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鞭和蟒蛇几乎是同一时间往对方脸上扑去。
右边的蟒蛇被凤初瑶的火鞭狠狠抽了一下,滋啦的炙烤声音传来,这一鞭直接将它的眼球打伤,不断发出痛苦的嘶嘶声音,扭曲起来像是一条长虫,鲜血洒在地上变成了浓稠的黑色。
火鞭和右蟒在纠缠之中,左蟒冷眼伺机扑了过去,凤初瑶的腰直接绕住,发力缠紧,蛇信子不断吐出。
肌肉和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凤初瑶痛得闷哼一声,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移位。
洁西占了上风,眼中闪过狠意:“我要把你绞成两半!”
凤初瑶艰难的拔出作战刀,精准的朝洁西门面扔去。
洁西侧头一躲,只被削掉了点头发丝。
蟒蛇绞紧的力度加大,这是她杀人的习惯,从不一击解决,而是让对方痛苦的死去,活活被绞死。
俞飞尘咬牙就要上前,季酒突然发声:“这个坏女人刚刚欺负我了!”
记仇小草怎么可能忘记刚刚在吃蜂蜜的时候被这个女人用嫉妒的眼神瞪了。
他对恶意的感知十分敏感,只是那时候思念饲主懒得管她罢了。
司殷远冷下脸,言简意赅:“初瑶,解决她。”
“是!”凤初瑶右手猛的攥紧手上的火鞭,火焰一下子嚣张膨胀好几倍。
“居然敢欺负我们的季小酒!!”她愤怒的曲起脚用高跟鞋的鞋尖狠狠的踹向了洁西的下巴。
洁西眼神错愕地往后一仰,勉强躲过,“你!”
强烈的劲风传来,这次不是鞋尖,而是带着浓浓灼烧感的火鞭!
被虚晃一击的洁西完全没料到她在被蛇绞的情况下还能流畅的使出这一鞭子,只能狼狈的马上放开人往地上一滚。
火鞭落在了她的身上,一下子骨肉分离深可见骨。
洁西发出痛呼惨叫。
凤初瑶随意的将自己嘴边流下的鲜血抹掉,没有任何停顿的又是一鞭下去。
洁西一边怒骂一边狼狈的翻滚,身上沾满了血和灰尘,局势一下子发生了翻转。
凤初瑶比自己被打了还气愤:“叫你欺负我们季小酒!”
洁西护住自己的脸,尖叫:“你疯了吗!!我一定要杀了你!”
突然红光从脚下亮起,洁西仇恨的眼神落在凤初瑶上:“给我等着!”
居然是一个将整个血教都包裹起来的转移阵法。
凤初瑶瞳孔缩紧,火鞭卷向蟒蛇的七寸,却扑了个空。
一下子整个血教都被传送走了,只留下他们在原地。
季酒和司殷远手牵得很紧,那红光不得不避开他。
凤初瑶将火鞭往地上甩了一下,“追吗司队?”
她踉跄了一下,刚刚因为肾上激素的飙升而忽略的痛感再次发作。
俞飞尘赶紧上前扶住她:“你想死吗?别说话了!”
