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敌的秀恩爱现场被直播了(45)
他前边也有伤口,但是没有后背的伤口恐怖,这很让人联想到他蜷缩着被人殴打施暴的场景。
长风想到这里只觉得揪心,他又问:“谁打的?”
时白却不说。
长风:“你再不说我就报警了。”
时白有些慌张了,他眼睛都有些泛红,说话也语无伦次了:“你…你别报警…不是…我……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被打了…”
“…疼不疼。”
时白听了,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没事,其实不怎么疼,而且伤口都快好了。我本来都忘了我后面还有伤了。”
长风有些生气,但最多的还是无可奈何,他深吸一口气,道:“快点洗,出来我给你上药。”
“好,谢谢长风哥!”
陆之南刚拿着时白给他的“原同事”的联系方式旁敲侧击地了解了事情的始末,知道当初的相遇只是一场乌龙,知道自己心中那个白月光“北北”全是假的,他只觉得异常烦躁恼怒,一杯一杯烈酒灌下去,只觉得大脑都是疼的,意识也有些不清楚了。
他这会刚挂了电话就起身往长风家里赶。好在他即使是醉了也知道酒驾要不得,出门就坐上一辆出租车,几乎是恶狠狠的说了句:“庭叶公寓!”
司机转头一看,吓了一跳,这人一身酒气,双目赤红,以至于司机没忍住问了声:“捉奸呐?”
陆之南愣了一下,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就脱口而出:“对!捉奸!”
司机精神一振,道:“好!那您坐好嘞!”
陆之南到了庭叶公寓,抬头看着这一栋栋楼,只觉得头昏眼花:长风家是哪栋楼来着?
陆之南拿起手机却看不清上面的字,就在这时,陆之南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那个男人似乎是刚夜跑回来,他头上还戴着耳机,陆之南眯着眼睛看了看:唔……好像是说长风撩了就跑的那个演员。
程朗明显地也看到陆之南,他看陆之南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皱了皱眉,摘下耳机,走上去说:“你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之南觉得这个程朗说话的语气不是很好,也许是因为自己是长风的朋友所以连带着讨厌了的缘故。但是现在他有些醉了,也没仔细想,就开口问道:“……我来捉奸。”
程朗神色一滞:“……什么?”
只见陆之南道:“你知道长风家在哪栋楼吗?”
程朗:“……你去徐长风家里捉奸?”
陆之南冷笑一声:“对,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程朗有些艰难地说:“捉谁的奸?”
陆之南一脸愤怒:“徐长风和北北!”
“什么?”
“北北现在叫时白了,我刚刚打电话,听见北北在长风家洗澡……”
程朗:“……你是不是误会了?要不你再打个电话试试?”
陆之南愤怒地又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通,是长风的声音:“喂。”
陆之南正准备说话,就听见一个男孩细小的呻.吟:“……唔。”
长风:“怎么了,小白……疼吗?”
“没,没事……也不是很疼…你继续就好……”
“疼你就说,不要不好意思……我慢点……”
陆之南再也听不下去了,狠狠把电话挂了。
而一旁听了全程的程朗脸色也十分不好看。
陆之南咬牙道:“我说为什么北北是长风助理这件事,长风怎么从来也没告诉我,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
程朗冷声道:“徐长风家在5栋1802。”
陆之南和程朗很快就到了楼上,因为醉酒而显得意识不清醒的陆之南不断地摁门铃,而程朗斜斜地靠着墙站在一旁,微微垂着头,看不太清表情。
长风打开门吓了一跳,不明白他们两个毫不相干的人为什么毫无征兆地一起出现在这里。
陆之南愤怒地说:“…徐长风!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第50章
长风一脸懵:…啊?!
就在这时,时白穿着睡衣走出来:“长风哥, 谁来了……”
他看见程朗和陆之南站在门外, 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陆之南看见他俩, 一脸悲愤,指着他们的衣服, 声音都是颤抖的:“你们……你们还穿情侣睡衣!!”
程朗倒是没说话, 只是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眼,表情称不上好看。
长风这才明白过来, 是他们误会了:“不…”
时白看了看长风,又看了看陆之南, 然后扯了扯长风的衣服, 一脸好奇:“长风哥, 你和陆之南原来是一对啊?”
