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主角,感觉不出我做炮灰的心理压力,才能说出这话来。我和他见一面就要出一身冷汗,当初住他宫里时心脏病都比平时发作频繁……再说,父子年上这口我不能接受,父子年下也不怎么爱好,我们之间打一开始就有不可弥平的隔阂。
我抄起手往前走了几步,又被龙笏君拉住胳膊:“你往哪走,那是冷宫方向。”走不上几步,他又半是羡慕地说道:“秋先生虽然面上不显,对你其实还是关心得紧。现在他年富力强你不珍惜,哪日没了,定然要后悔当初不曾好生孝敬他。”
我又想起他突然没了父母,自是有种“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心中一软,不由得答道:“他和你想的不同,不必管他,你不是还要去处置熊大将军一家么?怎么还不走?”
他拉着我走到慎刑司院外,直将我拉到御车上才道:“他要起兵也不是一时半刻的事,怎么着熊才人还没死,熊家也要时间纠集兵将。朕明日便将熊才人升为昭仪,只要他这么好好活着,熊家便没理由造反。倒是有一事朕打方才起便想问你……”
他猛地抬起身子,一手握着我的手腕,将我压在车壁上:“熊才人今日之举,是丽妃授意,还是你与她们共谋而成?”
亏我还以为他要问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心里还作好了受惊的准备,敢情就是这个?我不慌不忙地看向他,镇静地答道:“此事也出于我意外。那日我住在丽妃宫中时,确实曾见熊才人闯进来哭诉,说我抢了他的戏份,丽妃娘娘也的确安慰了他几句,却是不曾叫他插手此事。”
她顶多就是叫那个熊受自杀而已,我倒是想让他把我弄出宫去,可是一直没等来。人家长成这种胸大无脑的样子还能自力更生想出出镜机会,你应当鼓励,怎么就觉着这事非是别人指点了他才能干出来呢?
“当真?”龙笏君手上力道渐渐放轻,轻哼了一声:“依熊才人的智商,断不会想到这法子。既不是丽妃指使,必定就是作者打算这么写了。看来熊将军起兵一事不易弥平……”
我搓了搓手腕,毫无愧意地把丽妃的主意当成自己的献与皇帝:“杀了他父兄不就是了么?陛下手中有的是影卫,待杀到他家中无人,自然也就不能造反了。”
他思虑一阵,终是点了点头:“他们既有反心,这段君臣情谊早晚也留不住,倒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至少天下少遭一回兵难。”说着,他面上渐现笑意,低首在我手上吻了一下,赞许地看了我一眼:“爱妃真擅为朕解忧,不如朕今夜便宿在含冰殿,以作回报?”
方才还正常着,怎么一下子就又来秀下限了?我不着痕迹地抽出手来,正色道:“陛下便是不记得白天答应我什么了,也该知道秋宫主对我这个儿子颇为上心,若知道陛下强迫于我,怕是他能连玉岚烟都带回岚飏宫去。陛下既然信任我,不妨给我个别的机会回报——我愿去刺杀熊大将军父子,明早之前定能替皇上取回此二人首级!”
然后咱们便山高水远,永不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没时间写小剧场了,先来个简略版
基友:从前有个作者,答应给我写又虐又甜的狗血萌文,后来……小受抱妹子去了!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作者:我再也不写文了(吐血)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
第68章 行刺
他一直静静听着我说话,待我说罢之时,忽然笑了起来:“你也不必和朕说这些虚话,此时你只说去刺杀熊将军,待出了这宫门,怕就要将朕忘在脑后,从此不再踏入京中一步了。”
我抄手靠在车厢上,顶着等级威压与他平平对视,尽力平稳地说道:“陛下也知道我是个江湖野人,早晚不能在这宫中久待。我替你解决熊大将军一家,并劝秋岚绪不再插手你宫闱中事,你另寻人搅乱后宫中这些剧情如何?”
他斜靠在车身上悠然笑道:“百里爱妃倒真是会用人,方才用朕激走秋先生,如今又拿他威胁朕放你走。可你已是朕后宫嫔妃,朕今日放了你,来日只怕就要被天下所笑,朕凭什么如此舍己为你呢?”
