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霸总Omega(快穿)(60)
好一会儿,魏贵人才补充道, “香妃娘娘这么快就有孕了,臣妾恭喜香妃娘娘了。”
细听之下,竟是带着几分哭腔,似乎下一秒钟眼泪就会顺着他的小脸流下来一样。
“......”张寒替他难过,心里堵得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真希望他能快点儿从丧子的阴影中走出来。
·
到了晚上,张寒新一轮的打胎计划基本上已经构思完备了,就差接下来的实施了。
宋扬来陪张寒的时候,张寒已经做好了一大桌子菜了。
宋杨心中一惊,“哟,今天是什么大日子呀,想不到我们张大少爷竟然还亲手给我做了一顿饭。”
张寒:“你少贫了,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宋扬夹了一块儿红烧排骨送进嘴里,脸色几乎是立马就变了。
张寒眨巴着大眼睛,“嗯,不好吃吗?”
宋扬:“......好吃好吃,特别好吃。”
“就是,媳妇儿,下次,你可以稍微注意那么一点点儿......”宋扬在仔细地斟酌着用词,“稍微注意那么一点点儿,哪个是酱油,哪个是醋吗?”
张寒一脸怀疑,“有吗,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不可能弄混的呀。”他正要夹起一块儿尝尝,就被宋扬按下了筷子。
宋扬:“媳妇儿的一番心意,这道菜我吃就行了,你就吃别的菜吧。”
张寒:“没事,我就是尝一下下,我不可能放错酱油和醋的呀。”
张寒夹起来刚放进嘴里,一股酸味就扑面而来,张寒的牙都快要被酸掉了。
张寒:“......这不能怪我,你说,这醋,它为什么就非得跟酱油长得一模一样呢?它俩就不能长得有那么一点儿的差别吗?”
宋扬看着这个小傻瓜直笑,“没事没事,酸的我也爱吃,我最喜欢吃醋了。”
张寒:“这话倒是很在理。”
宋扬:“......”
宋扬又夹起了一块儿凉拌西红柿,刚被折磨了半天,他想稍微清清口。
张寒看着宋扬英俊的脸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一点点儿地变得扭曲:“......”
张寒:“怎么,你该不会是,对西红柿过敏吧?”
宋扬:“不是,这次,是怪盐。”
张寒一脸懵,“怪盐?”
宋扬沉痛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怪盐,都怪这盐长得跟糖太像了,害得我媳妇儿又搞错了。”
张寒:“......”
张寒泄了气,“看来,我真的不是做饭的料。”
宋扬拉过张寒的小手来,轻轻地亲了一下,“那当然了,我媳妇儿芊芊玉手,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做饭这种活儿,交给我就行了。”
说完,他又在张寒的鼻尖轻轻地弹了一下,“我媳妇儿这么可爱,负责吃得白白胖胖的就可以啦。”
张寒:“才不要,我可不想长胖。”
宋扬:“你还说你不想长胖,你看你看,明明你小肚子都出来了。”
张寒下意识地连忙遮挡。
“是、确实是,我确实是长胖了,该多运动运动。”
张寒接着说道,“宋扬,要不,你带我去骑马吧,这样可以减肥。”
宋杨有点儿犹豫,他当然想带张寒去骑马,可是朝政繁忙,每天的奏折都像一座大山一样,几乎怎么都处理不完。
张寒眨着大眼睛,拉着宋扬的手晃道:“好不好,好不好嘛?”
小奶音听得宋扬心尖儿都要跟着颤了起来,宋扬浑身气血上涌,去他的朝政,哪儿有老婆重要!
“好,”宋杨笑着说,“你想哪天去?”
张寒咬着手指想了想道,“要不,就后天?”
“行啊,后天就带着老婆,策马奔腾去喽哈哈哈。”放下了朝政,宋扬开心得笑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张寒就叫来了青丝,给他安排了一项特别的任务。
张寒:“青丝,你去帮我散布点儿消息。”
青丝有点儿警惕,“什么消息?”
张寒道,“明天皇上要带我去骑马,你帮我往外面传一下,不用传播得太广,只要有几个咱们宫外的人知道就行了。”
青丝皱了皱眉,“可是娘娘,您现在怀着孕,就这样去骑马,不好吧?”
张寒睁着眼说瞎话:“正是因为怀了孕,才更需要多加运动嘛!骑个马而已,我会多加小心的。快去,想办法帮我传一下消息。”
青丝:“......是。”
虽然他也说不大清楚,但是凭直觉,他总觉得自家娘娘最近怪怪的。
青丝走了,张寒一个人坐在大大的软椅上,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这消息只要稍微往外传一传,肯定很快就能飞到皇后的耳朵里,皇后知道了,哇嫔自然也会知道。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他们是绝对不可能错过的。
不出意外,明天晚上的这个时候,就已经跟肚子里的这位说再见了吧。
要送他走啦,啧,不知道为什么,张寒竟然还有一点儿舍不得呢。
“哕......”一股油腻恶心的感觉几乎是在瞬间冲上了张寒的喉咙,张寒立刻取来了痰盂,吐了个昏天黑地。
好半天之后,张寒才缓了过来过来,他漱了口,照着镜子。
镜子中的自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角勾起了一丝近乎疯狂的弧度,笑容像极了地狱中的鬼魅。
你这么折腾我,是在抗议么?张寒心想。
不过,我也不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人呢,噢呵呵呵......
