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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还挺会省力气！
少年兀自玩得开心，只见旁边的车窗幽幽降下来，露出吴万岁那张幽怨的脸。
少年想了想，露出一个灿烂的笑，“你好，我搭个顺风车！”
片刻后，小少年如愿坐到了豪车的后座。
他看了看后座上那个闭目养神的男人，见对方不打算打理他，也没硬凑上去，只是好奇的打量着车里的摆设，一边想着人族还真是聪明。
吴万岁一面开车一边问道：“你是哪座山上的小妖怪？叫什么？你家里长辈没告诉过你不能随便使用妖法吗？”
小少年刚想说话，忽然顿住，古灵精怪道：“问别人名字之前，不应该先说自己的名字吗？”
吴万岁有些惊讶他的胆大，要知道他可是两千年的大妖，这小妖怪看上去不过百十岁，竟然不怕他？更别说后座还做了个老祖宗级别的人物。
他也不想为难这小崽崽，就说道：“我叫吴万岁，后面那个是盛风澜，你呢？”
小少年眼神灵动，想了想说道：“我叫洛琛，刚下山不久……来自哪座山上我不告诉你，我爷爷不让我说。”
吴万岁笑道：“小崽崽嘴还挺紧。”
他刚想说话，忽然手机响了，老妖怪也不知道人类世界不准开车打电话的规矩，立马接了起来。
洛琛在后座竖着耳朵听，就听见了什么“承包山”“三千万”“谈妥”之类的字样。
等对方挂了电话，他迫不及待问道：“怎么山还要承包？不是谁住着就是谁的了？”
吴万岁从后视镜里看他一眼，“谁说的？在人类世界，所有的土地都是国家的，普通人想要的话需要买。不过买地太贵了，所以大家一般都是租用，也就是承包。”
洛琛倏地睁大眼，那表情具体描述起来就是：如遭霹雳！
他是很小的时候被爷爷奶奶们捡回山里养大的，对自己长大的山感情非同寻常，而且还有几分小孩子面对喜爱玩具的占有欲……结果现在告诉他，山还得买？
洛琛脸色立刻严肃起来，“买一座山需要多少钱？”
“这个不确定，要看山的开发价值……”
洛琛没怎么听懂他的话，直接从锦囊里掏出一个东西，精致的小脸上满是希冀，“这个，能换一座山吗？”
吴万岁还没回头，就听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说道：“这是哪里来的？”
洛琛一愣，才反应过来车上还有第三个人，“什么从哪里来？这个是我的。”
盛风澜睁开眼，打量小崽崽白嫩嫩的指头捏着的那枚龟甲。
其实说龟甲也不恰当，那东西看起来是龟甲形状，但材质却有些像琥珀，但是比琥珀透亮，偶尔闪过一丝金光，看起来瑰丽非常。
盛风澜略微闭了闭眼，这个东西……他在梦里见过不止一次。他查了几百年，却从来没找到这个东西的一点痕迹。如今，这枚小小的龟甲却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出现了。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洛琛，这小妖怪年纪不超过一百岁，绝不会跟失忆前的自己有关系……想了想，他问道：“你刚才说，你有个爷爷？”
洛琛点头，还在担忧山的问题，“我有好几个爷爷呢……你先说说，这个能换一座山吗？”
盛风澜看着这个疑似自己故友后人的小崽崽，竟然少有的露出几分笑意，“这个不行，想要买山，你得先赚钱。”
洛琛急忙道：“那怎么才能赚钱？”
盛风澜问道：“你上过大学吗？”
洛琛摇头。
“那大专？”
依然摇头。
“高中？”
还是摇头。
盛风澜：“……”他换了个方向，“你会些什么呢？”
洛琛精神一震，掰着指头给他数，“观气啦，符咒啦，法术啦，烤肉啦，扎毽子啦……”
盛风澜揉了揉眉心，看前面偷笑的吴万岁，“回公司后让橙子直播网站的人带着合约来见我。”
……算了，实在靠不了才华就靠脸吧。
第2章 厉鬼
豪车带着三人驶进一片工业园，然后停进了最气派的一栋写字楼前。
洛琛一路上都好奇的左看右看，直接被盛风澜带进了办公室。
一个秃头中年人早已经等着了，见到两人就点头哈腰道：“盛总好，小少爷好，我叫崔石，是橙子视频的经纪人，吴特助让我带着合约过来给您过目。”
盛风澜说道：“合约拿来。”
崔石赶紧把公文包里的合约掏出来，双手递过去。
盛风澜只扫了一眼，就道：“要S级的合约。”
崔石明亮的秃顶开始分泌出细细的汗珠，从包里掏出另一份合约。
橙子直播是目前国内最大的直播网站，网站流量大、福利好，是所有直播新人的首选。
与之相对的，是橙子直播超高的签约难度，等闲主播一般只能签B级合约，只有网站上几个台柱子，才有资格签订A级合约，也就是刚才被退回来的那份。至于S级合约，自从出来之后还从来没有人签成过。
幸好崔石在职场摸爬滚打几十年了，性格比较稳重，向来准备妥当。要是换个人，今天都不一定能带着S级合约过来。
盛风澜接过第二份合约看了一眼，又说道：“把所有限制都去掉，分成再给他加百分之十。”
崔石头顶的汗珠开始往下滚，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打湿之后更显得稀疏。
S级合约本来分成就低，网站只有百分之十五，再低百分之十，那么网站就只占百分之五了……这个分成低的简直是在做善事。
这小少年是什么来历？崔石悄悄看了眼那张眉目如画的脸，心中有了些明悟，却也不敢深想。他拿出特制的笔，将所有的限制条款划掉，又将空白的分成数据填好，这才递了过去。
盛风澜又看过一遍，这才递到洛琛手里，“好了，你自己再看看，如果没问题，就在这里签个字。”
崔石打了个哆嗦，他在橙子直播工作十几年了，见到盛风澜也不是第一次，哪里听到过对方这么温和的跟人说过话？他深深低下头，对于自己的猜测又肯定了几分。
洛琛接过来随意翻了几下，签上名，“这样就可以玩你说的那个直播赚钱了？”
盛风澜带了几分长辈的无奈，“路上说的话没听？”
“听了啊！”洛琛理直气壮，“直播就是露脸嘛！你说我长得好，随随便便一露面就有人上赶着送钱。”
盛风澜愈发无奈，合着只听见了夸他的内容。他跟崔石说道：“他年纪小，你亲自带，别让人欺负了。另外，再给他安排个住的地方。”
崔石秒懂，连连点头。
盛风澜又跟洛琛说道：“你就当去玩吧，我的手机号记住了没？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你怎么比我大爷爷还啰嗦哦！”洛琛现在满脑子都是去试试这个叫直播的新鲜玩意儿，不耐烦地很。
盛风澜一噎，看着他没良心的小样差点气笑了，摆摆手让两人走。
崔石闻言小心翼翼带着人走了。
**
崔石带着洛琛来到橙子直播总部，一路直上顶层。
两人从电梯一出来，外面本来喧闹的声音顿时一静。
直播圈就是个小型的娱乐圈，八卦消息流传的最快。不过是几个小时的功夫，“崔石去接一个小金丝雀”的消息在顶层已经没人不知道了。
崔石皱皱眉，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引着洛琛来到一扇门前，“洛少，签了合约之后我们要做一个出道计划，看看您有哪些才艺……”
洛琛眨眨眼，“可是我什么才艺都不会啊？”
“噗。”四周传来清晰的嘲笑声。
洛琛完全没把这些嘲笑跟自己画上等号，开玩笑，他可是山上最靓的崽，从小到大只有他嘲笑别人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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