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渣文的读者你伤不起啊(12)
哭了一会儿,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直到被饿醒,金颢都没有再出现过。
薛采旌是吃了午饭的,以他现在的饥饿程度,薛采旌判断已经到了晚上,原本就昏暗的房间如今更是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薛采旌确定自己是不怕黑的,可现在独自一人被绑在这个黑暗封闭的空间,他愈想愈心慌,再加上过度的饥饿,他的胃部控制不住地抽搐起来,干呕了两声,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了一条缝。
薛采旌眼角含着湿意看过去,来人背着光,看不清容貌。
薛采旌下意识将他当成了金颢,忙问:“电话打通了吗?我哥愿意给你钱了吗?”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反手关上了门,将仅剩的一丝光线也隔绝了。
薛采旌心跳漏了一拍,感觉到来人走到自己面前,一只大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嘴角的伤口被摸到,薛采旌疼得一缩,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总觉得来人举止怪异,可过度的恐惧让他无法思考,潜意识里将之当成了金颢的同伙。
来人出乎意料地给他松了绑,却没有松开他的双手,而是扶着他到了角落里的那张单人床上。
来人始终都没有出声,薛采旌不知他的目的,也不敢多话,直到对方开始脱他的衣服,薛采旌才震惊地挣扎起来。
可他体力不支,双手又被禁锢,轻而易举地就被扒光了。
然后,他就被强迫坐在那人身上,狠狠地来了一发。
薛采旌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一天,哭得嗓子都哑了,可对方却毫不留情地做到了最后,薛采旌想要拒绝,可他身体的反应却无时不刻在告诉他,他是一个多么淫哔的人。
如果薛砚知道了,他还有命回去吗?
【叮!命运改变程度55%,请宿主再接再厉!】
“长记性了吗?”
一句话将薛采旌从沉痛中拉回,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声音好耳熟!
薛采旌目不能视,便试图摸对方的脸来确认,当他的手触到对方棱角分明的面庞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手竟不知何时被松开了!
“薛、薛砚?”薛采旌的声音带着颤抖。
尹天琛冷哼道:“不然还能有谁?”
薛采旌又不信般地连喊了他好几声名字,终于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崩溃大哭了起来。
尹天琛被他吼得耳朵都快聋了,见状也知道此时的薛采旌是什么都听不进去了,便任由他哭,自己则老妈子一般替他穿好了衣服,将人打横抱出了房间。
屋外有保镖守着,他们一见尹天琛出来,立刻摇了摇头,表示中途没有任何人回来过。
尹天琛皱眉,示意他们最近多监视这里,一旦有动静就立即汇报。
——金颢那个老狐狸,不愧是原著中活得最长搞事最多的炮灰反派,估计是得到了他赶回来的消息,脚底抹油溜了。
尹天琛将薛采旌带回了家。
薛采旌在中途就停止了哭泣,揉着通红的眼睛,时不时偷瞟尹天琛一眼,见他面色冷峻,又怯怯地收回目光。
尹天琛差点被气笑。
遇到了危险才想到要害怕,真是记吃不记打,欠教训!
金颢藏匿薛采旌的地方是一处破旧的老公楼,即将要拆迁的那种,那里的人基本都搬走了,也难为金颢能找到这种地方。
薛采旌被尹天琛按在老公楼里干了一顿,十分腿软。
可尹天琛丝毫没有体谅他,一回到别墅,就自顾自地走在前面,头也不回一下,薛采旌心里委屈但不敢说,只好一瘸一拐地跟在后面。
进了家门,尹天琛率先上了楼。
薛采旌在楼下迟疑了片刻,摸着瘪下去的肚子,还是决定先填饱肚子,这样才有力气迎接尹天琛的狂风骤雨。
以至于尹天琛换了身衣服下楼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蹲在厨房,把自己塞得像仓鼠一样的薛采旌。
尹天琛被气笑了。
都到了这时候,居然还想着吃?!
薛采旌吃着吃着就觉得后背发凉,一转身,便看到尹天琛站在自己身后,目光冷然。
“……哥。”薛采旌讨好地朝他笑了一下。
尹天琛面无表情:“吃饱了就跟我来。”
薛采旌笑容一僵,连忙将剩下的两口面包塞进嘴里,又灌了口水把面包吞下去,才舔着嘴巴,低着脑袋,小媳妇儿似的走到了尹天琛面前。
尹天琛不为所动,转身便走。
薛采旌摸了摸隐隐作痛的屁股,还是咬牙跟了上去。
结果一进房间,尹天琛就让他去洗澡,还不肯给他衣服。
薛采旌多嘴问了句:“为什么?”
尹天琛冷酷道:“反正都是要脱的,还穿来干什么,多此一举。”
薛采旌:“……”
薛采旌又沮丧又期待地进了浴室。
把自己洗了个香喷喷,又擦干干,薛采旌终究没好意思光着出来,给自己包了条浴巾。
尹天琛见状也没说什么,只是拿出一条领带,将薛采旌的双手绑在了床头,薛采旌不适应地动了动,讨好道:“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会逃。”
尹天琛道:“是怕你挣扎。”
薛采旌:“?”
