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年入三十万(75)
他想偷听,但是没成功,之后跑去问董大夫,董大夫也是一个字都不说,只是又叹气又是摇头,这让花子舟忍不住猜,难道她是得了绝症了吗?
晚上睡觉的时候,他将这件事和瞿青说了,瞿青皱着眉想了想道:“江猎户为人我了解,他绝对不会亏待了徐年年的,所以肯定不是他的问题,而江珠有多听她的话你也看到了,那肯定也不是江珠的问题,排除了这两人,那肯定就是她自己有什么心事了,你说的绝症也有可能,但是不应该吧,她脸色看起来十分健康,一点也不像有病的样子。”
花子舟也皱着眉:“对啊,她现在衣食无忧,家庭和睦,按理说不会有什么心病的,可绝症又不像啊,她看起来脸色也越来越好了,就连脸上最近也被江猎户养出了不少肉……”
瞿青看着他为别人的事情翻来覆去,心里顿时泛起醋意,一翻身就就把人压住亲,花子舟下意识攀住了他的肩膀。
瞿青道:“不许想了,你现在只准看我。”
“可是……”
“没什么可是,明天我去问江猎户,你要是再这么翻来覆去,夫君我可要生气了,哄不好那种。”
花子舟被他气鼓鼓的话逗得轻笑出声,笑完了他楼主瞿青的肩膀,仰起头在他的唇边印了一下,随后眉眼闪烁地看着上方的人,直勾勾地道:“都听先生的。”
瞧着他越发灵动的模样,瞿青盯着他看,不由地想到了那首诗歌。他不知怎地地就对着花子舟将拿首诗歌的第一句念了出来。
今夕何夕,搴舟中流。
“这句话是什么,诗吗?感觉很美啊。”花子舟好奇地抓着他问。
“后面?”瞿青想了想,念道:“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花子舟眼睛一亮:“里面好好像有两个字和我的名字相同,我的名字是从里面起的吗?”
瞿青想了想:“我已经忘掉是从哪里起的了,不过还真有可能就是这个也说不定。”
“那后面呢,这首诗我好喜欢,我想把它背下来!”
“后面啊……”
他记得曾经的自己很喜欢,还特地把这首背了下来。后面是……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后面呢,后面还有吧。”花子舟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后面我忘了,睡吧。”瞿青干脆地说完,倒身便睡,简直让花子舟觉得触不及防。
他有些失落地看着瞿青道:“忘了啊,好可惜,明明总觉得后面还有的,这首诗那么好听……”
瞿青瞧着他欢喜地小声念着这首诗歌的样子,过了一会儿,又睁开眼睛转身看着他,开口道:“其实第一次认识这首诗,是很久以前在网上看到的一个人说的一个故事,也不是故事,是曾经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网上是哪里?”花子舟奇怪地问。
瞿青顿了一会儿,笑着摇了摇头道:“你不用在意网上是哪里,反正就是一个地方。说的是有个女孩子在图书馆做整理工作的时候,整理到两个人跨越几十年的书信交流,偶然间发现,手抄稿本的书里有个夹层,夹层里有一张纸,写了这首诗的一句话,大概是送给他的朋友的,上面写着——今夕何夕,搴舟中流。大概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爱上了这首诗歌。”
“所以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表达他们是一生的好朋友吗,可是这为什么要藏在夹层里,几百年后才被人发现,这也太奇怪了吧。”
“是啊,这是为什么呢,”瞿青说话间也觉得有几分怅然。
花子舟为这个问题困惑了一会儿就没有再想了,直到很多年后,他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这首诗歌的最后两句,那时的心情,世间任何言语都无法形容。
第二日,瞿青照例上完早上的数学课之后,便找了个借口,叫江猎户出来,顺便把这件事给问了:“你家那口子,最近是不是和你吵架了?我听我家子舟说,好像总是面色担忧的样子,是不是你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情了?”
江猎户顿时瞪大了眼睛,举起右手对天发誓道:“上天作证,我绝对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也没有和她吵架,平日里都很正常啊……不对吗,最近好像他确实有点奇怪。”
瞿青赶紧追问:“哪里奇怪?”
说道这里,江猎户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说:“最近她好像都不愿意让我碰,我晚上我靠近她一些她都会生气。”
瞿青一顿:“那别的呢,还有没有什么反常,比如……吃饭方面?”
江猎户眼睛一亮:“啊这个,有有有,她最近饭量好像变大了一杯,还特别喜欢吃辣了,顿顿都辣得我受不了,但是她好像就一点感觉也没有。”
瞿青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才旁边的江猎户道:“我猜……会不会是怀孕了?我听我家子舟说她还经常跑去找大夫,再加上这些怪异的举动,如果是怀孕的话,那这些就全都合理了。”
江猎户听完惊得目瞪口呆,半响才道:“不可能吧,不是大家都说她不能生吗?”
