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恩爱系统[末世](127)
施龄溪的眼睛缓缓闭上,九尾愈发舒展飘扬,他脑后那枚九尾狐晶核如雾气散去,一片混沌灵念云海在他识海里成形,而云海中央的一朵九彩云上,睡着一只超级袖珍的九尾狐。
九尾狐缓缓睁开眼睛,欢腾地在它的地盘里转悠了又转悠,在这片灵念云海里,它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强大,它要云赶到哪儿就是哪儿,捏什么形状就什么形状。
也不知多久后,灵念云海中央,一栋云朵版的津城城主府出现,但它瞅着这个云朵建筑,却觉得里面缺了什么,还是至关重要的东西,如此他只能继续捏。
“小溪,小溪……”
继续给自己捏床的九尾狐,身形一顿,一下子飞到云朵城主府的上空,神色迷茫之极。
“小溪,醒一醒。”
“娄原……”九尾狐喃喃念出,眼中的迷茫消失,它瞬间出现在城主府里的九彩云床上。
再接着,施龄溪本体缓缓睁开了眼睛,又再眨了一下,“娄原……阿原……”
娄原没有应施龄溪的话,他低头凑到施龄溪颈侧,将人紧紧抱住,浑身肌肉过于僵硬,还有微不可见的颤|抖,他的情绪全然外露了。
“小溪,你醒了,醒了……”娄原轻声说着,神色许久才渐渐安定下来,他已经好几次试图闯入施龄溪的识海,失败不知多少此,这次才侥幸成功,将施龄溪唤醒。
否则按照圣界医者所言,越迟,施龄溪就越难醒来,即便再醒,也可能把前尘往事都忘得干干净净。如此娄原怎么可能会不担心。
施龄溪闻言眸中的诧异之色更重,他抬起手,轻轻往他颈侧上的脑袋摸了摸,“阿原,你怎么了?我睡太久了吗。”
他在灵念云海里捏房子太专注,没注意时间,应该是有睡久了些。但他自我感觉还是没睡多久,但娄原情绪外露成这样,他也跟着心疼了。
娄原轻轻呼出口气,他放开些施龄溪,对上施龄溪无辜又清澈的眸光,他过于紧张的情绪缓上一些,他揉揉施龄溪重新翘起的耳朵,低语道,“是睡久了点。”
和施龄溪对视,他不用问就也知道,他家小溪没把他忘了,圣界医者提及的情况没在施龄溪身上发生。
“呀!”施龄溪低呼一声,眼睫轻轻颤了颤,他惊喜地道,“阿原,我睡一觉就修炼到第四层了!”
但他再往娄原身上感知,淡粉色的唇微微张大,娄原已经五品后期了。他提升一个层次多一点,从二品后期到四品初期,他家娄原直接从四品中期到五品后期。
算起来他们提升一样多,但两种提升完全不能相提评论,所以,更吓人的是娄原。
施龄溪终于恍然了,他心疼地摸了摸娄原的脸颊,又凑上来亲亲人,“阿原,我睡多久了?”
正常一觉,他不可能就提升到四品初期,娄原也不可能就跨过一个大阶段。
“汪!”大黄和镜童掀开里屋的帘子进来,两只一同凑到施龄溪跟前,大黄把脑袋凑过来让施龄溪撸一把,镜童则是乖乖站着,神色里有一丝愧疚浅露。
“人狐狸,你可终于醒了,娄老大都快成冰雕了!”
