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眠阳故意落在慕沉身后,看着看着自己抱着肚子笑。
慕沉回头,看着他眉眼里尽是笑意。
“很好笑?”
白眠阳摇摇头又点点头:“我居然使唤你帮我拿东西,慕沉, 你都不会生气吗?”
毕竟活了千年的邪神,向来都被人伺候的, 应该没人敢指使慕沉做这做那吧。
他碰了碰鼻子:“我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敢违抗你的人都被——”
白眠阳做了个手横在脖子面前咔嚓的动作,目光中跳跃着鲜活愉快的心绪。
慕沉嘴角微扬:“怎么,你还挺记仇。”
白眠阳神气地走到他面前:“我还记得你随便掐我一下第二天脖子就留下一串淤青呢。”尽管在数慕沉曾经对他所做的那些账,不过白眠阳神色却没有丝毫的不悦。
认识慕沉以来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觉得一清二楚,刚才观赏烟火时, 一幕幕的场景走马观花似的在他脑海回放。
两个相隔千年的人在一起,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白眠阳走到慕沉身边主动去牵他的手:“好高兴。”
慕沉从千年前走到自己身边,白眠阳真的非常高兴。
凌晨四点回到租住的地方, 白眠阳兴奋地说要跟慕沉一起喝酒。平日一惯烟酒不沾的小兔子闹着喝酒, 慕沉伸手挡在冰箱门前:“你会喝酒吗?”
小兔子诚实摇头:“不会。”
又说:“过年图个气氛, 喝一次没关系, 你就让我一次吧。”
冰箱的啤酒是白眠阳往常拿来做来用的, 这会儿被他全部搬出来,倒入杯子,抿了几口,似乎能接受便敞开了喝。
他不光自己喝, 拉着慕沉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将另外一个酒杯推给对方:“你也喝。”
一来二去,白眠阳醉时慕沉依然清醒。他支起一条手臂目不转睛地看着白眠阳,白眠阳呢,先趴在桌上嘟囔几声,手还在摸索,摸半天没摸到酒杯,浑浑噩噩的抬头,寻到慕沉身上。
温热的手在慕沉身上这儿摸一摸,那摸一摸。
慕沉笑问:“可有摸出什么名堂?”
白眠阳捂着嘴小小声闷出一个酒嗝:“酒呢?你藏哪儿去啦?”
慕沉眸光往下落,白眠阳顺着他怔怔向下瞧,没找到,便苦恼地继续对着他摸来摸去,最后手指停在慕沉喉结,好奇地碰,觉得好玩便贴着不撒手,脸都快蹭到慕沉颈上,带出的气息暖暖吹过慕沉的下巴。
“找不到……”
白眠阳实在找得恼火,眼神游移到慕沉唇边,小狗似的嗅到酒精的味道,就问:“你藏这里了?”
话音一落,嘴就贴上去,舌头和牙齿想撬开这处柔软微凉的地方,含糊不清的说:“我要喝酒。”
慕沉眸光慢慢转深,捏在白眠阳颈后的力道加重,被白眠阳没有章法的啃着唇,低笑:“你倒是会找地方喝酒。”
慕沉喜欢也享受白眠阳的主动,他的手从白眠阳后颈往下滑,落在弧度柔软起伏的地方。
掌心微微使力,白眠阳便软着身体靠过去,几乎被揉进慕沉身体。
揉着揉着,衣服渐渐地乱了,白眠阳嫌热,把自己剥得一干二净不说,还要去贴面前这个微凉的人。
慕沉单手握住白眠阳的一只手,十指交叉按在他腰后,唇轻轻啄一口:“趁醉耍酒疯了?”
白眠阳轻轻从鼻腔嗯了一声,又觉得慕沉咯得慌,让他下去。
慕沉低笑:“哪儿能下去,要不你想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晓得的都晓得,大眼仔评论。
祝大家六一快乐~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52章
白眠阳睁眼时目光泛空, 整个人的状态还没能从昨晚经历的反应回来。
他躺在床上,连手指都懒得动弹。
半晌,腿跟僵尸搬蹬了瞪, 把床单踢得凌乱。胡乱踢腿的那么几下,身上顿时有那么一点使他既尴尬又龇牙咧嘴的疼。
他慢慢把被子往头上拉,脸热得简直在冒火。
昨晚跨年,居然和慕沉……
啊啊啊啊啊啊啊!
