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人类![快穿](3)
幸不辱命。
嘴角的鲜血一丝丝流出,眼睑渐渐瞌上。
女人终于因为婴儿的暂时安全露出一个笑容,随即想起来什么。
连忙拉住随医人员。
“给这只猫看看吧,给它看看!”
“不是我不想看。”护士为难的看了一眼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黑猫:“但是……我不是兽医,看不懂啊。”
“应该是有共同之处的,对吧?”女人恳求道。“你就给它看看吧!”
“好吧。”
两分钟后,护士反复检查确认了几遍,终于开口。
“抱歉,它已经死亡了。”
第3章 原来是黑猫
新的一日,晨光破晓。
昨夜起火的公寓楼只余焦黑的空壳,散发着烟火木炭气味。
病床上,女婴睡颜安静美好。
除了初时吸入的烟气,她身上只有轻微擦伤烫伤。
黑猫将她保护得很好。
女人坐在床边温柔的看着女婴,这便是劫后余生,失而复得的喜悦安稳。
她手里还抱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黑色木盒子。
里面是那只黑猫的尸体。
她要将黑猫葬了,在场的人纷纷出钱,买了一个公墓,黑猫将被安置在那。
人们总是对这类奇异事件感到好奇惊异,更何况亲眼所见。
内心都存了些敬意,感叹不已。
凑些钱,买座公墓安置,算不得什么。
﹉
黑猫下葬的这天。
天气有些阴沉,厚重的云层铺满天空。
女人静静的抱着女婴站在一旁。
立碑,封土。
碑上镶着一张照片,又有些像画。
纯黑色的猫蹲坐着,尾巴绕在身前,双耳尖尖竖起,幽绿明亮的猫眼直视碑前人。
这是找人画的,又用塑封封过。
那只猫,完好时合该是这幅神气威武的模样。
“咿呀~”女婴从口中拿出手指,指着碑上照片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女人微弯眼角,摸摸她的头。
“乖,这是你的守护神。”
﹉
隔了几日。
连续下了好几天的雨,天气终于放晴。
一个女人走进公墓。
她穿着旗袍,踩着高跟鞋,波浪形的卷发柔顺垂在胸前,一脸艳丽妆容。
婀娜多姿,又风情万种。
她仿佛找到了什么,走过去,放下手中的东西。
微微俯身,纤细白嫩的手指轻轻划过墓碑上的刻字。
“黑猫守护神……”
沉默片刻,在墓碑对面坐下,女人摆上祭品,鲜花,小鱼干,和酒。
想了想,又把酒拿在手上。
“你一只猫,也不会喝酒罢?”女人拧开酒瓶盖,放在鼻下轻嗅。“不如我将它喝了。”
无意中听说黑猫的传言,她便打听着来了。
天下黑猫无数只,长得又相似,无可分辨,但眼前这只,一定就是她遇见的那只。
“你做了这些好事,下辈子一定可以投个好胎,做个富贵人。”女人扬起脖子,喝了口酒,又有些沉默。
“算了,还是不要做人,太累了。”
"谢谢你救了我。"
“我不做舞女了,攒了些钱,想换个地方生活。”
女人仿佛有些醉意,双眼迷离。
“搬回乡下,修两间房子,养些花草,种点小菜。”
想到未来的新生活,勾唇一笑,红唇美艳不可方物。
抿着酒,又坐了半晌。
女人起身。
“我要走了。”
“再见,守护神。”
墓碑上那双幽绿的猫眼直视她,目送她离开。
﹉
火焰烧红了半边天,范围还在不断扩张,增大。
他的身影被裹进火焰中。
挣扎,奋力向外逃出。
每一次差一点便能逃离火海,深处却有什么东西将他拉回,一点点,一寸寸,拉进火焰深处。
那里一片漆黑,有如深渊……
罗哲玉突然睁开双眼,随即长呼一口气。
是噩梦啊……
他缓慢坐起身来,靠在床头。
这里是他的房间。
拿起床头的手机解锁看了一眼,2月16日凌晨5:00。
2月15日晚上10:00,是他睡下的时间。
时间过去了7个小时。
变成猫却有整整三天。
不可思议,但的确是真实发生过的。
那样的感受,绝不是幻觉和做梦能有的。
迅捷,有力,健壮。
即使是作为一只猫。
罗哲玉伸出手臂,看着苍白无力又瘦弱的手,渐渐握起拳头。
手掌间仿佛更有力了。
反复几次抓握,罗哲玉发现这并不是错觉,有什么改变了自身。
带着几分惊喜意外,他走下床,在房间里跑跳运动起来。
不过是运动了两分钟,他就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但罗哲玉却双眼越来越明亮。
身体素质,果真变得好很多了!