突然开口说人话的大黄吓得施龄溪手一僵,急忙缩回到娄原怀里,他抬眸继续看向娄原,又再心疼自责起来,“……早知道我就不捏云了。”
他感觉自己睡一觉,错过好多事情了,大黄都能开口说话了。
“捏云?”娄原疑惑一句,不知道施龄溪什么时候捏云去了……这段时间施龄溪一直就在他怀里睡着,片刻都未分开过。
施龄溪脸颊红了红,磕磕巴巴地把他在灵念云海里的所为,告诉娄原和大黄他们。
“我完全没感觉到时间的流逝,阿原一叫我,我就醒了。”
施龄溪也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贪玩又专注起来,将外界的各种事情都忘得一干二净,亏他之前还义正辞严地教育孙钰来着呢。
“醒了就好,”娄原低头在施龄溪的额头吻了吻,他周身那层冰冷的肃杀气息一点点淡去,施龄溪醒来,并且还记得他,对于他来说就值得万幸了。
当然,这段时间,他绝对是不好过的。
大黄那句成冰雕没有任何的过实之处。施龄溪再不醒,他大概快要疯了。而现在施龄溪醒了,他那种要奔溃疯癫状态,也在迅速缓解当中。
“我保证以后不贪玩了,”施龄溪心疼不已,不知道要什么安慰娄原了。
他眸光和娄原碰上,轻轻一笑,又再凑近脸贴脸蹭蹭娄原,蹭够了他才靠到娄原的肩头,又悄悄往娄原颈侧吻了吻。
此刻,他才恍然他在云朵里各种捏,不是要捏别的,他就是想要捏娄原,就是有察觉到自己忘了什么不该忘的。他在各种捏,其实也在努力想起娄原。
大黄和镜童对于施龄溪和娄原亲昵的场景,已经见怪不怪了,大黄趴到床边,镜童也抱着镜子跪坐在兽毛地毯上。
娄原偏头吻了吻施龄溪的脸颊,额头,唇……能亲的地方亲过一遍,他才开口给施龄溪说一说他沉睡这段时间他们的遭遇和得失。
施龄溪这一睡,在圣界的时间是已经过去半年了。如此就是原本能确定施龄溪状态不错的娄原,也在越来越担忧起来。
他们已经按照镜童的指示一路闯过了四个关卡,现在他们在第四个关卡附近的聚集点,并且已经在这里住了快一个月时间,他们在等待第五关卡的开放。
而圣界里的时间流速与地球上不同,他们这里过了半年,地球上估计就几个小时的时间。闯过一道关卡,他们就能为地球幸存者争取一年的时间。
四道关卡闯过来,就表示他们争取到四年的时间,一道道关卡往上会越来越难,若不是娄原关键时刻一再突破,他们第四道关卡根本过不来。
这半年时间,他们已经把施龄溪早前放到镜童那里的大量丹药消耗一空。同样,其他人也有不少突破,王宁姜莺他们也都突破到四品中后期。
当然,要论收获最大的还是大黄,它在第二关卡里找到一个古老大妖传承,实力大阶段提升,炼化喉骨,说话贼溜了。
施龄溪闻言再看向大黄,大黄扬起脑袋,它脖子里挂着一个骨节链子,它得到的传承就在这骨节里,它是主动把传承给施龄溪看了,而这是娄原都没能有的待遇。
施龄溪灵念探入骨节里,除却繁复的特殊纹路值得研究外,的确有一篇晦涩难懂的经文。大黄看过来,施龄溪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有时间我陪你一起研究……现在知道学习的好处了?”
施龄溪敲了敲大黄的脑袋,眸光扫去对镜童扬了扬手,镜童起身走到施龄溪伸手能触及的地方。
施龄溪抬手揉揉镜童的头发,又捏了捏镜童的脸蛋,他轻语道,“和你无关。”
镜童也没料到他的九尾在光柱的刺激下,会有那样的反应,而当时他和娄原都本能做出了他们自觉最恰当的反应。
他睡了一觉,错过了些事情,但醒了,就无需再多苛责些什么,何况,他从心底里觉得这事儿,是他自己贪玩要负主要责任。
镜童没应话,但也没动,乖乖让施龄溪揉着。
只是没多久,他家吃飞醋的主人就把施龄溪一把抱起。
娄原低眸看过来,“你们去准备点吃的,我抱小溪去洗个澡。”
