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们商量好了的, 你现在临时加人怎么行!”
侯斌鸿有些生气,本来已经推开的车门砰一声又被他关上。
曲仲又不是以往那些请他们去宣传的店,他们本就是求着人办事, 如果真把人得罪,他担心以后自己恐怕得依靠开塞露过活。
而且来的人不是一两个, 又没提前商量,中午饭该怎么处理也是个问题。
邵泽文自知理亏,只能连连说着抱歉, 却也绝口不提解决的方法。
这不仅让侯斌鸿感到不舒服, 就连他们的摄影师施洋也沉下了脸。
“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你得想解决办法。”
施洋长着一张娃娃脸, 可说起话来极其直白, 既然事情是邵泽文引起的她当然让他去解决。
邵泽文此时真是尴尬异常,看了眼窗外盯着他的宋栗, 又看了看自己还在生气的两个同伴。
他硬着头皮把手放在了车门上, 先跟俩人解释:“我先去和曲老板商谈,费用我来出。”说完, 推开了车门下车。
侯斌鸿施洋俩人对看一眼, 严重纷纷露出无奈的神情。
“老邵这个家伙,就是拉不下面子拒绝人。”施洋对于搭档的性格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侯斌鸿叹着气,也跟着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比起邵泽文他和曲仲要更熟悉些, 当然不能看着同伴受难不管。
看到邵泽文终于下车,宋栗有些疑惑地问道:“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有没有,只是我可能要先进去和曲老板商量下增加人员的事。”邵泽文羞愧地挠挠头,把他们和曲仲谈的内容说了一遍。
“你说你们是出了钱的?”
“是啊,三个人一千块。”侯斌鸿竖了个食指,还把曲仲的一些附加条件说了一遍。
宋栗听到这,整个人开始尴尬起来。
“我……”
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下一句话,等了好几秒钟,她才指了指后面的一辆轿车:“我还带了我老公和他的同事。”
这下子就连邵文泽都觉得无语起来。
“我以为这里只要出钱就能……”宋栗忙解释。
纪梁也在此时结束和同事们的聊天走了出来,听了妻子的解释,他歉意地冲着邵泽文弯了弯腰。
“情况就由我来说明吧。”
纪梁很有担当地把事揽了过去,并且转头冲着轿车里喊了声:“老贾!”
很快,车里先跑下个年轻人,他从副驾驶绕到后座,扶着一个一瘸一拐地中年人走了过来。
大家齐齐看向那人,发现他带着个墨镜,嘴角向上撅起,时不时还在抽搐。
纪梁叹了口气解释:“这是我的同事,前段时间执行任务受了伤,我还说带着他来散散心。”
纪梁是一名法医,隶属同州市公安局刑侦队,专门负责重大的刑事案件。
这位受伤的同事名叫许众忝,是一名刑警。
前些天同州市得到线索,一批边境偷渡的毒贩流窜进了附近城镇,由他们大队进行抓捕工作。
许众忝作为队长当然是首当其冲,经过一些列的线索和围捕,他们把毒贩追到了同州市郊区的荒山野岭。
陆陆续续抓捕了几人后,还剩下最后的两人一直没被抓到。
许众忝代领着队伍没日没夜地在山里搜索,晚上几乎是席地而眠。
在跟毒贩遭遇时引发的一场追击战里,他滚下附近的山坡摔断了脚踝。
虽然最后毒贩落网,许众忝不仅骨折受伤,还因为受凉落下了面瘫的毛病。
脚踝的骨折拆了石膏后走路稍微还有点点跛脚,但慢慢的能恢复。
让许众忝郁闷的是他的脸,什么中西医的方法都试过,最后得到的效果都微乎其微。
纪梁看他一直郁郁寡欢,才想着把人
带到这里来散散心。
许众忝听完纪梁所说,只是沉默的点点头,转身先朝着大门走去。
“许队等等我。”纪梁知道搭档不愿意开口,忙和妻子使了个眼色两人提步追了上去。
叩叩叩——
大门很迅速被打开,夏州兴奋地抬头,竟意外发现是个陌生人,随后他才看到了侯斌鸿。
“你们是一起的?”夏州疑惑。
然后他看到了门外站着的七八个人,心里下意识地感叹专业团队就是不一样。
侯斌鸿歉意地笑笑,朝门里望去:“曲老板在不在?”
