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末世的顶流(110)

　　“喂，叶文你事情办完了吗？”傅子铭说，“要是办完的话, 过来找我们。”
　　叶文觉得傅子铭话里话外要追究，“你跟我解释一下，我在这里为什么能遇到温茂，我记得我妈似乎给过你什么嘱托。”
　　在暖和的温泉水中，傅子铭冷汗下来了，“这是意外，你前脚离开，我才想清楚其中关窍，但是我没机会了。”
　　周舸趁机抢回自己的手机，对着电话另一端的叶文打小报告，“叶哥，你别听他的，他根本没想着去找你，他这是无聊才嘴上说着，要不是我打电话，他连打电话的意思都没有。”
　　这段插曲让在叶文心中地位本就不高的傅子铭一低再低，他冷淡的说，“我知道了。”随即挂断电话。
　　周舸一脸计划通过的窃喜表情，根本没绷住，对傅子铭说，“你号没了。”
　　傅子铭恨恨的说，“雪崩的时候每一片雪花……”
　　“每一片雪花都在勇闯天涯。”顾夙推了推眼镜框，背刺补刀一个不落。
　　傅子铭：草（一种植物）
　　“你要去哪里？”温茂看着叶文离开温泉，不得不问。
　　叶文说，“去打傅子铭。”
　　温茂陷入沉默，思考他的修罗场有问题——
　　别人的修罗场，攻1攻2攻3意外齐聚一堂，发现对方存在，相互看不顺眼，视为竞争对手，因为嫉妒而争吵，甚至动手打架。
　　叶文的修罗场，他横插一脚，傅子铭不知算没算到他出手，选择退避，没有发生冲突的场景，反倒是叶文一言不合直接撸袖子，想要打架。
　　叶文要打傅子铭，跟他温茂又有什么关系，被打的又不是他。
　　温茂没有一点同情心的想着，不仅不想拦叶文，甚至还想给叶文加油。
　　等等，不对，温茂觉得叶文不太可能真的动手打人。
　　一来二去，叶文就留在傅子铭那边的温泉池子不回来，他不能和他一起泡温泉聊天了！
　　“不，叶文你消消气，这件事傅子铭也不知情。”温茂开口劝道。
　　叶文回头，脸上写满了想打人。
　　温茂觉得他的修罗场果然有问题，他为什么要帮傅子铭求情啊？
　　发生这种剧情不应该是他怒发冲冠，叶文替傅子铭求情吗！
　　但就是温茂求情了。
　　温茂：淦（河工术语）
　　温茂拉住叶文，让他坐下，轻咳一声，“是这样，前几天傅子铭秘书预定温泉会馆，然后这个消息就到我这里了……”
　　叶文明白了，这事要怪温茂，温茂的肚子，全都是坏水，“所以安排这一切收走浴衣，让我没衣服穿的人其实都是你咯？”
　　温茂：傅子铭我敲你妈，听到了吗我敲你妈！
　　九创传媒系，美女秘书摸鱼发呆，“也不知道老板和叶文爬山泡温泉，修罗场的如何，害，我这么帮老板，老板都不带我，留我一个人在公司。”
　　傅子铭：？？？
　　傅子铭：原来都是你在搞事，有内鬼，终止团建。
　　美女秘书：这怎么能是我的，我只不过选择了合适的地点，让大家见面。
　　美女秘书手机响了，她接通电话，“沈廉，有什么事情吗？”
　　“老板关直播后，我文写一半没有灵感了。”沈廉叹气。
　　“没事啊，我教你。”美女秘书轻轻一笑，“我跟你说，那个温泉会馆是温茂的，而且温茂今天就在温泉会馆里。”
　　沈廉不由得为这个设计赞叹，“妙啊！”
　　沈廉的脑中涌现十分多的想法，充满各式各样的修罗场场景，就是不包括现实里发生的叶文要打人这种，他对美女秘书诚恳道谢，“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美女秘书表示这是小事，无须在意，“我很佩服你的梦想——要写一本能给家人看的书，这是多么闪闪发光的梦想啊，加油，你一定会成功的！”
　　沈廉受到激励，沉声，“我会的，让爸爸妈妈还有妹妹刮目相看，让他们知道，我沈廉也能写出撑起一个圈子的奠基之作。”
