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城走过来,忍不住抓起云竹的手,眼里的炽热似乎要将云竹融化一样,云竹心里有些不自在,一直不做声,做了许久的心理准备。
屋内众人忍不住捂唇笑,却又不好笑出声,他们还真是第一次见少宫主害羞的模样呢。
萝珐长老站在门口,见大家还站在里面,轻咳一声,众人如梦初醒,鱼贯而出,贴心的关上门,给小两口一个独处的时间。
“少宫主,如风剑仙,可别闹太过分,免得待会要重新弄,误了吉时。”萝珐长老贴心的提醒道。
云竹刚做好的心理准备又崩塌了,什么叫闹?他们又不会做什么。
待到大家都离开,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霍海城声音沙哑,“云大夫,我心跳好快,你让我亲一下好不好?”
没等云竹答应,霍海城便迫不及待的低头寻找那一抹柔软,轻轻碰了一下,云竹呼吸停滞,下意识回应。
半晌,二人身上的礼服乱了一点,口脂全都没了,霍海城轻轻吻净云竹唇上的水意,拿过台上的盒子打开。
不是,再找。
云竹红着脸看过去,“找什么?”
“口脂,我记得应该是放在这里的。”霍海城继续打开台上的盒子和罐子,没找到。
云竹摸了一下嘴唇,没好气的将他推开,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红色的玉罐,打开后正是红色的口脂。
霍海城兴致勃勃的拿过来,找了个刷子要给云竹弄,“云大夫,你坐。”
云竹拿他没办法,霍前辈似乎对这种事情非常的感兴趣,他也只能由着他胡闹了。
口脂看起来很红,但刷到唇上,也没有什么分别,也就比云竹本身的唇色红一点,并不夸张,怪不得他之前没看出来。
霍海城的手很稳,云竹本以为他要给他画出一个血盆大口,画完之后发现,和红韵殿主弄出来的没有什么两样。
“我看过了,一样的。”霍海城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
说完,霍海城又将口脂和刷子递给云竹,在旁边坐下来,“云大夫帮我弄吧?”
云竹想说他先前没注意,可能弄不好,但看着霍海城兴致勃勃的样子,云竹便笑着给他刷口脂了。
奇怪的是,明明他之前没注意的,但下手的时候,云竹却能想起之前霍前辈的模样,即便是口脂也弄得和之前一模一样。
时候差不多了,待会儿夏儿他们还要过来,二人互相整理礼服,因为凳子到底小,路父容易皱,二人便坐到床上,靠得很近。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有人敲门,霍海城应了一声,红韵殿主带着柳讼夏一家三口走进来。
下意识看了一眼二人的样子,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眼,红韵殿主自然是不会问的,大家心知肚明。
修士嘛,掩饰太平的手段多了去了。
这次门没有关上了,柳讼夏和范鸿华身后跟着一个少年,少年如今已经二十七岁,束着白玉冠,恭恭敬敬的跟在后面。
柳讼夏的肚子已经鼓起来了,不过修士的孩子向来皮实,柳讼夏走起路来虎虎生风,也不必担心孩子会怎么样。
一家三口按照礼节齐齐跪下,地上早已备好了软垫,也不必担心跪着不舒服,柳讼夏夫妇齐声道,“孩儿拜见父亲和爹爹,祝父亲和爹爹举案齐眉,永世同心。”
还未结契,他们便改口了,云竹和霍海城看着柳讼夏的肚子,心里叹了一口气。
“快起来。”云竹二人走过去将夫妻二人扶起来,让他们坐下。
夫妻二人站了起来,地上跪着的范泓州行了一个大礼,“泓州拜见外公和霍外公,祝霍外公和外公举案齐眉,永世同心。”
“乖孩子。”云竹脸上笑意加深。
这是他第一次见这个孩子,前些年想要回去,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间,一个是因为雷峰师兄的结契典礼要他来主持,一个是因为鬼七刀和上玄的订婚典礼要去参加。
等泓州站起来坐下,云竹看向柳讼夏的肚子,“夏儿的肚子有七个月大了吧?男孩还是女孩?”