“怎么可能!”陆之南反驳,“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
时白一脸无辜:“那你作出这么一副捉奸的样子给谁看啊!”
陆之南神色一滞, 酒也醒了些, 这才意识到……在北北眼中,自己连前男友都算不上…
……顶多是“嫖客”。
这个认知让陆之南感到痛苦又愤怒。
长风看看这两人,有点不太理解, 他的助理和他的哥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怎么感觉陆之南如此被动, 处境如此艰难呢?!
陆之南忽然一手指着程朗, 对长风道:“……徐长风!你对得起程朗吗?!你不觉得你有点忘恩负义, 薄情寡义, 狼心狗肺吗?!!”
躺着也中了枪的徐长风:……
程朗终于说话了:“……你们是怎么回事?”
徐长风莫名奇妙有些心虚。
他又想了想, 他有什么心虚的, 他和程朗……不就是刚刚和好的朋友吗,化妆室程朗亲了他转身就能摆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模样,那他和时白在一起干什么,是什么关系与程朗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徐长风开口的那一刹那,酝酿好的理直气壮就像气球一样跑没影儿了:“……我们什么事儿都没有。”
时白看了眼程朗,忽然想起来程朗和徐长风的关系,他害怕程朗误会,赶紧跳起来解释道:“程哥!程哥!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和长风哥什么也没有!!我今天住在这里是因为…钥匙被别人拿走了,我和长风哥清清白白的!真的”
“那你脖子上的吻痕是什么。”陆之南沉沉地说。
……
一片安静中,长风悄悄看了眼时白。
时白脖颈处漏出一个深红色的印迹,指甲盖大小,被衣领遮了一半,漏出来的那一半却相当明显。
那是他背上的淤青。
时白怔了一怔,伸手摸了摸后颈。
他静了一会儿,然后垂下头说:“这个和长风哥没关系。”
“那和谁有关系?”
时白抬起头,他的眼睛有一些迷离,轻声说:“陆之南…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现在什么关系也不是了。”
陆之南僵了一下,他脸色有些泛白,已经看不出醉酒的痕迹了。
就在这时,程朗忽然开口说:“是被钝器打的吗?”
时白愣住了。
陆之南也扭头看他。
程朗不疾不徐:“看起来伤痕范围有些大……我原来演过法医,学习过一些这方面的知识。”
“打伤?”陆之南语速很慢的重复道,看样子他已经完全醒酒了。
“谁打的?”他黑着脸问道.
陆之南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是不是变态的客人……”
“不是!”时白急急打断他,看了一眼长风,咬了咬嘴唇说:“我已经不做了!”
“什么客人?”长风皱皱眉。
时白脸色泛白,不知道如何解释。
程朗道:“应该是服务员吧,客人难缠的话早点辞职也好。”
“哦,原来是这样。”
长风认真地对时白说:“服务员就不要做了,就是兼职也不用了,你一个A大的高材生做那个实在是太屈才,如果是因为缺钱的话,我给你涨工资。”
时白看着长风,眼圈有些泛红:“谢谢长风哥。”
陆之南看着时白,脸色依旧很难看:“所以,那个伤到底是谁打的?”
长风皱皱眉,时白明显不想说。但是陆之南却要步步紧逼。
“陆之南…”长风叹了口气,“他不想说就算了吧。”
陆之南抿着唇不说话。
时白语气生硬地对陆之南说:“我钥匙呢。”
陆之南从怀里拿出钥匙,正准备扔给时白,却忽然顿住了,他指着钥匙上那个小人,“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
“什么?”
“我说,你和我什么关系都不是,你为什么还留着这个天桥师傅捏的我的小人像?”
时白眨眨眼睛,说:“这是你啊…我忘了。对不起啊,我就是前两天收拾屋子发现这个的,觉得这个小丑东西长的挺别致,就带上了。”
小丑东西…长的挺别致…
长风不合适宜地笑出了声。
陆之南脸都黑了。
时白从陆之南手中拿过钥匙,从钥匙上摘下钥匙扣,一脸真诚地递给陆之南:“呐,给你,真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是你……我要是知道了,我绝对不会带……钥匙上别个人,怪吓人的……”
那个小人被时白塞到陆之南手里,陆之南拿着小人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