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心疾,得宠着!(145)
墨暄耳边感触到宁弈那唇瓣间喷洒出来的热流,这氛围还真是过于暧昧,趁这些还没有到不能收拾的地步,飞速的从宁弈的身上挣开,然后站在一旁,定眼望着宁弈,“我承认我对你是有感觉,也不否认你就是会让人着迷,一个不小心就沦陷的那种,但我也并非毫无定力,你把我折腾的够呛,我才不会随随便便跟你那啥。”
宁弈笑着,起身之间,速度极快,好似瞬移一般,定然立于墨暄面前,出手之间,就将墨暄的腰揽住,锁入自己怀中,低眸凝视着怀中之人,“若我说,王妃令我着迷,使我沦陷,我在王妃跟前毫无定力,王妃……”
墨暄被这人克制的完全没有挣扎的余地,他自恃身手不赖,怎的就被这人拿捏的死死地,暂且也只是将这些都撇开,就打断宁弈的话,接过去往下说着,“这有什么区别,反正我不要又弄得一身腰酸背痛,除非你让我来。”
宁弈勾紧怀中之人,贴着墨暄的耳畔,浅声说道:“我们不是约定好了,莫非是王妃没有自信,再过几年可以比过我。”
墨暄看着宁弈嘴角划过的一抹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似的,“去你的,我现在都还在长个子呢,自然哪哪都会长,你比我大六七岁,你要是让我也再长六七年,哪还有你说话的地儿。”
“是,王妃所言甚是,这不就得了。”
“得了个屁,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想套路我,你在这件事上根本就不像世人口中所说的那般,完全就是色迷心窍,你就想趁此机会让我习惯,然后我就逃不掉一直要被你压在身下,我永远都要做下面的那个了。”
宁弈抬手间,捏住墨暄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诶,王妃这话说的一点没错,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俩做的时候,某人也是十分配合,而且还不亦乐乎呢,王妃要是不喜欢在下面,在上面我也不介意啊。”
“什么意思?”
“王妃不是想做在上面的那个,我当然要满足王妃的这个想法。”宁弈说话的声音放低了些,低头缓缓拉近两人的距离,几乎是要黏上墨暄的唇,后续的话才轻浅的吐露出来,“只不过,本王得在里面,这也算是个折中的法子不是。”
墨暄听到宁弈这般戏谑的话,费了好大的气力,这才将宁弈的钳制冲开,“去你的折中的法子,你再这样,你信不信我能休夫。”
“这个想法是无效的,在我这,成了亲,做了夫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没有别的可能。”宁弈凝视着面前站着的人,“王妃才说不会背叛我,那就是绝对不会弃我而去,怎么,转头就要食言了吗?”
“谁说我要食言了,是你自己一个劲的戏弄我,我又不是真的要那样。”
“那,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本王的王妃,是唯一的诚王妃。”
“知道了。”墨暄浅声应着。
这时,外头有侍女的声音传进来,“王爷,林二小姐在外求见,说有事要见王爷。”
宁弈顿时就是眉头一皱,墨暄倒是不以为意,想着上回那些,故意的说道:“哟,王爷的林清妹妹来了呢,上回来,弹琴练曲没有练成,反倒是落水弄得一身湿,今儿个过来,王爷可得好好陪着,别枉费了王爷这位好妹妹的一番心意,临水弹琴、随心玩笑,总归是缺一不可。”
“什么缺一不可,本王从未与她玩笑。”宁弈上前牵着墨暄的手就往外头走着,“王妃既然知道自己是这诚王府唯一的诚王妃,那就应该拿出这王妃的样子,好让有些人死了那份心。”
墨暄看着宁弈,长吁一口气,“她这会子过来是为什么事?”
“出去见了,不就知道了。”
一时到了这前厅,林清看到过来的二人,上前福了福身,一眼就看到眼前二人双手紧牵着,心下自是不快,却也只能强忍着,行完礼。
宁弈牵着墨暄到那边正位上坐下来,然后对着跟前的人问道:“这会子过来有什么事?”
