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虐渣的日子(快穿)(32)
黎念皱着眉头听完,看着自己的双手苦笑道,“这不可能,我根本碰不到他们。”
“有符纸就可以。”黎琛笃定道。他把薛辰叫进来,让薛辰把准备好的符纸烧给黎念。
“你记住,你的怨念越强,你的能力就越强。”
黎念捏紧了手里的符纸,眼睛闪着嗜血的幽光,“他们一家都该死!”
“别急,慢慢来,他们折磨了你那么久,你总要让他们也清醒地享受一下家破人亡的感觉。记住,田兴出现之前,别把他们弄死了。”
黎念畏惧地看了一眼黎琛,“我知道了。”
“最后那张是传讯符,你要是看见田兴,不要擅自行动,马上通知我。”
黎念扭曲着鬼脸,嫌恶道,“你放心吧,如非必要,我也不想靠近那个恶心的变态。”
难怪黎念变成鬼,没有神志,也下意识的避开了田兴,选择牢牢跟着王大妮。
黎琛又交代了几句,就准备和薛辰离开,临走前,他警告道,“刚刚说的话,别告诉任何人!我会照顾好你妈妈,直到她寿终正寝。”
听到黎琛提起母亲,想起母亲在她死后的遭遇,黎念眼眶又红了。她点点头,黎琛无非是不想让她把交易的事告诉薛辰而已,这很容易。她已经发现了,这只鬼虽然话里话外冷漠狠毒,但他骨子里很骄傲,说出口的承诺就一定会遵守。
回去的山路不好走,黎琛让薛辰在山道口等到天微微亮,才放心让他下山。
路上,薛辰忍不住问黎琛,“琛哥,你是她的父亲,为什么你们说话像陌生人一样。”
一开始黎念完全当琛哥是仇人,薛辰知道内情,可以理解。但是琛哥到底跟她说了什么,为什么黎念这么快就改变了态度?薛辰总觉得琛哥有事瞒着他,或许跟他死后性情大变有关。不然琛哥这么强势的人,为什么懦弱的连老婆孩子都保不住。
对于薛辰的疑问,黎琛嘴角抽了抽,“生前是父女,死后不一定还能当父女,其实做陌生人也不错。”
原主有个这么大的女儿,他也有点适应不能,幸好他们都死了,不然他还没把握能演个好父亲。
第41章 人面兽心双胞胎哥哥8
薛辰知道黎琛有事瞒着他, 不过他不肯说, 薛辰问不出来, 只能暗自郁闷。
周末早上十一点多, 他们刚刚回到薛家,派出所的左所长已经等候多时了。
看见薛辰进门, 陪着喝了一肚子茶的薛爷爷连忙道, “小辰, 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位左同志等你好一会儿了。”
薛辰疑惑道, “所长, 你怎么来了,是案子的事吗?”
左所长搓了搓手, 不好意思的瞄了一眼薛爷爷。薛爷爷识趣的站起来,“马上吃午饭了, 我去看看你奶奶做了什么?左同志,中午留在咱们家将就吃点吧?”
“不用不用,我早上给家里说要回去吃午饭的, 我跟小薛同志说完就走。”
薛爷爷也不勉强, “既然你家里有人等你吃饭,我也不留你了, 下次吧。”
等薛爷爷出去,薛辰转向左所长,“现在可以说了吧?”
左所长道, “小薛同志,你是不是拜过师, 学过什么符箓、道术之类的?前几天大刚差点发生意外,那符都烧黑了。”
薛辰瞪大了眼睛,“刚哥没事吧?”
“他好好儿的,一根汗毛都没掉。”
薛辰高兴起来,随手掏出一张符递给他,“所长,麻烦你把这个带给刚哥,那符触发过一次就没用了,这张是新的,留着防身。”
左所长抽了抽嘴角,接过叠成三角形的符纸。符纸烧了那天大刚就说过要再来求一张,结果他人还没来,小薛同志就自动给了。
“小薛同志啊,刚刚问你那个,你学没学过道术啊?”
薛辰心虚道,“算是学过一点吧,但我也是半桶水,学得不好。”
左所长心道你阴阳眼,会捉鬼,会画符,这么厉害,还骗我是半桶水?差点就真的被你骗了!
“小薛同志就别谦虚了。其实我今天来找你,是给你介绍生意来了。”
薛辰精神一振,“什么生意?”
“我有一同学叫余思明,在景市做生意。我跟他提过你以后,他想请你去帮帮忙。”说到这里,左所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景市有一个大公司老板的老婆,据说身体很不好,总是无缘无故的昏迷,一睡就是几个月,去医院都查遍了,什么也查不出来。那个老板很信这些,四处请高人帮忙。老余很想跟对方合作,就想请你去试试。”
“景市啊……”
薛辰没想到这么远,一时有些犹豫。
‘琛哥,怎么办,去吗?’
黎琛想了想,‘这笔生意做成,你就能弄出点名气了。但是景市这么远,去多久也不好说,学校和你爷爷奶奶那里,你能搞定吗?’