尹天琛不再废话,直接将薛采旌扒光了按趴在了床上,薛采旌眼角余光瞥见一根细细长长的东西在空中划过,伴随着清脆的一声“啪”,他的屁股上也传来了一阵剧痛。
“啊啊啊——”
薛采旌惨叫。
尹天琛置若罔闻,手中的戒尺快速又精准地落下,毫不留情地落在了薛采旌的身上。
不过一分钟,薛采旌的娇臀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第014章 囚徒的逆袭14
原著中,渣攻薛砚是一个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只会在床上解决的人。
尹天琛不同,他觉得该教育孩子的时候,还是得教育。
因为尹家在原本世界中是个特殊的存在,以至于尹天琛和他妹妹早在十几岁的时候就能够独挑大梁。他现实中的年纪其实比薛采旌大不了两岁,甚至在薛采旌这个年纪的时候,他已经和黑暗势力做过多年斗争了。
对于长不大的薛采旌,尹天琛觉得十分失望。
现在薛采旌遇到了危险还有他来救,那以后呢?难道薛采旌真的就指望他护一辈子了?
尹天琛半是惩罚半是发泄地打了薛采旌一顿。
等他收起戒尺,薛采旌已经趴在床上,疼得都没力气哭了。
尹天琛在心里叹了口气,丢开戒尺,又替薛采旌解开了绑缚的领带,转身出了房间。
薛采旌听到关门声,更是悲从中来——他都已经被绑架了,够惨了,他哥怎么还忍心打他!他哥心里到底有没有他,人家小说里被绑架了之后都是好声好气的亲亲抱抱的好吗!
尹天琛要是知道薛采旌脑袋里的东西,估计会被气得回来再揍他一顿。
约莫过了五分钟,尹天琛拿着药膏回来了。
薛采旌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晾着腚,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尹天琛看了眼他肿得发亮的两坨肉,暗忖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要是把人家娇娇弱弱的小少爷打坏了可怎么是好,还得去医院,忒麻烦。
薛采旌也听到了他回来的动静,吓得立刻往旁边躲。
无奈屁股太疼,挪动的距离十分有限,还疼得他龇牙咧嘴。
尹天琛心情大好,终于露出了笑容。
他上前,抓着人的脚踝扯回来,手指沾了药膏,替薛采旌涂伤。
药膏虽然清凉消肿,可涂到伤口上的时候仍是火辣辣的疼,但薛采旌不敢躲,只好偷偷咬住枕头,默默流泪。
尹天琛也不安慰他,这作死的小贱受就该受点教训。
涂完药,尹天琛语气漠然:“这两天你就好好在家养伤,哪儿都不许去。”
薛采旌屁都不敢放一个。
尹天琛突然伸手,在他后腰上轻轻摸了摸。
薛采旌一抖,惊恐地瞪他。
——这禽兽不会要在这种情况下上他吧?!
好在尹天琛只是注意到他后腰处的电灼伤,同样涂了点药。
“嘴上的伤是被他打的?”
薛采旌呆了会儿,才意识到尹天琛大概是在关心自己:“嗯,不过已经不怎么疼了。”就是嘴角青了一块,不知道会不会毁容。
尹天琛道:“没问你疼不疼,你这是活该。”
薛采旌:“……”
这天晚上,尹天琛破天荒和薛采旌睡在了同一张床上。
以往即便他们要做,做完之后尹天琛也会送他回房间,因为他不觉得薛采旌会想和他同床共枕。但今晚尹天琛顺从了自己的心意,不听话的孩子就是要放在眼皮底下管教!
而且,对于金颢,他也必须要采取点措施了。
他这次完全是依靠上帝视角的记录才找到薛采旌的,但上帝视角也有局限。比如说薛采旌被人用电棒击倒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尹天琛也就无从得知对方是谁;再比如薛采旌是被弄晕了放在汽车后座的,尹天琛才能凭借沿途的路标一点点摸索到那栋老公楼,如果薛采旌下次被藏在了后备箱,他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于是第二天,尹天琛就送给了蠢弟弟一条项链。
薛采旌屁股上有伤,根本不能坐,连床都下不了,他可怜巴巴地趴在床上,不敢拒绝被戴到自己脖子上的项链。
“这条项链不许摘,”尹天琛说着,又给了他一部新手机,“这部手机里有定位装置,随身携带。”
薛采旌弱弱地说:“我原来的手机还在金颢那儿。”
尹天琛道:“我知道,这不是给你买了新手机么,手机卡也补办了。”
薛采旌抿了抿唇,又问:“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尹天琛斜了他一眼,道:“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薛采旌见他似乎有生气的迹象,立马闭嘴。
薛采旌在家休息了整整三天才能下地,而这三天中,尹天琛将工作转移到了家中,时时刻刻盯着薛采旌,让薛采旌压力山大。
难道他以后就没有自由了吗?薛采旌苦逼地想。
尹天琛用行动证明,是的。
薛采旌能正常行走而不是一瘸一拐后,尹天琛就恢复了正常的上下班,并把薛采旌随身携带。怂采旌不敢有怨言,连朋友的约会都没敢赴,一心一意拿着公司的报表学习,还真别说,这些狗鸡数据看久了,居然还挺亲切,甚至能看懂一些。
认识到这一点后,薛采旌觉得自己大概是坏掉了。
尹天琛对弟弟的“上进”很满意,果然人得逼一逼才能冲的出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对金颢的追查,凭薛家在本市的势力,硬是没能查出金颢的下落,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似的,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