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觉得自己是当领导的人了,请小弟们吃顿饭理所应当,况且是这么牛逼的小弟,当下就点了丰盛的炸鸡外卖,让人送来。
外卖小哥的速度飞快,很快就把东西送到门口,然后以更加飞快的速度离开。
让陆辞感到意外的是,孟老先生和土地公公也跟着走了,速度一点都不比外卖小哥慢:“怎么跟逃命似的。”
谢宜冰拿起显然是多点的炸鸡包装走去另外一进房子的里的餐厅,解释:“他们怕我。”
陆辞对谢宜冰的修为完全无感,跟着坐下先喝了一口快乐水:“你那个修炼还没搞定啊?”
“快了。你没看外卖小哥都敢送到门口了吗?”原先可是连小区门口都不敢进的。
这速度已经远远超出他的预期了。
陆辞一只手拿炸鸡腿吃,一只手对谢宜冰的胸口胳膊拍拍摸摸:“不扎手啊。”
“你当修是什么?刺猬吗?”还扎手。
陆辞歪了歪头,收回手慢吞吞把鸡腿啃干净,又啃完一个鸡翅膀。
谢宜冰眯着眼睛看他一张口,就知道没什么好话。
果然,陆辞说道:“你让我多睡睡,就能快速顺滑。”
“说了双修的事情子虚乌有!”谢宜冰不知道臭小鹿别的方面聪明,怎么就对双修钻了牛角尖。除了刚搬宿舍的前两天,他陪着陆辞一起睡之外,剩下的空闲时间他都在修炼。明明之后陆辞通过高热量饮食,加上适当的锻炼,体重暴增半斤,没想到臭小鹿竟然还不死心。
陆辞的心情和减肥的人群心态差不多,恨不得一个星期效果显著,一个月完成目标。
既然躺着一个星期能胖三斤,为什么要那么辛苦才慢吞吞长半斤呢?
“那不然你教我修炼呗?等我修炼了就能双修了!”
谢宜冰手上拿着的鸡米花掉了下去:“话不要乱说。”
除了那些歪魔邪道的双修之外,正经的双修是道侣之间修炼的一种方法,严格来说算是一种夫妻情趣,有一些诸如治疗之类的特殊功效,但是论修为增长并没有比正统的修炼方法高明多少。
陆辞似懂非懂,还是不死心:“嗨呀,反正我们私底下说说,又没有人会当真。”
谢宜冰叹了口气,不能说被臭小鹿老是这么你睡我我睡你说的他多想。再这样下去,他真的有点怕自己会当真。
他看着没心没肺干饭的陆辞,下意识想了个问题——如果他当真了会怎么样?
他仔细想了想他和陆辞之间相处的情形,良久皱了一下眉头,好像也不怎么样。
他们现在已经足够亲近,如果当真的话,只不过是更加亲密一点。
他好像不反感那样的亲密,至于小鹿……
他看了一眼悄咪咪挨过来,伸手拿他面前鸡米花的陆辞:“你不是也有鸡米花吗?”
“别人碗里的香。”陆辞被发现了也不心虚,理直气壮,“我现在饭量大了,可以吃下成吨的食物。”结果勉强啃了小半个红豆派就GG了,“原本明天能长好几吨的,现在只能长半吨了。”
谢宜冰看他吃完,拿了张纸巾帮他擦嘴,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笑着摸摸他的肚皮,感受下面微微有了一点小肉肉:“你是什么生物,还能一下长几吨的?”
陆辞乖乖抬着下巴让人服务,还嘟囔:“我自己会擦。”说是这么说,一点都没挣扎。
看到谢宜冰故意凑近的脸,还凑过去把脑袋往人肩膀上一靠:“困了。”
谢宜冰反倒是僵硬了一下:“别吃完了就睡,起来动动。”
“不要。吃完了就睡,才能长肉。”陆辞原本只是装装样子,眼睛闭上之后发现真有点张不开来,“哥~我买了一张水床哦~真的不马上试试吗?”
谢宜冰在心里面骂了一句脏话。这臭小鹿在撩他是吧?真的是臭小鹿撩他对吧?
