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允许我咸鱼[洪荒](27)
说来鲲鹏与红云还有一段因果——要不是红云主动让位,鲲鹏被迫让位的事有些不会发生,而且同样让了位置,鲲鹏什么都没有,红云最后却得了鸿蒙紫气,正常推断他肯定对红云不怀好意。
面对邀请,鲲鹏眨了眨眼睛,脑中立刻推断出帝俊未尽的话语。
其实他对红云真没他们想象那么大的恶意,反而十分厌恶西方那两人。不过帝俊的意思也不是让他去主攻,只是掠阵,虽然成了鸿蒙紫气也不是他的,但别的补偿少不了,鲲鹏也就点头应了。
既然已经商量好,事情宜早不宜迟,谁知道红云为什么从那个乌龟壳里钻出来,万一又钻回去呢?
因为有了洪荒周天符,以前这种消息传递极慢,有可能到手的时候事情早就变了,但如今红云应该还没离开五庄观多久,为了防止镇元子插手,三人一致决定到不远处吊着,监视的小妖着负责随时更新消息。
——神识范围有一只覆手可灭小妖,和有三位不相上下的同道,带来的威胁感可是截然不同。
三人在帝俊的河图洛书下,遮掩天机跟在后面。
太一手拿着混沌钟,含着怨气道:“大哥,我们这边三人在场,红云就他一人,就是镇元子来援也够我们杀人夺宝了,何必如此鬼鬼祟祟,上去直接干就完事了。”
“不可大意。”帝俊为太一的形容清了清嗓子,分析道:“红云又不是不知道自身的情况,如今孤身一人恐怕有诈,而且你以为就我们盯着他?说不定附近还有别人,就等我们先出手尝试。”
这话合情合理,虽然太一打起来都是直接莽上去,不过既然大哥吩咐,他也只能继续跟着。
这时帝俊转头看向鲲鹏,“红云先天云朵化形,逃命速度极快,到时候就要麻烦鲲鹏道友拦住。”
三足金乌虽然也是鸟,但速度比起大鹏差远了,这也是他们邀请鲲鹏的原因。
鲲鹏点头示意自己没问题,洪荒能快过他的还没多少,可能只有成圣了才能越过他吧。
三人跟了上十年,红云始终在五庄观附近转悠,这下傻子也知道有问题了。
不过有陷阱不代表就要放弃,红云怕是对鸿蒙紫气的吸引力有所误解。因为大家都很警惕,帝俊一行人虽然没有被发现,但也没发现其他人,看样子红云也不耐,准备返回五庄观,一旦回去就更麻烦,可以说已经到了最后关头。
正当三人准备动手,一道血光拦住了红云。
是冥河!
想不到他失败了一次也没有放弃,这次依旧是第一个跳出来。
因为之前已经做过一场,红云也不多话,一下子拿出九九散魂葫芦,大片毒沙瘴气铺天盖地向冥河涌去。冥河手持元屠、阿鼻两剑,脚踩先天十二品业火红莲,周身血气扑鼻,滚滚血河迎上去。
鲲鹏羡慕得看着冥河,虽然卖相凶了点,但都是先天灵宝啊!