“是,”镜童乖乖应话了,神色似松下口气,大黄晃了晃脑袋,又回头瞅一眼娄原和施龄溪,它才再跟上镜童。
施龄溪揽着娄原的脖子,忍住对外面的好奇,放任娄原对他的任何举动,并且主动热情地回应,让娄原愁了半年的心再稍稍得到些纾解,但距离彻底好还需要更多点时间。
快两个小时,娄原才牵着施龄溪出现,而他们坐住院落的大堂里,王宁孙钰等人齐聚,他们已经从大嘴|巴的大黄那里知道施龄溪醒来的消息。
施龄溪拖着有半年的九条尾巴,重新变成一条出现,但王宁等人的目光还是无法从施龄溪身上脸上移开,那种惑乱众生的气息,直接影响他们心境的波动。
施龄溪人就在那儿站着,他们就有一种跪倒到施龄溪脚步,亲|吻他脚背的冲动。
“瞅什么?都散了吧,”施龄溪语气淡淡地说着,同时有意识收敛起自己身上的气息,足足十分钟,那种自带的魅惑气息才完全收敛起来。
他偏头看向娄原,嘴角带点淡笑,“阿原,我们出去逛逛吧。”
“好,”娄原轻轻应了,他眸光淡淡扫过其他依旧无法反应的人,再收回,牵着施龄溪唇,大黄和镜童跟上来。
他们出了这个院落,计划到聚集点的坊市逛逛。
圣界的圣城说是一座城,但它的地域之广阔,从来没人能走尽。有些地域就是圣城里的绝顶高手也不敢轻易涉足,这是一块危险但又处处是机遇的土地。
同样的,这里的人种也是千奇百怪,一些地球上看起来平平凡凡的土墩儿,在圣界里可能是某个灵土族大佬在小憩,只有想不到,没有遇不到的。
从居住的院落出来,施龄溪转身看去,他们那么大的一个房子变成一个三块布搭起的矮木棚,而周遭这样的木棚数不胜数。
这里越看越像他们北城基地的帐篷区,但绝对比那里大得多了。
施龄溪回头瞅着,娄原轻轻摩挲着他的手,眸色有些暗沉,他轻语道,“等到下一个关卡,我们换个好点的住处。”
而现在换不了,是因为他们真的穷了。
但相比以往那些新洲过来的人,娄原带着他们已经算混得很好了。
外面看着难看点,其实里面的空间不算小,男女分开住,大家都不怎么睡觉,也就是个地方打坐说话,更重要的是,能在聚集点里拥有住所,能规避九成的危险。
施龄溪闻言眼睛弯了弯,“好。”
飞行了将近半个小时,他们才抵达坊市的中心,施龄溪从娄原手中拿过他能给的所有圣元币,仔细斟酌后,全买了中低级的灵药种子。
由于圣元币有限,施龄溪现在炼丹,要先从催生灵药开始了。
镜童的镜子里另有空间,比施龄溪的随身空间大多了,买来的种子就先放到他那里,随后他们又把剩下的两枚圣元币花了,娄原给施龄溪买了这个据点的特产烤兽肉。
“娄老大,你不会把我们下个月的住宿费也一起花了吧。”
大黄被馋得直抽气,但也只能眼巴巴看着施龄溪吃,回想它在津城时,还有鸾鸟肉可以吃,现在每天只能喝空气果脯——修炼。
不仅娄原想念施龄溪,它也特别想,它觉得施龄溪如果这半年醒着,他们绝对是吃香的喝辣的,它还不至于担心过来天没地方住,要睡大街上去。
娄原眸光扫去,凉凉地看一眼大黄,他回道,“留着了。”
第五关卡的通道什么时候打开,他们初来乍到,根本没有渠道知道,他们已经在这个据点快一个月了,房租快到期,他自然是有准备的。
而让娄原他们这么拮据,也实在是因为这聚点里,没多少赚圣元币的门路。
娄原的强悍只能是在外狩猎,可圣界里的猎物不比地球上,一只只老奸巨猾不说,到了这第四关卡的地界,一只只全是六级领主。
就是娄原要狩猎也特别难,再加上聚集点里各种势力错综复杂,他不敢轻易犯险,否则王宁这些人就危险了,娄原这辈子大概是没这么穷过。
施龄溪也扫一眼畏缩的大黄,他把吃剩下的肉掰开,一半给他和镜童,另一半他再掰开,然后喂一点给娄原。
娄原瞅着施龄溪的手片刻,他张开嘴咬下,入口清香,转瞬间化成一股巨大的能量冲向四肢,这种兽肉是最适合他们的食物,两个圣元币花得并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