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至尊仙侣 中(199)
紧接着,四方印、阴阳伞、重莲盏、三足天雷鼎亦是被一一扔到了空中,四样法宝在魂盘之下转了上百个圈,终于各自寻到了各自的方位,安安稳稳老老实实地落在了东南西北四方的凹槽处。这一瞬间,巨大的震烈声响从苍穹传来,整个五洲大陆似乎都在剧烈地颤抖,不少房屋倾塌于地,数不清的树木被连根拔起,樯倾楫摧。海啸忽而喷至,蔺玄之一抬手将面前竖起一堵无形的墙,彻底拦住了那即将漫灌整个天极城的海啸,天空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然而此时,一道粗粝的雷光自天而下,当头劈在蔺玄之的天顶,贯穿全身,他的身躯猛然之间爆破开来,四分五裂,化作纷纷血雨尽散空中。大哥--!"晏天痕在明镜之中见得分明,他先是一愣,紧接着意识到了什么,突然凄厉地叫道:“你混账一一你这个骗子一一蔺玄之!他吐了一口鲜血,便被人打晕过去。
众人惊愕无比,谁都想不到蔺玄之竟是付出了这样的代价。
身死道消,以身殉道
晏重华轻轻叹了口气
解开这等结界,从来都不是随意就能做到的,毕竟当初封印五洲的时候可是五位大能都陨落其四,重伤其
这种情况并未持续多久,在蔺玄之烟消云寂之后,便逐渐平静下来。倒地的树木沉入泥土之中,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土而出,片刻之后便又长成了参天绿树,鸟鸣啾啾,夏蝉鸣鸣,一派勃勃生机之象阴云消散,太阳露出了万丈金芒,遍洒五洲的所有角落死去的人重获新生,修为莫名提高了不少,看样子,这是天道所赋予的馈赠。
万物向阳而生。
只见东方忽而有一道紫色雷光炸了下来,轰隆一声震耳欲聋,众人皆是朝着东方望去
八十一道雷射下,一道笑声徜徉在五洲天穹,紧接着一道金光冲天而上,消失在云霄之中。
不知是谁叫道:“飞升了,有人飞升了!"
“五洲结界打开了,围困之局破了!”
忽而之间,喜洋洋的气氛传遍了整个五洲大陆,不知多少人都在欢呼雀跃地庆祝,兴奋的不能自已。
接下来的几日,陆陆续续有不少人飞升,这可是五洲大陆千百年来难得见的盛况。
待到这种盛景熄下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月之后。结界彻底打破,他的使命也已经完成。
幽冥爽快地大笑,长醉于楼台之上,举杯邀明月,起舞弄清影,晏重华鲜少见到他如此高兴肆意,也由着他光着一双脚丫子在地上跳来跳去,最终个转身落入他的怀里。
晏重华环着幽冥那清瘦的身子,听他带着几分软软的撒娇的口吻,道:我当真爱惨了你,我想你想得心都疼了。”
晏重华吻着幽冥的面颊,道:“你跑的时候,却没想过我是否会心痛。幽冥紧紧抱着晏重华的脖子,啜泣着说:“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再也不要离开你…n
晏重华道:“你若再敢跑一次,我便将你的双腿打断,绑在床上。第二日,海狂浪携着展枫亭前来与揽月尊人辞行。“师尊,师叔,我今日便打算启程离开五洲。"海狂浪对着揽月尊人和幽冥行了一礼,嘴唇勾笑,道:“此番前来与你们先行道别。”揽月尊人看着他与展枫亭,点点头,道:“回了九界之后,先回扶摇宗,我与你师叔不日便回去,到时候若是见不到你们,小心你们的屁股。”幽冥也点点头,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几圈,道:“多年未回扶摇宗,恐怕我的屋子也已经生了灰尘,你便顺道帮我清扫一下吧。”海狂浪的笑容一僵,却只得含泪应允,道:“师尊师叔放心,徒儿定会扫的干干净净,亦不会乱跑。
展枫亭爽快地笑了两声,道:“我定会替师尊师叔看着小浪。”这时,晏天痕跑了进来,看到海狂浪和展枫亭,便露出笑容说道:“大师兄,二师兄,你]可是来辞行的?”
