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了我影卫(54)
终于,红雀餍足地靠在白鲤肩头,懒懒地说道:
“明天我外出一天,你伤还没好全就不必跟着了,好好吃药养伤。”
在白鲤询问的目光下,红雀继续解释道:
“今天我这边的事就基本忙完了,四九还在地牢里关着,关太久也不好,明天把他送回聆月宫这事就算两清了。”
红雀大致安排了一下行程,此去不止是专程去送四九,还为了探一下聆月宫的虚实。本来聆月宫怎样红雀是半点不关心的,然而此番却把白鲤牵扯了进来,红雀不能不上心。
再加上聆月宫最近的动向实在有些蹊跷,聆月宫在江湖上武功门法成绩平平,却以养蛊著称,本来在雪山腹地与世无争的一个小门派,突然肯与自己合作推翻暮云山庄,且直到那时自己才知道聆月宫已然在暮云山庄内安插暗桩多年,显然不是心血来潮,颇有卧薪尝胆复仇的意味。
再加上上次赠与聆月宫的那支极签也探出不少疑点。
通常情况下门派或是个人得到红雀的极签后都会隔上许久才会用上,毕竟不是时时刻刻都急需一个从别处买不来的情报的。
然而聆月宫几乎是拿到的那一刻就写好了详尽的信息与极为精确的需求,仿佛是早已准备多时。
聆月宫要的是近半年内皇室药材进项的明细,从采购到税收再到上贡。
这个疑点更大:一个小小的江湖阻止要朝堂的情报作甚?
红雀翻找了已有的相关情报后愈发觉得此间水深。聆月宫的真实目的是何红雀半点也不好奇,他只关心白鲤的安危。
然而聆月宫这几日一直在山庄的旧址内活动,红雀一想到还要再回到那处令人窒息的山庄里,呼吸就开始变得艰涩,周遭的空气也仿佛冷凝了一般,那股令人绝望的恐惧再次袭来,压得人喘不过气。
严苛的教条,不分昼夜的训练,残酷的刑罚,逼仄的牢笼……
红雀闭上眼,想要像以往一样将这份恐惧强行压制下去。
上次进入山庄是因为担心白鲤的状况,焦急担忧胜过了恐惧,这才让计划最终能够成功。
只有红雀自己知道,他站在庄主面前时,也是怕了的,只是怒火盖住了恐惧的表象,让它只能窝在内心的角落。也只有红雀自己知道,他进到地牢后,也是怕了的,只是看见白鲤的伤,心疼就沾满了整颗心,不给恐惧任何存留的空间。
但是此番再去……
红雀忽然羡慕起失忆的白鲤来,他想,若是让他选,为了能从这数年来一直如影随形的恐惧中挣脱出来,他也愿意选择失忆。
冰凉的指尖忽然被一个温暖的掌心握住了。
红雀惊异地抬头,只见白鲤一脸关切地将自己揽在怀里,而自己那双不知何时开始颤抖的手已被他紧紧握住。
“白鲤……”
“雀儿你刚才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
听见白鲤一着急就又唤了自己雀儿,红雀心中瞬间甜了十分,不禁笑了出来,这才发现从白鲤握住自己的手的那一刻起,心中那份漆黑的恐惧竟然消散了。
说起来,这几日也一直没再感受到过这类压抑的恐惧了。
难道……是因为白鲤在自己身边?
红雀忽然很想待白鲤一同回山庄旧址,这样应当就没那么害怕了吧。
“主人?可是您刚刚……”
白鲤适时将红雀搂紧了,可那份恐惧一散,又刚刚被暖进了心里,红雀一贴上白鲤坚实的胸膛,忽然就再次感到了那股熟悉而要命的燥热。
怎么回事?这几天吃的东西不多啊?
红雀又在白鲤怀中赖了一会,等到终于受不住了,才终于起身,红雀忽然发现自己对这方面的知识所知甚少,本来以为各式玩法花样涉猎过不下百种,已经算是这方面的老手了,但今日这种情形,自己竟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来。
红雀决定去天机楼查一查,他按着分类来到一间隔层,挨册寻找起来。
翻开一本又一本的册子,红雀努力找不是图解的书来看,一气找了两排书架才翻到一本像是写了这个的,便按着书籍的目录去翻找。
白鲤见红雀走的匆忙,走之前又神色不对,心中忍不住的担心,踌躇了许久,终是想着红雀并没有要求自己不许跟,便打定了主意找到了红雀。
然而刚见着红雀的身影想要通禀一声,就看见红雀正在翻一本书,书脊上写着的壮阳功法大全几个字,白鲤心中咯噔一下,大着胆子瞥了一眼书页的内容,更是一惊,再仔细看时只见那上面全是各类壮阳的奇门异法,简直离谱到不能再离谱。
主人竟是在看这个?
主人真的不行??
然而白鲤见那书上的内容实在太像是招摇撞骗的邪教,便顾不上惊异,上前夺了红雀的书死死握在手里,颤声说道:“主人,您若是真的身患……应当去找药阁开些处方,怎么能……怎么能把这种旁门左道的东西拿来试呢,万一……万一……”
“你在说什么?”
红雀很是疑惑地看着吞吞吐吐的白鲤,愈发不得要领,什么身患,什么药阁,白鲤怎么突然提这些?被白鲤抢走了书也不生气,反正刚刚也大致看了一遍,书上没有自己想找的东西,红雀去寻下一本,却听白鲤又道:“您若是实在不愿启齿,由属下去问也无妨,全当是属下患的……”
红雀:?
红雀又取出一本拿在手里,疑惑地看着白鲤,等着他的后半句话。白鲤迅速瞟了一眼书面,别的没看清,却只见上面写着‘双修’两个大字。
白鲤有些疑惑,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错了。
他犹豫着开口道:“主人不是要……要练这些?”
红雀:“当然不是,我练那些个随便编写的假功法作甚?”
白鲤:“那主人为何要看这些?”
红雀:“哦,我在找东西,这本不是我需要的。”
白鲤:……
“属下知罪……”
白鲤低下头没脸见红雀了。
还好,还好主人没反应过来,不然……就已经不是死不死的问题了。
不过主人说找东西……是在找什么?
白鲤扫了一眼书架,只见全是各类春闺秘闻,大多带了图解,再看看若无其事的红雀,一时间十分尴尬。
主人不会是在找什么刺激的玩法……
白鲤的脸已经红的发烫,只期望着红雀没有听到自己的那句问话。
然而红雀只是面色如常地随口应道:
“找解火的。”
红雀不愿说自己是来查原因的,不愿承认自己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只含糊着随便答了一个。
白鲤疑惑不解:“解火……?”
难道主人……这几日都在忍着?这怎么可以,若是忍坏了身子,那可……
可是主人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怎么也不找人解决一下?对了,主人说过他是不喜被别人碰触的。
怪不得主人这几日都在自己身上……还好几次都……
白鲤沉思了片刻,虽不知主人为何这么忍着,但想来想去唯一能为主人在这种事情上分忧的也只有自己了,且按着主人这几日的行为来看,主人至少不反感与自己亲近。
只是不知如此一来会不会委屈了主人,毕竟自己身子不软,也不是个有经验有技巧的,恐怕只能堪堪充做发泄之用吧……
既然雀儿不主动提,那自己是不是应该识趣些,主动些,服侍主人?
白鲤思索着,又上前抽走了红雀正看着的书,挡在红雀和书架之间。本已想好了说辞,此时却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红雀一眼,脸色早已红的不像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红雀:你马上就知道我有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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