“在啊。”他话音刚落,院子里传来一阵轰鸣的机器声立即掩盖了几人说话的声音。
侯斌鸿诧异地垫着脚尖往里看,夏州摸摸脑袋吼着解释:“我们在榨甘蔗汁。”
“甘蔗汁?”
“嗯,你们跟我进来吧。”夏州把大门全部打开,侯斌鸿站着没动,只继续说道:“我想跟曲老板先解释下。”
夏州看了眼站着没动的几人,只能点点头又先跑进了院子。
没一会,机器声音停下,曲仲擦着手走出来,第一眼就看向了许众忝。
盯着他看了两眼后才把目光转向侯斌鸿:“你找我?”
“曲老板是这样的……”侯斌鸿把几人的来历一番解释,接着纪梁站了出来。
纪梁也很坦诚,把自己和同事的事清清楚楚说了一番,然后才笑着提出了请求:“我们今天就想来散散心,你放心伙食费我们会和小候他们付同样的费用。”
曲仲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摇了摇手指:“你们三个两千。”
“啊?”跟着纪梁两人的一个小警察惊诧地张大了嘴:“一顿饭这么贵啊。”
“不止一顿饭。”曲仲看向许众忝:“还有你的面瘫,治疗费一千。”
许众忝忽地抖了一下,嘴角不受控制地动了两下,好不容易说出一句话:“你……你能……治?”
“小毛病,为什么不能治。”曲仲笑,然后把目光投向宋栗:“你们五个人我就收一千吧。”
说完,就静静
地看着几人等他们做决定。
纪梁马上按住许众忝抬起的手,立刻欣喜地答应了这个价格。
“夏州,收钱。”曲仲干脆利落地转身,自顾自地先绕过了影壁。
刚绕过影壁,院子里就飘满了甜腻的味道,柿子树下堆满了榨完的甘蔗皮。
段卫国搅动着锅里已经冒泡的甘蔗浆,锅里时不时冒起一个大泡,突然炸开后炸得搅动的人一身泥点子一样的糖浆。
看到曲仲回来,卢俊连忙报告:“曲仲哥,甘蔗全部榨完了。”
“那就行,这最后一锅熬完就结束。”曲仲捡起旁边的手套,从段卫国手里接过了木棍搅动着。
这是一项急需体力的活,要不停搅动一两个小时,等糖色变成土红色,已经有些粘稠才能放凉。
放凉后还有道上沙的过程更费劲,等上沙完成装入模具成型,红糖才算做成功。
“那我们把渣子都收到院子外边去。”张朝杨说。
家里现在就四个老人和两个半年轻人,一亩地里的甘蔗他们昨天才熬制了一千斤,今天因为有事只安排了五百斤。
除了最费力的两道工序是曲仲做,四个老人就负责整理和搬运剩下的渣子和洗洗用具。
夏州负责搬抬工具和一些体力活,而卢俊只能跑跑腿,看哪里需要他帮忙的就凑上去。
锅里的甘蔗汁颜色已经慢慢变成了土红色,搅动也变得困难起来,曲仲双手握紧木棒一下一下地搅着。
夏州带着几人走进院子时,正好瞧见这一番热火朝天的景象。
“这是在做红糖?”纪梁走进大锅,鼻腔很快被一阵浓郁的甜味充斥,他朝着脸扇了扇:“这才是真正的红糖啊。”
一点点的焦香味让这锅红糖增加了十分诱人,嗜甜的宋栗也跟着走了过去,眼睛就差没黏在上面。
曲仲看她喜欢得紧,问她要不要试试搅搅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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