林清柔声回应着,“原是上回来就是想要同诚王哥哥商量的,如今已然入冬,每年初雪时,皇上都会在宫中设宴,而往年……”
宁弈还不等林清的话说完,便打断了说道:“往年你自弹琴独奏,今年一切照旧,这有什么问题吗?本王于你而言,不过是在音律上指点你一二,我遵皇后娘娘之意,该指教的都已指教过,以你的琴艺自是不用再做指点。”
“我……”林清感觉话到喉咙又被卡住了似乎,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说下去,“我,我只是盼着能与诚王哥哥琴箫合奏一曲,其实这也是这些年许多人想要看到的。”
“别人想看的,却不是本王想做的。”宁弈转而看向身旁的墨暄,“纵然本王要合奏,自是与本王的王妃,而非外人。”
墨暄在侧听着宁弈说出‘外人'这两个字的时候,倒是能感受得到宁弈对林清还真是稀松平常,只不过这些与他何干,从前的事情他可没那份心思去多想,更何况他用得着去多想吗,就这林清,自己上赶着来,却什么也不是,想想好歹是宰相嫡女,纵然倾心之人乃当朝亲王,这样未免也太过掉价了些,再说了这背后还牵扯到权力,皇家对于林氏一族早就戒心深重,就算有再多的想法,那也是无济于事。
外人?诚王哥哥竟然把她当外人,林清心中低落到了极致,抬眼看向那边的墨暄,“听王爷这么说,看来王妃倒也擅长音律啊,还以为王妃武功高强,醉心武学,没想到在音律之上也有造诣。”
“我这人就是什么都会点,但都不刻意显露,毕竟那对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墨暄随意且直接的对着林清说道:“哦,对了,有另外一件或许你会觉得感兴趣。”
“什么?”林清稍有迟疑的问着。
“就是,今天在长乐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正巧你那皇后姐姐也在,议论起子嗣一事,说我一个男子,也不能给诚王生儿育女,皇后娘娘乃后宫之主,后宫以及宗亲子嗣传承之事都应该顾及,恰巧说起这些,我就同皇后娘娘说是不是想让你入诚王府为妾,毕竟我来瀛洲城也听说了一些,一时想不到别人,你倒是个合适的人选,谁知皇后娘娘一口否决了,说她的妹妹必不会为人妾室。”
“王妃同我说这些作甚?”
“也是,好像说了也没用,毕竟这诚王府有了我这个诚王妃,你又不能为妾,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要不,林二小姐设法杀了我?然后取而代之?”
林清被墨暄忽然说出口的这些话给惊到了,“诚王妃此言何意?”
“没什么意思,林二小姐何必这样紧张呢,开玩笑而已!”墨暄冷然一笑,“想来林二小姐没别的事了,我们就不多招待了,来人,送客。”
被整了这一出的林清还是云里雾里的,可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是从这离开。
宁弈不过扫了一眼已经离开的林清,转而看向墨暄,“王妃刚才所言,是有何打算?”
墨暄轻笑一声,“我能有什么打算,不过就随口说说罢了,只不过,若我想的没错的话,按照这些事的进展,尤其是去禁军营地,练武场上那一出,你们那位丞相大人早有谋划,试探之余,已经在部署,想要如何悄无声息的解决我,而且还不留下任何的痕迹,也好给天权国有一个合理的交代。”
“有本王在,自能确保王妃安然无恙,这场较量,将你拉入此局之中有许多的不得已,但本王……”
“我来东海国时,不就已经知晓,东海国局势如何,王爷的心意如何,我又不傻不瞎,王爷又何须做过多的解释?”墨暄径直一句。
宁弈伸手紧紧抓住墨暄的手,点了点头。
墨暄亦只是对着宁弈笑了笑。
……
这头,从诚王府出来的林清,坐在马车上,看着身旁的侍女芸香,有些狐疑的问着,“芸香,刚才墨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难道已经知道父亲要作何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