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吃崩了剧情[快穿](165)
“你说是为了那位?不能吧,都得到人了, 还比什么剑啊?”
“一看你就是太年轻, 没有感情经验吧?得到了之后才更需要比啊,不然岂不是要委屈道侣被人说眼光不行?”
“原来如此!”
“你们都在胡说什么啊,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好吗?我听人说,齐师祖两个月前就解释过了,他跟白姑娘没关系。”
“天真,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你让他怎么说?有关系也不能承认啊。”
“你说得太对了!外门比赛第一天的时候我有个朋友去看了,你们猜他回来的时候说什么?”
“什么、什么?快说!”
“他看到齐师祖从附近的森林里飞出来, 脸色特别难看,眼神冷得能冻死人。”
“啊?外门比赛不是在罗庆城?齐师祖怎么会去那里?”
“我朋友也是这么想的啊,他纳闷极了,齐师祖是什么人?内门大比时都不一定出现,怎么会跑去观看外门弟子比赛?”
“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齐师祖当然不喜欢看外门比赛,但有人喜欢啊……”
“有人?”
“我朋友亲眼所见,齐师祖飞走后不久,宋师祖跟白仙子出现了,他们一看就是刚逛完街,手里还抱着一篮子零食呢。”
“哦!”
聚拢在一起八卦的小伙伴们齐齐发出惊呼声,瞬间脑补了好一场修罗大戏。
“要不怎么说齐师祖输得不冤呢。”那位抛出大八卦的修士不禁赞叹道,“你们看宋师祖多体贴,又买零食又陪逛街,连锅都时刻背着,真是居家好修士啊!”
“就是!”另一位女修也满脸向往,“我宣布,从今天起,他们就是我心中最完美的神锅仙侣!”
“哼哼,你们把齐师祖置于何地?”齐修辰的迷弟一听不干了,敢把幸福建立在齐师祖的痛苦之上,“你们等着吧,比斗赛上,齐师祖一定会报仇的!”
“我看不见得,他们也许碰都碰不上,宋师祖虽然是金丹修士,可终归只是丹修。先说好我肯定没有瞧不起丹修的意思,可事实如此,单论战斗力,剑修越级获胜轻而易举啊。”
“也对,或许还没等他们碰上,宋师祖就被其他剑修给打败淘汰了。”
不管在立场上支持哪位,显然所有人都不看好宋文安的战斗力,讨论到此处的他们安静下来,竟是默认了宋文安会被提前淘汰的说法。
其实不光普通弟子,筹划比赛的长老们也是这么想的。所谓术业有专攻,修为是一回事,战斗技巧和经验又是另一回事,力气再大使不对地方也只能白搭,因此长老们推测宋文安最多只能打进比斗赛的前百名。
宋文安可以不管不顾地任性选赛,他们却不得不替他多想。不管怎么说宋文安都是化神老祖的亲传弟子,真要是输给了名义上的徒孙辈,哪怕不是输在本职,传出去也有损化神老祖的颜面不是?
“唉,宗主,要不您劝劝他?”一位赵姓长老愁眉苦脸,“炼丹不好吗?怎么就非得跑去跟剑修凑热闹?”
“我可劝不住。”宋连山连连摆手,自己外孙他还能不了解?不仅倔,而且特别倔。
“都怪老马!”不敢训斥宗主,他还不能抱怨下同级别的好友吗?赵长老转头对马长老忿忿道,“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他的要求?直接在他报名时拒绝,说丹修必须参加炼丹比赛不就行了?”
“怨我啊?”马长老真是冤死了,“宗门规定可以随意选择,我能怎么办?”
赵长老熄了火,是啊,宗门规定是这么说的没错,以前也不是没有跨职比赛的先例,可他管那些人怎么折腾呢?反正他们又没有化神老祖做靠山。
“要我说,这事也简单。”却在此时,坐在最角落的李长老说话了,李长老是位元婴期的阵修,有着所有技术流修士不爱说话的特点,但脑子是真活泛。
“怎么说?”赵长老眼睛一亮,连忙洗耳恭听。
“输给其他人是不太好,但要是输给自家师兄……”
“我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你怎么保证他们一定能遇到?”赵长老还是没明白。
“你是比赛总管事,相不相遇还不是你说了算?”李长老意有所指。
赵长老:“你的意思是说……”
……
破天荒地,此次宗门大比竟打破了原本先低阶再高阶的对战顺序,甚至上来第一场就是两位金丹修士对战。
也因此,继“御瓜修士”和“宋文安弃丹从战”两大热点话题后,玄天宗宗门大比第三个热点出现了:内门对战第一场,齐修辰对宋文安。
剑修对丹修,师兄打师弟,中间还夹杂着几百万字都说不清的恩怨情仇,一切的一切都注定了这场比试的血雨腥风。
比赛当天,除了炼丹、炼器等其他赛场的选手,玄天宗有资格观战的内门弟子们都到齐了。
凌越峰的练剑坪上早搭好了直径上百米的圆形石台,台下挤满了观战弟子们。
对战场东侧建有一处方形观战台,玄天宗宗主宋连山和众位长老便坐在此处。
不管私下里怎么说,明面上白婉可是齐、宋两位师祖的客人,所以她也在观战台上有一席之位。
白婉紧挨着宋连山落座,她看起来弱柳扶风,似乎身体不好,举手投足优雅得体,嘴角还始终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让人见之亲切,真白莲状态全开。
弟子们都忍不住偷偷向白婉的方向一瞟再瞟,显然对能够迷倒两位师祖的传奇女修好奇极了。
漂亮是真漂亮,气质也是万里挑一的好,可白姑娘手里的篮子是干什么的呢?