白眠阳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地板散乱的衣服应该被慕沉收拾起来,被单是新的, 下床,穿鞋。
他走了几步, 忽然停下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动作有点异于平常的怪异,也许只是心理作用。
白眠阳忍着复杂的心绪,睡完后的满足,害羞, 不安, 焦虑,水一样淹没他的头脑。
关键是, 跟他睡觉的人呢?
慕沉跑了?
白眠阳推开客房的门, 里面空无一人, 床被叠放得整整齐齐, 不像有人休息过的样子。
难道真睡完就跑
白眠阳心绪飘离的穿上外套, 走到门后准备下楼找人。与此同时门口一开,慕沉手里拎了一袋东西,微凉的掌心握上他的:“时间还早,出门想去哪。”
白眠阳睁大眼睛:“我才想问你去哪里呢。”
慕沉手臂搭在白眠阳腰后, 他只觉得视线一花,旋转了个角度后被慕沉眨眼间带到沙发坐下。
慕沉坐沙发,他坐慕沉。
“……”
白眠阳试图动了动:“要不换个姿势。”
慕沉看着他,眉眼皆是笑意,掌心私隐若无地朝一个方向按,力道温柔的简直能把人按成水。
白眠阳连忙说:“有点热。”
慕沉:“前些时日你嘴里总喊着冷,此刻热了靠近我岂不是凉快舒适。”
白眠阳无言以对,半晌后说:“心热。”
他的手完全不知道能往哪儿摆,反观慕沉,大方坦荡地往他身上放,哪里显得亲近手就放哪里。
白眠阳处事内敛,搭上慕沉随心所欲的做派,要适应并非一时半会儿能习惯的。他的眼睛和手脚一样不知道往哪儿摆哪儿放,慕沉盯着他,嘴角噙起的笑意渐渐扩大。
“怎么不敢看我。”
白眠阳吱吱呜呜的,手心忽然被塞进一个东西,低头看,竟是一个红色的大红包。
“……这,你去哪里找来的?!”摸起来钱包厚度还不薄,慕沉总不会往里面塞了冥币吧。
慕沉说:“我出去买东西,看到店里的大人发红包,说讨吉利,现在送你。”
以前慕沉听说人界守岁时有给压岁钱的习俗,只可惜他对人间不闻不问,若非听人提起,慕沉根本不记得这回事。
别人有的,白眠阳自然不能少。
慕沉把红包继续往白眠阳怀里推了推:“里头放的是人民币,我从机器里取出来的现钞。”
白眠阳当场打开,被一叠红钞弄得震惊不已。
“好多钱啊!”
慕沉看他一副为钱惊讶的小财迷样,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抬起白眠阳的下巴,与他亲了个严严实实。
白眠阳僵着身体,没敢动,唇缝挤出一句话:“不能了。”
慕沉此时并不好受,至少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风雅,被白眠阳往下坐的位置已经有辱斯文了。
他动了动,被慕沉捞回去,掌心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昨晚到今天,我满脑子都是那件事。”
慕沉低笑:“怪不得古人说,食色性也,看来做个人并非没有好处,相反的,人可比鬼舒服。”
白眠阳无语,手没地方放,只好挂在慕沉肩膀,握住了一点对方的头发。
他小声开口:“古人还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慕沉挑眉:“那倒不可,我做过鬼,可不愿你跟我成了鬼。”
白眠阳疑惑:“做鬼不好吗?我看你好像长生不老似的。”
慕沉眉梢的笑意渐褪,收在白眠阳身后的手却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白眠阳几分钟没听到回答,正转过脸想探究,隐约听到慕沉低声说了句:“不太好。”
至于怎么个不太好,慕沉没细说。白眠阳感到慕沉的情绪无端低落,不好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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