两人齐齐点头。
海狂浪挑眉,道:“小师弟,若不然你与我一起走,师兄带你玩儿遍整个东方界。”
幽冥不等晏天痕答话,便横眉倒竖,勾唇冷笑道:“当着我的面,就想要拐骗我的儿子,我看你是打算扫干净整个扶摇宗!”海狂浪连道不敢,同时心中想到:有这么个视儿如命的爹,也不知道小师弟将来能否顺利找到道侣。
晏天痕笑眯眯地说道:“我先随着父亲和爹爹回一趟紫帝天都,多年未见,我还很是想念。也不知我小时候的那些玩伴,如今都怎么样了。”晏重华眉目温润,道:“他们都甚是想念你,顾家的小子已经成了世子祁家的小子虽然顽皮了一些,修为却也从没拉下来。”幽冥道:“祁家的小子成日流连花丛,几乎睡遍了整个红粉场,你少让阿痕与他接触,省的我家阿痕被他带坏!"
晏天痕眼珠子一转,道:“人不可貌相啊,小祁当初可是个圆胖子,像个汤圆儿似的。
晏重华说:“现在可是瘦了不少,只怕你见到他,会认不出来呢。”晏天痕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五洲,去九界见见他的那些老朋友。这时,一个赤着脚穿着宽袍的艳丽男子走了进来,他环视了这其乐融融的众人一圈,开口问道:“蔺玄之呢?
尹前辈。”饶是幽冥也不敢在此人面前造次,毕竟这可是魔祖级别的天魔
揽月尊人微微蹙眉问道:“蔺玄之是何人?
尹重月刚想顺口说道那岂不是你的小徒弟么,脑海之中便忽然闪过一抹荒唐至极的念头。
他看向晏天痕,道:“你也不认识他?
晏天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我从未听过此人。”尹重月道:“那蔺湛呢?”
晏天痕道:“他是我的养父,此时已经在九界了。尹重月喉咙一紧,瑟瑟地说道:“他的亲生儿子呢?晏天痕顿时更加莫名,道:“我爹爹哪里有亲生儿L子?我在他身边多年,都不曾知道他还有其他儿子,爹爹视我如己出,想来你听到的那个人是我吧
尹重月几乎想要狂笑,可他却又满心悲哀。
“你与揽月尊,是何等关系?”
“我是他的关门弟子啊。”晏天痕颇为担忧地看着尹重月,道:“尹前辈,这事你早就知道,怎么今日光是问些奇怪的问题?你……你没什么事情吧“这五洲结界,又是何人打开?”尹重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晏天痕摇摇头,叹了口气,眼中具是向往膜拜,道:“不知是哪里来的大能,他总是先我们一步拿到法宝,又以一己之力打开了结界,还不不留姓不留名,便消失得彻彻底底,我可真想亲眼见见他这等绝代风华之人啊…尹重月慢慢地抬起手,晃了一晃,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原来,蔺玄之曾经所说的抹杀,便是这世上所有人,都将他遗忘得彻彻底底,天地之间,再也无人记得起蔺玄之这个人的存在。可是,他又为何还记得?
尹重月走在长街上,只觉得天道喜怒无常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又想起蔺玄之嘱托他封了晏天痕记忆这一回事
其实他从头至尾,都只是在混淆视听罢了。
蔺玄之怕是早已知晓,一旦他解开五洲封印,他将会永远消失在所有人的记忆之中。
这才是天道真正的“抹杀”。
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没有爱人,只茕茕独立,子子然一身,生不带来死不带走,化为天地一片虚无,从此尘归尘,土归土,后世也再无他的传说,更无人再提及他的名字。
尹重月禁不住流了眼泪,他便说,蔺玄之对晏天痕那般珍之重之,又怎会舍得让他因他而难过悲伤?
