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糖罐里的宝贝[星际](50)
傅祈砚掌心生出一堆火就直接扔了过去:“滚。”
里面烧了起来,几个人手忙脚乱,飞行器看上去也摇摇欲坠。
意识到傅祈砚不太好惹后,飞行器又立刻开走了。
周岁寻第一次被人搭讪,搁平时一定会觉得自己是被冒犯了。可在这里,身边有傅祈砚,他一点不恼,还觉得好笑。
原来在外面自由的感觉是这样。
他们在餐厅吃了当地的特色菜,虽然食物不是那么合周岁寻心意,但完全没有影响到他的好心情。
吃完后他们步行回了酒店。
傅祈砚希望周岁寻能好好休息,这几天他安排了不少要去的地方,周岁寻必须要保存好体力。
但周岁寻老是觉得这里热,吃过饭后就更热了。
酒店房间附带一个悬空巨大的泳池,周岁寻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在边上发呆一秒后,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
傅祈砚看的目瞪口呆,还以为周岁寻是不小心滑进去的。
可周岁寻或许就是想做一些平常做不到的事情吧,譬如在路上大声说笑,再像这样跳进一个泳池——不过真跳进来后,他才发现一件很危险的事,他不会游泳。
于是下一秒立刻拍打水面挣扎,喊傅祈砚救命。
傅祈砚连忙伸手将他从里面捞了出来,心惊胆颤:“下次不要站这么近,你看掉进去了吧。”
周岁寻不好意思说是自己跳进去的,被吓一通,浑身湿透,身体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但那一晚周岁寻没睡好,凌晨三点多就睁开了眼睛,热得睡不着。
他难受得只往傅祈砚怀里贴,然后就把傅祈砚拱醒了。
傅祈砚睡得不深,一看时间,才是凌晨,问周岁寻:“你怎么了?”
周岁寻道:“……可能是来的路上睡太多了,现在怎么都不想睡了。这里有些闷,我想出去吹吹风。”
傅祈砚担心周岁寻睡眠不够会生病,可再想也是,来时周岁寻睡到了天黑,晚上吃过饭又睡,现在这个点醒来也正常。
酒店后面有个人造假山,基本算个公园,这个点那里应该没有什么人,去散散步也可以,傅祈砚道:“那我带你去外面吹吹风。”
“嗯。”
外面还很热闹,这个点依旧有许多人在酒店来来往往,但后面假山显得冷清许多,周岁寻跟傅祈砚并肩走了一段路,都不见有人出现。
周岁寻慢慢深呼吸,他喜欢这里的空气,喜欢这里的风,吹着风终于感觉没那么闷了——尽管依旧很热。
傅祈砚问他:“出来外面的感觉怎么样?”
“……感觉很自由,很舒服。我从来没在路上那样走过,也没有这个点,跟谁一起出来散过步。”
“以后就能常常有机会了。”傅祈砚还是那句话,“等你再大些,想去哪里都可以了。”
“……嗯,我会努力长大的,我也希望我能快点长大。”
傅祈砚听他说这种话就觉得可爱,亲了亲他的额头。
但被这么一亲,周岁寻几乎是在瞬间内开始心跳加快,呼吸变急,身体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难受。
傅祈砚在他身边,自然发现了他的异样:“……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周岁寻本想隐瞒说自己没事,可来时傅祈砚就特意叮嘱过他,不能隐瞒身体情况,他还是说出来了:“……我不知道,就感觉身体好闷好热啊,心跳也好快,好像快有些透不过气了。”
周岁寻感觉心脏的位置好像有火在烧:“……是不是其实我不适应这里的气候,所以才这么难受啊?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傅祈砚听到他描述,心头一惊。
来时医生把周岁寻发丨情期可能会有的反应告诉他了,现在一听,竟然都能对上。
这到底是什么运气?
才来这里的第一晚啊,还能真这样撞上?
