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易,猫猫叹气(86)
染血的手指隔空落在修灼身上,她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笑:“给我抓住他,生死不论。”
瞬间,数十万粗壮的秽刺藤自山包中拔地而起,直指修灼。
阮镇和浑水摸鱼,伺机寻到了修灼一丝破绽,成功砍伤修灼挥鞭的右臂。鲜血浸透衣袖,蜿蜒着流淌到长鞭之上。
修灼看一眼遮天蔽日的秽刺藤,咬了咬牙,决定不再分神压制伤势,强行爆发。
就在这关键时刻,始终被他护在身后的练溪川双眼聚焦,四条蓬茸的长尾出现在身后,浮在他面前的玉匣自动打开,当中洁白近乎透明的猫尾散发着柔和的光晕。
白色的猫尾逐渐虚化,最后变为一抹青烟融入练溪川第一条尾巴,他修为立即节节攀升,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渡劫期巅峰独有的睥睨气势轰然爆发。
随意地甩了甩尾巴,那些仿佛无穷无尽的秽刺藤、改造过的丑陋凶兽、变异的妖植便纷纷被时间腐化般飘散,半点残骸也未留下。
练溪川一把搂住修灼的腰身,将脸色苍白甚至都冒出兔耳的道侣护在怀中。
他看向已经退到黄萱草背后的阮镇和,那一身一脸的缝痕让他起了满身鸡皮疙瘩:“啧~你可真够恶心的,阮红袖知道你抢了他爹么?”
黄萱草半眯起眼睛,笑呵呵道:“阮红袖不要了,我便捡回来,废物利用不好吗?”
见黄萱草似乎没有逃跑的意思,练溪川就暂且将视线移到了瞿岚三人身上。
仅仅是漫不经心的注视,就让瞿岚神魂震荡遭受重创,她强咽下去涌上喉咙的腥咸,直接跪下,五体投地:“尊上,我们并非……”
可惜练溪川没心思听她的狡辩,利落地将他们三人一尾巴抽死:“要么战、要么滚,看热闹的最该死。”
三朵不大不小的仙灵气云朵落在练溪川身上,是他越阶杀敌的奖励。
练溪川再次转向黄萱草,挥手削断阮镇和的双腿:“借你两条腿,我看你这次能不能逃得掉。”
说话间,练溪川又是一尾巴抽下去,巨大而凝实的尾影将黄萱草和阮镇和砸成粉末,连带着那一块的地面都陷落数十丈。
已经见识过黄萱草顽强的生命力,修灼不敢掉以轻心,又用青莲异火将那深坑灼烧了一遍才算罢。
与此同时,冥家禁地内。
一名青年男子挽了挽宽大的广袖,俯身从浅潭中捞起破碎的血玉,哀声叹息:“我又死了!”
苍老的女声附和道:“是啊,我又死了,爹爹和师父也死了……”
“萱草哥哥,该你出马了。”娇小的少年捧着脸,看向青年男子:“等你也死了,就该轮到我出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呀~
我是不是把草姐姐写得很吓人,哈哈哈感谢在2020-08-07 03:00:50~2020-08-07 20:52: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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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执念
练溪川和修灼简单地商议过后, 为了预防再被人‘堵门’,他们没有选择返回秘境,而是暂时藏身到之前看热闹的壁缝中。
修灼此时已变回了兽身, 尽管他还没来得及完全爆发, 但还是伤了元气。这会儿耳朵软趴趴地耷拉着, 有些无精打采。
倒是练溪川,他现在的状态可有趣多了, 渡劫期巅峰的境界平稳下降, 如丝般顺滑。
修灼担忧地将自己的白爪爪搭在练溪川的黑爪爪上, 软乎乎地开口:“你受伤了么?”
“你到底是突破了, 还是没突破?境界怎么会一直跌落?”
安抚地舔了舔修灼的脸,练溪川抖了抖耳朵, 不甚确定道:“一半一半?”
“我的确突破到了化形初期, 但之前渡劫期的修为……”
他晃了晃尾巴:“是那条猫尾带来的。”
回想起猫尾融合时自行涌入他脑海中的记忆片段, 练溪川继续解释说:“一线天是我族前辈劈出来的,那处秘境同样是他开辟而出。”
“被秽刺藤禁锢时,我尝试强行引动雷劫,借以脱困。结果没想到不仅引动了雷劫, 同时还勾起了残留在此地的剑意。雷劫之力、剑意,再加上那位前辈的第九尾, 三者产生了共鸣, 然后我就莫名其妙地融合了前辈的第九尾。”
“刚融合的时候,气机无法收敛,我才暂时拥有了渡劫期战力, 现在嘛~”
练溪川长叹一口气,颇为遗憾道:“那股能量已经被全部封印在我的尾巴里了,恐怕要等我提升到渡劫期才能够动用。”
确定练溪川无事, 修灼放松下来,随口问道:“你在那位前辈的记忆中都看到什么了?对你有没有什么帮助?”
说起这个,练溪川顿时来了精神:“帮助不知道有没有,但我还真看到了一些挺怪异的场景!”
“嗯?”修灼竖起耳朵,眼睛瞪得溜圆:“什么意思?”
就在练溪川给修灼描述那些模糊的记忆画面时,冥家的禁地迎来了一位客人。
青年黄萱草翘腿坐在椅子里,坐在他对面的,则是冥家的现任家主冥无碑。
食指轻敲着桌面,冥无碑沉吟着开口道:“黄公子,敢问您最近是否和道天门联系过?没有新命令传下来么?”
黄萱草斜睨对方一眼,表情淡漠:“你到底想说什么?直说便是。”
冥无碑停下敲击桌面的动作,转而缓慢地用指尖画着混乱的弧线:“我族那两个孽障……”
颇为嘲讽地嗤笑一声,黄萱草身体前倾:“在我面前就别演了,到底谁是孽障——”
骨节分明的手指戳在冥无碑冰冷的胸口,他一字一顿地继续道:“您心里,就没点逼数么?”
暗自咬牙强忍怒气,冥无碑皮笑肉不笑道:“总之,道天门可是答应帮我抓回冥三途和冥离,我才愿意同你们合作的。我相信,堂堂道天门,不会是那种……”
“那种什么?”黄萱草不客气地打断道:“你此言何意?是在抱怨道天门,还是在抱怨我?”
“你若是在抱怨到道天门,我便帮你将态度传达过去;你若是在抱怨我……”
晃荡在半空的脚尖抚弄着冒出地面的秽刺藤,他的轻描淡写道:“那你就别离开了,我的宝贝儿正需要你这个级别的养料。”
饶是冥无碑已臻至合体期巅峰,面对秽刺藤这等邪物也不由流露出些许惊惧,他干巴巴道:“黄公子说笑了,我没有那个意思。”
“只是家族至宝流落在外,我有些着急罢了。”
黄萱草也是见好就收,深谙‘打一个巴掌,再给一个甜枣’的驭人之道,朝露出友好的笑容来:“放心,等我拿下修燃二妖,定帮你将冥离他们处理掉。”
冥无碑摆出一副虚伪的感激面孔,诚惶诚恐地回道:“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我族中还有事务要处理,就不打扰黄公子了。”
望着冥无碑离去的背影,黄萱草端起杯盏,轻抿一口放冷的茶水,倏然道:“夜长老,你也觉得我疯了吗?”
夜合颇感诧异,反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瞿岚也好、冥无碑也罢,他们虽然不说不讲,但是他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分明都是指着我的鼻子在嘶吼‘你疯了!’,‘你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