下午,挥发殿。
魏贵人十分憔悴地坐在椅子上,所说压根没有什么力气,但他还是尽可能地做得端正,来表达对皇后娘娘的尊重。
魏贵人:“娘娘叫臣妾来,是有什么事情么?”
皇后点了点头,对下人们说:“好了,你们就先下去吧。”
“是。”
瞬间,偌大的挥发殿就只剩下了皇后和魏贵人两个人。
殿中静得似乎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晰可闻。
魏贵人有点儿紧张,直觉告诉他,皇后娘娘接下来恐怕是有什么相当重要的事情要说。
皇后取出了一个匣子,轻轻打开,道:“这里面的东西,你可知道是做什么的?”
魏贵人的瞳孔迅速扩张,他整个人都打了一个机灵,浑身的毛孔像是长到了最大,他几乎感觉冷风都要顺着毛孔爬到他的血液里了。
魏贵人跌跌撞撞地起身,本就憔悴的容颜愈发形容枯槁。
他颤抖的手指着匣子中的物件,牙齿几乎都要咬碎了,带着丝丝呜咽,半天才挤出那么几个字来:
“是谁在诅咒臣妾的孩子,是谁!”
那匣子里装的是一个大肚子的傀儡娃娃,娃娃的背上写着用线绣着“魏馈阳”几个字,而娃娃的肚子上,则是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
娃娃身上有着被烧过的痕迹,上面扎的针都隐隐的发黑。
有些针扎下去的力度相当大,竟然到了直接贯穿娃娃身体的程度。
魏贵人神情恍惚,整个人不停地颤抖着,他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捂着表情扭曲的脸庞,惊叫失声。
好半天,魏贵人才稍微缓过来了一点儿,他跪在地上,满脸泪痕地问道:“娘娘,是谁、是谁这么狠毒,一定要置我的孩子于死地呢?”
皇后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早知道你会这么难过,本宫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你知道的。”
魏贵人一把上前抓住了皇后的袖子,几乎恸哭失声,“娘娘,求您了,您告诉我吧,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的孩子被人害死,死得不明不白呀。”
皇后:“唉......不是本宫不告诉你,只是,本宫就算告诉了你,你又能如何,皇上那么宠爱他,就连明天的骑马野猎都只带他一个人去,你又能怎么办呢?”
魏贵人呆愣了一两秒之后,整个人丢了魂一样地喃喃道:“是香妃,娘娘,是香妃干的吗?”
皇后轻轻地甩开了袖子:“唉......你就不要再问了。”
魏贵人拉着他的袖子不放,“娘娘,求您了,您就给臣妾一个准话吧,您是在哪里发现这个的?”
皇后像是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又像是在可怜魏贵人,不忍隐瞒。
皇后:“不瞒你说,我的一位宫人昨晚去取东西,走到了御花园的僻静无人处,竟发现香妃的手下在那里偷偷摸摸地烧着什么东西,我的宫人等香妃的手下走了,去把火扑灭了,这才趁着这个傀儡娃娃没有完全烧尽之前,把它取了回来。”
“说起来,要不是我的宫人恰巧出去,香妃还就真的能瞒天过海了。”
皇后说话的全程,魏贵人整个人如遭雷击,张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是他、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香妃,他当初不是还来救过自己么,原来,这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呀,这个伪善的人,这个害死自己孩子的罪魁祸首,这个心如蛇蝎的男人!
愤怒和悲痛完全支配了魏贵人的大脑,他现在几乎完全丧失了独立思考的能力。他就剩下了一个念头:是香妃,是香妃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一直谨小慎微,对他礼重有加,他为什么连臣妾尚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呢?”
皇后话音透着几分冰冷,“魏常在,你别忘了,香妃也怀孕了,香妃也有自己的孩子了。”
原来,是这样。
魏贵人一下子明白了,是香妃发现他自己怀孕了,他为了替他的孩子除掉竞争对手,就对自己自己的孩子下了狠手!
对,一定是这样,要不然,怎么自己的孩子才刚没,他就立刻怀上了呢?世界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
他脑子嗡地一响,眼前一黑,整个人就那么直愣愣地倒了下去。
皇后连忙道:“来人呀,快送魏贵人回宫,再宣太医给魏贵人诊治。”
“是。”
魏贵人被人七手八脚地抬上轿子时,已经吐了好几次血,怒火攻心,整个人几乎动弹不得了。
唯有大脑还在仇恨的作用下努力地运转着。
报仇、报仇、报仇!
孩子没了,他多少次寻死都失败了,原来,老天要他活着,就是为了让他报仇的!
抬着轿子的人一路小跑,魏贵人被颠得够呛,一口血一口血地吐着。
可是,要想报仇,谈何容易。魏贵人又陷入了绝望之中。
对了,突然他灵光一闪,想起来了点儿什么。
皇后娘娘说,明天皇上要带着香妃去骑马野猎。
这真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