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寂看着她捡起不远处的小背篓,还把散落在地上的野菜全都拾了回来,回收了柴刀,“哥,千担呢?”
江寂想了下,指了个方向:“还在那边。”
两人去把千担拿了回来,柴也不要了,往山外走。
江寂边走边打量周围,脑子里处于懵逼状态。
怎么就穿越了呢?
可看着身边的江霞,摸着脑后的肿包,身上补丁叠补丁的粗布破棉衣,不是做梦。
江寂跟着江霞回到家,进了院子,震惊地看着面前的房子。
木头房子,屋顶是茅草,墙壁是木板,已经很旧,木板上叠木板,打了很多补丁,不知修缮过多少次。
从记忆里得知,这个正屋有两间房,一间堂屋,东边是厨房,右边是猪圈和柴房,但里面没有猪。
“哥!你们回来啦!”
厨房里跑出来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是江南江北。
刚才说话的是江南,他眉尾有颗小黑痣,是区分兄弟俩的重要标志。
江北看到他哥一身泥,惊讶地问:“哥你摔了?”
江寂摇头:“没有。”
正说着,原身的娘赵茹走了出来,“回来啦,咦,你不是去砍柴吗?”
江寂看到赵茹的一瞬就呆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这张脸……
他鼻尖发酸,眼眶一热,忍不住叫了一声。
“……妈?”
妈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和妹妹不是在七年前过世了吗?
赵茹眉头微皱,“小寂,你说什么?”
江寂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又仔细打量着对方的脸,皮肤暗黄,唇色很淡,眼角已经有了很多眼角纹。
江寂呆住,回过神来,是了,这不是妈妈,是原身的娘。
他妈妈保养有方,一直都很漂亮,过世的时候37岁,但看起来就像二十多岁的样子。
即便如此,江寂的视线还是粘在了赵茹身上,丝毫都不舍得移开。
看到赵茹,江寂忽然想起来江霞像谁了。
像他妹妹。
七年前,他五岁的妹妹跟妈妈出去玩,两人出了车祸一起走了。
想到妹妹,江寂心里一痛,要是妹妹长大了,应该就是江霞这个模样。
他看看赵茹,再看看江霞,就仿佛见了妈妈和妹妹,特别亲切,又觉得心酸。
赵茹之前风寒还没好彻底,偏头轻咳了几声,声音很温柔,“你怎么一身泥?是不是摔跤了?”
江霞把小背篓放下,拉着娘亲跟她说了山里的事。
“什么?”赵茹听说江霞差点被欺负,气得手都抖了,“他,他竟敢欺负你?!我找他们算账去!”
正说着话,屋外冲进来几个人。
“赵茹,赵茹你给我出来!”
李老三他娘金花已经五十多岁了,村里有名的老泼妇一个,拉着李老三,后面跟着他俩哥哥,气势汹汹的。
赵茹还想找他们算账呢,见人来了,瘦小的身子把江霞护在身后,“你们还敢来,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你儿子把我儿子打成这样,你还找我算账?老三头都被打破了!”金花指着李老三的头,“我都舍不得打,你生的小兔崽子竟敢打我儿子!”
见他们倒打一耙,赵茹脸都气红了:“他该打!他欺负我家江霞,还打不得了?!”
“你儿子才该打!”金花双手叉腰叫嚣着,“你给我赔钱!”
“对,赔钱!”李老三也喊道。
赵茹:“做梦!”
江寂盯着李老三往前走近两步,李老三吓得捂着头缩在他娘身后。
金花甩了他一巴掌,“怂什么!给我上,不赔钱就砸了他们家!”
“我看谁敢!”江寂千担还拿在手上,随手操起千担指着他们,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们。
金花都被那眼神吓了一跳,没想到以前老实巴交的江寂会忽然变得这么凶狠,但她在村里横行了几十年,心里哪里咽得下那口气。
“老大老二,上!”
李老大李老二找了棍子就想上,门口又进来一群人。
他们动静太大,引来了邻居和村长。
“干什么干什么?!”村长看两家人都要打起来了,赶紧上前喝止,“都把棍子给我放下!”
“村长你来得正好,”金花恶人先告状,“我家老三去后山砍柴,好好的,被江寂这小兔崽子打成这样!让他们赔钱,他们还不肯!”
赵茹气死了,“村长,李老三想欺负我家霞儿,小寂是为了保护霞儿才动手的。”
“你哪只眼睛看到老三欺负江霞了?!”金花张口就喷,“你有什么证据?”
李老三也嚷嚷:“就是,你有什么证据?”
江寂冷哼一声,“我亲眼看到的还有假?”
金花:“你们是一家,说的话谁能信?”
江寂冷眼看着金花,“要证据是吧?霞儿,过来。”
江霞走到江寂身边,江寂捞起江霞的袖子露出她的手腕,“村长,各位叔伯婶婶,你们看见了吧,霞儿的手腕上就是被他李老三拉扯的印子,现在都没消。”
江霞的右手腕上,几道红痕非常明显,一看就是用了大力的。
众人的眼神顿时都看向李老三,有婶婶呸了一口:“李老三这老瘪犊子,确实做得出。”
“你说是老三做的就是老三做的?”金花梗着脖子不认,“我说还是你自己抓的呢。”
“要是不信,让李老三过来试试,看是不是他的手印?”江寂冷眼看着她,“村长,霞儿情急之下,还在李老三的右手腕上咬了一口,如果不是李老三要欺负她,我家霞儿这么小的身板,怎么咬到他的?”
众人的目光再次看向李老三,李老三把右手缩在身后。
有人出声:“李老三你躲什么?把右手腕露出来给我们看看。”
“看什么看,凭什么给你们看!”李老三心虚,把手腕捂得严严实实。
金花挡在自己儿子面前:“就是,凭什么给你们看。”
村长二话不说走到李老三身前,抓起他的右手把袖子捞了上去。
果然,一道明显的牙印出现在李老三的右手腕上,很深,有些已经渗出了血,可见咬人的人用了多大的力。
“真有牙印!”
“果然是他想欺负霞儿。”
村长沉声道:“李老三,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李老三嘴里却还在狡辩:“那是,那是我自己咬的!”
“对,是他自己咬的!”金花也大声说。
众人啧啧,“那你自己咬咬看看,是不是那牙口?”
“就是,做了还不认。”
金花指着众人喊:“本来就不是,认什么?她家江寂打了我儿子,就得赔钱!管你们什么事,多管闲事!”
一个婶婶挑着柴路过,看到这么多人进来看了眼,知道为了什么事后,站出来说道:“村长,就是李老三想欺负江霞,我远远的听到了江霞在喊什么‘我不要,救命’,还听到了李老三的声音,可等我跑过去,又没人了。”
这位婶婶的话一出口,事实便更清楚了。
村长指着金花一家:“你家李老三有错在先,江寂为了保护妹妹,没有错!”
金花不愿意:“他打了人就这么算了?我家老三头都破了!必须让他们赔钱!”
“你们不要再无理纠缠,你家李老三平时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村长严肃地说道,“就算报了官,他江寂也没有错,大人也会判你李老三活该!”
金花不干,倒地撒泼:“我不管,她家必须给我家赔钱,不赔钱我就不走!”
金花惯会使这一招,众人都看惯了,“老泼妇,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赵茹有些担心她一直在这儿闹,江寂拍拍她胳膊,然后跟村长说:“村长,我要报官,麻烦你们帮我看好李老三,他涉嫌□□,按照我朝律法,当判斩立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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