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九渊——”
迟九渊下意识的抬头。
“嘭——!!”
墨蓝色的夜空下,骤然炸开一团“烟花”,仔细看那不是火焰,而是碧色的灵力灼灼流转,腾空后蜿蜒成一棵枝繁叶茂的树,纺锤状的叶子依稀可见。
夜风吹过,樱桃树散做绯色的花瓣,纷纷扬扬的落下,粉白的流光坠在花瓣尖上,像落了一场璀璨的萤火。
粉白的荧光在指尖熄灭,迟九渊呼吸一滞,半晌才有些沙哑的出声:“阿苒……这是‘信号’么……”
帐篷后没人回他,迟九渊不再等了,起身时带翻了小椅子,大步绕过了帐篷。
雪地上只有一串脚印,顺着脚印,迟九渊看到了站在月色下的陶苒。
陶苒穿着件白色的毛衣,毛茸茸的一件在月色下像朵软绵绵的云,云上唯一的颜色,是胸口处一枚红色的樱桃胸针。
他手背在身后,笑意盈盈的一双眼看着走近的迟九渊,睫毛狡黠的扇动两下,很得意的仰着下巴说:“放火烧山,牢底坐穿……所以我用灵力代替电影里的烟花了,是不是很机智?”
“阿苒……”迟九渊失笑,抬手抚上他有些凉的脸颊,“我以为你是要告白,原来是安全教育小课堂么?”
陶苒却退了一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就是告白呀!”
他从身后拿出一只黑丝绒包装的精致小盒子,在迟九渊惊讶的目光里,单膝跪在雪地里。
膝盖与雪接触的瞬间,冰雪便消融了,绿莹莹的嫩芽顶破土壤,抽条着绽放春意,各色小野花花苞轻颤着张开。
还没结束,灵流催发陶苒之前撒下的种子,那才是他提前过来做的“准备”。
种子落入泥土,生根发芽、茎叶抽出、明艳的红在花枝上先是一点,转瞬已经成了圆润可爱的花苞。
白雪折射月华,大朵红蔷薇在寒风中灼灼盛开,簇拥着半跪在花丛中的陶苒。
“我用一朵蔷薇换过你一个答案,现在想用一片蔷薇换你一生的答案。”
眸光澄澈如水的青年将戒指盒抬高一些,“迟九渊,做我的道侣吧!”
一片红色里,迟九渊只能看到陶苒身上的白,那张清隽精致的脸仰着,酒红色的眼睛热烈赤诚。
他呼吸沉重,唇翕动了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随着剧烈的心跳打着吐出:“好……”
说完,他似乎又觉得不够坚定,又沉缓的重复了一遍,“好。”
这是陶苒毫不意外的答案,可听迟九渊说出来还是让他雀跃不已,他两根手指拈起嵌了一圈钻石的戒环,伸手示意呆呆站着有些无措的大黑龙。
“嗯?”迟九渊困惑的看着他。
“伸手,我给你带戒指。”陶苒说。
迟九渊快速的把修长的龙爪递到陶苒眼前。
戒指套在无名指上,像一种标记。
一种尘埃落定的归属感自心底蔓延开,迟九渊再也克制不住,在陶苒起身的时候,上前一步,把人拉进怀里,动作有点凶的吻下去。
然而这一吻落在了陶苒的沁凉的掌心。
迟九渊抬眸,就见小树妖在他的臂弯里,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腰身柔软的后倾着,小声嘀咕:“几点了,流星雨怎么还没来?”
迟九渊:……
他张口,重重的吮吻了一下陶苒细腻的掌心,甚至带出一点水声,等小树妖看过来时,他才又好气又好笑的问:“没有流星难道就不能亲了吗?”
