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被大佬识破后(59)
秦郁之递了杯温水给他,因为熬了十二小时没睡,声音略显疲惫:
“你感觉怎么样?”
阙安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水,接着又跳下床去接水。
活力满满跑到饮水机前蹦跶去接水的动作无言回答了秦郁之。
状态不错。
灌了七□□杯水后,他终于能有嘴回答秦郁之的问题了:“还行,就是伤口有点痛。”
秦郁之盯着阙安,眼神冷淡,带着“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个解释”的霸总气息。
昨天的事情再发生一次,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容创当时距离阙安,只有薄薄的一层门,万一他晚来了一秒,现在阙安能不能安稳躺在这张床上都是个问题。
阙安在床边坐下,看见秦郁之插在裤兜里的标志性动作,就知道这人肯定生气了,自知理亏的他解释道:
“应该是变人化形的后遗症,我当时坐在那儿,脑子就开始发晕,后来去到卫生间,刚照了两眼镜子发现自己长出耳朵后,那人就走进来了,然后我躲到隔间里,伤口越来越疼。”
秦郁之坐到沙发上,冷眼审视着阙安:“然后呢?”
阙安一脸“我都交代完了”的理所当然感:
“然后你就进来了啊,紧接着我就听见你俩的声音。”
那时候意识还没有涣散,他隐隐约约对秦郁之和容创的对峙还有些记忆,当时疼痛之余,他还听见了秦郁之不同于平日的肃冷声线,微微含着怒意。
从来没见过秦郁之生气,乍一见到秦郁之这个样子,还挺不适应。
阙安如是想。
阙安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开口想确认:“你当时在门外……是生气了吧?”
秦郁之回望阙安,眸子阴郁的能滴出水。
准确的说,除了生气,更多的是不安。
阙安当他默认:“是因为我你才生气?”
秦郁之挑了挑眉。
一般人听到这句或多或少都会带点内疚感,正当秦郁之等着阙安出声表达歉意时,阙安终于勉为其难的若有所思般点点头:
“还挺可爱。”
秦郁之:?
秦总怎么也没料到是这个回答,皱眉用眼神示意阙安再说一遍。
阙安立马摇摇头,仿佛无事发生,急于抹去这句话存在过的痕迹:“没事。”
他叹了口气,抬起眼这才注意到秦郁之颈间的创可贴:
“不过再然后的事儿,我就记不清了……对了,你脖子怎么了,怎么贴了个创可贴?”
细长的颈间上贴着一个创可贴,是新的。
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一觉醒来就伤到了?
这伤的位置还奇奇怪怪的,哪儿不好偏伤了脖子。
阙安皱着眉头,伸出手想去触碰秦郁之的脖颈,却被他条件发射般躲开。
秦郁之看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打量,两丝怀疑,还有几分“你居然想装作无事发生”的难以置信:“你咬完不认人的?”
吃/人还吐个骨头呢。
前面半截都记忆清晰,到了后面一到咬自己那部分,全忘得一干二净?
这样的眼神让阙安被盯得心虚,仿佛自己是个翻.身下床不认人的渣男,但确实又真真切切不记得后来发生了什么。
记忆从秦郁之推门而入那里出现了条分水岭,然后渐渐模糊,直至空白:
“你的意思是……我咬了你?”
秦郁之一脸“不然呢”的表情,双手交握在胸前,等着阙安给他一个解释。
阙安和秦郁之的思考方向却是个反向的双箭头,压根不理解秦郁之,在他看来能贴个创可贴的伤口那都不配叫伤:
“不是,不就咬了一口吗,我又没给你咬了口肉下来,至于这样吗,行行行,来来来,我给你看看,赔你医药费行了吧。”
他自然而然走上前去,准备掀开创可贴看看,触及皮肤的一瞬,秦郁之仿佛被烫到一般,往后撤了两步,语气带了丝欲言又止,眼神带着闪躲:
“……算了,不用了。”
阙安指尖刚触到他,立马涌过一阵酥酥麻麻的电流。
回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少年滚烫的肌肤纹理像是缠绕在颈间的毒蛇,灼热又炙人。
像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阙安手停滞在半空,看着他的神情,张了张嘴,目光在他脸上流连,表情变幻了好久。
在秦郁之疑惑的眼神下,半晌,阙安喉头轻轻滚动,终于开口道:
“你脸好红。”
作者有话要说: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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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只
阙安拿起空调遥控器, 把温度调低了些,同时头上的伤口传出撕裂感。
昨晚秦郁之亲手给阙安包扎了一下伤口,他没有包扎经验,更是没有处理流白色血液的经验, 只好尽可能细致, 以填补专业包扎手法上的不足。
但效果好像并不是很理想。
阙安拿过镜子, 看了看头上两个牛角包一样的绷带,戳了戳道:
“这怎么跟木乃伊似的?”
秦郁之没心思和他逗趣:
“现在打算怎么办?”
按阙安现在的样子,很难见人。
前段时间是一连消失七天, 昨天是晕倒在卫生间,明天估计就能上头条新闻,标题就是:惊, 公众场合下,一只哈士奇竟然当众化身为人!
阙安还得去找一趟祁殊。
吃药吃到假冒伪劣也就算了, 施个法还能留下后遗症, 这个运气真是百里挑一,不可多得。
只是祁殊最近这段时间都不在家,眼下只能先自己凑合着带顶帽子遮一下,等到祁殊回来再去找他。
阙安随便压了顶鸭舌帽在头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歪了歪脑袋:
“走一步看一步, 再说, ”他缓缓叹了口气,“我控制不了,这对耳朵我管不了。”
他的身体偶尔都会失控, 更遑论耳朵。
秦郁之淡淡开口:“这段时间你别见人。”
阙安压了压帽檐,不满的转头:“你就是借口让我不去公司。”
秦郁之却半分没有想和他开玩笑的笑意,一字一句划重点道:
“重点是, 千万别见容创。”
容创比他想象得更恐怖。
他敢确信,容创一定发现了什么,让他不惜撕破脸也要冲进门内。
阙安来历不明,这点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容创自然也知道。
他会不会顺着查阙安的来历,会不会对阙安做出不利的事,会不会——
太多会不会,让秦郁之不敢继续深想。
阙安沉默片刻,半晌突然抬起头,眼神带着某种深意:
“容创到底是谁?”
容创坐在他对面时,就算对方笑容满面,但滔天的恶意依旧掩盖不住。
如果说第一印象只是野兽的直觉,但随之而来紧追不舍把它困在卫生间隔间的举动,则真正让阙安升起了某种猜测。
而这种不成型的猜测,逐渐随着容创一步步深入的侵略变得清晰起来。
会是那些人其中之一吗?
秦郁之垂眸:
“我怀疑容创和生物实验组织有关系。”
熟悉的名词仿佛带着浓重刺鼻的药水味,弥漫在阙安鼻间。
他略微有些出神,眸色微变,仿佛泛上了血红色的光,带着几分敌意,又像是捕捉到猎物时嗜血的野兽。
明明是只狗,怎么能有这样的眼神。
很奇怪。
秦郁之想。
这个状态让秦郁之涌现上昨日的记忆,他忙走上去,伸出手指在阙安面前挥了挥,对方毫无反应:
“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