剩下其他公会猎人也闻声赶来,他们身上均有不同程度的伤痕,皆是刚刚和血教的人恶斗过。
猎人的人少处于劣势,如果不是顾忌着司殷远,血教的人不会撤得那么快。
他们信赖的看向司殷远,用眼神无声的询问。
只要他的一声令下,哪怕这样不平等的条件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继续前进,直到把那该死草菅人命的血教重新抓出来。
他们无条件的相信着自己公会的首席。
并没有一时意气用事,司殷远停下来冷静地检查了一下伤员,果断道:“修整半小时,先回基地。”
作者有话要说:
众所周知,这个世界里欺负小草是重罪(某人除外
第71章 审问
季酒坐在车上晃脚, 看着他们标记血教的地点,才发现这血教胆子居然大到将本营建在了距离基地最近的一个「荒地」地下,难怪饲主能在几个小时内就找过来。
几百只蜈蚣从附近的四面八方赶来, 最后全回到了一个黑衣男子身上。
他的异能是「虫蛊」, 身体里藏了上千只蜈蚣,这些蜈蚣都能作为他的化身。
黑衣男开口:“这附近好奇怪,周围的畸变物攻击倾向都很低,只有主动攻击才会本能的反击, 连植物也是一样。”
蜈蚣不断爬到他脸上,再从口鼻耳中进去。
兽化成狼人足足有两米高的三莽吓得嗷呜一声,银灰色的耳朵和尾巴都吓趴了哆嗦着声音:“你、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我怕虫子。”
说完还一把抱住了身高只有一米五的「兽化-猫」小姐, 猫女极其不耐烦的甩了下尾巴:“瞧你那点出息。”
队伍里其他人都欢快的笑了起来, 纷纷拿三莽打趣。
轻松的氛围在队伍里弥漫开, 将人解救出来后司队终于不再低气压, 他们刚刚在路上都快被司队吓死了。
黑衣男拽着一张酷脸斜靠着树干, 故意将蜈蚣放在手上往前递, 吓得三莽像狗子一样嗷呜叫起来。
凤初瑶认真分析:“血教来无影去无踪, 唯一能知道的就是他们都是在基地外生存,基地外最大的挑战就是来自畸变物, 这些畸变物的惰性难道是会和他们有关?”
“采点回去给研究院检查不就知道了。”俞飞尘嘟囔了一句。
半糖人温和道:“样本快被季酒偷吃完了。”
俞飞尘猛的回头:“诶诶,小祖宗别吃了!”
吃完了他还得去找, 谁叫他刚刚为了护住小向东躲西藏没跟任何一个血教的人撞上, 成为了在场少数不带伤的猎人。
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季酒将最后一口果子吃掉, 乖巧道:“好喔, 不吃了。”
俞飞尘看着车内立方体里所剩无几的畸变物默默流泪, 认命的继续去收集。
等到众人都修整得差不多了, 司殷远才带着小向从地底下出来。
小向的异能极其不稳定,如果不是最喜欢的季酒哥哥被抓走了,他也不会突然超常发挥。
司殷远带他下去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多记忆一下血教残留的气息,这样就能在下次“聆听”时将方位分辨出来。
季酒见到他来,高兴的从车顶上一跃而下扑在饲主怀里。
司殷远稳稳当当的接住人,单手穿过臀下托着人,强大的臂力显得十分轻松。
他朝季酒嘴巴啄吻了一口,满眼温柔:“回去了。”
季酒点点头:“嗯!”
刚刚还十分热闹的众人一拥而散,谁都不愿意留在这里吃狗粮。
司殷远将人放下,眼神突然一凝:“那是什么?”
季酒往自己的衣服口袋里一摸,摸出了张黑色的卡片,他将上面的字逐字念出来。
“下次见,珍宝。”
司殷远脸刹那间黑得不能再黑,金焰瞬间将卡片燃烧得干净。
季酒:“那好像是莺尾花狂欢会的邀请卡。”
上面还印了栩栩如生的莺尾花标识。
基地里狂欢会的幕后居然会是谁都没想到的血教。
司殷远:“他们为什么绑架你?”
季酒愣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
那人居然早就猜到他会被救走。
司殷远心尖突然一痛,之前被忽略的问题再次浮上水面。
为什么面对人类向来都是淘汰态度的血教会单独掠走他,又让他毫发无损,连人质都算不上,又为什么季酒之前会一个人出现在「废市」,连记忆都不完全,将他认成了别人后就一直很依赖自己。
那个被他叫为饲主的人,是不是就是和放卡片的是同一个人。
季酒察觉到男人的情绪不对劲,抬起头问:“你怎么了?”
司殷远深吸一口气,极为克制的轻声问:“你之前是不是血教的人?”
季酒:???
完了,饲主坏掉了。
见他懵懂着神色沉默不语,司殷远内心更加煎熬了,开始后悔自己的提问。
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那就这样一直下去吧。
至于那个之前被叫饲主的人,估计在血教中的地位不低,这个卡片就是一种挑衅。
其存在比之前蓝非那只老爱送情书的大花孔雀还要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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