“是男孩。”柳讼夏叹气,摸了摸肚子,“还想说要个女孩呢,谁知道还是男孩,不过比当初怀泓州的时候要活泼许多,想必是一个活泼的孩子。”
范鸿华也笑着看她的肚子,高兴道,“没关系,男孩也行,我们带在身边亲自养,必定和我们很像。”
范泓州眼底闪过一丝黯淡,他是老祖养在身边的。
范鸿华故态复萌了,当年云竹便说,不要什么都依着夏儿,要时时敲打,不可让她得意忘形,做事没分寸。
可如今,范鸿华又开始无条件的宠着柳讼夏了。
霍海城拍了拍云竹的手,轻轻摇头,云竹也无法,他也不希望在今日提这些话题,况且他就算提了,等他们回了外洲,他也鞭长莫及管不到。
霍前辈说的对,日子是自己过的,他们都结婚了,已经是大人了,他的确是没办法管他们一辈子。
既然喜欢,那就这么着吧,左右大事上不会出错便是,私底下如何,都要看他们自己怎么过。
“泓州快开光了吧?”云竹换了个话题,没有接柳讼夏夫妻的话。
柳讼夏心里咯噔一下,爹爹不接话,是不高兴了吗?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是,筑基后期,已经摸到开光的门槛了。”范泓州轻轻点头,规矩的回答。
无视柳讼夏不安的表情,云竹笑着朝范泓州招手,等人来到跟前,让范泓州转了一圈,越看越满意。
“基础扎实,不骄不躁,很是不错。”
“霍外公以前说,修行不可贪快,需得稳扎稳打,最好还是实在是无法进步,摸到了极限之后再突破。”范泓州朗声道,看向霍海城的时候,眼里满是崇敬和孺慕。
但是,范泓州没见过云竹,看向云竹的时候,除了憧憬之外,更多的是不安。
父亲和母亲说了,外公虽然看着很冷,但平日里是很温和的,只是在功课上很严厉。
他不确定自己的功课,外公是否满意。
云竹沉吟,“你突破筑基的时候,可有照做?”
范泓州摇头,“没压制住,但泓州知道,其实还有进步的余地。”
“是对灵力的掌控不够。”云竹大概知道是什么问题了,复又看向柳讼夏,“以前让你用灵力托举石头跑圈,可有让泓州这么做?”
柳讼夏心虚的摇头,“泓州是老祖在手把手教,夏儿平日里也要修炼,是以没有提过。”
到底是不尽心,云竹想到当年夏儿与他说的话,一甲子到二甲子内生个孩子,等孩子长大了,接手范家,他们就能来苍洲了。
当初云竹还觉得夏儿这个打算还算负责,但他没想到,生了不负责。
云竹又开始头疼了,只觉得孩子就是父母的债,可如今泓州都长大了,云竹说了也来不及了,还不如自己亲自教呢。
霍海城快速给范泓州制定了新的功课,“日后你练剑之后,按照你外公的法子去练。”
“是。”范泓州重重的点头,“不知要跑多少圈?”
“以前你母亲是跑一百圈。”顿了顿,云竹又忍不住问,“夏儿如今跑多少圈?”
“跑到魔力枯竭。”
“那你就跑到灵力枯竭三次吧,待到了开光期,变为两次,金丹变为一次。”云竹看向这个外孙,没看到他脸上的不情愿,让云竹心里很是满意。
其实以前给夏儿不知功课的时候,夏儿抱怨的话,云竹是不太喜欢的,但知道夏儿还是会听话,云竹便也不太在意。
如今得了一个乖巧的外孙,云竹心里不知道多满意。
“剑法的修行如何?”云竹又问。
“回外公,泓州现在用霍外公的剑阵修行。”
“可有受伤?”
“都会受伤的,待到不能受伤便换更难的剑阵,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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