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行从地上坐起来,看着他跑远,身下却似触感犹在,柔软蹭过,愈发滚烫。
疯了这是?
一身的燥热似无处可泄,脑子里却全是林子砚羞红了脸的模样,连颈间都泛着粉……
江屿行一手捂住脸,沉默良久,方起身往井边走去。
江风临从外边回来时,见江屿行在井边冲冷水,不禁吓了一跳。
“阿屿,”江风临不解道,“大冷天的,怎么不烧热水?小心着凉了。”
江屿行:“……不用了,我热。”
“热也不能冲冷水,”江风临催促道,“快回去换身衣衫。”
江屿行身形一僵,有些不自然道:“我……我没衣衫了,你借我一身。”
没衣衫?江风临有些奇怪,他昨日分明看见江屿行带着个包袱,就放在他与林子砚睡的那间房里。
难道不是衣衫?江风临也没在意,带着他回房换了衣衫,又给他温了热茶。
“大哥,”江屿行仍有些担心赵奉,“可有赵奉的消息?”
江风临摇摇头,“我已加派人手,再等等吧。”
赵奉应当也在四处躲藏,自然要难找一些。江屿行只希望他藏好了,别叫蓟无酌先抓到了。
这天晚上,江风临看着江屿行手脚麻利地在他隔壁收拾出一间房,说要在这儿睡,忍不住问道:“你跟林公子吵架了?”不是两人一块睡的?
“没有,”江屿行眼神躲闪,“他……他想一个人睡。”
江风临双手抱臂看着他,一副不信的模样。
“他……他嫌我吵,”江屿行急中生智,“我打呼噜!”
江风临有些吃惊,“你还会打呼噜?”怎么从小到大都没听过?
江屿行:“……偶尔会。”
江风临:“很大声么?”
江屿行:“大声。”
“那是有些难为林公子了。”江风临拍拍他的肩膀道,“早些休息吧,我试试在隔壁能不能听到。”
江屿行:“……”
另一边的卧房内,林子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到大半夜也不见江屿行回来。
他晚饭是大娘送到房里来的,还问他衣衫合不合身。林子砚一下子就想起了那个绣着花的肚兜,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支支吾吾把大娘劝走了。
而江屿行一直没回来。虽说他回来林子砚也不想给他开门,可他就这般没动静了,林子砚又有些不舒坦。
不回来算了,林子砚抱着被子想,一直都不要回来好了。
翌日清晨,江屿行起床时,隔壁的江风临已不在房中。
大哥起得这么早?江屿行想,出门了?
他走到井边洗漱,见大娘也在打水。
“公子醒了?”大娘把水倒入盆中给他洗脸,问他想在哪儿吃早饭。
江屿行想了想,却问道:“大哥出门了?”
“大人在厅堂用早饭,”大娘道,“林姑娘也在。”
林姑娘?江屿行愣了大半天,才想起她说的林姑娘是林子砚。
他顿时有些不太敢过去了。他想着回房吃早饭算了,可左转右转,还是往厅堂走去了。
他走到厅门外,就听他大哥道:“阿屿打呼噜很大声么?”
林子砚似有些不解,“打呼噜?”
江风临又道:“我昨夜在他房门外等了许久,也没听见,倒好像听见他说梦话了,说什么……别动?”
江屿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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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不能忘恩负义
江屿行昨夜确实做梦了,梦见林子砚又趴在他身上,温热的胸膛隔着衣物紧紧相贴。他辨不清虚实,只记得挣扎间,轻柔的气息拂过他颈边,挠得他发痒,叫他禁不住想抬手去抓。可身上的人又蹭过他下腹,贴得更紧……
周身的血似越淌越急,他一阵燥热,心痒难挠,抓着人道,别动!
可下一刻,他却仰头吻了上去……
“公子?”江屿行一惊,陡然回过神来,见大娘站在他身后,问道,“公子怎么不进去?早饭要凉了。”
江屿行:“我……”
厅内的两人听见声响,转头往门边看。
“阿屿?”江风临喊道,“快进来吃早饭。”
江屿行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林子砚见他进来,又低头喝粥,看都不看他。
“阿屿,”江风临给他盛粥,见他脸色不太好,有些担忧道,“怎么脸色那么差?没睡好么?”
江屿行在他身旁坐下,闷头喝粥,随口道:“没事。”
江风临:“可是昨夜做梦了?”
“咳咳……”江屿行险些被粥呛死,咳得直捶胸口。江风临连忙拍着他后背给他顺气,“这是做噩梦了?”怎么吓成这样?
江屿行摇摇头,心想,还不如做噩梦。
他不禁抬眼去看林子砚,却见他也望了过来,两人目光一撞,又不自在地移开了。
“大人,”这时,大娘走了进来,对江风临道,“王府遣人过来了。”
江风临点点头,对江屿行和林子砚道:“你们先吃,我过去看看。”
江屿行看着他走出厅堂,自言自语般琢磨道:“这别院,似乎只有大娘一个仆人?”
“你那日不是还看见个小姑娘?”
江屿行一愣,转头去看林子砚,见他喝着粥,嘀咕道:“还盯着她看了好久。”
“我没……”江屿行不自觉解释道,“我那日是见这院子有些眼熟。”不是在看什么姑娘,模样都不记得了。
林子砚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你打呼噜?”
江屿行有口难辩,“……对。”
林子砚:“可之前怎么没听你打过?”
江屿行:“……累的时候才会。”
林子砚将信将疑,还有这样的?
“阿屿!”门外忽然传来江风临焦急的声音,只见他匆匆忙忙走进来道,“赵奉被蓟无酌抓了!”
“什么?!”江屿行猛地站起来,“他怎么样了?”
“还不知,”江风临道,“我也是刚得到消息,具体情况,还得再探查一番。”
江屿行想了想,道:“我也去。”
“不行,”江风临不同意,“你不擅此道,若有差池,无异于自投罗网。”
江屿行:“可是……”
“别担心,”江风临道,“蓟无酌抓赵奉,应当也是为了问林公子的下落,暂时不会害他的。”
江屿行虽仍不放心,也只好先留在院中等消息。林子砚也没什么胃口了,沉默半晌,开口道:“其实,若是我回去……”
“不行!”江屿行打断他道,“你要回也是回大延,回林府。”
林子砚抬眼看他,“你为何一定要带我回大延?”
江屿行攥紧了掌心的疤,“因为你想回去。”
即便你现在忘了过去,忘了林府,可终有一日,你会想起来的。
若到那时,你已无法回头,又当如何?
我不想你后悔。
蓟府地牢内,宁末抓着牢门,哭丧道:“来人啊,我是冤枉的!我真不是跟他一伙的!快放我出去!来人啊!”
“我对楼主绝无二心,天地可鉴啊!楼主,楼主……”
“别嚎了,”一旁的赵奉打了个哈欠,懒懒道,“都没人理你。嚎得那么大声,嗓子不疼啊?”
“都是你!”宁末回过头,杀气腾腾道,“要不是你扛着我跑,楼主又怎会以为我叛了宿北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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