陶苒眨眼:“可是那就……”
迟九渊低头,略带强势的扣住陶苒的后颈。
未尽之言被趁虚而入的唇舌一并堵了回去,陶苒不服气的推了两下迟九渊的肩膀,却换来对方更加变本加厉的对待。
他被迟九渊掐着腰按倒在花丛里,后颈处接触到的是柔软的面料——迟九渊不知道什么时候用摄物术拿来了他的羽绒服。
腰被迟九渊的胳膊带的悬空了小段高度,身体也因此贴合的更紧密,迟九渊穿的并不厚,所以陶苒轻易就感受到了什么。
“唔!”他含糊不清的抗议,表示他早知如此,还准备了帐篷的呀!!
但迟九渊只是狠狠的衔住他的唇,呼吸有些乱的吻过他脸上的每一处,最后下滑至颈侧,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
“流星来了没有?”他强自按捺着渴望,哑声问。
陶苒抓着他的头发把这颗脑袋挪开一些,喘息着看了眼墨蓝色的夜幕,“还没……”
他还没说完,眼中的失望刹那间转变为惊喜,“来啦!”
远离城市灯光的夜幕更纯粹,哪怕是黑夜,也透着些深海般的蓝,星群寥落却璀璨。
先是一线星辉划过,随后数道亮银色的细线方向不同的飞掠过星河,之后的几秒渐渐频繁,细而明亮的流光几乎是转瞬即逝的,在苍穹之下呈现着瞬息的绚烂。
陶苒上次看流星雨的时候,他还是一棵树,就算“看”到这些美好的事物,也不能感受到分毫的喜悦,现在却大不相同了。
他躺在蔷薇丛里,眼里都是明亮的笑意,侧头问迟九渊:“好看吗?”
可他转头就看对上了迟九渊翻涌着暗色的眼睛,迟九渊根本没看流星,暗金色的眼睛里只有一个小小的人影。
“可你都没看……”陶苒笑着拆穿他。
迟九渊支起身,在他眼睛上落下一个轻而凉的吻:“你眼睛里有星星,我看到了。”
陶苒:……
他顿时觉得流星也就那样,也侧过身,面对着迟九渊,伸手去描摹那张俊美的脸。
指腹一点点摩挲过挺括的眉骨和鼻梁,最后落在刚才被他咬了个小口子的唇上,还故意坏坏的按了一下。
迟九渊张嘴含住他一节指尖,尖锐的牙细细的磨,暗金色的眼眸幽深晦涩,竖瞳在黑暗的夜色里怒张着盯紧花丛里猎物修长的颈。
“浪漫吧?”陶苒曲起指节,按了一下他的舌尖,“原来我拍过那么多的浪漫桥段,都是为了遇见你做的预习。”
像积压在岩层下的滚烫岩浆终于喷薄而出,迟九渊一秒也等不了了,把人抄起来,大步走向陶苒亲手布置的温馨小窝。
腿盘着他的腰,陶苒勾着他的脖子抬头看了一眼,“流星雨还没结束呐!你就要拆最后一件订婚礼物了吗?这流程不对!”
拆礼物……
迟九渊的下颌线绷的更紧,隐隐似乎咬了下后槽牙,转瞬间便抱着人出现在帐篷前,将小樱桃压在了他亲手铺好的熊皮上。
凌晨最冷的时候,这狭小的空间里温度却节节攀升,他们在繁星和冬雪的簇拥中放肆的拥吻,朦胧的月光穿过头顶通明的观景小窗,落在迟九渊身后,被笼罩在影子里的陶苒手指无意识的想抓住什么。
他扯落了一段发着光的星月藤,最后作茧自缚的被这段月光绑住了手腕……
手臂挂在迟九渊脖子上,被他带着坐了起来,陶苒一口咬住迟九渊结实的肩膀时,听见迟九渊亲吻他耳朵的声音。
隐秘的水声里,迟九渊气息急促。
“阿苒,你今天……是想要我的命吗……”
一片凌乱放肆之中,陶苒呜咽着想,这到底是谁想要谁的命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小樱桃骄傲叉腰:怎么样,是不是办了件大事?
【带一个基友的沙雕文,毫无逻辑的搞笑小甜饼,笑就完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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