瞿青翻了个白眼:“那是花大牛说的,但是你换个角度想想,万一其实不能生的不是她,而是花大牛不能生呢?”
“唉?”江猎户一下子觉得这话有点让他反应不过来。
瞿青想到自己最近和花子舟备孕了几个月一点动静也没有,旁边这傻大个竟然不声不响的很可能领先自己有了,顿时有点不爽,哼了一声,用力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回家去了。
江猎户则还是有些回不过神来的样子,等过了半响,才脚步虚浮地回家,一回家就看到徐年年在熬药,顿时脸色一喜,心想这不会是安胎药吧!
他心里虽然欢喜,但面色还是要故作镇定,走过去假装不经意地问:“这是什么药?”
徐年年扇着扇子的手一顿,抬头对他笑道:“这两天有点发烧,所以就去大夫那里拿了点草药?”
江猎户顿时心里有些失望,原来不是怀孕啊。
不过看到旁边还放着几包,他便不经意地过去,一边叫她注意身体,一边偷偷拿了一包在手里,过了一会儿就假装有事出去了找大夫问了。
他不相信,一定要去问个究竟,他真心的期待家里新生命的到来。
结果当他得知这是打胎药的时候,脸色可想而知了。
江珠下午放学一回家就看到徐年年竟然在一边哭泣,而自己的爹则是黑着脸,一脸愤怒地坐在一边。
他一脸莫名其妙:“爹,娘,你们吵架了?”
江猎户哼了一声不说话。
旁边的徐年年则是一副脸色羞愧,面色哀戚地看着江珠:“娘对不起你,答应你的事情没做到。”
江猎户闻言一愣,答应的事情?他怎么不记得是什么事情?
瞧她哭得难过,江珠过去抱着她安慰:“娘,你先别难过,是什么事情?”
江猎户愤怒地说了句:“徐年年,我告诉你,要是你敢打掉这个孩子,就滚出这个家门!”
“啊?”江珠看向他们两个的表情是一脸懵,孩子?打掉?
随后他的目光看向徐年年的肚子,里面也明白发生了什么,心里顿时有种被背叛了的感觉,最后扔下书包就往外跑了。
徐年年脸色一白,连忙去追。
“你别跟着我!”江珠愤怒地瞪着她,对她怒吼道。
徐年年着急道:“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你别恨娘,珠儿!”
江珠脚下一顿,不相信地看着她道:“你骗我,这是你亲身孩子,我和你又没有血缘关系,你怎么可能舍得为我不要他!”
“我已经买好了打胎的药了,你可以看着我吃下去。”
瞧着她郑重的神色,江珠缓缓放松了下来,等了一会儿,才将信将疑地跟着她回家。
回家后江珠注意到地上有一碗被打翻的药,还没有完全凉,徐年年对他讨好地笑了笑重新又去拿了药开始熬。
江猎户见状怒不可遏,像个愤怒的狮子不断围着徐年年怒吼,但是又不敢上前对她做什么,转头想揍江珠,结果又被徐年年护犊子地瞪开。
徐年年对于江猎户滚出家门的话半点不在意,她只是目光坚定地熬自己的药。
江珠瞧着两人,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在怀疑这两人是不是在给他使苦肉计,甚至他还把自己恶意的猜测说了出来。
此时无计可施的江猎户已经跑去拉了董大爷过来,董大爷这才知道原来徐年年说什么江猎户不想要孩子的话原来是骗他的,便大惊失色地也跟着劝。
“不管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啊,这可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你舍得吗?”
“打胎对你身体伤害也很大的,甚至很有可能以后你终其一生也不能够再怀上了,所以你真的一定要想好啊。”
董大爷在旁边劝了半天,但是徐年年不为所动,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熬好了药,江猎户被她用仇人的目光瞪着,便不敢上前了。
直到江珠看着她把药喝下去了半碗,终于还是忍不住过去打翻了他的药。
“算了算了,烦死了,有了就生下来,要是以后他敢欺负我这个哥哥,看我不揍死他,我可不会看在你们的份上绕过他的,不管是弟弟还是妹妹。”
徐年年怔住了,随后哭着抱着江珠,倒是让旁边的江猎户看得不是滋味,他感觉自己在徐年年心里,远远还比不上自家的毛头小子重要。
大约是这个时代的小朋友从小就听说过了太多后娘的恐怖故事,所以对后娘和后娘的孩子,总是带着天生的敌意。
江珠想,不管现在是真情还是假意,以后自然有时间会替他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