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派联姻后(60)
程木森郁闷离场,林泉则是得胜的回到乾顾办公室。
眼下,乾顾已经结束会议,正在核对出状况的项目,具体涉及哪些方面,尽快消除外界对乾家的议论。
林泉看见乾顾,他冲乾顾眨眨眼,疯狂暗示:亲爱的,我是不是很厉害,快表扬我。
最早是系统给出林泉提示,乾顾的公司当天运势凶,建议约会地点定在公司。一方面是乾顾热爱工作,一方面是方便林泉熟悉环境,同时击碎凶险运势。
系统提供大致方向,林泉挽起袖子,正要将危机抹杀在萌芽状态,他看见了程木森。
计划快速调整,他踩着能挽回损失的关键时间点,先是狠狠教训程木森一顿,接着再执行原计划。
某些人,故意在他的订婚宴,阴阳怪气的指出乾顾心里没有林泉的位置,暗示乾顾重视的人是阿木,是程木森。林泉当天没反击,就以为他既往不咎?
不好意思,林少爷的脾气不好,还记仇。林泉对引起他掉血的对手从不手下留情,生命值下降,小命堪忧,他手下留情是自寻死路,他绝不会忍。
林泉等了半分钟,没等到忙碌的乾顾亲亲抱抱,他摸出紫檀筛子,目标转向张助理:“张助理,我的占卜很准,你要不要算一卦?算事业,还是算桃花?”
张助理:“……”
上司的这位未婚夫到底什么奇葩画风,他能不能申请换一个助理处理林泉的相关事宜。
张助理自然是没有占卜,林泉的注意力,也迅速从张助理回到乾顾,他的保命大吉最重要。
乾顾淡淡地扫了眼整理好的资料数据,又看看旁边自娱自乐玩骰子的林泉。林家继承者的怪病,空白的病例,林泉的种种异常,乾顾不确定林家其他继承者的信息为什么不记录,但林泉隐藏的无数秘密,肯定不能记录。
林泉和乾顾回家时,小灰还在补瞌睡,它下午玩得太累了。
林泉看了眼趴在窝里的小灰,他激动的给张姨讲诉公司半日游的经历,像极了一个等待大人表扬的孩子,而不是那个属狼的林少爷。
程家那边郁闷不已,程家长辈打电话到乾老爷子那儿,主要是道歉,家里的孩子不懂事,给乾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林泉哼哼:“不是吧,他们打一个电话,就想不赔钱?”
哪来这么好的事情,一句道歉抹平债务,他必须要程家头版头条见。
乾顾:“……”
张姨:“……”
林少爷为什么时刻记着赔钱。对于家族,颜面的损失比这些赔偿严重。然而看林少爷的样子,估计早就看淡家族不家族,小钱钱比这些更重要。
乾顾说道:“要赔。爷爷给我说过了。”
“我就知道爷爷最好了,不会轻易退步。”林泉笑得开心。
乾顾没有多说,乾老爷子的原话是,乾家不在意这点小钱,但既然林泉明确的提了要求,那么程家该怎么赔就怎么赔,免得林泉白辛苦一场。
林泉:小统统,进入后期,我们是不是拿错了剧本,走的恶毒炮灰天天嚣张蹦跶的路线。
林泉:虽然但是,这么嚣张,我喜欢!
系统:宿主,你要切换到脆皮小可怜剧本吗,嘤嘤嘤躲避大凶的那种?
林泉:拒绝大凶,这几天没见到竹马六号、竹马七号那些坏蛋,我和我的生命值都很高兴,最好是永远不要遇到他们。
事实证明,有些事说不得,林少爷没得意两天,有关他的消息蹭蹭蹭的往外冒。全是掀他的老底,说他和傅少爷、季二公子,不清不楚的感情纠葛。
林泉一边刷消息,一边向小灰吐槽:“小灰,这些人心真坏,编故事编得超过分,说我在谁谁谁的房间过夜,又说我光溜溜的和某某某一起洗澡?”
故事编得有声有色,煞有其事。
然而,故事发生那年,林家小少爷三岁半,他睡觉只会一脚把靠近他的人踢得远远的。
年幼的林少爷有领土意识,谁靠近谁倒霉,他身边的范围率先圈定。周其然小时候和林泉抢东西,向来抢不赢,更别提其他人。
小灰迷茫地望着林泉,它困惑三秒,继续玩它的小玩具,日子过得比林泉轻松惬意。
林泉不确定是不是白天看了光溜溜的故事,他晚上竟然做了一个光溜溜的梦。
他梦到自己身边躺着一个男人,对方没穿衣服,他也没有穿衣服,他的头枕在对方的胸膛,对方的心跳沉稳而有力。
半夜醒来,林泉一脸懵逼,他揉揉脸,深感事情有点不妙。
林泉:小统统,好像出事了。
系统:宿主,怎么了?
林泉:咳咳咳,我做了那啥啥的梦,我有饥渴到这种地步吗?