看看红云,基本穷得和自己差不多,只有一个上次一起摘的葫芦,已经被业火烧得挡不住了。
三人小心翼翼靠近战场,万一真被冥河得手,方便劫道。如今正在大战,两人的注意力都会放在对手上,对周围没那么敏锐,也就不需要离太远。
就这么短短时间内,红云的情况变得十分不妙,血河已经包围了他,九九散魂葫芦也被血气所污,业火虽然熄灭,但他脸色苍白,元气大伤。
帝俊把河图洛书的遮掩天机催动到极致,示意大家准备,随时出手。
就在冥河露出得意的笑容,手中的剑刺向红云那一刹那,太一的混沌钟即将爆发,土黄色的光芒从地底射出,笼罩红云,阻挡了对着胸口的长剑。
不过这时在场人都没有在意,反而看向另一个方向。
闪着七色光芒的宝树微微探了个头,在土黄护罩出现的瞬间就收了回去。
镇元子从地下遁出,面色复杂,手中捧着地书,刚才就是他出手救了红云。
红云和冥河此时已经停下分开,冥河是知道自己这次估计也要无功而返,红云则遥望刚才的方向道:“可是接引、准提两位道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一见。”
鲲鹏这边不由庆幸没有贸然出头,就算被感应到有人在附近,只要不点名就可以装作不知道,三人越发收敛气息。
七宝妙树的光华太显眼,知道躲不过去,两道身影显了出来,正是西方二人。
准提打了个稽首,对红云解释道:“本想帮道友一把,想不到道友早有准备,倒是我们兄弟多事了。”
冥河阴冷看着准提,自身已经飞出百里,以防他们合起来对付自己。
红云落下,与镇元子站在一起,脸上突然露出苦笑,摇摇头道:“道友与我结下偌大因果,若是如今无法偿还,恐怕以后成圣有碍啊!”
准提笑容越发和蔼,“不知道友有何办法?”
气氛陡然肃杀起来。
红云面露坚毅,冷声道:“若是贫道身死道消,一切因果自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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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图穷匕见
此时,红云与镇元子站在一起,不远处是准提与接引,冥河独自远离两方,形成了一个微妙的三角平衡。
听到红云的话,鲲鹏回想刚才七宝妙树闪现的光芒。
虽然看似为解红云之急,但要说把红云与冥河一网打尽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之后镇元子出手只护了红云,七宝妙树要想击退冥河其实不用收回,若是这样来看,除了相救红云,确实有可能是落井下石。
疑惑得看向帝俊——他掌河图洛书,鲲鹏与太一都与外界隔离,感应不是那么清晰。
帝俊摇了摇头,意思是自己也无法确定。不过若是七宝妙树的目标真是红云,他身处危机,感受可能旁观者有所不同,所以说出这番话来也不奇怪。
心真黑呀!鲲鹏看着准提的方向在心底感叹。
那西方两人不光占了红云的位置,为了了结因果,竟然还想痛下黑手,看来自己直觉讨厌他们果然是有理由的。
三人继续关注场中的发展,不知如今周围是否还有人和他们一样在默默窥探。
准提在红云说出那番话后,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依旧笑呵呵道:“道友对贫道怕是有所误解,如今道友身怀至宝,猜疑警惕过重也是正常。”
莫非真是红云想错了?鲲鹏疑惑,仔细扫视西方二人组,在对方察觉前立刻收回目光。
有问题!
鲲鹏垂下眼皮,瞳孔中闪过一道冷光,看来以后遇到这两人要小心了。
“道友敢发天道誓言吗?”红云直视准提片刻,接着露出苦笑,长叹一声道:“贫道也想不到,本是一时心软的善举,竟然会惹来杀身之祸,两位道友如此行事,真不怕道心不稳吗?”
红云疾言厉色地质问,仿佛已经确定事情的结果。
话说到这份上,准提的反驳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他不可能发天道誓言以取信红云,脸上面具一样的笑容也脱落下来。
“无量天尊!”一旁的接引闭上眼睛唱喏。
然后睁开双目,眼中似有万世不移之志,用着干枯的嗓音对着红云歉意道:“洪荒人杰地灵,独独我西方为贫瘠之地,为此我们兄弟二人早已立下宏愿,一切作为都为振兴西方,此心不改,道心永固!”。
这番话掷地有声。
哪怕听起来有些赖皮,但其中的意志之坚定、誓言之无悔,依旧让在场所有人动容。
鲲鹏只觉胸中仿佛被一把大锤锤了一下,五味杂陈。他自出生以来一直随波逐流,从来没有如此坚定一件事的时候,这种整个人为一个目标奋不顾身会是怎样的感受呢?
不过虽然深有感触,但在场之人又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马上恢复冷静。
其中红云更是嗤笑一声,压下心中的触动,咬着牙怒问道:“所以我红云的性命也无关紧要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