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朝阳惊恐大喊,“杜少……”
下一秒,一道白光突兀地出现在书房中央,从里面走出来一个浑身沐浴着白光的男人。
男人身材挺拔如竹,带着一种莫名的神圣,他一扬手,金光乍现,所有恶鬼尽数被打死,随后弯腰将杜少荣横抱起来,离开了书房。
阮朝阳愣愣地看着,眼睛里满是崇拜,“燕先生!”他激动地嗷叫着,追了出去。
燕锦洲轻柔地把杜少荣放到床上,调动生机,注入杜少荣的身体,帮他恢复伤口。
莹莹绿光笼罩着杜少荣,他的身体在绿光的滋养下,鲜血倒流,一点一点痊愈,就连苍白的脸色也恢复了血色。
阮朝阳目光炯炯地盯着施法的燕锦洲,真是不得了啊,燕先生竟然修炼了回春之术。
这消息要是传出去,只怕要成为各派势力争相抢夺的对象了!
杜少荣感觉自己像躺在棉花里,柔软舒服,特别想睡过去,不过他还记得自己被恶鬼围攻,于是强迫自己醒了过来。
他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如美玉雕琢般的男人正关切心疼地看着他。
对方的眼神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快了一拍。
但他一眨眼就拭去了眼里的异样。
“燕先生。”
燕锦洲按住杜少荣的肩膀,“你躺着别动,好好休养。”
知道对方是言灏的一缕魂魄,又看着一模一样的容颜,就忍不住想对他千般好万般好,生怕他有一点儿难受。
杜少荣垂下长睫,“燕先生,是你救了我吗?”说完这话,他震惊地发现身上的伤……没了。
燕锦洲俯身把杜少荣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带着几分霸道道,“是,所以你现在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受伤。”
杜少荣心跳又快了快,二十七年来,从来没人能在短短几句话内,让他心跳失控,燕锦洲是唯一一个。
他没有应话,不知道该怎么答。
阮朝阳崇拜地看着燕锦洲,从来没人敢这么强硬地跟杜少荣说话,就是他的长辈也不敢,燕先生太厉害了。
燕锦洲双手按在杜少荣的身体两侧,凝视着他的同时,身体慢慢压低。
杜少荣一开始还能跟燕锦洲对视,但很快就受不住对方略带侵略的目光,别开了脸,身体里的血液有了加快流动的迹象。
燕锦洲无声一笑,然后侧开了脸,轻声道,“好好躺着,我去给你熬一些补气血的药。”
杜少荣鼻翼里不可避免地闯入燕锦洲似药香又似青草香的香味,心跳彻底失控,浑身都开始发热了。
阮朝阳捂了捂眼睛,燕先生太强势了,他保护杜少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杜少处于弱势的位置。
燕锦洲离开房间,去了厨房,从落月山谷里拿出一些药材,熬到锅里。
杜少荣是凡人之身,受不了灵药丹药,不然直接给他吃灵丹。
药熬起来,他又打开冰箱柜子看了看,拿出菜,准备给杜少荣做饭。
阮朝阳斜斜的靠在厨房门框上,调侃道,“燕先生真是多才多艺,连做饭都会。”
燕锦洲自然地道,“我是农村出生的孩子,干这些都是基本的。”
阮朝阳凝视着燕锦洲的背影,“燕先生是深藏不露。”
燕锦洲笑了笑,“过奖了。”
杜少荣听着两人的谈话,心情复杂,燕锦洲怎么知道他受伤了?又那么及时地赶来救他?
有术法加持,燕锦洲很快做好了三菜一汤,“过来帮忙端菜。”
阮朝阳连忙行动,等端了菜之后,他发现,他竟然升不起丝毫的拒绝之心,自然而然地顺从办了事。
燕锦洲走进杜少荣的房间,进入衣帽间,取出一件家居服给他,“穿上,过来吃饭喝药。”
杜少荣,“……”
他坐起来,眼睛看着燕锦洲,你是不是太随便了?