我默不言声地听他说完,抬起头来正色答道:“因为陛下欲作明君。宫中影卫虽多,但本领大多一般。熊大将军反叛,定然手下早纠集了人马,欲杀他并不容易,影卫若不能一次得手,反给了他家谋反的理由。我本是作者作为攻四设定的,武力值和RP值都比他们强得多,若行此举,必定能一次成功。”
他双目微垂,手指在坐上轻轻敲着,却不答话。直到御车稳稳停在了养心殿前,他才拉着我步入殿中,斥退了四周侍从。
我心中忐忑,不知方才那席话是打动了他还是触怒了他,站在殿门不远处不敢再往里走。他回头来看了一眼,轻笑一声:“现在倒知道怕了么?朕答应了不碰你,便不会用强,只是你也实在放肆,竟敢和朕一再讨价还价……”
他几步走到我近前,一手将我揽到怀中,扳起我的下巴盯视过来:“朕早晚要遣散后宫,到时你再离开,朕可视你的功劳加以封赏,岂不是两下欢喜?更何况秋先生就在京中,你离了皇宫,难道不怕他硬要带你回去?朕又不是瞎子,怎会看不出你们之间暗潮涌动,不类父子应有之情?”
他伸指在我下唇上轻轻抚弄,手指碰到的地方微微有些刺痛,脸庞也渐渐低了下来:“爱妃回来时双唇丰润,面横春色,却是何人的功劳?”
我没想到他竟能看出来……这几句话他说来轻描淡写,我听在耳中却如遭雷殛,连步子也挪不动,任他欺下来亲吻。直到后来呼吸不畅、眼前一阵阵发黑,才想起要反抗来。
只是我方才刚泄过一次身,先前受伤之处又一直不曾处理,体力多少有些不足,虽是推开了他,自己也倒退几步,撞到了大门上。若非那门是关着的,现在就要坐倒在门坎上了。
我掩住嘴唇靠在门上,中午喝下的酒仿佛还未全数消解,化作一股热流传遍全身,最终落在小腹上。然而在抬起头看到站在对面的龙笏君时,那一股热流又都化作冷汗流了下来。
我险些就要在这个正牌攻面前做出丑态,叫他看笑话了。我抬起眼紧盯着皇帝,哑声问道:“陛下可还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怎么不记得。天底下哪还有朕这样的皇帝,只能眼看着妃子与人偷情,自己却连碰都碰不得。”
我顿时沉下了脸,低头掩饰神色,凝神答道:“此事只是意外,皇上不必多提。今晚我便去熊将军府中刺杀他父子。”
龙笏君便踏上两步,伸手抹上我臂上被岚飏宫弟子割伤之处。我骤然一痛,皱眉闷哼了一声,又咬紧牙关把剩下的痛呼咽了回去。他这才放开手指,又似不经意地擦过别处伤口,暧昧地说道:“你身上这样多的伤口,又怎能便去杀人?朕总要替你处置好伤口才是。”
我别过脸答道:“些许小伤,我自行包扎即可。”他已伸手到我腰间,将玉带一把扯下,层层解开里头衣裳,细看着胸前颈间各处,忽地幽幽叹道:“朕还以为……倒是朕冤枉爱妃了。”
也不算太冤枉……我不由得又想起了白天之事,默然低下头,伸手去归拢衣襟,却叫他抱了起来,直带到一旁寝殿之中。我一路上紧握着他的胳膊,却不再开口拒绝——已是说过多少遍的事,他若执意不肯守约,我又能如何?
而且此事于我……只当是治病罢了,玉岚烟的药还未到手,这孩子在我腹内一日,便要损伤我的身体,若真做了,倒也算是养生。后背接触到床褥之时,我已闭上双眼,尽力放松身心,什么也不去想了。
身上衣物一件件被人剥下,龙笏君的手带着微凉的药膏在我身上滑过,将伤口一一抹过。那药膏却是治伤圣品,所到之处,灼痛感立时消失殆尽,只余一片清凉。
待伤口全数处理好,他的手便抽离开来。我还有些讶异,睁眼看向他,却见他正用手巾擦着手,倚在床头笑道:“怎地朕不碰你,爱妃却不高兴了么?看来男人说话也是口不由心,那朕便遂你之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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