系统:宿主你是成年人了,成年人有需求很正常。
林泉:不是这个问题,小统统,我有点担心,这是我做的梦,还是原主的记忆?原主身边有男人,那是谁?
林泉:别告诉我是什么要命要钱的竹马六号、竹马七号,我承受不住这种打击。我苦命的身体,为什么要遭到这些折磨。
系统:宿主,你想多了,不是他们,没有这些事。
林泉:小统统,我信你。
林泉:我也觉得不是他们,他们身材哪有那么好。
林泉:一定是梦到了保命大吉,我家保命大吉的身材超一流的。
系统:宿主,擦擦你的口水,注意形象。
林泉:我什么时候能挪一挪房间位置?搓手,美好的将来,梦境是不是可以成真?
系统:温馨提示,当前运势小吉,宿主,你可以出门溜达一圈。
第60章 黑夜持续到现在
四周一片漆黑,乾顾什么都看不见,他不知道前方有什么,也不懂脚下的路通往哪个地方。
可乾顾知道,他和阿木必须逃离这里,这次逃不成功,他们以后很难再有机会。即使累得筋疲力尽,他们也不能停下,一旦停下脚步,就等于放弃了将来。
这会儿,乾顾身旁的小男孩,动作越来越慢,他声音虚弱:“走不动,好累……”
“阿木别放弃,我们不能被抓回去,”乾顾抓紧对方的手,“来,我背你。”
乾顾的后背一沉,接下来是辛苦加倍的赶路。他双目失明,唯一可信的指引是和他一起的阿木,阿木时而迷糊时而睡着,几乎没多少时间维持清醒,精神状态相当差。
这样的阿木,他是乾顾此刻仅有的陪伴,是黑暗里真切感受到的温暖,更是未知前途提醒他方向的眼睛,一双替他看清前进道路怎么走的眼睛。
“阿木,再坚持一会儿,别睡着。”乾顾费力地背着对方,一脚高一脚低的朝前走,“他们追不过来的,我们一定会成功,千万不要放弃。”
“乾乾,乾乾,”对方断断续续地喊道,低低的话语响在乾顾的耳边,“灰灰呢。”
“小灰在我这儿,捆得很紧,它和我们在一起,不会弄丢的,”接着,乾顾问道,“阿木,前面还有路吗?我们往哪儿走?”
片刻后,乾顾后背传来略带欣喜的欢呼:“花,好看。”
“花?”乾顾问道。
“小喇叭,紫色的小喇叭,很好看。”对方声音上扬,哼着跑调的歌,不知在唱什么。不动听的歌声却驱散了乾顾四周的冰冷,拽着他不陷入压抑和绝望。
乾顾说:“阿木,等我们离开这儿,我们就种很多紫色的小喇叭。”
“好。”对方开心地笑了起来。
不一会儿,阿木拽了拽乾顾:“乾乾,山坡,是太阳。”
“太阳,山坡,我们在山顶?”乾顾记起他沿着斜坡往上走,他们已经到山顶了?太阳,是日出?然后呢,路又通往哪个方向?
乾顾喊了几声,没等到阿木的回答,对方疲惫不堪,呼吸减慢,身体状况相当糟糕。
“醒一醒,阿木,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乾顾说道,“告诉我,哪边有路?”
好一会儿,他听到很轻的回答:“左边,很宽很宽的路。”
那之后,乾顾再也没等到阿木的任何回应,阿木再次昏睡。阿木告诉他有太阳,可惜他看不到,他的世界永远的黑色。
没了阿木为乾顾指路,他跌跌撞撞的继续前行,阿木睡着了,可乾顾不能停步不前。他小心的摸索,小心的试探,一点点的缓缓的走向前方。
乾顾不记得自己走了多远,更不记得摔倒多少次。他一次次的爬起来,背起阿木,他们要一同离开,他们不能止步在黑暗深处。
没人提醒乾顾怎么走,哪怕危险近在眼前,他仍然一无所知。
最终,乾顾和阿木滚下了山坡,坡非常陡,乾顾没能及时抓住阿木,他的手空了,他把阿木弄丢了。
那一刻,也许是清晨、中午、亦或傍晚,所有时间对乾顾都一样,全是漆黑的夜晚,是看不到希望的深渊。
“阿木,你在哪儿?你回答我,回答我,你在哪儿?”
“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阿木,你在哪儿?”
“阿木,阿木……”
乾顾不懂自己该往哪儿走,哪个方向是正确的方向,他不知道如何寻找阿木,对方距离他是近还是远。
他的记忆中断的那一刻,是他脚下一空,猛地摔了下去,撞头昏迷。
等乾顾醒来时,他头痛,浑身都痛,他眼前有一些模糊不清的影子,他又能看见了,只是看不清晰。
朦胧且陌生的世界,他低头盯着自己的双手,有光芒落在他的手心,不知是朝阳还是落日。他合拢手指,奈何什么都抓不住,他的手心空空的,一无所有。
卧室里,乾顾睁开眼,夜灯的柔和微光,驱散了房间的黑暗。乾顾看了看四周,是半夜,漆黑寂静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