。
他这么爱他,爱到放弃自己,他甚至以为自己能带着这份爱一直到自己死亡。
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情操,他没自己想的那么伟大和无私,克罗夫茨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索取终于让他慢慢灰心,不过那个时候他也没想过背叛他,想的不过是等任务完成之后,他就离开,再也不回来。只是没想到,他的任务还没完成,克罗夫茨就对他起了杀心,他对他下了一个命令让他就着当时身份的便利刺杀安格尔身边的一个重臣。弗劳尔未到安格尔身边的时候也执行过不少类似的暗杀任务,只把这个任务当成了一般任务,可是没想到,他还没近那个大臣的身就被抓了,供认他的人就是克罗夫茨那边的人。
那个时候他才知道,克罗夫茨对他从来就没有什么信任可言,从始至终他都只是他对付安格尔的一颗棋子,在把他放到安格尔的时候,他已经决定要除掉他,除掉的他的同时,顺便扳倒那个政敌,说这一次暗杀是那个政敌主使,把他说成是那个政敌的人。
这一刻弗劳尔才真正死心,也以为自己就会这么死了。
没想到那个他要杀的大臣抓到他之后什么都没有做,好吃好喝的在府上供了两天后,把他送回了皇帝身边,不用猜他都知道是皇帝安格尔救了他,可是他当时整个人沉浸在被克罗夫茨放弃的悲痛中,看什么都忍不住往最差的地方想,他觉得皇帝救他不过是一出离间计,以为自己在克罗夫茨那里吃了瘪,他又对自己好,自己就会投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