坐在观战台上的长老们倒是能看清篮子里的东西,却也跟众弟子们一样疑惑,一红一黄两颗形状不同的果子,一只眯眼睡觉的白兔,这是什么奇怪搭配,莫非有什么深意?
深意当然有,这三样里,前两样是饕餮宗主的战利品,可惜放不进储物袋只能随身携带,后一样则是白婉隐藏妖气的关键,自然也得抱着。
“白姑娘。”比赛时间还未到,宋连山笑眯眯地侧头问白婉,“你说谁能赢啊?”
“当然是宋文安!”白婉想都不用想,宗主出手,那姓齐的剑修可能赢吗?别说赢了,能不能全乎着下台都得另说。
宋连山可不知白婉的真实想法,全当她偏向宋文安,当即含笑点头,不愧是他的未来外孙媳妇,真真是爱惨了他家文安啊。
其他长老听到后也不禁揶揄地笑起来。
虽然宋连山也希望宋文安能赢,可事实摆在那,“丹修不擅长战斗,文安想要获胜,难如登天啊。”
“谁说宋文安是丹修?”白婉神秘一笑。
还用谁说吗?玄天宗里,哪个不知道宋文安是炼丹师啊。
“白姑娘怎么说?”宋连山却听得心中一动,心想莫非他的外孙还偷偷修炼过其他功法,比如剑诀?
“宋文安早不是丹修了。”虽然宗主不在,白婉还是习惯性地拍马屁,“他现在啊,可是全修真界最厉害的锅修呢!”
众长老:……等一哈,锅、锅修是个什么鬼?专门给人修锅吗?
就在众长老凌乱不止的时候,围在对战台四周的弟子们突然沸腾起来,他们尖叫着、欢呼着,齐齐向天空挥手。
却原来是对战双方现身了。
齐修辰踩着飞剑先一步落入比赛场中,他衣冠胜雪,脸凝寒霜,一双深邃的眼睛看向从飞行法器走下的宋文安。
宋文安同样一身白衣,气势却明显差了一截,身后背着的饕餮锅更是给他带来一股浓浓的生活气息。
台下弟子实在看不懂宋文安的打扮,议论纷纷。
“宋师祖怎么背着口锅啊?”
“你不知道?那口锅可是宋师祖爱情的象征。”
“可也不至于走哪背哪吧?”
宋连山也愣住了,“白、白姑娘,这就是你说的锅?”
白婉但笑不语。
就在所有人议论猜测的时候,台上的师兄弟两人却聊了起来。
“师兄。”宋文安收起飞行法器,尴尬地转过身,“我真没骗你!”
那天,齐修辰见到篮子里的秦红枣后,一气之下,踩上飞剑就走了,连给宋文安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我知道。”齐修辰的目光缓缓移动,最终定格在小饕餮的锅把上。
齐修辰并不傻,冷静下来后他曾反复回想那天的场景,自然感受到了宋文安和白婉间的关系有古怪,的确不像深爱的道侣,可如此一来问题就出现了。
如果宋文安不喜欢白婉,他为何要带白婉闭关两月,且还要一起行动?后来出现的少年是谁?最近传得沸沸扬扬的御瓜修士又与宋文安有何关系?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齐修辰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宋文安定然有特别重要的事情瞒着他,这才是让他最生气的地方。
想到此处,齐修辰右手抬起,剑尖直指宋文安的胸口,意有所指道,“如果我赢了,告诉我你在隐瞒什么。”
宋文安如何听不懂师兄的意思,但他不能说,毕竟“师父可能是谋夺你身体的邪修”这种话,他怎么开得了口?
不过还好,有妖兽前辈在,他今天肯定不会输。
宋文安想到这里,将饕餮锅从背上取下,虚抱在怀里,抿紧唇,提议道,“我也有一个要求,如果我赢了,你不要进灵宝阁。”事情真相就由他一个人去验证吧。
齐修辰想不明白这个要求的深意,但他能从宋文安的眼中看到决绝,他愣了愣神,举着冰髓剑的手都不由得颤了颤。
“师弟!”齐修辰心中大恸,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宋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