试试就试试!
不就是水床嘛!
臭小鹿也就是嘴上叨叨双修,又不知道真的双修是什么样子的。名词的睡觉而已,又不是动词,谁怕谁啊?
谢宜冰恶狠狠地想,手上动作轻柔无比地抱起昏昏欲睡的陆辞,转瞬来到家里陆辞的地盘。
他才几天没来而已,两进的房子完全变了模样。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现在已经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没来得及拆的快递纸箱,也有一些拆了没拼起来的不知道是家具,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卧室里倒是干干净净。地上是柔软的几何图形的羊毛地毯,中间是棕色的水床,挂着同色系的帐幔。
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
水床很舒服。
谢宜冰睡着了。
醒过来送陆辞去上班之后,他鬼使神差地回到水床上躺平,满脸震惊。
他震惊的不是自己对陆辞动了心思,而是他和一个自己动了心思的人同床共枕,竟然睡得那么熟,完全没有半点邪念!
他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部以下,难道他年纪大了,不……不行?!
*
作者有话要说:
阿水哥( ̄ω ̄;) :我果然很正直。
小鹿(づ ̄ 3 ̄)づ:哥~抱抱~
阿水哥(づ ̄ 3 ̄)づ:抱抱~么么哒~
吊死鬼( ﹁ ﹁ ):噫~没眼看。
(完)
第26章 死得生动活泼【倒V开始】 白死那么多年
谢宜冰魂不守舍, 靠坐在墙角,双眼放空。
陆辞悄咪咪观察,确定自家阿水哥哪里坏掉了。
他认识的谢宜冰确实会在专注于某件事情的时候心无旁骛, 但是从来不会这么……废废。
工作也不做, 修炼也不修炼。
最讨厌的是, 竟然还不忘记监督他锻炼!
这就很过分。
陆辞上班的时候,谢宜冰去地府待了半天, 回来地下室的健身房已经像模像样地摆放了一些家用健身器材, 木地板亮得反光。
徒手一个小时锻炼都要死要活的废鹿, 上手器械不到三分钟就已经变成死鹿一头, 往谢宜冰身边的地板上一瘫,被轻轻踢了两下也不动弹:“我死了,休想让我起来。”
谢宜冰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伸手去扒拉他胳膊:“死了正好归我管。起来,别耍赖皮,要压榨自己的极限。”
“已经很极限了, 压榨不出来了。”陆辞没被扒拉走, 一个翻身把半边身子压在他腿上, 气若游丝, “一滴都木得了。”
谢宜冰老脸一红:“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话,不许讲!”
陆辞仰着头,稀奇地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阿水哥,你竟然会脸红……你究竟死没死?”
刚说过被榨干的人,动作格外利落地坐起来, 像是投怀送抱一样扒着谢宜冰, 摸摸脸摸摸耳朵, 还感受了一下脖子和心跳:“喔~阿水哥你死得好生动活泼。”
谢宜冰额头青筋直跳, 咬牙切齿:“臭小鹿,你别太过分!”
他是阴神,身体能和普通的死人一样吗?模拟简单的生理特征很难吗?他一个修士有一些身体循环很奇怪吗?
话说得凶狠,手上动作却很轻柔,揽着陆辞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他狠狠看着自己的手:叛徒!
家里的宠物都会察言观色,何况是陆辞呢?
他顿时得寸进尺,嘴上哄脑袋蹭的,愣是赖掉了晚上的锻炼,还睡了一晚上的美人师兄。
谢宜冰觉得自己与其说是顺其自然,倒不如说是破罐子破摔。
心里面像是住着两个小人在拉扯。
一个小人说小鹿还小,人家小朋友对他没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单纯和他亲近而已。
另外一个小人说小鹿已经成年了,谁家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还和亲人这么腻腻歪歪的?哪怕小鹿自己没意识到,肯定对他有那方面的心思。
问题是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说他对陆辞还是单纯的兄弟关系,他也没见过兄弟这么亲密的。可要说别的,他又……
唉……反正他……不行,一起睡就一起睡,难道他还能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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