罗哲玉冲了个澡,擦着头发路过浴镜,水汽弥漫间,仿佛看到眼瞳中一只眼眸幽绿的黑猫端坐。
作者有话要说:这条作话是因为总有人误会主角是个圣母,而挂在这里。
下一个世界,主角会进行狩猎,瞬间杀死山野小动物那种,接受不了普通狩猎的读者,还是别继续下去了,免得看完后站在道德制高点发出指责的评论。
第4章 杨柳啊杨柳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
荒野山道中,本不该长出这样葱郁的柳树。
这样的柳树,该是生在清澈流水,曲折蜿蜒的岸边,与美景佳音作伴,而不是在这黄土矮山上独苗苗一棵。
远处隐隐传来车辙转动,马蹄踏地声。
一行二十几人,赶着几辆马车,木板车,或坐或走,路过此处。
此时日头当空,无风,杨柳枝条轻轻颤动。
有几人见着杨柳,纷纷赞了声颜色美。
有女眷掀开车帘,细细打量这长途跋涉中难得的一抹色彩,与同伴窃窃私语。
“呔!”侧边草丛中突然跳出一个手持尖刀,胡须散乱的大汉。
女眷吓得手一抖,连忙放下车帘,其余人也纷纷戒备。
道路两旁半人高的草丛内,竟纷纷钻出许多彪形大汉,手持武器,将这队人马团团围住。
细细一数,竟有一十九人。
路过的车队中也仅有十一二个壮年汉子,其余的,不是坐在车上的老爷小姐,便是丫鬟婆子。
“此路不通——”大汉中一人唱道。
“交出钱财——”另一人紧接着唱。
竟是拦路打劫的山贼土匪。
“交出钱财,好汉可能放我们过去?”其中一辆马车上,老迈的声音传出。
头发花白,一身绫罗绸缎,留着鬓须,大概五六十多岁的老者走出马车。
“嗯?”为首的土匪上上下下的打量他,半晌,轻嗤一声,道:
“那就要看看,你有多少钱财拿出来赎命了。”
老者领他走到一辆板车前,命家丁解开捆箱的绳索,又亲自揭开箱子。
一箱是金银珠宝。
又一箱的绫罗绸缎。
最后一箱古董字画。
“所有的钱财都在这儿了,求好汉放我们一马。”
那匪首围着板车踱步,时不时用刀尖挑起,又放在掌心抛起抓落,并不急着收敛财物。
老者也不再求他催他,一颗心渐渐沉到谷底。
“你那手上——是何物?”匪首眼珠子一转,刀尖指着老者手指。
老者看着手指,连忙讲几个扳指戒指褪下,放在板车上,又从脖子上摘下一串串珠一起放置。
又恳求一句。
“求好汉放过。”
匪首盯着老者的脸,突然咧开嘴笑道:“她们身上也不少吧?”
刀尖指向女眷乘坐的马车。
一阵轻呼慌乱。
片刻后。
马车里递出一堆金银首饰。
还带着余温,显然也是刚刚摘取下来。
“我等已身无分文,还求好汉放过。”老者再次鞠躬恳求道。
“你这老东西,急什么。”
那匪首说话时,旁的土匪竟无一人敢插嘴。
“你那些姑娘呢,怎么连面都不肯露,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匪首说着,边看向两周的手下。
那些土匪们这才敢纷纷开口附和:“是啊是啊,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兄弟!”
“这么一阵了,连个面都不露!”
老者心知不妙,连忙开口道:“家女貌无盐,恐伤了好汉们的眼睛……”
“让开!”
话未说完,便被匪首一把推开,摔倒在黄土碎石上。
有家丁赶忙上前搀扶。
只见匪首直往女眷轿前去,一把拉开车帘,探头去看。
马车内一阵惊慌失措。
那匪首扯住一人手臂,那被抓住的女眷吓得连连伸手打他,他也不理,只管往外拖。
“哈哈哈哈哈!”将人拖出马车,他便立马把那女子拦腰抱起,大笑出声。
“爹爹!爹爹!”女子连连尖叫。
“畜生!你放下她!”先前还沉得住气的老者登时便红了眼,甩开家丁,冲上前去。
“老东西,走开!”匪首只伸手一拂,便又将老者拂倒在地。
老者头部恰巧磕在碎石上,晕了过去。
“弟兄们,那车内可还有不少小美人,何不享用一番?”
“哈哈哈……”土匪们爆出一阵笑声。
原本还呆愣着的家丁瞬间反应过来,纷纷紧了紧手中武器,毫无章法的冲上前阻止土匪。
自然是被土匪切瓜砍菜般打倒,他们倒还有些顾忌,大部分都留了口气。
匪首不理他们打斗,抱着怀中的女人进了草丛。
局面几乎是一边倒,很快,奄奄一息的家丁婆子们被扔在一旁,马车上的女眷被土匪狞笑着拖走。
这一切,都在杨柳近前发生。
这树原本该是毫无感触的。
可现在,里面住了个灵。
无法动,无法说。
只能眼睁睁的,注视着眼前的一切。
家丁们被堆成一团,地上血流如注,残肢断臂,有几人悄悄咽了气。
草丛中几处摇动,有痛苦的嚎叫哀求声传来。
无一人逃脱。
为什么会是杨柳?
为什么偏偏是杨柳。
甚至连一根枝条也无法挥动。
什么也做不了。
恨极!怒极!
恨得咬牙切齿,怒得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