在燕锦洲心里,钟言灏魂魄转世的人,那也是钟言灏,所以他现在完全是把杜少荣当钟言灏对待,刻进骨子里喜欢的人,自然而然地就对他好了,他见杜少荣不动,便问,“要我帮忙?”
杜少荣神色不太自然,立马收回目光,穿好衣服,下床,走出房间,坐到餐桌前。
好巧不巧,都是他喜欢的菜。
杜少荣快速扫了眼燕锦洲,暗暗怀疑,他调查过自己?他有什么目的?
燕锦洲把药碗放到杜少荣面前,“喝药。”
杜少荣垂眸看着褐色的中药,本能地皱眉,中药很苦,不想喝。
燕锦洲好似看懂了他的心思,温和的嗓音响起,“不苦,没有药味,你喝喝就知道了。”
阮朝阳侧脸看着暧昧丛生的两人,怎么听起来燕先生在哄杜少?
燕先生看上杜少了?
一见钟情?
一个个问号在他脑子里冒出,他真的太好奇了。
杜少荣担心燕锦洲又说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话来,于是屏住唿吸,一口把药喝了。
喝了药之后,他浑身微微暖了起来,十分轻松。
他勐地意识到一个问题,燕锦洲双手空空,他去哪儿拿的药?
燕锦洲见杜少荣发愣,说道,“杜少,快吃饭,不饿吗?”
杜少荣眉目轻轻敛着,“马上就吃。”
阮朝阳忽然就有些食不知味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多余,同时他也意识到一个问题,他现在保护不了杜少了,“燕先生,你修为高强,可愿意留在杜少身边?”
有燕先生这样的保镖在,暗门的人就别想再得手了。
要是燕锦洲喜欢杜少也好,他必定把杜少保护得更好,更加尽心尽力。
燕锦洲怎么会不答应,“行,以后我来代替你保护杜少。”他也不允许任何人伤害言灏的魂魄。
杜少荣动作一顿,“朝阳,你什么意思?”
阮朝阳娃娃脸上,弥漫起丝丝无奈,“杜少,我的能力有限……”
杜少荣想到刚才他刚才重伤,或许是刺激到阮朝阳了,“你不用走,可以协助燕先生,你难道不想向燕先生请教请教?”
他们已经并肩作战十年,让阮朝阳走,他舍不得。
阮朝阳眼睛晶晶亮,看向燕锦洲。
燕锦洲率先说话,“你愿意问,我就愿意回答。”保护了言灏那么久,他自然也不会吝啬。
阮朝阳喜滋滋道,“谢谢燕先生。”
燕锦洲指了指桌上的菜,“吃饭。”
“嗯。”
于是夜晚燕锦洲理所应当地留在杜家,“一会儿我们一个房间睡,就近保护。”
杜少荣不愿,敛下一双眼来,他淡淡说道,“我房间只有一张床。”
燕锦洲故意调戏,“我不介意跟你同床共枕。”
杜少荣强硬地拒绝了,“我介意。”
于是洗漱之后,燕锦洲只好坐到了沙发上,闭目养神。
杜少荣睡到床上,看到燕锦洲,不知怎么回事,有些于心不忍,“你、你还是过来睡吧。”
燕锦洲从善如流地起身,走过去,掀开被子睡到一侧。
杜少荣往旁边移了些距离,“……”
怎么感觉那么熟练?
燕锦洲的声音忽然响起,“再移就要掉下床了。”
杜少荣,“……”
早上,燕锦洲的睡姿不变,杜少荣睡到了燕锦洲怀里,当他睁眼后,他那张常年没有表情的冰山脸上罕见地染上了一层薄红。
燕锦洲展开笑颜,“杜少,早。”
杜少荣慌乱地下床,避开视线,去了洗漱间。
燕锦洲愉悦地笑了笑,纵然只是一缕魂魄,但也还是喜欢亲近他,半夜自己乖乖地睡到了他身旁。
……
杜氏大楼。
秘书楼明宇进入总裁办公室,恭敬道,“杜少,出行的计划安排妥当了。”
杜少荣站在落地窗户前,看着窗外的景象,眉宇微微蹙着,“下墓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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