这下倒好,晏天痕无论如何都不再会因“蔺玄之”这么个人而喜怒哀乐了毕竟,他连这人是谁都不知道,而其他人,也根本不可能再提起他来。抹杀地可真够彻底。都给算计好了。
原来,你早已将一切
尹重月蹒跚前行,天地空荡荡,却是无处是他乡。从黄昏走到落日,从落日行之月升,再从月升走到日出,就这么行行停停,不知走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终于有一天,尹重月忽然想起蔺玄之曾允他的那枚四方印还没给他。
尹重月动用了契约之力,忽而面前撕裂了一个黑洞,他想也不想便走了进去,来到了阔别已久的魂盘空间。
魂盘的水中,莲台盛开,一个赤裸着身体的年轻男子躺在上面,他身材极美,每一寸都是天地造化之功,如同他那张容颜一般,一分不能增,一分不能减,让人见而忘俗。
尹重月先是一愣,紧接着猛然飞到了莲台之上,坐在男子身旁,道:“你竟是躲在了这个地方,我找了你许久,我以为你已经死了。”青年鸦羽一样的睫毛轻颤,缓缓分开,一双如同包括了瀚海星宇的沉黑色眸子里面,带了几分笑意。
天道总是会给人留有一线希望的。
尹重月盯着他道:“你是个能办大事儿的,对自己这般狠得下心的,我只见过你一个。”
蔺玄之笑了笑,却是没说话。
“我来找你讨要四方印。"尹重月望着蔺玄之的眼眸,轻声说道。蔺玄之说:“待我恢复之后,再将四方印给你。”尹重月说道:“嗯,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你跑了。”嘟囔完之后,尹重月闷声说:“算起来,我与你竟是相处时间最长的前世便朝夕相对千年,今生还不知道要再面对多久。你说,我若是所爱之人是你,该有多好。”
蔺玄之浅笑道:“那我怕是要辜负你的一番好意了。
尹重月骂道:“滚蛋,你和他比起来差远了。”蔺玄之道:“你与阿痕比起来也差远了。
尹重月:",
所以他们为什么要互相伤害?
尹重月终究是笑了笑,松了口气,将额头抵在蔺玄之的肩膀上,轻声道玄之,这世上从今以后,除我之外,便再也无人记得你了。而我…我龙也没有什么挂记之人了,我们两人,如今都是一无所有,不妨我们结个伴吧。蔺玄之抬起手,轻轻按在了尹重月的后脑上。他道:“好。”
【全文完】
第491章 世子归来
金日照顶,光芒万丈,高耸入云的城门朝着两边大开,城头有人满目焦急地朝着远处望着
片刻之后,只见几个青年前后错落地骑着妖兽朝着城门冲了过来,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到了门口。
为首的那个红衣黑发的少年,手持一柄弯弓,另一只手紧握缰绳,骑着一字墨角万里神驹,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一抹有些邪气的笑容,一马当先地冲进了城门之中。
其后还有几位丰神俊逸的年轻公子,各个都是朝气蓬勃,傲气满满。哎呀呀世子回来了,快去告诉王爷和王妃!"城头上翘首以盼的王府管家连忙让身边的少年快速赶回去。
“好嘞!"少年应着,一个转身便消失在城楼。宽阔的白玉长街两旁的路人禁不住驻足欢呼,还有不少少女将手中的花朝着那神驹上的青年扔了过去,只是这些神驹皆是呼啸而过,花朵分毫落不到上面。
然而这并不能阻止少女们的痴念。
方才那几人可真够器张的,紫帝天都城门之内,竟是敢骑着妖兽奔腾这到底是什么来头?”
旁边的人一听这话,便知道此人是从外面来的,便嘿嘿两声解释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几位可是皇朝最尊贵的几位小辈,那骑着赤色神驹的白衣少年,乃是顾君丞家的世子顾如玉,那骑着黑色神驹的黄袍少年,乃是祁小侯爷,最前面那位一一哼哼一-乃是当今烨王府上的小世子,晏天痕!听这三人的身份,那外乡来客禁不住倒吸口凉气,道:“竟是他们。”祁非情虽然跑得快,但仍是顺手捏了一朱朝他扔过来的花,还对着那个少女抛了个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