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闭少年闯末世(174)

　　如果是以前，他是不怕死的，反正他死过一次。可是现在，他不想死了。他喜欢这个世界喜欢认识的这些人。
　　祈川牵着齐景言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气，牵的很紧很紧。他仿佛觉得只要自己一松开，这个像白纸一样无暇的少年，就会从他的眼底离开。这样的担心，是在知道了齐景言活了两辈子的秘密之后，才有。
　　“以后，不管什么秘密，我都会陪着你承担。”祈川道，“所以不管面对什么，都不要觉得有压力，你还有我。”
　　齐景言道：“不难过的。”
　　“你的上辈子，那是个什么样的世界？”祈川以为他已经很了解齐景言了，却不知道他了解的只是一点点，少年的身上还有秘密，等着他去了解。这是一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解了他的两辈子，才算是真正的了解他吧！至少祈川是这样想的。
　　齐景言想了想：“像小说里，电视剧的世界。那是一个修真世界，因为我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纯阳体质，所以一出生，我就被当做剑鞘，用来封印魔剑。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们。因为成了剑鞘之后，我就被囚禁，也被剥夺了修炼的资格。”
　　“囚禁我的地方是圣地，圣地有结界，别人进不来，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没有人教我是非、没有人陪我说话。后来为了封印魔剑，我身上的纯阳之力耗尽了，我就死了。”
　　“那没有人照顾你吗？”祈川觉得自己的心被揪着，很疼。他能感觉到少年的寂寞，那种深入骨子里的寂寞。也难怪刚刚认识的时候，这个少年如此的安静。那其实是一种，深入了灵魂的寂寞。
　　“有的，傀儡人。”齐景言道，“其实是一个木头做的，下了傀儡术之后，就变成了人，表面和人一样。”
　　“你怎么知道那是傀儡人的？”祈川心疼之余，也被他勾起了好奇心。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想要傀儡人陪我玩，但是他只会安静的坐着。后来我学会了跟傀儡人一起坐着，每天日出坐到日落。等我八岁的时候，傀儡人的寿命到头了，我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一个人。魔剑……是从那个时候苏醒的，因为那一天，我坐在傀儡人的身边，哭了很久很久。魔剑告诉我，那是傀儡人。”那对齐景言来说，已经是很久很久的记忆了，“后来，魔剑为我科补了那个世界的知识，我才知道外面还有很大很大的世界，也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也存在的价值。
　　“再后来呢？“祈川问。
　　“再后来，魔剑每天求我，求我放它出去，求我带它出去，但是我不喜欢外面。”也许从傀儡人死了之后的12年里，他并不寂寞，因为魔剑每天在他的身体里跟他交流。可惜，魔剑从来没有成功过。
　　两人走到喜宴中，一身的红色实在喜庆。
　　“祈队长、言言少爷，恭喜你们百年好合。”
　　“齐三少、言言老板，祝你们永结同心。”
　　在一道道的恭喜声中，祈川牵着齐景言来到高堂坐席上。那里坐着祈司令、祈夫人、祈渊夫妻、祈泽夫妻、齐老爷、齐承、方琼、王叔。
　　祈川拿起杨梅酒道：“方阿姨，谢谢你生了言言，把这么好的他送到这个世界上。王叔谢谢你照顾言言长大，也因此耽误了你的一生。从今往后，我会代替你好好的照顾他，也和他一起好好的孝顺你。”
　　方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祈川的字里行间，只抬高了王叔的身份，作为一个母亲，她唯一的贡献，就是生了齐景言。但她还是僵硬着笑脸、双眼通红道：“我把他交给你了，希望你们幸福。”
　　“谢谢。”祈川客气道。
　　王叔的双眼也红了，眼眶有些湿润。他是真正把齐景言当儿子在养的，比方琼更把齐景言当儿子。不会说话、只会坐在角落里的小少爷，在他的照顾下慢慢的长大了，会走出那个角落，去阳台上看一看、去沙发上坐一坐……再渐渐的，他穿着开裆裤，会到院子里走一走，看看花，看看车。再后来，他会看电视了，会玩手机了，也学会了叫王叔。
　　还记得小少爷第一次叫王叔的时候，蚊子一样嗡嗡嗡的声音，王叔的心口一下子被填满了，人生从来没有像那一刻一样肯定过自己的选择。
　　现在，他有了另一半，那个人会代替自己操心，会代替自己照顾他。
　　“王叔，不要哭。”齐景言道，“我会孝顺你的。”
　　“好……好……”王叔拿起杨梅酒，一口气喝了下去，眼泪都呛出来了。可其实，他只是为了呛出眼泪，才故意一口气喝下去的，他不想让人看到他的眼泪。


第248章 开心的婚宴
　　祈川向齐景言的家长承诺之后，又给齐老爷和齐承敬了酒：“齐老爷、齐伯父，我敬你们一杯。”
　　“好……好”
　　齐老爷和齐承对齐景言的感情少，虽然无法理解他们两个男人竟然在一起了，但不管是对齐家的利益，还是对他们个人的利益，都是无害的，所以他们也祝福了祈川和齐景言。
　　祈川向齐家人敬过酒之后，轮到齐景言了。
　　“你会敬酒吗？”祈川偷偷问他。
　　齐景言挺直了小胸膛，非常骄傲的说：“王叔教过我。”
　　祈川不禁一笑：“那接下来交给你了。”
　　齐景言可是很有自信的：“阿川爸爸、阿川妈妈，谢谢你们答应阿川跟我结婚，我以后会对阿川好的，也会对你们好的。”