　　“嗯。”美女秘书点头说，“偶像方面也要继续努力，八十首曲子写完了吗？”
　　沈廉：……不管是曲子还是同人文，只要是在写不就行了吗。
　　……
　　山顶温泉会馆
　　温茂一度以为自己完蛋了，但叶文叉腰对他说，“你得多加钱，我要站着，还把钱挣了。”
　　温茂仿佛听到他的钱有丝分裂的声音。
　　叶文：膜仁消失显两体？
　　温茂：形定数清赤道齐？
　　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不能用钱解决的才是大问题。温茂连思考都没有思考，便点头，“可以。”
　　温茂点完头，才问，“加什么钱？”
　　“报酬啊，”叶文说，“我配合你推广新应用【爱豆星】的劳动所得。”
　　傅子铭：还钱吗？
　　叶文：你是想挨打吗？
　　温茂：反正我这次是不拦着叶文了。
　　傅子铭：？？？
　　叶文一心搞钱，无心生气，得到温茂保证，和他展开讨论，“想要打破微博的护城河，我认为，应该从打榜入手。”
　　“哦？”温茂眼睛一亮，思维跳跃的很快，“你是说劣币驱逐良币吗？”
　　“没错，正如古代破城，填土埋河，精准打击微博营收的核心付费群体，必须想办法让白嫖用户打败付费用户。”叶文很有兴致的说，“要发挥人民群众的力量，找一个国民度超强拥有很多粉丝的明星，引导他们不花一分钱在微博，用签到和免费领取的积分打榜。”
　　“要让他们冲榜成功。”温茂说，“哪怕粉圈女孩如何氪金，都要让这些人从她们手中抢走例如超话第一、年中盘点等等奖项的资源。”
　　“影响粉圈女孩氪金体验，损伤真正付费用户消费的积极性，一旦这条护城河被冲破，”叶文轻笑，“微博将面临的是失望的粉圈女孩，宣布不再参与打榜竞争的她们转而投向新的拥有更好氪金体验的app。”
　　“到那个时候，我会保证，绝不会有白嫖用户冲击付费用户的现象出现。”温茂说，“所有的资源都向偶像们倾斜，只要抓住偶像的资源就能维护粉圈女孩的用户粘性，从而降低或减少退圈和流失的可能。”
　　虽然与温茂一起开动脑筋，冒了不少坏水，但这仅仅是嘴上说说，叶文长吐一口气，有点怅然，“偶像，也是一门生意啊。”
　　“不，偶像这个职业从诞生起，就是一场交易。”温茂指正。从引入偶像概念，开展偶像企划，到选秀节目播出，出道成团，都是资本操纵利用消费主义收割消费者手中本金的把戏。
　　听到这话，叶文很认真的说，“是一笔交易没错，但我会对她们负责，这是最基本的售后服务。”
　　将情感剥离开，只留下冷冰冰的交易字样，他叶文永远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温茂愣住，他意识到叶文与他有共同语言，却又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已经是一名合格的资本家了，而叶文不是。
　　不是“不会”、“不能”，叶文有那个能力，甚至是超出的才能，所以他可以说——“不用”。
　　叶文不需要成为资本家，他可以成为更好的人，而这或许正是偶像一开始的释义。
　　这一点，着实令温茂羡慕。
　　……
　　叶文和温茂聊完事情，顶着小多肉去隔壁串门，和顾夙等人一起泡温泉。
　　温茂想了一会儿，也跟着过去，汇合抵达大池子。
　　当然，叶文过去，傅子铭免不了被叶文撵的嗷嗷叫，他心酸的擦眼泪，“到底谁才是老板啊，叶文你好横啊。”
　　叶文叉腰，“这年头，欠钱的是大爷，你不知道吗，更何况，我可是村霸！”
　　傅子铭：屑村霸！
　　一起泡温泉，身体很舒服，精神很抖擞，就是有点没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