傅祈砚问:“胸口热不热?”
周岁寻点头:“……热。”
“身体还好吗?还有力气吗?”
周岁寻摇头:“……其实从起来就感觉没什么力气了。”
傅祈砚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要淡定,绝对不能表现出破绽,总之要先将周岁寻带回去,在室外只会越来越危险——哪怕是他的误会,其实周岁寻没事,那也是现在回去最好。
傅祈砚道:“可能是受到气候环境的影响,我们先回去吧。”
他顺手揽过周岁寻,结果周岁寻被他一碰就双腿发软,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傅祈砚连忙去扶,但周岁寻却避开了:“……等一下,你先不要碰我,你一碰我,我就感觉哪里好奇怪。”
第39章
周岁寻在地上起不来, 仅在片刻之间, 仿佛就有团火将他浑身的力气烧干了——不能在这时让傅祈砚碰到,因为点火的人就是傅祈砚。
周岁寻难受, 扯了扯衣服,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也猜不到最根本的原因,他只当可能是自己不适应这里的气候,因为从下了飞船开始, 他就不是那么舒服。
傅祈砚看他这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直让周岁寻在地上肯定不行, 可周岁寻又不让他碰。
难道要在此情此景之下将可能的真相告诉周岁寻吗,周岁寻能够接受吗?
“你先起来吧,不要在地上,能起来吗?”
周岁寻起不来,两脚无力得厉害, 感觉很快连双手都会失去力气。
他摇头:“……我起不来了, 我没有力气。”
周岁寻身上的奶糖香味也在同一时刻变得浓郁起来,傅祈砚原本对他身上的味道都已经习惯,但此时此刻显然不同, 他头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浓郁想起,好像某种暗示的信号, 带着勾子,正好勾在傅祈砚心上。
傅祈砚没忘, 周岁寻是自己选定的伴侣, 伴侣的印记还在周岁寻身上。
平时他有理智, 知道有些事情不到能做的时候。
可这样的情况下,他都快被这股奶糖香气熏得晕头转向起来,接下去会做出哪些行为,自己都没把握。
刚才还不让傅祈砚碰,但周岁寻又主动拉住了傅祈砚的手。
他难受,没力气还热,脑子都开始不清楚。
“……我好难受啊,我是不是要死了?”心里的担忧也变得无厘头,他扒拉着傅祈砚在自己面前蹲下,然后抱住了他,“我要是死在这里了怎么办,我会死在这里吗?”
将小皇子抱入怀中,那股好闻浓郁的奶糖香味几乎将傅祈砚整个人都围住,脑子里名为理智的弦快绷断。
不行不行不行。
要冷静要冷静要冷静。
可周岁寻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不安分,还抬脸蹭他。
傅祈砚开始觉得难以承受。
他感受到这是他的伴侣在渴求他,而他根本无法拒绝。仅剩的理智告诉他,还是在外面,绝对不能让他的小皇子在室外历经这些事。
可周岁寻难受得都要哭了。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碰不到傅祈砚的时候想靠近他,现在是在他怀里,却又想将他推开——排斥跟吸引同一时间存在他体内,他想亲近傅祈砚,只是身体深处在为此恐惧。
他带着令人心软哭腔问道:“……我是怎么了,我真的会死吗?”
傅祈砚的心跳也变快,他们坐在地上,他抱着满怀柔软的奶糖香气:“你没事,只是……”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在已经发生的情况下,好像有股乘人之危的微妙。
周岁寻一抽一抽的:“……我怎么了?”
傅祈砚想了很多词,却觉得没有一个合适,最后索性不说了,反正迟早都有这么一步,只低头亲了上去。
那一刻,有小烟花在周岁寻脑内炸开。
傅祈砚亲上来的时候,他脑子迷糊,可身体却给出了能够为自己缓解这种情况的回应。而当他被按在地上却没有任何不情愿时,才对自己的情况恍然大悟,明白了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