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是护国神兽(136)
瞿嘉宁下意识出声:“是千凛!”
九祸点头,继续描述自己看到的画面。
少女认出千凛是神兽,虽看不到他的真身,但对同类的天生好感和千凛被囚的处境却激起她极大的同情。彩桑想解救千凛,可困锁他的结界太强,兔子根本无从下手。
而千凛也不和她说自己被囚的真相,只是劝兔子离开。
彩桑心地善良,不忍见他在楼内受苦,便想办法贿赂了总管,将自己调至主楼伺候。
“说是伺候吧,也就白天里送些饭菜和琴谱纸笔什么的。待入夜所有仆役都睡下后,彩桑便会潜入三楼找千凛说话。后者始终不愿提及他为何被困在此处,彩桑也不知道他的具体身份与来历。但这家伙有一股特别的……亲和力?或者说是人格魅力吧,彩桑对他越来越喜欢,想将人救走的心也更加迫切了。”
狐狸说到此处,眼里似有不解,显然他不会对一个保有秘密的人交换真心。
“这和莫晟之前对千凛的感觉有点……类似?莫晟也不知道千凛具体是什么神兽,但和千凛相处时,也会被对方吸引,甚至以为自己爱上了他。后来千凛的混蛋兄长现身后,仿佛是继承了千凛的特殊人格魅力,又多了一丝与众不同的娟狂,这才让莫晟越陷越深……”
瞿嘉宁回忆旧事,分析千凛与他兄长的特点。少年越想越不对劲,他对众人说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我觉得……千凛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人……”
九祸有些惊讶:“从兔子看到的记忆里推断,那家伙没干过什么坏事啊?”
少年挠挠自己的下巴:“我跟着妈妈看过不少勾心斗角的电视剧……里面有一类恶人,看起来清如白莲,但背地里却极其擅长操控人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我就是觉得千凛的所作所为有点不合逻辑。”
墨承指出,若千凛真的如众人所看到的那般无害,他有很多机会提醒兔子这宅院里潜藏的危机。他非但什么都不说,反而欲拒还迎地接受了彩桑的陪伴,这确实有些不太寻常。
在彩桑陪伴千凛的时间里,千秋院的主人偶尔会回来。每当他返回,彩桑便会被调到厨房帮忙,而那几日,她也不敢去主楼。院主每次现身,待上短短半日便会离开,彩桑只远远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灵力,却未见过真身。
彩桑在事后总会问千凛,那个人和他到底是何关系,而千凛又为什么保持缄默。对此千凛的回答,总是一抹苦笑。
时间一晃快过三年,有一次院主返回,心情极好,一路大笑着进入主楼,当晚他便将千凛带离玉湖。彩桑试图尾随,但还未出玉门,就再也寻不到两人的气息。知道对方比自己强大太多,兔子的求生本能提醒她离开,可千凛落寞的脸又让她左右为难。
彩桑最终决定再等半月,若这次千凛返回,她会最后一次询问对方的意愿,只要青年同意,她必要竭尽所能救他离去。
而就是这个决定,让彩桑和其他的人类仆役一起,被彻底埋葬在千秋院内。
第163章 他绝对是个白切黑!
(文末有如胶似漆新封面的完整图!)