　　祈夫人捂住自己的嘴，但哽咽声还是出来了。她的儿子从今以后，拥有自己的家了。
　　祈司令握住她的手，笑着道：“好，好，只要你们幸福，爸爸就满足了。”
　　祈夫人也笑了：“妈妈把小三交给你了，如果他不听话，你就告诉妈妈，妈妈帮你打他。”
　　齐景言赶忙摇头：“不行，不能打。”
　　众人听了忍不住大笑。
　　“为什么不能打？”祈泽开口问，“不听话的人就该打。”
　　“不能打。”齐景言看向祈川。
　　“那不听话的人该怎么教训？”祈渊也打趣的问。
　　“那……那算了？”齐景言也不知道。如果他叫阿川去洗葡萄，阿川不肯洗，他肯定就算了。
　　“我肯定会听话的。”祈川在齐景言的耳边柔声道，“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我只听你的话。”
　　齐景言眼睛果然一亮：“真的？”
　　“当然是真的。”祈川承诺。
　　“队长，为了祝福你们，今天这样大喜的日子上，我们为你高歌一曲。”成迹道。
　　“谢谢。”祈川把所有的祝福都收下了。
　　成迹拿来麦克风，开始高歌，虽然没有配音，但是清唱也很刺激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
　　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每一首情歌忽然充满意义
　　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今天嫁给我好吗？”
　　“好。”颜开等人大声回答
　　“滚犊子。”成迹大声道，“谁要娶你了。”
　　大家听了，又忍不住哄堂大笑。笑声回荡在唐月岛，顺着风散开。自5月末世一来，到现在9月16，整整四个半月，也只有今天，他们的笑容最大，也只有今天，他们的笑声最重，也只有今天，他们才是真正高兴的。
　　接着祈川和齐景言一起给众人敬酒。能喝酒的人喝杨梅酒，不能喝酒的人喝冰镇杨梅汤这日子过的实在痛快
　　菜还没有吃完，苹果、血橙、草莓和杨梅上来了。
　　大家拿着麦克风，清唱的歌声还没有淡下去，甚至有人在嘶吼，用这种方式在发泄这段时间的惊恐，也在期待未来。
　　最后一群人有点喝醉了，在沙滩上你追我躲。有人在沙滩上挖了一个坑，把自己埋了。也有人抱着同伴拼命的哭，哭自己担心父母。
　　欢乐的气氛还在继续，祈川和齐景言回了别墅。
　　结婚之后，就是洞房花烛夜了。对着16岁的少年，祈川吃得下吗祈川看着脱得光光的少年，坐在浴室里，白嫩的屁股贴着板凳，纤细的背对着自己。“阿川，来搓背。”他根本不知道新婚之夜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吃得下吗？肯定是吃不下的。
　　但是，肯定要吃啊。
　　祈川觉得，往后每一天，他都能忍到他成年，但是今天一定要吃。
　　“来了。”声音有点暗沉。
　　祈川像往常一样，想给齐景言打了肥皂，然后搓起了泡沬，把齐景言全身都洗个干干净净的。然后轮到他坐在凳子上，让齐景言帮他搓背洗澡。
　　小川川已经鼓起了，并不像小言言怂怂的没反应。等齐景言帮祈川洗好澡，再像往常一样，用手抚摸小川川的时候，被祈川阻止了。“言言，你知道结婚后的男人会做什么吗？”
　　齐景言摇头：“不知道。”但是，齐景言又偷偷的问小黄鸡，“结婚的两人会做什么？”
　　小黄鸡喝醉酒了，正躺在沙滩上看着大家玩呢，但有些昏昏沉沉的，显然是个醉公鸡。
　　“做爱。”祈川道，“如果是男人跟女人结婚，像你大哥跟安寒那样，那么男人和女人做爱之后，女人的肚子里会有孩子。如果是男人跟男人结婚，做爱之后是不能生孩子的。”
　　“会做爱啊，洞房花烛夜嘛。”小黄鸡回答。
　　听到祈川的话，跟小黄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齐景言明白了：“那怎么做爱？做爱是什么意思？”
　　“做爱啊……”祈川拉长了尾音，好学的言言最可爱了，“就是让小川川钴进你的身体里。”声音更加沉了，对欲望的渴望，让他全身都绷紧了。
　　齐景言睁大了眼睛：“怎么进去啊？”
　　祈川一笑，抱住齐景言，让他坐到自己的腿上，手绕过他的腰，伸向他的屁股，然后按住：“从这里进去。”
　　齐景言耳朵红了：“这里……这里是……”好羞耻，他虽然不懂，但天生的羞耻心让了开不了口，“进不去，太小了。”然后又争辩。鼓起的小川川又大又长，根本进不去，“会坏掉的。”
　　“不会的。”祈川道，“不过要等你到了18岁才能进去。”
　　莫名的，齐景言松了一口气，总觉得自己逃过了一劫。“不过……”祈川又道，“有个地方可以取代这里。”
　　“哪……哪里？”齐景言怕怕的问，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想逃出浴室。
　　祈川哪里会让他跑，低头在他嘴巴上亲了一下：“这里。”
　　第二天
　　对于祈川来说，昨天是美好的一天，昨晚是美好的一夜，今天是幸福的开始。但是，一向早起，六点半会准时出现在餐桌的齐景言今天没有早起，这让王叔不高兴了。吃早饭的时候他用看野兽的眼神看着祈川。
　　“祈少。”
　　“叫我祈川就行，从今天开始，我和言言一样，如同您的儿子。”祈川道。
　　王叔一愣，心底是满满的感动。但是，现在不是感动的时候。王叔嗯哼了一声：“祈川有件事，我们要好好的商量一下。小少爷，才16岁，年纪还小，身体还在发育，有些器官还没成形。”
　　“噗……”安寒口中的蛋羹差点吐出来。作为这个家中唯一的一名女性，大家讨论话题的时候可不可以留点矜持给她。
　　王叔看了她一眼：“你和景元孩子都有了，还有什么不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