大师也要名气衬托的,名气大的出手1000块都有人抢着给,没名气的收1块都没人光顾。听左所长的意思,这个大老板的生意做得不小,这个捷径要是走通,薛辰就不用苦哈哈的慢慢打拼了。
黎琛想让他去,但最后还是要薛辰自己拍板才行。
薛辰想了想,‘可以。’
他的成绩只能算一般,埋头苦读都不一定能考上大学。自从黎琛让他学道术,他就像是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有个高中学历含金量很高了,没必要非要跟大学死磕。
薛辰跟黎琛讨论过了,黎琛也赞成他走这条路。
左所长还在眼巴巴地等着,薛辰点头道,“好吧,所长,麻烦你跟你同学说下,我去。”
“行,我回去就给他打电话。等他安排好了,我再通知你。”
————
田顺最近老是做噩梦,梦里有人坐在他的胸口上,死死地掐着他的脖子。他挣扎着醒过来,就发现掐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田顺苦恼的照了照镜子,他的颈子都是乌黑的手印,别提多吓人了。
窗外的天空微微发白,田顺被吓醒也睡不着了。他穿了件高领的汗衫,就扛着锄头下地去了。田顺锄地的时候,老觉得有人在蒙着他的眼睛,他心烦意乱,一锄头下去,差点锄到自己的脚!多亏他眼疾手快让了一下,险险地避开了锄头,可惜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摔倒的时候,他的手掌按到一块尖利的石头,拉了好条大口子。
“嘶——”
田顺痛的呲牙咧嘴。
手受伤了,他也没心思翻地了,提着锄头回到家,胡乱用布条包扎了一下手掌。家里呆着没什么意思,随便吃过午饭,田顺手痒得很,又去村口打牌了。
最近他的牌运糟透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的好牌他看不见,一局打完旁人说起,他才发现手里捏着好牌。田顺不信邪,足足打了一下午,怎么打都输。
“不打了,回家吃饭了。”
牌友丢下牌,说了这一句。田顺才发现太阳都快下山了,一摸口袋,里面的七八块钱全都输光了。
村口小店的米二婶仔细看了看田顺,好心提醒道,“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镇上卫生院看看啊?”
田顺莫名其妙,“我身体好着呢,看什么医生!你可别咒我!”
好的不灵坏的灵,没过几天,田顺就真的病了。他也是倒霉,吃个面条都呛进了气管了,他死命咳才把面条咳出来。他以为没事了,谁知道接下来几天他越咳越厉害,最后呼吸困难晕倒,被人抬进了医院,卫生院一查,中度肺部感染。
卫生院把他转送到了县医院,田顺就这样住院了。
另一边,田顺遇到的问题王大妮也遇上了,半夜被掐脖子都不算什么。王大妮所在的监狱,最主要的劳动是一些手工活儿。王大妮开始进来的时候,因为手上不熟练,完不成任务被惩罚过几次。但她熟悉牢里的活计以后,觉得这样坐牢也不算什么。她还跟几个狱友成了朋友,做做手工,聊聊八卦,挺自在。
但她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监狱长带着上级官员来巡查的时候,她端着饭碗路过,结果手滑没拿稳,把整整一碗饭扣到了上级官员脸上。那一刻,所有的犯人都乐了。他们举起了手里的碗,也开始袭击看管和监狱长,整个监狱大乱——
最后,她作为挑起这场混乱的祸根头子,十二年变成十四年不说,她还被转移到了更艰苦的监狱。这个监狱做的是碎石的工作,她每天都要下苦力担石头、石子儿,王大妮每天累得喘口气儿的力气都没有,日子不能更糟心了!
半个月以后,薛辰坐上了去景市的飞机。薛辰第一次坐飞机出远门,他很兴奋,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堕了气势,只好一个劲儿的缠着黎琛说话。
黎琛无奈,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他说话。
下了飞机以后,余思明亲自来接。看见薛辰,余思明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老左不会骗他的吧,什么高人,这明明就是一半大孩子!
没办法,来都来了,余思明也摸不清薛辰有几斤几两,只能秉持着不得罪的态度先招待。
“你就是小薛同志吧,我就是老左的同学余思明,你要是不嫌弃,就叫我一声余哥。”
在飞机上看过了云海,薛辰的眼睛还闪闪发光,当即答应道,“好的,余哥。”
来了才知道,原来余思明跟大老板只是点头之交,他没路子根本靠不上去,才把薛辰弄来帮忙的。
正好大老板傅毅40岁生日,要在家里开场宴会,余思明知道机会难得,好不容易弄到一张请帖把薛辰带进去。宴会场里,薛辰扯了扯身上的西装,感觉束手束脚的非常不自在。
‘琛哥,我看电视上的明星穿西装帅气又潇洒,为什么我感觉这么难受呢?’
黎琛的黑伞已经换了把新的,可薛辰在这种场合拿把长伞还是非常引人注目。偏偏薛辰毫无所觉,还在别捏的拉扯西装外套。
黎琛劝道,‘听话,别乱动,先忍忍。’
既然他穿不惯西装,以后有钱了可以让他定制唐装来穿,既舒服又能体现高人风范。
他们正说着,四处查探情况的余思明急匆匆回来,细声道,“小薛同志,快跟我来。傅毅和他老婆出来了!”
“哦。”薛辰不敢怠慢,连忙随着他走。
他们赶到的时候,傅毅正拿着高脚酒杯跟一个中年男人说话,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勾着傅毅的手臂,和中年男人的女伴聊天。
好不容易等到他们走开,余思明连忙带着薛辰上前。他们上前的空档,又有两人走了过去。那是一老一少,老的那个六十岁左右,小的二十岁,都是一副世外之人的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