彩桑等了十多天,千秋院的主人和千凛才一同回到玉湖。
这是彩桑第一次看清院主的模样——
他与千凛生得一模一样,若不是如火的红袍将他和千凛的白练沉江区分开,外人第一眼定是分不出二者的。
但彩桑是神兽,她能感知到普通人类感知不到的气息。院主眉眼间流露出的张扬,和他一身的煞气,令兔子如临寒渊。
彩桑被院主的气场震慑,但仍记得自己心中的小小念想,便鼓足勇气,趁那院主在花园品茶的空档,溜进三楼寻找千凛。
“然后就很好猜啦,她被那个院主抓了个现行。次日那家伙便押着兔子,当着她的面将所有的仆役都召集到主楼的大厅,并全部杀死。那家伙还带她见了埋葬在地下的其他神兽,当时有几位神兽还没死透,那画面惨不忍睹……一番操作下来,他把兔子彻底吓破了胆。彩桑为了求生,放任自己陷入癫狂,希望对方能不屑于对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下手。而在她清醒记忆的最后一刻,千凛也确实请求院主,不要杀这只疯兔子。”
狐狸说完,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彩桑,摇了摇头:“可惜这结果比死还不如。”
按照九祸转述的记忆,彩桑居住在千秋院的那几年便是莫晟在寻找心归的时期。而院主显然就是红衣千凛,既真正千凛的兄长。他将千凛囚禁在玉湖,自己则冒充他待在莫晟身边一步步诱导对方。而双生子共同离去的那几日,正是莫晟被处以剜心之刑的时候。
至于彩桑,她看起来只是误入这个炼狱的倒霉路人……
“小子你瞧,听我这么说,那千凛应该也是个受害者,他最后还替兔子求情了……”
即便九祸如此肯定,瞿嘉宁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他趴在墨承肩头想了片刻,问狐狸:“九祸前辈,兔子最后的记忆里,千凛对他哥说的话,您能一字不差地复述一遍吗?”
九祸点头:“他说的是‘这兔儿已失了神智,何必再取其性命……’,后面的话兔子因为彻底疯了,即便记忆碎片被修复,我也暂时读不出。”
“这停的位置也太……关键的后半句啊!”
派森看瞿嘉宁抓心挠肝的模样,非常不解:“我们都知道结果了,干嘛要纠结这后半句。”
少年表示,后半句未出,他们不能判断兔子被转化成灵力宿体到底是谁的主意。
“我是这样想的。若千凛真的为彩桑求情,而他哥同意了,那么疯兔子没有价值,他们就应该放任兔子去死。墨承和我说过,失去神智就不能修行,兔子只能自生自灭,接下来生死全看运气。可结果却是兔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显然比死可怕吧?若真的求了情,怎么会是这种结果?而从早先的剧情看,他哥明显是想杀兔子的。这家伙心肠歹毒不假,但他在杀人的时候都挺干脆的……”
九祸神色复杂:“按你的意思,难道那千凛压根没劝,而这缺德的法子……甚至可能是他提的?”
“嗯……”
少年如此一说,众人简直要怀疑他是不是代入了莫晟的心境,因爱生恨了。
瞿嘉宁这时又道:“九祸前辈,您是完整看过兔子记忆的,您记得千凛在说这句话时的神态吗?兔子可否看清了?”
“这倒是看清了,可我也没办法让你看呀……我只能给你描述、描述。”
“您给我画下来!”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画技如何……”
“您一边描述一边画出关键特征,重点是眉眼和嘴角!子书还能替您补全呢,您先打个底嘛!”
洛子书听到补全,顿时肩头一重。即便他再爱九祸,也不想面对九祸的鬼画符。神侍无奈地拿出本子和笔,准备担任人形美图工具。
在瞿嘉宁的坚持下,九祸磕磕绊绊地画了张上哭下笑的诡异人脸,而洛子书强忍着笑,替九祸重新起稿,将其美化成了一张勾人心魄的秀丽青年画像。
九祸拿起洛子书的画稿,啧啧称赞:“就是这样,就是这样!和我在兔子记忆里看到的千凛至少有九成像!凌光阁真是埋没人才啊!禁锢了一个画家的灵魂呐!”
众人无语,黄爷更是忍不住给了狐狸久违的尾巴一击。
瞿嘉宁接过画,仔细观察后,将其往桌面一拍:“他绝对是个白切黑!”
在场的诸位全都不明白这个形容词的意思,每人的脑门仿佛都点亮了一个问号,困惑地看着少年。
派森表示,他只知道有一种人类服用的感冒药叫“白加黑”,这白切黑,难道也是一种药物?
“你们别急,听我分析!”
瞿嘉宁搭着墨承的肩站起来,后者看到他眼里放光,知道自家侦探又要上线了,便特意替他挪开椅子,圈出一小片“舞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